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仓鼠浅(51)
毕竟当初说不准只是天道有了机缘,才会让中州的城池由旱转雪,跟他喻景神君半点关系都没有呢。
而在这种谣言甚嚣尘上的情况下,无极宗内部又传出,容积羽听见这条谣言时,神情似是极其惶惑。
他说,原本以为景瑜只与他,没想到与陆北津也
这条流言活灵活现,又很耐人寻味,给愈演愈烈的谣言加了把火,很快连清幽谷中都是刻意吸人精气的妖精的说法都传出来了。
清幽谷大力压制,无奈没人愿意打扰景瑜,便始终没法服众。
云榕让陆北津来,倒也不是全为了私心。
师长生问出那句话后,便等着容积羽的回应。
但还没等他问出口,一袭白衣的男人,凭空出现在殿堂中央。
陆北津气质如同往日一样冰冷,却又带了许多杀气,像是从地狱中爬出,让人望而生畏。
就连熟悉他的师长生,第一眼看见他,也不敢认了。
全场死寂,没人知道这样一个强大的魔修,是怎么避过仙门的层层禁制,登堂入室的。
容积羽率先发难:师宗主,这仙门禁制是你我联手设下,若无内应,恐怕没这么容易进入吧?
这话明里暗里说他给陆北津开后门,师长生又气又惶恐,生怕已经入魔的陆北津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他口舌发干,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觉得一道杀气擦面而过。
男人像是一头出笼的猛兽,盯上了他一旁的容积羽。
被盯上的那人两股战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北津无趣地收回了视线:你不是他。
主座上的人不是真正的容积羽,而是一个替身。这是个好消息。
古魔没有出现,便说明他那两剑,不算是白刺的。
陆北津仍看着主座上的那人,淡声道:你没资格坐在那。滚下来。
一股浓烈的杀气,席卷了整个殿堂。有修为弱的,已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而杀气的源头,一把将吓得腿软的容积羽拎开,大摇大摆地坐上了主位。
师长生面对往日熟悉的友人,却发自内心地恐惧。多日不见,陆北津的气势更加深不可测了,仿佛隐隐与天道有所勾连。想必那才是他能够无声无息地进入禁制的原因。
毕竟仙道修士的修炼,全仰仗着天道。
他硬着头皮开口:魔君向来与仙门毫无关隘,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陆北津淡色的眸子因魔气而微微泛红,他扫视过噤若寒蝉的在场修士,而后轻轻垂眸:听说有人编排我与喻景神君是道侣,来澄清一下罢了。
一旁冷眼旁观的代表清幽谷的萧隋眼皮一跳,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陆北津前不久才与小景结了道侣契约,能澄清出个什么东西?
是是是当初你们在上玄仙宗都快打起来了,怎么可能是道侣呢师长生干笑。
陆北津轻轻摇头:那不是谣言。
知道一切的萧隋:果然。
他准备认真听听接下来的话,一有不对,就报给大公子。
是是是啊?
陆北津说得慢条斯理:喻景神君确实曾化名景瑜,拜入我的门下。我们也确实结为了道侣,不过早在我坠入魔道之前。倒不如说,我入魔是为了他。
他收敛了杀气,给了下面的人喘息的时间。底下传出小声的质疑:他是魔修?他指的是景瑜。
一缕轻微的杀气探过去,那人吓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陆北津面上看不出怒意,只是冷冷道:这该问你们自己。喻景神君闭关之时,修真界还未有魔修一说。他愿解决魔修大患,却苦于对此一无所知。他本非人修,无法入魔。
他点到为止,师长生一边听,一边在心底编织出了一个神君隐姓埋名拜入宗门获得真爱,陆北津为了神君甘愿入魔以身试探魔界的动人故事。
太深情了!
但现场的人不全是这么想。
有不少人望向代表清幽谷参会的萧隋,指望从他嘴里听出这消息的真假。
毕竟大多数人,自信地觉得清幽谷终归是站在仙门一边,和魔修有关联一事,属实令人惊异。
萧隋冷呵一声,虽然心中不喜,但终归是帮陆北津说了句话:北津魔君入魔后,确实遵守神道的规则,未对修真界做出掠夺破坏的事。
那是因为他的气都撒到魔界了!魔界这些日子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子了都!假扮容积羽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又顾惜着自己的一条小命,惨白着脸一个字也不敢说。
陆北津抬眸看了萧隋一眼,转而移过目光,声音中注入了点滴神力,回荡在修真界的上空:神道的意愿,是遵循天道守则,守护修真界免遭破坏,自然不会与魔修同流合污。但仙门内务,清幽谷从未插手,也请各位他轻笑了一声:莫要自作多情。
萧隋:洗自己倒是洗的挺起劲。
但陆北津能出现在这里,代表清幽谷说话,便说明神君与大公子都没有异议,他便板着脸,做一个无情的拥护机器:是啊,清幽谷不参与势力纷争,只是维护天道罢了。
这些话传遍了修真界,响彻在魔界城池的上空。甚至隐隐传入蛮荒,被重伤闭关的容积羽捕捉到。
古魔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严肃的神色,但很快又勾起笑容。
那句自作多情隐隐在讽刺他,看来仙门没有能让景瑜和陆北津起嫌隙啊不过不急。
最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不是么。
清幽谷的立场彻底明确,其与天道密不可分的联系,足以让普通修士将他们奉若神明。
同样被坐实的,还有陆北津与喻景神君的道侣关系。
若非是道侣契约使两人气运相通,陆北津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利用天道将声音传播到修真界的每一个角落?
师长生心情极其复杂,终于望着陆北津。
若非身份不合适,他一定要感动地吐出一句你辛苦了。
但他不说,底下也有心系修真界安危的修士,感动道:北津仙魔君深明大义,甘愿为修真界舍身入魔,当受我一拜!
陆北津没料到自己吹过了,正想说些什么找补,空气中却响起了一声轻笑。
像是春风送暖,却又转瞬即逝。
陆北津抬眸,望见了景瑜。
两人隔着冕旒遥遥相望,陆北津有些心虚地轻咳了一声。
喻景神君今日一袭素色衣衫,打扮得随意,似是没打算见客,匆匆赶来的。即便如此,他的气势与身份,也让人不敢看轻他。
他开口时仍带着笑:这么多人啊。本君隔着很远都听见了清幽谷赘婿,在众目睽睽之下夸自己,夸得开心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友友们!这几天三次元有事情,想请个假,后天晚上再回来!最近降温,小天使们记得多添衣呀,我都要被冻成傻仓鼠了qwq
第68章 转弦(七)
在场的人纷纷愕然。
即便不敢与陆北津正面交锋, 却有不少人隐隐约约地瞄着陆北津,准备看他的笑话。
师长生斟酌着词句,小声问陆北津:神君这意思, 怎么
话还没说完, 他便像见了鬼一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他竟然从陆北津的眼中,看见了一丝笑意。
陆北津矜持道:尚可。
萧隋:???
这可太不要脸了,希望神君能好好管教他。
景瑜听他的语气,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 他是说在这里戏弄仙道众人尚可,还是说做清幽谷赘婿做的不错。
或者两者兼有。
陆北津抬眸望向景瑜,透过繁复的冕旒,仿佛能够看见景瑜似笑非笑的模样, 眼中全是冷意。
玩脱了就不好了。
主座之上,男人的身影忽然消失。下一瞬, 便出现在景瑜的面前。
方才还气定神闲的男人,单膝跪在景瑜面前, 伸出手来邀他进入, 仿佛虔诚的仆从。
有冕旒遮挡,陆北津看不清景瑜的面貌, 但可想而知,景瑜方才动了点气性, 如今不会那么轻易地原谅他。他已经做好了被晾在原地的准备。
景瑜却很好说话地搭上了他的手, 虽然只有一瞬。
下一瞬, 景瑜的力量压在他的肩头, 声音里还带着笑:既然你这么有礼貌, 便在此多跪一会儿吧。
还是来了。陆北津认命地轻轻垂眸, 心中倒没有多少波澜。
在场的人猛然发现,这人竟然只是只纸老虎,打量的视线便明目张胆了许多,甚至不乏带着恶意的,看戏一般围观陆北津被责罚。
陆北津那么骄傲的人,在众人面前跪着,就算只是单膝,也够让很多人心神振奋了。
景瑜发觉了那些视线,暂且按下不表,坐上主座后,先对陆北津道:转到我这边来,除了我,你还想跪谁?
这语气傲慢得理所当然,陆北津转身过去,身形潇洒得不像受罚,倒像是受礼。
景瑜忍俊不禁,开口时,却带了三分冷意:本君今日正巧有空,听闻近些时日,关于本君与陆北津的流言甚嚣尘上。
这是要兴师问罪的口吻。仙门修士们这时候终于想起来,景瑜第一次面见他们时,是何等的威压。
若是惹怒了他众人想都不敢想。
景瑜却还没提他们聚众讨论流言的罪过,只是淡声道:正好借此机会介绍一下,陆北津如今也算是清幽谷的人。
陆北津抬眸出声:算是。
景瑜望向他:闭嘴赘婿。
陆北津安静地垂下了眸子,不是很开心的模样。
景瑜没在意,随意改了口:他是本君的道侣,与本君气运相通。虽修魔道,但仍受天道眷顾。以待魔修的方式待他,只能说明你们对天道的体悟还不够深厚。
就差指着仙门的鼻子骂他们不长眼睛,连天之骄子和罪孽滔天的魔修都分不清了。
喻景神君这话倒不是空穴来风,当初听说神君与一个魔修有染时,不知多少人用肮脏的心思编排过他,幸灾乐祸的更不在少数。
如今阴暗的心思被一个接一个地挑明,仙修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乖得跟鹌鹑似的,连出声附和景瑜一句都不敢。
毕竟谁又没有听信过那些刻意传出的流言呢,生怕被枪打出头鸟了。
景瑜扫视一圈,倒是没看见敢出头的。
仙门众人心里都在叫苦,希望他没话可说,就赶紧离开吧景瑜身上气运深厚,与天道密不可分。仙门最是崇拜天道,光是感觉到景瑜身上的气息,便已经从心底感到惶恐。
分明上一次见面时,喻景神君身上与天道的联系还没有这么紧密。仅仅是这段时间,难道他又突破了?
景瑜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也不理解仙门中人的惶恐。见没有人搭话,倒也不觉得被冒犯,只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
他淡声道:来的路上,正好带了几个人。你们应当不认识,不过看看也有好处。
话音刚落,殿堂正中,便出现了几个修士的身影。与战战兢兢的仙门掌权人不同,这些修士的修为大多在筑基以下,感觉不到景瑜身上的天道气运。
于是,他们还能没心没肺地,表现出很愤怒的模样。
有的人还叫嚣着:放开老子!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狂石门的管事,是见过上玄仙宗的仙长的!让他知道了你这么对老子,他非扒了你的皮!
上玄仙宗的宗主,师长生本人,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神君这是何意?
他说这话,一是确实不明白景瑜将这些人带过来,是有什么用意。第二则是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让这几个蠢货闭嘴。
在喻景神君面前叫嚷,是不想活了吗?!
可惜师长生的一片苦心,并没有被那些人领悟。听见神君二字,方才那人甚至嗤笑了起来:就你还神君?头上插几颗珠子,还真当自己是人上人了?告诉你,就是真的喻景神君来了,老子也不怕,不就是个霸着清幽谷吸血的臭娘皮
话音还未落地,空中便飘起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一截湿漉漉的舌头掉到了地上,方才还大放厥词的人被吓傻了,直愣愣地望着地上属于自己的舌头,连嘴都合不上。
陆北津收回剑气,淡声道:聒噪。
此招一出,那些被莫名带来的低阶修士,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哭着喊着要出去。
仙门修士的眸中满是怜悯。喻景神君不喜欢单独对谁下手,但陆北津就没这么多忌讳了。无论是北津仙君还是魔君,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很快,那些人便乖乖地跪在了地上,因为膝盖方才被卸掉,如今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就像是一场闹剧,陆北津也不理解,景瑜为什么要带这些人来。
更何况为什么是他们?
分明看起来那么粗鄙,但也只是普通的粗鄙罢了。
直到景瑜轻声笑道:本君自恃与天道同生,从来不屑对凡人动手。不过前些时候,天道倒是让本君有了新的体悟你们冒犯天道时,尚且有天雷加以惩戒,怎么冒犯本君的时候,本君便只能忍气吞声呢?
仙门从来只将天道视为需要顶礼膜拜的对象,从未有人敢直言,自己与天道共生。这话实在是将仙门的道德伦常踩在地上,可偏偏从景瑜口中说出来,他们不得不信服。
比起景瑜的语气,他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更令人惶恐。师长生勉强道:这些都是些普通弟子,不知不知有何事冒犯了神君?
景瑜也不多说,只道:你们自己看。
话罢,那几人的身上,便显露出了他们记忆中的片段。
他们显然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面色俱是惨白如纸。
有人因魔修的到来,吓得躲在草丛里,却听见了魔修问出景瑜的身份,兴奋地大肆宣扬。
有的听到了渐起的流言,信誓旦旦地编造出喻景神君以色侍人的故事。
有人甚至夸下海口,说自己曾经与喻景神君春风一度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