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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非要当我孩子他爸——策以(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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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与深心软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给你买药。
    黎炀盯着他,好像怕他跑了似的,说道:不用, 家里有退烧药,在客厅的桌子上。
    他今天在家睡得迷迷糊糊,就被隔壁的装修吵醒了,实在是吵得受不了,才爬起来去隔壁看看新邻居,没想到会遇到薛与深,就在他家待了那么一会已经快撑不住了,生病之人格外的脆弱敏感,一点事都能无限放大,薛与深骗他有了对象,越想越气,连药都忘了吃了,到现在也没吃饭,全身软绵绵的。
    薛与深问道:你助理呢?怎么没人照顾你?
    黎炀可怜兮兮地回应:助理请假了。
    你就一个助理?
    是啊。黎炀说完还委屈上了,又说道:助理多了怕别人以为我耍大牌。
    薛与深沉默了一下,说去给他拿药吃,黎炀这才不舍得地放开了他的手。
    见薛与深出去,黎炀立马拿手机给助理发信息,让他今天别来了。
    小鹿:【我已经到楼下了。】
    LY:【别来了,放你一天假,饭你吃了吧,不用给我带了。】
    小鹿提着饭盒站在黎炀家楼下,风中凌乱,怎么感觉他今天抽风了,莫名其妙的,是不是烧傻了,正想着打个电话过去确认一下,黎炀又发了信息过来:【算了,你还是带上来吧,装成是外卖小哥,不要直接进门,按门铃,东西送上来就走。】
    小鹿:???
    小鹿疑惑地提着饭盒上楼,他倒要看看黎炀在搞什么花样,按了门铃后,开门的不是黎炀,而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气质清冷,看到他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
    小鹿惊讶地看着他,心道原来是金屋藏娇,怪不得让我走人,圈里也没这号人啊,这是哪个十八线糊比吗
    等等!他跟了黎炀快四年了,也没见他带谁回家过,更不知道黎炀居然是gay?一时间,心情难以言喻。
    薛与深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微微皱眉,说道:请问你是?
    小鹿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微笑地说道:你好,我是来送外卖的,请问你是黎先生吗?
    薛与深摇头:不是。
    小鹿只觉得面前这人说话冷冰冰的一点都不热情,心里疑惑他跟黎炀什么关系,但黎炀叫他把东西送上来就走,他一个做助理的也不好多问,他只把饭盒递到他手里。
    薛与深提着饭盒看,一共有四层,这东西一点都不像外卖啊,这么精致的饭盒。
    黎炀在房间等了一会都没见到薛与深,有点着急了,喊道:哥,你还在吗?
    小鹿听到这个撒娇似的声音,浑身一抖,看向薛与深的更加复杂,黎炀居然是下面那个吗?
    薛与深问道:你是他助理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只是个送外卖的,不打扰你们了。
    小鹿疯狂摇头,虽然他不知道黎炀在搞什么鬼,但他还是不敢坏了黎炀的事,显然黎炀不想让他出现在这间屋子,连连否认后跑了。
    薛与深:?
    薛与深提着饭盒回到房间,黎炀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靠着枕头,看到他回来才放下了心,说道:我饿了。
    薛与深现在知道了刚才的那个男生估计就是黎炀的助理,特意来送饭的,黎炀还说助理放假了没人照顾他,谎话连篇。不过,他也不打算拆穿他,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薛与深找来一个小桌子,把饭盒打开,两菜一汤,还有饭,饭盒挺大的,每个菜都很多,吃得还挺精致的。
    吃饭吧。
    黎炀靠着枕头动也不动,一副等着投喂的样子,软软地说道:我没力气。说话都在喘气,像是病得不行了一样。
    薛与深:
    薛与深:自己吃!
    眼看薛与深黑了脸,黎炀终于不敢演戏了,怕把人吓跑了,慢吞吞地坐起身来,艰难地拿起筷子,看了一眼薛与深,说道:哥,你吃饭了吗?
    现在正好是中午的时间,薛与深早上来的,只是吃了早饭,中午还没空吃,黎炀这么问他,他突然也觉得饿了,不过他不打算跟黎炀一起吃饭,只等着他吃完了自己就可以走了。
    黎炀说道: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厨房有筷子。
    薛与深说道:你吃吧,我待会出去吃。
    黎炀脸色一沉,放下了筷子,说道:你就这么嫌弃我吗?以前我连你吃剩下的面都吃过好多次,你陪我吃个盒饭都不行了?
    薛与深想起他们以前一起吃面的时候,黎炀从来没有嫌弃他吃剩的东西,还说他吃不完浪费,心里一酸,无奈地叹息一声,起身出去了。
    黎炀心里一慌,还以为自己演得太过,把人气走了,哪还吃得下饭,忙着要下床去,还没走几步,薛与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洗好的筷子。
    薛与深说道:你起来干嘛?不是没力气吗。
    黎炀尴尬地说道:我的手没力气,怕把菜弄到床上了。
    薛与深说道:那我喂你?
    黎炀眼睛一亮,露出微笑,重新靠在枕头上,心里乐开了花。
    黎炀生病了不像平时那样能吃,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还剩下很多,尽管他十分享受薛与深给他喂饭的过程,但实在是没什么食欲,薛与深喂过来的时候,又吃了几口就摇头了。
    薛与深先给黎炀喂完了饭才开始吃,对于吃剩饭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不知道是他助理自己做的还是餐厅买的,饭菜挺好吃的。
    薛与深吃完了东西,把饭盒收拾好放,黎炀一直盯着他,吃完了饭,有点犯困,昏昏欲睡,又怕薛与深走了,不敢睡觉。
    薛与深瞧着他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说道:你睡吧,我要回去了。
    黎炀瞬间清醒了:啊?
    叫你助理过来照顾你。
    黎炀的心里难受极了: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块?我生着病呢。说着眼睛都红了,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薛与深的心又软了下来,他无奈地说道:那你睡吧,我守着你。
    黎炀怕他趁自己睡着了偷偷走,拉着他说:你不准走。
    薛与深抽回自己的手,柔声道:我不走。
    黎炀这才安心地睡过去,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可见有多困,刚才都是硬撑着。
    薛与深看了他好久,心里百感交集,他永远都无法拒绝黎炀,该怎么办呢?何况还是在他这么脆弱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怜惜。
    趁他睡着,才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黎炀睡梦中感到温凉的触感,舒服地哼了一声,脸朝着他的手贴了过来,薛与深愣了一下,手里光滑的肌肤让他感到恍惚,光是这样摸着他的脸,都让自己打了个颤。
    薛与深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唇触碰到他发烫的额头,猛然地回过神来自己在干什么,几乎都不敢去看黎炀,心咚咚咚地好像要跳出胸腔。
    幸好黎炀睡着了。
    第62章
    黎炀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薛与深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心里苦涩,就知道他会抛下自己而去。
    正在黎炀发愣之际, 忽然门开了, 他听到声响朝门口望去,薛与深站在门口, 看见他醒过来, 也没什么表情, 走过来在他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才开口道: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些了?
    黎炀愣愣地看着他, 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不是走了吗?
    薛与深见他眼神呆呆的, 说道:傻了?
    黎炀抓着他的手, 深深地看着他, 说道:我我以为你走了。
    薛与深轻叹一声, 没说话,在床头那里拿了体温计给他测量体温, 看着温度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得回去了, 药你记得吃,我给你煮了点粥, 你饿了自己去吃。
    黎炀听到他要走,哪肯放开他,急道:别走。
    他的手用力一拉,薛与深猝不及防, 朝他那边倒了下去,正好压在黎炀的肚子上,黎炀痛得闷哼一声,却没有放手。
    薛与深好久没有与人这么亲密,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与黎炀这么接触,他感觉自己的渴肤症好像压制不了了,浑身都叫嚣着想要更多接触。
    黎炀低头看薛与深的耳朵红了,就知道他喜欢自己的接触,他知道,一直知道,就算薛与深的心里不想,身体还是想的,只可惜,他现在大病初愈,两人又刚重逢,不能操之过急,压下了内心的躁动,说道:哥,你的渴肤症对那个人也是这样吗?
    薛与深摔得一荤八素,脑子里迷糊着,慌乱地从他床上爬起来:你说谁?
    黎炀本来觉得不存在什么那个人,现在越想越觉得可疑,控制不住地心里却已经嫉妒上了,说道:你不是说你有了对象了吗?那个人有没有碰过你?
    薛与深心里好笑,黎炀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吃醋,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吃醋有意思吗?
    薛与深本不想与他有再多的纠缠,见他紧盯着自己,说道:有。
    黎炀心里的妒火燃得更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把他压在床上,咬牙切齿说道:你又骗我!
    薛与深:
    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黎炀压着他动弹不得,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他觉得以后还是要离他远点。
    你就不能跟我说真话吗?为什么要骗我?那个人是谁?我不信!黎炀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好像真的有那么个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把他的人抢走了,还跟他那么亲密,他简直要疯了,都不敢去想,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回来。
    薛与深皱了皱眉,想起他前面说的话,找回了一点理智,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渴肤症?你不是失忆了吗?
    我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我都记起来了。
    薛与深懵了。
    黎炀说完这句话,眼睛砸下一滴眼泪,砸到了薛与深的脸上,温热的液体使薛与深惊了一下,刚要说话,黎炀又委屈地说道:我不过骗了你一次,你就这么恨我吗?把我赶走,还去找别人,你居然找别人!
    薛与深看着黎炀泪眼婆娑的,他最看不得别人流眼泪,自己也被带动了情绪,但他不能像他那么容易就哭出来,只是伸手抹去了他的泪水,说道:黎炀,你都多大了还哭。
    黎炀委屈地趴在他肩膀上,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地跟个小孩子一样,分开的这段时间,天知道他有多难受。
    薛与深无语地任他哭着,也不安慰他,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心道怎么大半年没见变成小哭包了,工作摧残的吗?有这么伤心吗?
    不让我找别人,你自己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吗?还在媒体面前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薛与深心里酸酸的,不敢再去想。
    薛与深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本想安慰他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说道:别哭了,很烦。
    黎炀更加委屈了:你还嫌我烦!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薛与深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现在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现在问这些有意思吗?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有你的前途,又在媒体大众面前宣布有了喜欢的人了,又何必来招惹我呢?
    黎炀愣住,连哭都忘了,从他身上爬起来,看着薛与深的每个表情,他看着好像不开心的样子,黎炀不确定地问道:哥,你是在吃醋吗?
    薛与深毫不留情地说道:没有,你喜欢谁跟我没有关系,尊重祝福。
    黎炀露出失望的神色,被他的话刺激到,也愤愤地说道:是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你呢?你不也说有喜欢的人了吗?
    薛与深:
    黎炀有点得意地说道:你不想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
    是谁?
    薛与深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黎炀在《寒徒》庆功宴上的采访,他身边站着娇美如花的女主角,两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相配,还有,总是跟他在微博上互动的严鸣,也长得十分英俊,他们都是圈里人,谈起恋爱来也方便吧。从他那天公开说有喜欢的人后,网上传的沸沸扬扬,但是他没说是谁,大家也只是猜测。
    薛与深不想再想下去,浑身血液都要僵住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神色淡淡地说道:我得走了。
    黎炀愣住,薛与深连问都不想问吗?就这么不想知道他的事情吗?
    黎炀气恼,有点凶狠地抓住他:不准走!
    他眼角还挂着眼泪,再怎么凶狠看起来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那副样子,可怜极了。
    薛与深不敢看他,怕泄露自己的慌乱,压下心里复杂的情绪,冷静下来,说道:黎炀,我守了你一个下午,你还要我怎么样?
    想到要搬家的事,薛与深突然纠结起来,以后比邻而居,岂不是总能遇到?
    也不一定,黎炀那么忙,可能没空待在家里,算了,顺其自然吧,花了那么多钱不能白花。
    我要回家了,我女儿还等着我呢。薛与深说。
    向来巧舌如簧的黎炀说不出话来,自己的要求确实过分了,他能在生病的时候示弱装可怜让薛与深留下,但他能一直把人困在身边吗,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有了孩子,终究是要回去的。
    不管他们之前有多么亲密,这么久没见,终究是有了裂痕。
    不能太急,得慢慢的。
    黎炀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彬彬有礼地说道:对不起,是我麻烦你了,谢谢你今天照顾我。
    他这样客气地说话,薛与深反而心里更加难受了,点了点头,正要起身走人,忽然又被黎炀叫住。
    哥,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薛与深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问道:我生你什么气?
    黎炀笑了,说道:没什么,你不生气就好。
    薛与深心道,我还气你什么,你别来气我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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