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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兄弟就怂了,也实在熬不住了,搀扶着爬起来。
王永贵还想叮嘱两句,话没开口,张婆子就骂了:“现在想起来交代,交代啥?你们也有脸?除了让你们弟兄去买了口棺材回来,你们干啥了?这搭棚子请和尚道士,买菜做饭,迎来送往的,你们伸过一个手指头?”
“金壶我就不说了,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就跟个娘们一样,除了跪在这里嚎丧,你们有啥用?还不得是你们妹子和妹夫支撑起来的?”
“这要是没你们妹子和妹夫,你们能干啥?就抱着你爹哭去?一个个都惯的,啥事都指望别人是吧?可长点心吧!都分家立业了,还打算啥事都指望你们妹子和妹夫不成?”
张婆子这话骂出来,王永贵和王永平都脸上烧得慌。
仔细想想,也是,出了门,他们两个当兄长的啥事都没干。
不说别的,就这亲爹的丧事,他们俩除了哭灵,还真什么都没管!放在那里都说不过去。
这老人去世了,哪里有儿子只负责哭灵,丧事全有闺女和女婿操持的?
第六百五十四章 是何来头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
更别提他们都是当哥哥的,这妹子和妹夫才新婚,这洞房都没入,就要操持爹的丧事,不说人操心,银钱也都是他们出。
当哥哥的虽然说没有他们有钱,可日子也不难过,却装聋作哑,连话都不说一句。
明白的,知道是他们哥几个还没顾得上,不明白的,只怕都要戳着他们哥几个的脊梁骨骂了。
这么一想,王永贵先反应过来:“小妹,都是我们的不是,这爹去的突然,一时脑子还没转过来。这两天可累着你跟妹夫了!这花了多少银子,你记个帐,暂时先垫着,等将来回七里墩了,加上大哥,我们哥几个肯定把钱补给你!你说是吧老四?”
王永平傻傻的就跟着点头。
张婆子眼皮子一掀,就想骂人,被王永珠给不动声色的拦住了。
等王永贵及兄弟都回去歇息了,灵堂里只剩下母女俩,张婆子才摇摇头,“老三这个滑头,当初为了你爹手里那一份家产,抢着要养你爹,我还以为他真是改了呢。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这听你爹临闭眼前说要将他的那一份留给我,这办丧事就变成了要跟哥几个平摊了。”
“也亏得老四是个没脑子的,人家说啥就是啥,这要不是娶了个精明的媳妇,将来保不准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王永珠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拉着张婆子坐在旁边,烤着火,劝道:“娘,儿孙自有儿孙福,几个哥哥都成家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既然三哥要求平摊,到时候咱们把爹那份也平摊给三个哥哥不就结了?”
这么点银子,王永珠还真不看在眼里。
“也是,随他们闹去吧!谁还能管谁一辈子不成?我倒是琢磨着,这城里的开销太大,请和尚和道士念经比咱们七里墩可贵了好几倍呢!再说了,这城里,只要开门,柴米油盐酱醋,哪一样都要钱。”
“咱们这一大家子住着,每天开销都不少!你替他们出的办丧事的钱,将来还能要,这每天住着开销也不少呢,还不能开口!不如三天后,咱们就先将你爹这把老骨头运回去,好入土为安?”
张婆子今儿个,只大致听了几耳朵,就心疼得不行。
这闺女女婿的钱又不是大风吹来的,凭啥给他们糟践?
本来王永珠和宋重锦的计划,是将高进和王永安给一起解决掉才能安心,不然有王永安这条毒蛇在,只怕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又怕张婆子和王永富他们几个单独上路,只怕会遭到不测。
所以干脆将他们拘在自己身边,好保证平安。
听了张婆子这话,王永珠也知道,往后天气越热,只怕这再要运王老柱的尸体回去,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尤其是王永贵,本来就是赌博酗酒无所不爱的,这又在别人的地头上,若是一个没察觉,被王永安设计了,用他来威胁自己和宋重锦,到时候是救还是不救?
若是能将他们先送回七里墩,等宋重锦和自己留下来,安心将事情解决完,岂不是更好?,因此她干脆的点点头:“娘,列放心,我让人打听打听情况去。”
如果高进没有如王永安说的,在整个城里不下天罗地网,那倒还罢了。
等宋重锦一回来,她就跟宋重锦商量,将自己的考虑和顾虑也都说了。
宋重锦皱着眉头,喝着茶,“这几天,因为事情多,我也没顾得上告诉你,在打听高进和那些地头蛇们有没有勾结的时候,我手下的人说,这几天城里的气氛不对。尤其是码头那里,好像不能随便进出了。”
“这两天我查事情,也觉得有些不对,好像要出什么大事的感觉。若只是怕花钱,很是不必。如今这个时候,咱们还是谨慎些,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免得一不小心,成了炮灰——”
王永珠因着一直在家里,没去外头,倒是不清楚,不过宋重锦这么说,自然是听他的。
“那行,家里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调查的事情有头绪了没?马老大他们还没来?”王永珠关心的问。
“有了一点点头绪,如今就等着马老大他们来,确认了之后,如果真如我们猜想的一样,高进和那些地头蛇们勾结,偷挖私矿,中饱私囊。只要捅出去,至少高进这头上的乌纱帽是保不住了。”宋重锦眉宇间疲倦之色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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