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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给宋重钧就传授了装病的几大要素。
宋重钧有模有样的学了,回自家院子就开始装了起来。
等宋重钧将这些含含糊糊的说完,阮氏听得只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宋重钧的脸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以前只觉得宋重钧心眼不大,内院里有些拎不清。
不过世间男子内院能拎得清的少,阮氏也就没在意。
如今才知道,自己嫁的这个男人,岂止是拎不清,简直是没脑子。
这是有多糊涂多傻啊?
你平日里跟宋重锦几乎是水火不相容了,这忽拉巴的就跑去跟人家套近乎,傻子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不对啊?
更不用说,你既然请不动宋重锦,也就算了,暗地里再使法子也能勉强算个坚持不懈。
可这跑到国公爷面前让国公爷出面是个什么操作?还以为是三岁的孩子,你不跟我玩,我告诉我爹娘去?幼稚不幼稚!要脸不要脸!
更不用说,既然被国公爷发现警告了,要做的就是别出妖蛾子,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做出个认错的态度来。
说不得国公爷看着态度老实,又知道错了,毕竟也是亲生儿子,还真能杀了不成?顶多也就教训两句,能有什么?
可自家这个男人,干了什么蠢事!这个时候了,还自作聪明的装病!
还闹得满府皆知了!要知道,这装病还是真病,难道大夫一把脉不就知道了?
你说内眷女人装病争宠,人家大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些什么郁结于心之类的话,也能糊弄过去。
你一个大男人装病,也用郁结于心?传出去还要不要名声了,她还要不要在女眷中行走了?
阮氏气得一边骂一边将这些话说与了宋重钧听,宋重钧这才慌了,只拉着阮氏的手问怎么办?
要说不装病也来不及了,他从侯姨娘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侯姨娘那边已经把消息散出去了。
阮氏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
到底这是自己的男人,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还得替他圆过来。
阮氏也个厉害的,狠下心来,命心腹打来一澡盆的冰水,又敞开门窗,让宋重钧去泡冷水澡。
宋重钧哪里肯,这寒冬腊月的,吹着凉风泡着凉水澡,还要不要命了?
阮氏不由分说,只问宋重钧,是自己跳下去,还是她喊人来把他丢下去。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脑子清楚的阮氏
宋重钧被逼着没办法,咬牙跳了进去,嗷一嗓子就要跳出来,被阮氏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硬是守着宋重钧在澡盆里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
宋重钧早就冻僵了,脸色青白的跟鬼一般。
经过这般努力,到了傍晚,宋重钧就开始流鼻涕打喷嚏,直说浑身冷,骨头疼。
阮氏又硬是挨了一个时辰,等天黑了,宋重钧都烧得浑身通红说胡话了,才让人通报前院,让去请太医。
说是着了凉,本以为无大碍,喝了姜汤以为就无大碍了。
没想到到了晚上发起高热来,这没法子了,才来通报。
总算是把事情给圆过去了。
本来阮氏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偏偏侯姨娘也是个没眼色的,开始只以为宋重钧是在做戏,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第二天跑来看望,才知道儿子是真病了。
又听了那丫头珍珠三言两语的哭诉,说是阮氏逼着自己儿子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故意冻病自己的儿子。
那真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只是侯姨娘到底也还知道,如今自己这儿子,已经不得国公爷青眼,还得靠着这儿媳妇和她娘家呢,只得将那怒火勉强都压了回去。
可是脸上还是带出点来,语气僵硬的只故意当着宋重钧和阮氏的面问:“昨儿个可都是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就病成这样了?可是有什么缘故?我怎么听珍珠那丫头说,你昨个儿泡冷水澡了?这不是胡闹吗?要是冻坏了身子,可让我将来指望哪一个啊?”
阮氏看着侯姨娘这作态就瞧不上,好歹还是官宦家的出身,又在这国公府安享了这么些年的富贵,可眼皮子还这么浅,只看到眼前的那点子东西。
没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仗着儿子的势,在府里瞧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啥用也没有。
还不如人家乡下来的婆子,看着粗俗不知道理,可却将自家女婿护得跟心肝一般。
这么一对比,阮氏只觉得侯姨娘真是面目可憎,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
勉强耐着性子,三言两语的解释了几句,最后还不轻不重的顶了两句:“姨娘不知道前头的事情,该安心在后院享福才是,横竖这府里不会短了姨娘的用度。别为着咱们的事情担心,若是姨娘急出个好歹来,我们这孝顺的二爷,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侯姨娘被顶得讪讪然,不好说阮氏,只得抱着儿子哭自己命苦,就被宋重锦和王永珠他们给听到了。
阮氏本以为自己都说清楚了,侯姨娘若真为他们好,就该安安静静的,这个时候越不招人眼越好,越蹦达,岂不是越让国公爷想起自家男人干的那些事?
人家宋重锦两夫妻来看望,阮氏为啥把药方都拿出来给人看,就是要告诉宋重锦他们,自家男人是真病了,不管是为什么病的,可这一病,那些什么算计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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