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星非要当我孩子他爸——策以(19)
昨天曲炀气呼呼地走人了,薛与深想了很久都没明白他生什么气。
薛与深问道:有事?
曲炀看着穿着浴袍的薛与深,猜测他刚刚洗了澡,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他往里看了看,没见到另一个男的。
曲炀见薛与深脸色红润,又洗了个澡,鬼知道他和那个人干了什么大清早的要洗澡,他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嘴里说道:他还在你家吗?
薛与深有点莫名其妙,这家伙大清早地来找自己就问这个?
不在。
曲炀听到这句话,神色终于缓和下来,盯着薛与深瞧,像是要瞧出个所以然出来。
薛与深见他脸色变来变去的,不知道他在下想什么,问道:找我做什么?
曲炀这才想起来还有事,说道:我屋里漏水了,很严重,不能住了,怎么办?
漏水
薛与深感到非常惊讶,跟着他上楼去检查了一遍,地板都湿了,浅浅的一层水,还好没漏到楼下去,床也湿了,确实不能住人了。
薛与深看了一圈,问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曲炀抱怨地说道:昨晚半夜突然暴雨,不知道是不是墙面渗水了,害我一晚都没睡好,迷迷糊糊睡过去,早上醒来,被子都湿了一半,地上全是水。
薛与深意外道:嗯?昨晚下雨了吗?
曲炀震惊:你居然不知道?狂风暴雨,还打雷呢,你是睡得有多死?心里还忍不住酸了一下。
薛与深:
他一向睡眠比较浅,但奇了怪了,昨晚睡得还挺好,完全没有听到。
薛与深只得打电话给修水管的师傅来看,师傅检查完毕,说是卫生间的水管爆了,这个工程不小,要把墙砸了重新弄,地板也要重新装修,一时半会修不好。
明明家里全是水住不了了,曲炀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只看着薛与深,问道:那我睡哪里?
这倒是个问题,重新装修时间未定,曲炀总不可能还在那里住着吧。
薛与深想了想,说道:我出钱,你先住酒店吧,等房子修好了再回来,你看行吗?
曲炀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不,我不习惯住酒店,冷冰冰的,没有家的感觉,睡不着。
薛与深:这什么毛病?这么讲究?
想了想,又说:那我给你找个别的地方住行吗?
曲炀垂着眼,为难地说:可是我今晚就没地方住了,找别的地方也不能立刻搬家,最好不要太远的,太远了搬来搬去的也麻烦。
薛与深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伺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过,住在他家的房子,出了事确实得他负责。
最后,薛与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只能试探性地说道:要不,你先住我家?
薛与深这是看在雪梨的份上,雪梨太可爱了,薛与深忍不住老想rua,要是曲炀搬到楼下,那就能天天rua了,嗯,让他住家里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
曲炀像是就在等这句话,笑了:好啊。
薛与深一看到他笑了,隐约觉得有点后悔,这家伙看起来就很危险。
但说出去的话,哪还有反悔的,薛与深也不好再说,只期望能快点把房子修好。
曲炀立马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他东西没多少,很快就收拾好了。
薛与深站在书桌前,看到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夹着不同颜色的标签,像是经常翻看的样子,他看到书本上写着《寒徒》两个大字。
这是什么?
薛与深好奇地正想拿起来看看,曲炀突然一个箭步过来,把那本书抢在怀里,说道:没什么好看的。
薛与深见他这么重视,好奇问道:是什么?
曲炀随意地笑了笑,说道:小黄书,你要看吗?不过这本不太行,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别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薛与深听他这么胡言乱语,顿时就板起了脸,怒道:无聊。没大没小的。
薛与深问: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哪样?
口无遮拦,不知分寸。
没有啊,我哪不知分寸了,我知道你的分寸。曲炀说罢还朝他眨了眨眼睛,眼睛朝下面瞥了一眼。
薛与深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涨红了脸,转过身去,骂道:不知羞耻!
曲炀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笑着把剧本塞进背包里,东西全部都整理好了。
他定定地看着薛与深,问道:你家好像只有一个卧室,那我睡哪?两个人会不会有点挤?
薛与深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见他那么认真的样子,好像真的在烦恼没地方可以给他睡,什么叫两个人会不会有点挤?
怎么?你还想跟我睡一起?
曲炀脸皮一向很厚,面对薛与深突然的睡一起邀请,他突然变得有点羞涩,他那张床好像是一米八的,似乎,也不太挤?
但是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
何况他自己还是直男,薛与深对他有什么意图?
曲炀挠挠头,难得露出紧张又羞涩的神情,说道:啊?真的,真的可以吗?这样子会不会太打扰了?我睡觉有点不老实,你不会嫌弃吧?
薛与深家是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房是书房。
曲炀去过他家的书房,没有床,全是书,总不能让他睡客厅吧?那多不美观啊,他习惯了裸睡,睡沙发多少有点不习惯。
所以当薛与深说你还想跟我睡一起啊这话时,曲炀是真没想到还有别的地方能睡。
薛与深一听就知道他想歪了,好笑又好气,说道:想什么呢,你睡书房!
哦。曲炀顿时有点莫名的失望。
第25章
曲炀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整理好, 拉着个行李箱,抱着他的猫,就搬到了薛与深家。
薛与深家平时也很少有客人来,书房里有一张床, 不大, 嵌在柜子里,不占空间, 需要的时候拉出来就能睡了。
薛与深拿了干净的被褥搬到书房, 往床上一丢。
你自己弄吧。
谢谢。
薛与深看着他生疏地铺着床单, 说道:你今天没上班吗?
曲炀一边整理床单一边无所谓地说道:我被辞退了。
薛与深很意外:为什么?因为打架?
曲炀点点头:嗯, 是吧, 老板怕他们来找麻烦。
薛与深一时无言以对, 想了想, 说道:辞了也好,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曲炀露出迷茫的表情:真的吗?那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薛与深见他神色有些黯然, 忽然觉得有点可怜, 心想他做了这几个工作的时间都不长,估计身上没有多少钱了, 安慰地说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我可以借你钱。
曲炀听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跟他坦白自己不缺钱, 又有点心虚,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只得含糊地嗯了一声,转移话题说道:哥哥,我饿了,我能吃番茄牛肉面吗?就上次你做的那种。
薛与深被他这一声哥哥叫得头皮发麻, 想起上次他醉酒的时候,一口一个哥哥,叫得黏糊糊的,斜了他一眼:谁是你哥?别乱攀亲戚。
曲炀笑道:你比我亲哥对我还好,我叫你声哥哥不行吗?
虽然他没有亲哥,但类比一下他姐姐曲琳,那还不如薛与深呢,也不知道曲琳到底是他姐姐还是他妹妹,比他大了五岁,但从小到大都得自己让着她,被她欺负,一点都没体会到当弟弟的感觉,悲催。
认识这么久,曲炀对薛与深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他嘴上嫌弃自己,但只要撒撒娇,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就会答应了,非常好哄,典型的外冷内热。
随你。薛与深摇摇头,拿他没办法。
中午两人吃了番茄牛肉面,薛与深做的,曲炀全程围观,问东问西,还拿着手机在录。
薛与深看到他拿着手机对着自己,脸上一热,转过头去,硬生生地说:你拍我干嘛?
曲炀颇为认真地说:我怕我忘了步骤,记下来啊?
薛与深冷冷道:关了。
曲炀笑道:我又不拍你的脸,你羞什么啊?
薛与深:
曲炀心里好笑,在他转身过后,对着他的背影拍了几张照片,收起手机,站在薛与深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与深也没说话,厨房安静得只有做饭的声音,昨天他们不欢而散好像没发生过一样,谁都没有提。
没多久,薛与深就做好了面。
曲炀端着碗连汤都喝完了,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盯着薛与深的碗说道:哥哥,这面实在是太好吃了真的,你这个手艺,都可以开一家店了。
薛与深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嗯,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夸赞厨艺,他确实还挺有做饭天赋的,只是懒得做。
曲炀看着这人,吃面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喝水的样子都是温温吞吞的,斯文得不得了,看得心里痒痒,恨不得替他喝了。
薛与深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道:看我做什么?
曲炀撑着下巴,非常直白地说:好看啊。
薛与深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本来他也不饿,昨晚吃了太多东西,又喝了酒,感觉不太消化,没什么食欲,吃饭慢吞吞的,曲炀这么看着他,他更是不想吃了。
曲炀看他还剩半碗不吃了,心疼地哎了一声,说道:别啊,怎么就不吃了。
薛与深找了个借口:你看着我影响我食欲。
曲炀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嫌弃了,说道:那给我吃吧,我还没吃饱呢,我一个正值长身体的青春美少年,吃一碗根本不够,给我吧给我吧。说着就硬是从薛与深的手里把剩下的半碗面条抢过来了,吸溜吸溜没几下,一碗面条就见了底。
啊,好吃,下次可以多煮一点,我可以吃两碗。
薛与深看得目瞪口呆:你
别人吃剩的,不觉得膈应吗?
曲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这有什么,我这是节约粮食,再说了,你的口水我又不是没吃过。
薛与深听到这句,脸轰地一热,他们第一天见面就亲过了,这人怎么这么说得出口的?
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话都这样。
曲炀装不懂:哪样?
薛与深哼了一声,丢下一句去把碗洗了!
曲炀最讨厌洗碗了,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乖乖地去把碗洗了。
薛与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笑了一下,这家伙,调皮了点,还算听话,但愿这段时间不要给他添堵。
薛与深把家里收拾了一下,需要换洗的被单扔进洗衣机里。
曲炀洗完碗,出来跟他说要出去一趟,薛与深问他去哪,他说去找工作。
现在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薛与深看着外面那么大的太阳,走在街上那不得被烤熟啊,何况曲炀每次找的工作也不是什么好工作。
薛与深有点不忍,说道:找工作也不用那么急,大不了,你先在我这住着,又不用你交房租,吃饭我管着,你也不用花什么钱。
曲炀闻言一愣,看了薛与深好久,他一直觉得薛与深是个心冷的人,他还以为薛与深很讨厌他,但好像不是这么回事,这人外冷内热,该不会是喜欢他了吧?
曲炀笑嘻嘻地凑上来,哥哥,这么关心我啊,这让我怎么报答你啊?我要是个gay,那不得以身相许啊。
谁关心你了。
薛与深冷漠地偏过头去,不想理他,这人怎么这么自恋,真是后悔跟他说了这些。
曲炀笑道:放心,我不会做小白脸的,我要努力挣钱养家,今天儿子交给你照看了,我先走了。
薛与深道:赶紧滚。
曲炀从薛与深家出来,打了一辆车往公司去。
一进公司,池声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曲炀好几遍,又拉着他的手看了一遍,皱着眉说道:怎么搞到受伤了?
曲炀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小伤,你至于吗?这么紧张?
池声嘲讽道:这个创可贴都快贴不住了,怎么也不换一个,这么穷了吗?
曲炀讪讪道:是有点穷。
池声冷着脸,在抽屉里翻了翻,翻出了一个新的创可贴,扔给曲炀。
池声淡淡地说了一句:尽给我惹事。
池声扔过来的创可贴可一点图案都没有,他还有点舍不得把皮卡丘拆了。
曲炀心里一突,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在池声的注视下,还是好好地贴上了,贴完了创可贴,说道:没有惹事啊,我没做错什么,这段时间可乖了,我有好好工作,好好体验角色的了。
池声是业内的金牌经纪人,带过的明星都是顶级明星,曲炀跟了他两年,知道他的能力有多牛逼,大家都很怕他,但曲炀不怕,他很会察言观色,又会撒娇,业务能力好,池声很喜欢他,把他当弟弟一样。
曲炀看他这脸色不太好,心里有点忐忑。
池声哼了一声:体验角色,我叫你体验谈恋爱了吗?
啊?谈恋爱,没有啊,跟谁?曲炀一脸懵逼,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薛与深的脸来,吓了他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
你自己看吧。池声把iPad递给他。
曲炀疑惑地点开,照片上两个男人,具是外形出众,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一个稍高的年轻男子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能看到他的眼睛,少见的丹凤眼,正笑着看另一个在买水果的年轻人,那人脸上没有任何遮挡,虽然脸是冷着的,但眼里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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