据说当备胎能续命——时因果(84)
他心情状态的改变让葛余沅敏.感的察觉到了。
在他接到某大学向他抛出橄榄枝的那天, 便借着庆祝的由头带沈丘出门玩。
黎一鑫因为工作的原因没去。
当然,这是葛余沅说的,事实上黎一鑫压根就不知道两人跑出去玩了。
两人出去玩了一天后,晚上坐在旅馆的软床上, 沈丘翻了翻手机, 诧异道:阿沅,黎先生说他不知道我们出来玩的事儿。
哦,可能我忘记说了。葛余沅刚冲完澡,一手擦着半干的头发, 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坐下,他穿着一身浴袍, 发梢处几滴水顺着发尾落在了他的肩头。
你明明说黎先生工作忙。沈丘自觉记得清楚,他瞅了瞅葛余沅。
我以为他忙, 既然都出来了, 好好玩再回去吧。葛余沅无所谓道,丝毫不介意谎言被拆穿。
说完便淡淡的瞥了沈丘一眼, 慢慢凑近些许,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和热气萦绕在沈丘身旁, 只听他低声道:你不是要庆祝我吗?管他干嘛。
沈丘无奈, 不能这样说的。话落, 他又想起葛余沅的成绩, 由衷道:阿沅很厉害啊, 要是我能跟阿沅考一个学校就好了。
他们当初就是这样约定的, 但如今成绩出来,沈丘觉得自己恐怕不行。
阿沅考上的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别人争破头皮都难上的。
葛余沅微侧着头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后,他动了动唇,刚要开口。
阿沅,你脸红了。
胡说。
真的
葛余沅懊恼的捏住沈丘的脸,妄图让对方闭嘴,但下手的柔软的触感却让他顿了一下。
沈丘被捏的脸两边挤压到中间,嘴唇微微嘟起。
他咂巴了一下。
下一刻,葛余沅连忙收回了手。
沈丘无知无觉的揉了下脸。
反正我会教你的。葛余沅匆忙说完,就去钻去了旁边的床上。
他们住的是双人间。
阿沅,你头发还没吹。沈丘吭哧吭哧的跑去卫生间拿了吹风筒过来,葛余沅顿了一下,默默接过。
他们在外面玩了一周才回去。
后来便是沈丘去葛余沅商谈好的学校报道,然后办了离校学习的手续,签了合同之类的。
这一过程,黎一鑫一直在旁边,相比于沈丘和葛余沅,这些他会更熟悉。
处理完这些细碎的小事儿后,他们就着手准备去葛余沅大学所在城市。
过了今年的生日,葛余沅便十八岁了,成年后他就不怕那些想拿他财产的亲戚。
黎一鑫托关系帮他找了几个律师,打赢了几次官司,顺便以多次上门骚扰的事做了民事起诉,虽然赔的不多,但也让那些人吃了点亏。
一个月后,他们搬去了新城市。
因为有黎一鑫带着,房子早早就已经租好,地理位置极佳,交通方便,楼房隔音之类的都没有问题。
三室一厅,厨房阳台等一应俱全空间极大。
搬入新房后,葛余沅准备开学事宜,沈丘也正式开始学习。
他从最基础的开始学,一天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休息的空档不超过一小时,跟当初葛余沅复习阶段的模样不相上下。
如此持续一段时间后,葛余沅开学了。
刚开学的课程很密集,还有各种活动集会等,每天晚上回来都是九点之后。
葛余沅便尽量在晚上给沈丘讲新课,白天的时候则是大量的练习题和卷子。
如此持续一个月后,他的时间才宽松了下来,这些时间里,哪怕白天葛余沅不在,沈丘也没有懈怠,一套套练习册被写满纠错画满红痕。
这天,他依然跟平时一样,早上起来洗漱后就学,学到中午才去床头摸手机叫了一份外卖。
花了五分钟时间,刚点好饭,便跳出了一条消息。
靖哥:小丘,生日快乐。
沈丘一愣,熟悉久违的名字陡然出现在视线中,让他犹豫了许久,待聊天框缩回去后,才回到主界面慢慢点开。
他看了一下时间,跟靖哥上一次的聊天记录,已经是在两个月前了。
他们原来那么久没说话了。
生日快乐吗?
今天好像确实是他生日,沈丘一向记不住这些日子,但靖哥总会来告诉他。
手指点着屏幕怔愣着,沈丘还没打出几个字,那边又发来了消息。
靖哥:礼物今晚应该可以到。
沈丘迟疑的打出几个字,然后又删掉,又打了几个,又删掉,最后仅仅两个字谢谢。
发出去的瞬间,沈丘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连忙就撤回了。
但余白靖似乎已经看见了,他道:能用语音发一句吗?
沈丘呆了呆。
靖哥:什么都可以,我想听听。
沈丘没回答。
靖哥:抱歉。
这一句小心翼翼的话让沈丘心底一酸,手下一个冲动就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秒后被接通了。
沈丘看着接通的界面有些不知所措,自从那日分开后,他再没靖哥说过话了。
他们两人对着手机沉默了许久,直到余白靖先开了口,小丘。
靖哥。沈丘连忙应道。
两人再次沉默。
小丘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是余白靖打破了沉静。
我,我挺好的。沈爤栿丘回答的有点紧张。
大概是他的语气逗笑了余白靖,对方轻笑了一声,随后道:好想你。
沈丘一僵,只觉得握着手机的手烫得厉害,
他的喉结滚了滚,我,我也
半天说不出想你两个字。
余白靖淡笑着接过他的话,小丘有没有喜欢别人?
才没有!沈丘一个激灵,我一直在认真学习!
那要乖乖等哥哥。
明明知道现在靖哥已经想起了以前,应该回到温柔体贴的样子,可听着这语气,沈丘还是莫名的脊背一凉。
哥哥很快了,到时候会来找小丘。话音刚落,那边便传来嘈杂的声音。
余白靖最后道:再见,晚上记得收快递。
嘟的一声,通话界面关闭。
沈丘愣愣的拿着手机。
片刻后,他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摇出去。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你好!您的外卖!
沈丘连忙抛下手机,来了!
他在餐桌吃完饭收拾好后,休息了十分钟便继续进入学习状态,一直到了晚上七点多。
葛余沅回来了。
他抱着一个中型箱子走了进来,沈丘,你快递吗?
将怀里略轻的箱子放到地上,看着上面的署名和地址,他怎么不知道沈丘什么时候还买了这些?
正在赶练习册的的沈丘从房间里跑出来。
第一时间还要疑惑哪来的快递,下一刻就想起来了,迅速点点头,嗯嗯,是我哥哥寄给我的。
葛余沅将东西放到了地上,看着沈丘拿着剪刀跑过来开箱。
你那抛下你大半年的哥哥怎么突然寄东西来了。
他说是我的生日礼物。沈丘抿了抿唇,笑了一下。
今天你生日?葛余沅顿了一下。
沈丘轻轻应了一声,打开了快递箱,里面是一团粉色的东西。
他好奇的拿了出来,这才发现是一个巨大的粉白兔子玩偶,等人身的抱枕。
好可爱。沈丘揉捏了一下,手感极佳,一边的葛余沅见了却是嗤之以鼻。
就送你这个?
沈丘把包装拆掉,将硕大一个软兔子搂在怀里,开心道:好软,它很可爱啊。
真容易满足。真容易忽悠。
一个玩偶而已,就能这样高兴。
葛余沅心底无奈,我也不知道你生日,带你出去吃一顿吧。
没关系的,继续学习就好了,阿沅上学也很累的。沈丘把大兔子塞回到袋子里,准备明天带出去干洗一下。
正在弯腰套兔子时,他发现快递箱最底下好像还有些东西,便伸手掏了出来。
是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块腕表。
沈丘拿了出来,腕带呈银白边和黑色带,表盘也是由黑底白边和数字构成,罗马数字配合雕刻精致纹理的指针。
而最中间是偏金的复古花纹,表盘上除了计时外还融合了万年历,腕表边沿镶着几颗小钻。
入手冰凉,像是一件古朴贵气的艺术品。
沈丘从没见过一件腕表能这样好看。
这次,就连葛余沅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他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随后像是认出了什么,忍不住轻吸一口气。
这个好像很贵。沈丘抬眸看去,阿沅知道吗?
葛余沅沉默了一会儿,硬邦邦的吐出一句,不知道。
然后将人扯去了房间,赶紧学习。
晚上,黎一鑫回来后,一眼看出来的沈丘放在桌上的表。
他道:你哥给你买的?
沈丘从作业中抬头,应了一声。
看来他最近有些起色。黎一鑫将放着手表的盒子托起来看了眼。
黎先生认识吗?
嗯。黎一鑫淡淡应了一下,现在这只表的市值在两百九十八万。
沈丘接过表的手顿时感觉有些灼烫,这价格都可以买下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了。
太贵了,靖哥怎么能买这么贵的。
说明他现在不错,你应该替他高兴。黎一鑫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学习吧。
但是有了这一出,沈丘多少有点心绪不宁。
他想给靖哥发消息,但想了许多却不知道发什么好。
最后还是默默将东西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他同之前一样学习,甚至因为葛余沅教他的时间有限,学习的更加认真了。
还找了好几个老师。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年。
一年时间一晃而过。
沈丘也迎来了生命中第一次最重要的考试。
两天后结束,他神色自若的出了考场。
一年中,日复一日的严苛学习,沈丘早已没了当初的不自信和担忧。
在十多天后,提前收到了心仪学校的招生电话。
他愉快淡定的交流过后,在挂掉电话的瞬间,激动的扑进了葛余沅怀里。
阿沅!我考进去了!我跟你一个学校!他高兴的紧紧将人抱住!
谢谢你阿沅!
葛余沅相比于当初高了不少,也成熟冷静了许多,他揉了揉沈丘的脑袋,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欢迎入学,小学弟。
可是我比阿沅大。
那也是学弟。
他看着沈丘的目光有些深,跟以前相比,眼底似乎有了些晦暗的情绪。
来电话了?
黎一鑫刚好回来,推门进来就见到沈丘激动到忘形的模样,他走来,很自然的将人从葛余沅的怀里带了出来。
吃蛋糕。说着往沈丘手心塞了一个蛋糕盒子。
谢谢黎先生!
隔着玻璃看着在沈丘一勺勺的吃蛋糕,黎一鑫和葛余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黎一鑫默默打开了电视,电视的声音遮盖了一些对话。
你也不要有什么心思了,他有喜欢的人。黎一鑫摁着遥控,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淡淡道。
那又怎么样,既然那个人不在,这段空窗期沈丘要是能喜欢上我,他也不能怎么样。葛余沅冷声道,说完,嘲讽的看了黎一鑫一眼,你不也一样?
不,我看着他过得好就行了。黎一鑫摁了个动画频道,看着上面幼稚对话的小动物,慢悠悠道:而且,只要那个人在,他不会喜欢你的。
啧。葛余沅略显烦躁,到底是谁。
你会见到的。
黎一鑫再次摁了下遥控,转到了财经频道。
上面的主持人正在介绍一家集团,这家集团在短短两年跃到了大众眼前,崛起的速度之快,令人望尘莫及。
此时上面正分析着它为何能发展这样迅速等等。
葛余沅看了两眼,你最近很喜欢看这些。
毕竟,这家公司的老板,也可能是我未来老板。黎一鑫半真半假的调侃道。
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葛余沅没在意。
现在正是长达两个月的假期。
葛余沅放假,沈丘考上心仪的大学,黎一鑫便向公司调休打算带两人去国外的一个度假小岛上玩。
沈丘还没出国过,对此表现的很是心动。
他们提早一晚收拾好行李第二日出发。
上了飞机后,沈丘才发现自己晕机,因为上去前吃过一顿的缘故,在上面胃难受得厉害,最后直接吐完了。
他虚弱的缩在椅子里,咽了口葛余沅递过来的水。
怎么吐成这样。他一面说一面给沈丘揉胃。
沈丘摇了摇头,委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晕这个。
八个小时后,他们在目的地的飞机场下站。
下来的时候沈丘腿软的要命,最后昏昏沉沉的被葛余沅背了出去,等出了飞机场打车上车后,他才舒服了一些。
到达这里后已经是黑夜了。
沈丘听着黎一鑫用陌生的语言跟他们交流,然后住进了旅馆后才终于活了过来。
你们跟他们交流用通用语就行。黎一鑫道。
晚上,沈丘洗好澡窝进了自己的床被里,手机上闪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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