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星非要当我孩子他爸——策以(4)
他也不怕被人认出来,算是默认了,期待地看着薛与深的反应。
但薛与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再说什么了。
黎炀有些错愕,一时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认出自己是明星了,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很激动的吗?
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看样子是真的没有认出他来。
他也不好意思自爆自己是明星,万一说出来,别人还是不知道,那就更尴尬了,何况现在自己在酒吧,莫名其妙被人当做侍应生来陪酒,说出去,谁信?这里这么多人,也不方便暴露。
这个认知,让黎炀觉得有点不爽,好歹他也是个微博一千万粉的大V,到了这人面前,却毫不在意。
太没劲了!黎炀讽刺地说道:薛先生可真是忙人,白天忙着相亲,晚上还来应酬喝酒,真的好辛苦。
薛与深心情正不好呢,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地针对他,微微不悦,说道:你感冒了还坚持上班,岂不是更辛苦?
黎炀笑着靠近薛与深的耳边,轻佻地说道:我这是敬业。
薛与深十分不喜别人的接近,耳朵痒痒的,躲开了,看都不看他,冷漠地说道:离我远点。
黎炀又被嫌弃了,今天第三次在这人面前质疑自己的魅力,这种感觉很不好。
薛与深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他也不想一个人待着,看着凌乐在那边跟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打牌,哪里有一点失恋的样子?
黎炀顺着薛与深的目光看过去,看着凌乐那边,凌乐左右都有人伺候着,看起来十分享受,像个上位者。
黎炀压着心里那股不爽,装作讨好地说道:薛先生看什么呢?怎么不看看我?
薛与深闻言收回了目光,回头骤然被一双凤眸盯着自己,这人瞳孔幽深,两人离得又近,他心里猛地一跳,不自然地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一点。
黎炀见他的反应,心里好笑,垂下眼睛,装作委屈巴巴地样子说道:薛先生这是看不上我?嗯,也对,我只是个陪酒的,自然是入不了您的眼。
薛与深也觉得有点尴尬,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为了工作,要不然谁想来这陪酒陪笑的。
薛与深看他年轻,跟他的学生差不多大,想到他白天被人追债,晚上还要上班,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上学,心里不忍,问道:你多大了?
黎炀见他搭话,眼睛弯了弯,瞬间进入角色,把自己想象成那些鸭子,豁出去了,暧昧地回道:二十了,你喜欢我这种类型吗?想要我怎么陪你玩,尽管提,包您满意。
那含情脉脉地样子,惹人怜爱极了。
第5章
连包您满意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黎炀觉得演这个戏,自己牺牲可大了。
然而,薛与深却并为所动,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只说道:不用,你待着就行。
黎炀: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冷禁欲吗?
黎炀觉得这人无趣极了,但薛与深越是不理他,他越觉得来劲。
黎炀故意亲昵地坐在了薛与深旁边,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手臂都挨到了一起。
薛与深很不习惯陌生人这样的接触,他只觉得对方接触到他的那一块肌肤传来的热度让他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不自然地挪了挪,离他远了点。
黎炀见他的动作,越发觉得这人有趣,决定逗逗他,装作伤心的样子说:薛先生这是嫌弃我么?
薛与深愣了一下,看着他眼里的哀伤情绪,怕伤了他自尊心,要不是为了挣钱,谁会愿意在这陪陌生人。
薛与深摇了摇头:没有。
黎炀笑了一下,又挨着他坐近了,两人胳膊又碰到了一起,薛与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强忍着没有推开他。
黎炀觉得他的反应挺逗的,居然这么纯情的吗?碰一下反应都这么大。
黎炀见他没有推开自己,也不趁此揩自己油,老老实实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凑过去在薛与深耳边轻声说道:薛先生,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一股热气喷洒在耳边,薛与深打了个激灵,避开了他,说道:你待着就好。
黎炀心道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薛与深看着凌乐那边,说好的来安慰凌乐,凌乐却在那边跟人打牌玩得那么高兴,看起来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安慰,还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去。
薛与深想起来自己还有论文还没看,打算抽完这根烟就回去,让秦叶送凌乐回家。
黎炀看着他,慢慢吸一口,然后吐烟,烟雾缭绕间,和另一边热闹的人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黎炀还从未看过谁像他吸烟吸得这么斯文的。他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句非主流的话,好像是什么抽的不是烟,是寂寞,笑死,倒是蛮符合这人的。
薛与深见他盯着自己手上的烟,抬了抬手,说道:想抽?
黎炀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试试到底有什么好抽的,拉下口罩凑过去,就着他手上的烟,吸了一口。
薛与深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只是随便这么问问,桌上有的是烟,这人居然来吸他手上的。
咳咳
黎炀只抽了一口,就被呛到了,重新戴上了口罩,闷在口罩里咳了个半死,边咳边嫌弃地说:有什么好抽的,呛死了。
薛与深把烟灭了,嘴角弯了弯,这少年呛得眼眶都红了,有点像当初他第一次抽烟的样子,也是被呛到,觉得烟有什么好抽的,那么多人抽。
薛与深看着对方眼睛红红地瞪着他,这才是少年人该有的神情,刚才装成讨好他的样子,说什么包您满意这种话,听起来就很违心。
薛与深平日里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不熟悉他的人就会觉得他很冷漠,其实他没见得多冷漠,只是懒得跟无关紧要的人交流,对没兴趣的事儿从不多问,但是他今晚心里不痛快,又喝了一些酒,话就多了起来。
薛与深问他白天那么多人追他怎么回事。
黎炀把自己代入在这打工的人,代入他即将要演的那个角色,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道:欠钱。
薛与深心道,果然如此。
还在上学吗?
黎炀摇摇头:没了。
黎炀上学早,16岁上的大学,现在大四,刚毕业答辩完,没课了。
薛与深不确定地问道:你毕业了?
黎炀:没有。还没拿到毕业证,还不算毕业吧。
薛与深却想的是这人才二十岁,应该是上大学的年纪,没在上学,又没有毕业,那就是辍学了。
薛与深忽然想起自己在国外的那些年,也是一个人默默打工挣生活费,最开始,服务员的工作他也做过,不过是正儿八经的端盘子,陪酒这种倒是没有。
他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说道:来一瓶你们店最贵的酒,算在你们老板头上。
拿最贵的酒?黎炀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在同情他,给他开单,让他拿提成。
他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就给自己消费这么贵的酒,这人是傻吗?还是我演技太好了?
黎炀本来今晚就是有心要坑这人一把的,但此时他却有点犹豫了。
这
薛与深看着他:怎么?有问题?
黎炀心里有点复杂,又想到这人该不会是经常来这里消费吧?这样一想,心里那点犹豫就被压下去了,笑眼弯弯地说道:稍等,我去拿酒。
黎炀想了一下,没拿最贵的,拿了一瓶两万多的。
由于点的酒不便宜,还算在老板账上,立马有人把这事告诉了凌乐。
秦叶笑道:薛老师很上道啊,这么快就泡上了,我还没看过那小哥长什么样呢,居然这么大的手笔。
凌乐笑骂道:好你个薛与深,居然一点都不跟我客气,看来那个新来的很对他胃口啊,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陈经理,去楼上开一间客房留给他们。
陈经理应道:好嘞。心道这新来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一下子就开了那么大的单子,客人还在长得那么俊,要是攀上了,就走狗屎运了。
凌乐又道:等等,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了。他开店也不是为了拉皮条的,没必要惹麻烦。
酒吧是最容易发生一夜情的地方,客人与客人看对眼,客人与工作人员看对眼,都有可能发生,大家你情我愿,也没人会说什么,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如果有人不愿意,也不能强迫,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高素质的人,不会整得太难看。
有人说道:薛老师长得那么好看,谁会不愿意?要是换我
话还没说完,凌乐冷声打断他:你也配?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信不信我揍你?
那人讪讪道:开玩笑的
黎炀拿了酒回来,打开后,倒了一杯,对薛与深说道:薛先生,请慢用。
薛与深靠在沙发上看他,开酒的动作不是很熟练,还真是个新来的。
薛与深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一个同性的外貌,抱着欣赏的意味。
早上这人穿着全是一身黑,看不出什么,只觉得那双眼睛很漂亮,这会儿他身上穿着白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宽肩窄腰,确实身材很好。
即使口罩遮住了面部,也挡不住的帅气,还多了一丝神秘感。
可能是刚来还没适应,不同于店里其他的工作人员,他看起来气质很不一样,没有那种那种风尘的气息?还是什么,说不清,薛与深只觉得面前这人很格外特别,光是那双凤眼,就赢了在场所有人。
黎炀见他没动静,盯着自己,心里一动,这人该不会真的看上自己了吧?
黎炀的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他试探地叫了一声:薛先生?
薛与深回过神来,脸色微微发热,幸好这里灯光暗,看不出来,不自然地转开了眼睛。
黎炀看薛与深刚才那么看着自己,终于把魅力找回来了,他对男人还从来没有过兴趣,不过,看这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突然来了兴趣。
黎炀笑了笑,既然他都肯为自己点这么贵的酒,那自己是不是得牺牲一下,服务好一点?
黎炀主动搭话问道:薛先生觉得我怎么样?
薛与深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确实挺符合他的审美的,之前对别的男生都没仔细看过,而且他有点脸盲症,不太记得住人,这人却让他一眼就记住了。
薛与深如实回答:还行。
还行??????
这个答案黎炀非常不满意,不是他自恋,自从出道以来,他就没看过谁对他的外貌评论过还行这种话,就算是黑粉,一边骂着他一边也客观地说他长得确实不错。
黎炀压下心里那点不爽,想起白天曲琳说的话,问道:薛先生有喜欢的人了?
薛与深闻言心里一跳,别开了眼睛,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没谈过恋爱这个事实。
黎炀却以为他在看凌乐那边,想到刚才他们那么亲密,看他的刚才的目光就了然了,说道:那边那位么?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人。
薛与深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哪里看出我喜欢那家伙了?从小到大,没少人说过他喜欢凌乐这话,大家是怎么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的?
薛与深不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私事,说道:这不关你的事吧。
这话在黎炀这就相当于默认了,说道: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你们不合适。
薛与深差点笑死,被一个小自己这么多的人说教,还挺不爽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喜欢?
黎炀笑了起来,上身倾了过去,在他耳边笑着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就成年了,要不然你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试试就逝世
第6章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就成年了,要不然你试试?
什么试试?薛与深顿了一下,想了想才发现自己被这家伙调戏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薛与深掩饰性地喝了一口酒,不小心呛到,咳了个半死不活。
黎炀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去拍他的背。
那只手一接触到背,薛与深觉得背后仿佛火热地烧了起来,烫得要命,慌忙地躲开他的手:别碰我!
黎炀:???
薛与深刚才的动静可不小,立马吸引了别人的目光。
凌乐闻声走了过来,见那个新人尴尬地站在一边,薛与深离他远远的,脸色难看。
凌乐一屁股坐在薛与深旁边,问道:怎么了?
薛与深平静下来,说道:没事。
凌乐此时已经醉了,靠在沙发上,朝那个新人看了一眼,轻佻地问道:你不喜欢他?
薛与深沉默着没回答,他怕他一说不喜欢,凌乐转头就扣人家工资,这事凌乐还真的干得出来。
凌乐见他沉默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反对,觉得有戏,说道: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你不要欺负他。
薛与深无奈地反驳道:我没有!他欺负我还差不多!
凌乐打趣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喜欢他,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薛与深饶是再是淡定,也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他还从未这么失态过,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削凌乐,只能忍气吞声,心道这什么损友。
黎炀听着他们的对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幸好他戴着口罩,没人看出他在笑。
凌乐看着薛与深的囧态,哈哈大笑,整个人都往薛与深身上倒去,趴在薛与深的肩膀上,对黎炀说道:新来的,倒酒。
黎炀见他整个人都要趴在薛先生身上了,暗道这人也太轻浮了,更不爽的事姓薛的居然没有推开他,对比一下刚才自己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就被他吼了,这差别对待,不爽到了极点,他还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黎炀不情不愿地倒了一杯,还亲手送到凌乐手中,凌乐正要伸手去接,他手一偏,酒水就要洒在凌乐身上
薛与深眼疾手快伸手来拿,两人手在空中一碰,薛与深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匆忙地收回的手,太快没拿稳,好几万的酒就那么洒在了薛与深的衬衣上,立马晕染了一大片,贴在身上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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