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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诊后我揣崽逃出豪门——角木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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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沙发上,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许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阎东霖却是害怕答案。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压倒险些快要喘不过起来的时候。
    许逸没憋住,率先开口,打破平静:不是说,别找我了吗?怎么还来。
    阎东霖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睛有些红,仔细看那是眼珠里布满的红血丝。
    此刻映着那张潦倒的面容有些难以掩饰的落寞,他记不得自己用的问了什么,大体问的是为什么。
    来帝都已经有三四天了,来的第一天其实他便已经找到许逸,可是他没敢上前,因为从护士哪里得知他的父亲刚刚做完手术,他累得趴再床边就能睡着。
    阎东霖不敢打扰他,所以他就投投的跟着人,打算时机成熟些再找人见面。
    从他找房子,每日在出租屋和医院两点奔波,阎东霖每一幕都看在眼里。而压制自己不去跟许逸见面太难了,他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才勉强撑了三天。
    而这三天,许逸已从最初的疲惫状态中走出来,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阎东霖知道见面的时机到了。
    尽管再害怕结果,他也义无反顾的做出抉择。
    可在对方问自己为什么要来找他的时候,所有的不解疑惑包裹着他,将他拉进无尽的深渊,他哑着声追问着答案,模样狼狈且不堪,为什么不让我来找你。
    是因为,你嫌我脏吗?
    嫌弃他是公关,可自己明明不是,他可以解释的。
    那句嫌我脏吗像是扇在许逸脸上的巴掌,他错愕的看向阎东霖,唇瓣翕张,没有。
    他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在自己眼中小阎是干净的,像是降临在他生命最后期限里的天使。
    不脏的,一点都不脏的。
    许逸在心里不断的重复。
    那为什么不要我?阎东霖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的浮萍。
    他拼命的的去抓,试图摆脱溺水带来的恐惧和死亡。
    看着这人渴望答案的眼神,许逸痛苦的闭上眼,只是那样依旧无济于事。
    小阎渴求答案的样子不断的在脑海里回荡,怎么驱逐都无法驱逐。
    像是想通,又像是跟自己达成何解释怀,许逸抬起低垂的脑袋,头一回大胆的去回应那道目光,他哑声道:因为,我快死了。
    因为,我活不了,所以,不想耽误你。
    倾诉出答案的这一刻,许逸觉得从生平至今从未有过如此的时候轻松。
    他原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答案,可真正到这一刻,他却没有太多的排斥和抗拒。
    答案顺理成章的被宣之于口,暴露出他竭力却有改变不了的事实。
    第30章 见家长
    癌症的解释离奇又不可思议, 但阎东霖不认为许逸是在撒谎。
    这个答案能解开他之前所有的疑惑,能解释许逸为什么在接受求婚后又落荒而逃。
    可相信归相信,却不代表接受。
    他认为许逸的病可能没有那么严重, 或许只是没碰到医术好的医生, 正巧他认识不少名声很大的癌症医生,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这些前提是, 许逸愿意配合自己让医生诊断。
    自暴自弃的患者是最抵触治疗的, 面对他们,不能用强硬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阎东霖竭力的去压制情绪,努力的放平。
    原因很简单,此刻的许逸,无疑是悬游在深渊边缘,理智和恐惧在做无声的拉锯。
    他要是失态,将会把面前努力保持平静的人推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眼下要做的就是让许逸放松下来,并发自心内的产生求生的|欲|望。
    这并不容易,且非一朝一夕能做的,操之过急容易引起适得其反。
    可许逸又经不起拖,两相矛盾。
    权衡之下,阎东霖几次张口都未能如愿,许逸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找上门的小阎,毕竟是他先始乱终弃的。
    一时间,沉默是双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平静的气氛下,屋子里透着难以喘息的压抑。
    半晌,许逸缓缓吐了口气,无奈似的打破僵持的平静。
    他解释了自己离开的原因,我不想你继续倾注没有回应的感情
    趁着还没有弥足深陷,及时收手,慢慢的,一切会回到原点的。
    然而,阎东霖像猜出他内心的想法,薄唇翕动,说道:来不及了。
    在许逸错愕的目光下,阎东霖长睫微颤。
    浓密的睫毛压盖住他眼底涌动的情绪,却没压住话音里波动的情绪,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无奈和感慨,可仔细辨认下,能听出里头没有丝毫后悔。
    阎东霖目光直直的看着许逸,他的眼尾微微有些上挑。
    桃花眼这样的眼型本就有种难掩的深情,此刻主人含了真情实感,潋滟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沉溺。
    他轻声的说着,每一句话都砸在许逸的心窝上,已经喜欢上了,戒不掉了。
    这样的目光下,许逸想装死都做不到。
    怎么样他都跟阎东霖相处了近月余,对他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
    正因为了解,他明白这人一旦认定的事,没有人能劝得动。
    唉,当初明明说好只是找陪玩,临死前放纵潇洒一回,怎么一步步让自己走到这份窘境,他还真是失败。
    而当所有一切都无法掌控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你随意吧。
    许久,许逸妥协似的叹了口气。
    他没几天好活儿,没有那么多力气再去劝别人尤其这人还犟得像头牛。
    而且小阎既然有能力找上门,这也就直接证明躲是没用的,依旧会被找到,倒不如坦坦荡荡点。
    阎东霖见许逸松口,眼底不自觉爬满喜悦 。
    但这份神情隐匿得很快,他懂得见好就收,眼下许逸不介意自己留下,那今日的目的就达到了,再继续下去,很可能会让人恼羞成怒。
    他看了眼桌上的便当,抿了抿唇,岔开话题道:不是要送便当吗?
    对这突转的询问,许逸先是一愣,旋即率先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没做完的事。
    他轻叹一声,被这人突然出现搅乱思绪,差点忘记已经到了饭点,再拖下去,没得让老爸老妈在医院里饿肚子,许逸手上麻利的将饭菜打包好。
    正欲出门,就见这人跟屁虫似的跟了出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许逸脚步一顿,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人既然已经找到自己,怎么还亦步亦趋的?
    虽然自己之前有偷跑过,可那是以前,现在他爸妈都在医院,他能跑去哪?
    阎东霖可伶巴巴的看了过来,声音略带控诉的说道:你以前不凶我的。
    也不会问我,为什么跟着你。
    言下之意,你现在变了。
    许逸都要被阎东霖无赖相气笑了,所以既然都知道他变了,怎么还不死心?
    老实讲,他对小阎动心一直不理解,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去喜欢的?
    年龄不匹不说,他也不够知情识趣,就连欢愉也不是很放得开。
    以小阎的相貌在圈里肯定不缺追捧,他自问自己跟富婆还差得远,而做他们这行,动心无疑是自断财路。
    天底下,还有愿意做人财两空的亏本生意,简直令人费解。
    这个问题,许逸怎么都想不通,念在送饭要紧,他自己也饿得厉害,由着人当小尾巴,自己往医院赶。他以为阎东霖会跟着自己,在路上还想着一会儿该怎么给父母解释。
    没想到临到门口,回头却没在身后看到人,这让他松了口气。
    可不知怎么的,许逸心底没由来的有点空落落的。
    压下这份别扭的情绪,他拧动把手,推开病房的门。
    徐凤娇正有些闲着,看见人进来,她扶着老头子让人靠坐在床头。
    紧跟着又从床头柜边上拿出张小板桌,做完这些,她才从许逸手里接过便当,在板桌上布菜。
    医生刚来检查过,说恢复得不错,再有一周就能出院了。
    徐凤娇边摆弄着饭菜,脸上挂满笑容。
    他们跟学校请了小半年的假,这都是这些年假期积累下来的,时间很充足,可这也不意味着他们愿意在医院里久待,能早点回家,谁又会拒绝。
    好消息接连不断,许逸也压抑不住笑容,等出院咱们就在帝都附近旅旅游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当散散心。
    这也是他能陪着父母走的最后一程,以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谈及旅游,徐凤娇和许正奇的话题仿佛被打开,从讨论参观地、路线,一直延伸到景点美食。
    他们两很久前就有旅游的打算,可都怕万一出门许逸回来,他们就错过了。
    所以,这些年都留在镇上没出过远门。
    这一点许逸无处得知,他们也不打算让孩子知道。
    饭菜味道不错,一家人吃得餍足,许逸收拾便当盒,徐凤娇折叠起小板桌,各自忙活,许正奇看着温馨的画面,心头微微感动,他很久没看到一家人这么和谐了。
    嘟!嘟!嘟突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查房的时间,这个点会是谁?
    我去开门吧。许逸眉头皱了皱,眼中带着几分不解。
    他主动的放下收拾好的便当,起身走到门口,拧开门看到门后的阎东霖,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看着他久久没有动静,徐凤娇不由得询问,小逸,是谁啊!
    许逸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他从呆愣的状态摆脱出来,轻声回了一句一个朋友。
    紧接着就对上阎东霖晶亮的目光,他整个人有种头皮发麻的颤粟,他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冒出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很显然,现在要赶人走根本来不及,要是真那么做,更容易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着这人手上的营养品和水果,许逸突然明白刚刚这人没跟上来的原因。
    还挺有礼数的,当然这一切都应该建立在自己知情范围,像小阎这种先斩后奏的作风,多来几回他真有些吃不消。
    现在他就是被赶上架的鸭子,能做的只有希望小阎嘴有点把门,不然在他爸妈面前真的不好收场。
    这期间他不断给人使眼色,而这人像是没看到般,全然不理会他的目光。
    阎东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对着徐凤娇说道:听小逸说,伯父生病住院,这段时间正好在这块,顺道过来看看伯父。
    这是给伯父买的一些补品,希望伯父早日康复。说着,他将手里的营养品递给在旁的徐凤娇
    徐凤娇在得知是自家孩子的朋友时,脸上就格外热情,她嗔怪道:你这孩子,人来就好,怎么还带着礼物,这么客气。
    她嘴上虽然推迟,但还是没让人一直提着,顺势接过东西放在床下,并搬来凳子示意人坐。
    谢谢伯母。阎东霖喊人喊得极为顺口。
    两人说不出的投缘,你一言我一语,态度极为熟捻,看得许逸眼角忍不住抽搐。
    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外人。
    要不是为了时刻警惕着小阎语出惊人,许逸真想躲到外面,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小阎还知道顾及自己,没谈及过分的话题,这让他的态度一点点的放松,面上的神情也有些松懈。
    徐凤娇看出自家儿子的别扭,她以暖壶里没开水为由将人支开。
    你们真的可以吗?许逸不大确定放着自家老妈跟小阎同处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特地多问一句,也是在暗暗提点小阎别乱说话。
    徐凤娇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跟小阎聊得格外投缘呢。
    阎东霖眼尾含着笑,紧跟着点头,是啊,放心吧,我看到伯父伯母心里就格外亲切。
    许逸想骂一句,亲切个头,这只披着羊皮的坏狼。
    只是,老妈态度肯定且给予鼓励,许逸没好意思推脱,他拿了暖壶直奔水房。
    他打算速战速决,防止迟则生变。
    可是医院水房一层只有这么一个水箱,打水的人不少,许逸到时前头有四五个人,等排完轮到他,他快速打完水回病房的时候,徐女士已经彻底被阎东霖虏获了。
    在他起身告辞的时候,徐凤娇难得开口挽留:不留下来一块吃个饭吗?
    阎东霖摇了摇头,温和道:不着急的,等伯父出院,我再给伯父除尘宴到时候,咱们好好聚一下。
    病中多忌口,并不是那么好挑地,更不好劳动病患四处跑。
    这孩子考虑得真周全,是伯母欠考虑了。
    徐凤娇脸上更显出满意,她没有再挽留,转头对打水回来的许逸说,小逸,你送送小阎。
    许逸不大情愿的哦了一声,领着依依不舍的阎东霖走向门外,身后传来徐女士有空常来的声音,他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你是给我妈妈下蛊了吗?
    不然短短半小时,徐女士都快拿这人当亲儿子了,要是再呆久一点,自己的地位可能就要被动摇了。
    进了电梯,不用担心有人偷听,许逸直勾勾的看着身边的阎东霖,问出疑问。
    你猜?阎东霖好笑的听着跟前人的奇思妙想,他也不解释,伸出手揉了揉这人发顶。
    柔软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终于把人找回来了,这是经历过黑暗又重抱光明的喜悦。
    他没有更进一步,因为害怕吓到这人,在失去后,他不知不觉中变得谨慎又小心。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在许逸回答那个挑衅似的回应前,阎东霖走出电梯。
    两人隔着电梯,他嘴角轻轻挑起,像在告别,又像在承诺,明天见。
    许逸没想到他会走的这么干脆,没有所谓的胡搅蛮缠,也没有哭泣抱怨。
    太过平静,以至于电梯门合上后许逸才回过神来,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没有回应告别。
    有些不礼貌!
    许逸眉宇间团着歉意,可这时候估计小阎已经往医院外头走了,追出去打招呼显然不合适。
    为此,他没敢按开电梯,去确认看一眼实情,而是手忙脚乱的按下5层。
    电梯升降带来的震动让许逸有些胸闷,他揉了揉太阳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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