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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盈(GL)——醉风林(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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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不知萧长盈心里又盘算着什么,余可寻有了另一层担忧,虽然今天的狙ji手用了红外瞄准,但能够预判莫琳迪行动,还能让子dan精准地擦臂而过,出色地完成任务后,还能在这么密集的围捕中全身而退。
    潜伏点选择、缜密的行动计划、时间精细安排、撤退速度无不像BR教的那套,难道萧长盈找到了其他特工,收为己用?
    该不会她想把BR一窝端吧?!
    余可寻不敢再猜想,只能先顾眼前事。
    傍晚,她惯例去了医务室,胃病虽在慢慢好转,但挂水不能停。
    她躺在病床边挂水边思考,维奇受伤好几天了,恐怕差不多要出来了,一定要趁他出来时,直接引到自己这,才能确保蓝成瑾以及其他目标的安全。
    上次莫琳迪突然出现,维奇或许能猜到是自己干的,所以他出来先找莫琳迪算账还是找自己,还很难说,余可寻要用点特殊手段,把自己置于最前面,挡下他。
    挂水过程中,医务助理进来往吊瓶里注射过一针,声称那是助养胃的药,可以加速她身体的恢复。
    余可寻因为被萧长盈下过药,比平时戒备心重,药水注射进去后,她就偷偷拔了针头,把手放进被子里,假装睡去。
    过了一会,一直没出现的章羽凝进来了,只听见她说:打进去多久了?
    正好十分钟。助理回答。
    什么时候睡的?
    好像没一会就睡了。
    这么快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章羽凝望着吊瓶,发现滴水频率有些异常,俯身想查看余可寻的手。
    被子刚掀开,余可寻突然睁开双眼,抬手锁喉,章羽凝深感不秒,出手抵挡,余可寻另一只手操作着输液管直接绕上她脖子。
    章羽凝想后退让自己脱离束缚,但余可寻速度更快,眼见脖子要被紧紧勒住,她只得先自保,拽着输液管,此时,余可寻捏着针头的手已经靠近了她。
    针头正对着章羽凝太阳穴,输液管紧绷着几乎快裂开。
    你让人给我打了什么药?想干什么?余可寻眸光的寒意,如利剑般,指对章羽凝。
    不是我,是三小姐的意思。
    余可寻怔怔地松开手,惊讶地瘫坐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啦,更文啦,今天要不要二更呢,我看看评论多不多再决定要不要写,哼哼
    第35章 缠绵过往
    你真是,也不用上来就要人命吧,亏我帮你那么多次。章羽凝细皮嫩肉的,脖子被输液管勒出了点红印,她照了照镜子,惆怅不已:可别被误会才好。
    当时她被输液管缠绕,为了自救,章羽凝只能用指关节抵着脖子,僵持之下块状的红晕落在了脖子显眼处,看起来很像草莓,侧脖的勒痕可以被头发遮住,可前面怎么办?
    穿高领??戴围巾?
    虽然琉璃岛冬天来得早,但现在捂这么厚,着实有点早吧。
    可如果被池念看到这个,可不是一般的麻烦,是大麻烦。
    余可寻脸色铁青地坐着,她瞪着章羽凝,处在爆发的临界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碎尸万段。
    你别这么看我,都说打的是助睡眠的药,你怎么就不信?
    余可寻站起,双手环胸,气场逼人:难道你要告诉我,三小姐费尽心思地给我下药,就是为了让我睡个好觉。
    你也可以理解为三小姐关心你,在乎你。
    余可寻真是气笑了,她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你今天给我扎得是毒药,我也得受着是吗?
    那真不是毒药,我是这种人吗?
    你是不是这种人我不知道,萧长盈干得出这事。
    丢下这句话,余可寻气冲冲地离开了医务室。站在寒冷的外面,她看向不远处的别墅楼,想起白天与萧长盈的对话,想起她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决绝,心凉到了冰点。
    瞬间,她的眼中布满寒霜,比这寒夜的风还冷。
    夜晚,蝴蝶庄园进入休眠状态,除了巡查和岗亭,已看不见人走动。
    今天,萧长盈难得早早躺下休息,只留了个暗黄的床头灯,失眠的症状已经改善很多,就连晚上做梦都少了。
    每天都必须点安神的香薰才能睡着,只是她浅眠,很容易惊醒,所以只要有动静就会察觉。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回荡在整个庄园。
    有个矫健的身影,灵活地避开密集的监控,往别墅顶楼爬去,攀到三楼,她从走廊窗户一跃而入,悄然走向卧室。
    萧长盈的睡相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美丽,她习惯把一只靠枕放在右手边,睡觉时斜靠着,单手抵住额头,像是思考。
    没人知道萧长盈的房间有看不见的红外感应,只要有人进去就会自动报警,报警方式很特别,只要被触发,她的手表就会震动,所以闯入者不会发现有这种装置。
    两年前,余可寻之所以会被发现也因为她下床走动时,触动了开关,萧长盈被手表震醒,当然她也是提前预测到她可能会行动,才有了瓮中捉鳖。
    今天同样的,震动惊动了萧长盈,她醒来却没有睁眼,感觉有人靠近,气息有些熟悉。
    但她还是迅速从枕头下抽出qiang,只是还未抬手就被人制住,qiang也被夺下,反指自己。
    萧长盈发现是余可寻,慵懒地坐起,倚靠着枕头,笑意浓浓地说:想见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阿寻。
    余可寻骑坐在床上,握qiang直指着萧长盈,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你看见了,我轻而易举就能进你房间,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所以呢?
    如果我真的动你,不会等到现在,不会跟你这样一直耗着。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还在怀疑我,我们说好的,先除掉维奇,再谈其他,但你这几天屡次给我下药,为什么?
    萧长盈不受威胁,她抚住余可寻握qiang的手,笑着说:我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
    鬼才信你。
    你神出鬼没,鬼不就是你吗?说罢,萧长盈忽然用力一拉,余可寻受力直接趴了下去,撞上了萧长盈鼻尖。
    你!!
    拿这东西容易走火。萧长盈把qiang拿下,放于床头,余可寻脸上如桃花烂漫,一片绯红,她生气地说:萧长盈,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在气什么,怕我给你一剂毒针?
    你不会吗?你都可以用狙ji手对付蓝成瑾,想除我还不是一个念头的事。余可寻不觉得那是催眠针,也知道那不是致命毒药,而是怀疑那是控制人的du品甚至是什么慢性药。
    萧长盈勾住她脖子,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余可寻挣扎了几下,没舍得用力,否则萧长盈这会已经骨折了。
    萧长盈轻抚她下巴,媚眼上扬,妖魅的笑容挂在嘴角:把你刚刚说的那句话还给你,我想杀你的话,易如反掌,可能两年前你就直接死在兽笼了,还会给你机会爬到我床上,嗯?
    那你就不要给我搞小动作,我知道你喜欢运筹帷幄的感觉,也知道你是操控者,但我不是木偶,不受任何人摆布。
    是吗?就像你不受命上级,擅自做主用自己的方法接近我,调查蝴蝶庄园吗?
    你?!余可寻竟哑口无言,萧长盈似乎知道的远比自己多。
    别激动。萧长盈的指尖覆在她嘴边,柔软的唇口,深夜的熏香,朦胧的灯光,让她嘴角勾了勾:阿寻,我一个人睡得寂寞,你既然自己送上门,就别走了。
    说罢,萧长盈一个翻身ya住她,余可寻没有抵抗,躺下的时候,人突然晕厥了。
    阿寻?萧长盈以为她装病:别闹哦。
    她轻拍余可寻的脸,还是没有反应。
    该不会又跟上次一样吧?萧长盈立马严肃起来,俯身继续叫唤:阿寻,你别吓我。
    阿第三声还没叫出口,萧长盈就觉得受到一击重打,整个人栽下去,倒在余可寻的怀里。
    余可寻抱住她,轻揉被自己击打的后脖颈,心疼地喃喃:对不起,长盈,我们不能这样,也不应该这样。
    她知道萧长盈想做什么,她不是不愿意,恰恰是怕自己无法抗拒,在理智被情yu淹没前遏制了,她不想被情感迷乱心智。
    贪图一时的享乐能得到什么呢?等到忍不住回味,有所期待的时候,只会落空,只会更加难过。
    不如把一切扼杀在萌芽中,深陷这段没有未来的感情里,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她依依不舍地将萧长盈放成侧躺姿势,一直轻揉被打的位置。她没下重手,但打的这一下,还是很心疼,希望明天萧长盈醒来酸疼感不会那么重。
    也许是想放纵自己片刻,余可寻靠着萧长盈,贪婪地享受亲密,只有这样的时候,她才能好好地看着萧长盈,可以纯粹地释放牵挂和想念。
    抚揉了约二十分钟,她终于让萧长盈平躺。
    帮她掖好被子,余可寻又驻足凝望了她好一会,才走。
    她没走正路,直接从墙边原路返回,没被任何人发现。蝴蝶庄园就是这样,外面人进不来,里面人想行动自由脱离监控,就必须要有余可寻这种特工级别的身手。
    次日,萧长盈醒来,只觉得后脖隐隐作疼,想起昨晚自己突然受击晕倒。
    应该是余可寻下的手,不过就是想跟以往一样调调情,她竟然跟自己动手。
    这丫头萧长盈心有怨气,但又不忍心责怪,只是觉得有些失落,她以为无论何时,余可寻都不会拒绝自己,是她自信过头,盲目了。
    在不纯的感情世界,在她跟余可寻错误的相遇时间里,她认真了,也输了。
    没想到,是她萧长盈先放不下,过不去。
    终究要让阿寻离开的,她很清楚这个事实。水太深,她独自去蹚就好,只希望一切所想,未来都能如愿以偿。
    因为qiang击事件,蓝成瑾受到惊吓直接病了,听说她高烧不退,被送进了诊疗室。
    萧长盈出门前听说了这件事,前去探望。
    章羽凝为她开好药就出了蝴蝶庄园,只有两名医护在,萧长盈进来时,她们自动回避。
    病床上的蓝成瑾面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如奄奄一息的重症患者。
    才过了一晚上,她就像饱受折磨般,被抽光了精气神,整个人精神涣散,目光迟滞,看到萧长盈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萧长盈叹气:成瑾,这段日子你先调养身体,不要离开蝴蝶庄园。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休息?维奇这个隐患还在,不能让羽凝和可寻只身涉险。她也清楚,维奇肯定会卷土重来,如果找不到自己无法下手,他要么去找莫琳迪报那一qiang之仇,要么就循例先找下一个目标,最可能下手的就是章羽凝。
    会有别人协助她们,你不用担心。
    蓝成瑾点头,其实她担心的不是那二人,而是莫琳迪。
    那种想联系不能联系,拿着手机输入号码又删除,消息打进去又清空的心情谁能明白,她从来没这么痛苦过,像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每天经受精神折磨,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她通宵未眠,一直抓着手机反反复复地折腾着,像万蚁啃噬身体,抓心挠肺地难受。
    蓝成瑾的心结像滚雪球,越来越大,撑得她快要破裂,有时候她真想死在那些qiang口之下,好过于面对残忍的现实。
    看她这样,萧长盈心有不忍,也知道她一直在痛苦的边缘。
    成瑾。
    嗯?
    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萧长盈竟然主动开始跟她攀谈,认识这么多年,两人从没提及过往,也没有交过心,所有的交流仅限于工作和生活日常。
    怎么会忘记,这辈子都会记得。
    我记得那时候你性格刚烈,那男人试图强jian你,你不屈不挠地拒绝,被打得半残后,把他反杀了。萧长盈永远记得那天,她去东区贫民窟送物资,遇到警察办案,后来得知有个男人在那里被杀死了。
    死者是被带着钉子的木头敲击头部致死的,警署兴师动众,出了一个组去贫民窟抓人,被抓的嫌疑人便是年轻时候的蓝成瑾。
    那年我17岁,你18,我们认识整整十年了,三小姐。蓝成瑾不禁感慨,她的命是萧长盈救的,她一生的走向也因为萧长盈的举手之劳而改变。
    当年试图强jian她的男人是当时警署退役署长的儿子,因为喝醉酒经过贫民窟,想去欺负难民发泄平日的不快,后来看到了长相还不错的蓝成瑾,便起了歹念。
    原本一行有四个人,那人缠着蓝成瑾,跑得不见踪影,找到他时,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本来要诬告她故意杀人罪,因为萧长盈那天经过,了解事情始末后,她就找了萧家的律师,并且打通众多证人以及通过伪造伤残报告,将罪名改成正当防卫,蓝成瑾最后才得以无罪释放。
    从那以后,蓝成瑾就死心塌地跟着萧长盈,萧长盈也安排了老师和培训官,开始给她上课,传授各种专业知识,准备收为己用。
    萧长盈对她的恩,足以让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之付出。别说放弃对莫琳迪的感情,必要时,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她们之间应该建立一份信任,可萧长盈因为那场火灾变得疑神疑鬼,跟身边人也慢慢疏远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沟通。
    我知道你跟莫琳迪的事。
    蓝成瑾双眸无力地抬了抬,也不意外:我有时听您说话语气,感觉到了,只是不敢多想,对不起,三小姐,我虽然跟她有过但我从来没有
    蓝成瑾欲解释,萧长盈只是摆手: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莫琳迪了,比你想象的要早。蓝成瑾早就想解释了,今天不如全部说出来,一了百了,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萧长盈洗耳恭听,其实她也知道,只是不想提。
    她提出来跟蓝成瑾主动说,是两码事。
    嗯,更早是多早?
    蓝成瑾低头,有些难以启齿,就那一次,注定了她和莫琳迪的纠缠不休。
    见她耻于开口,萧长盈笑着拍了拍她肩膀:你被抓到警局后,审讯你的人是莫琳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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