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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银票那些还给了张掌柜后,第二天就让人宣扬了出去。
加上秦猎户和张掌柜出门就听到镇上沸沸扬扬的流言后,又气又急,偏又无处申辩。
两人如今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颜面无存,加上担心主子的惩罚。
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连夜逃跑。
将金银细软收好,环顾一下这院子,张掌柜犹豫了一下:“反正咱们也是要走的,这屋子也带不走,倒不如留给他罢了。总归是咱们对不住他,这点子东西给他了,咱们也算两清了。”
秦猎户冷哼一声,倒是默认了,从怀里掏出房契丢在桌上。
张掌柜也摸出房契,又将书铺的契约也翻出来,用砚台押住。
又写了一封信,大致就说两人自愿将两个院子和书铺赠予宋重锦,签字画押后和房契放在一起。
两人背起包裹,听着门外夜深人静没啥动静了,才悄悄的将门开了一条缝,溜了出来,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没看到,他们没走出多远,身后就跟了好几拨人上去了。
宋重锦说到这里,看了王永珠一眼。
王永珠斯斯文文啃着兔肉,喝了一口汤才开口:“你事情都办完了?”
宋重锦不知道怎么,感觉后背一凉,忙道:“还没有,我是收到了一个消息,特地赶回来跟你说的。”
王永珠慢条斯理:“正好你回来了,我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宋重锦给王永珠又殷勤的添了一碗汤:“什么消息?”
王永珠才开口:“你走第二天,宋家给她寻了一个外地行商,姓赵,五十多了,卖给那姓赵的当妾。她不乐意,哭着说求你去救她…”
第四百六十二章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重锦打断了:“我知道。”
“你……你知道?”王永珠一愣。
“当初从柳家回来,我就听到风声了。”宋重锦神色冷淡,如同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既然已经断绝关系了,宋家的事与我何干?我若真信了去帮她这一把,前面我何必费劲心思跟她断绝关系?这样也好,她只要不作妖,日子也能过下去,免得留在村里,被宋家卖来卖去的…”
王永珠心思一动,听宋重锦这话,似乎这里面他还插了一手?
不过王永珠懒得去问,她将话传到了,宋重锦如何处置是他的事情,自己管不着。
因此岔开话题:“你说听到消息要告诉我,是什么消息?”
宋重锦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什么,顺着王永珠的意思转了话题:“还记得那田老板吗?”
王永珠顿了一会才想起来田老板是哪位,顿时眼睛一亮:“田老板那里有消息了?”
她设下那个局,就等着看田老板的下场呢。
宋重锦点点头:“前天县里的人传回来消息了。”
那日,田老板特意守在村口附近,制造了一点意外,得到了孙阿福丢下的簪子,如获至宝。
揣着簪子回去就找了心腹伙计验看方子。
那伙计也是积年的老伙计,染布也是老手,看了这染方,惊为天人。
立刻就按照方子试验了一批,染出来的布料果然颜色纯正浓艳。
田老板还不放心,又派人买来吉祥布料行的同一色布料,一经对比,一模一样。
顿时大喜,这田家要发达了。
当下带着这新染出的布料,乐颠颠的就往省城赶,那位贵人如今正在省城。
田老板快马加鞭的赶到省城,花了无数银子让贵人身边的心腹提了自己一句。
贵人才召见了他。
田老板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偷来方子染出的布,只说是自己和伙计们试验出来的方子,特特来进献给贵人。
贵人看到布料,先是眼睛一亮,这颜色正是如今京城最流行的绛红色。
偏这颜色只有吉祥布料行才有得卖,数量稀少,更是让人趋之若鹜。
无数布料行买了这料子回去研究,也没染出这色来。
只得看着吉祥布料行赚得盆满钵满。
如今没想到居然又有人染出来了,贵人也是又惊又喜,让把布料呈上来。
贵人身边能人无数,自然识布,将布料接过去仔细眼看半天,又和吉祥染坊的布料对比。
半天后才对贵人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贵人大喜,让将布料拿到面前亲自验看,高兴之下不慎将茶水泼在了布料之上。
旁边有丫鬟上前用帕子擦拭,一擦之下,那雪白的帕子立刻就染上了红色。
丫鬟心慌越擦那颜色沾染的越多,更别提那布料上的颜色似乎都被帕子给擦掉了,被打湿的一块颜色越来越暗担…
丫鬟吓得哆嗦着跪在地上请罪,贵人们才发现不对。
沉着脸让手下拿整匹布去下水,没一会就来回报,说那布匹一沾水,颜色就掉得七七八八,整匹布上深一块浅一块,斑斑驳驳十分难看。
贵人当时脸就沉下来了问田老板是怎么回事。
吉祥染坊的布下水后可是不会褪色的。
田老板当时腿就软了,他哪里不明白,只怕自己是上了当了。
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贵人哪里耐烦听一个布坊小老板诉冤,他本是抱以厚望,没曾想居然被骗了,面子上下不来。
直接就让人将田老板给赶了出去,还下令以后名下的铺子都不准和田老板有任何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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