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仓鼠浅(31)
无中生雷,确实是化神天劫。
太好了他的情劫好像并没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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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搓搓手准备虐攻
第41章 了却(五)
景瑜刚走出洞府, 便有一道细微的天雷打到景瑜面前,滋起一串小火花。
你说我完成得相当不错哇。相当高的评价了,太感谢了。
惊喜夹杂而来, 景瑜还没被它们冲昏头脑, 趁着天劫没有全然到来以前,冲出了洞府,将清幽谷的屏障完全打开。
但没等他赶到,几道虚影便拦在了他前面, 怎么也不让他亲自去。
是清幽谷里的那些神道修士。
一个仪态风流的青年手中从虚影之中脱出, 折扇自掌心划出,拍在景瑜肩头。
你也太急了,差点追不上你。云榕笑道,破除封印这些事, 我们这些人自己来就够了。小景刚从外面回来,哪有麻烦你的道理。
景瑜忍不住唇角的笑意, 抿了抿唇:不是道理是情难自禁。
行了,你多少也叫我一声兄长, 兄长的话你还不听吗?云榕伸手去揉景瑜的头发, 触感绵软,有点让人上瘾, 忍不住多揉了几把,利用化神天劫, 修补清幽谷中的裂缝, 这个法子本来便是由我们神道提出来的, 由我们实行也算是事半功倍。小景你便放心去吸纳天劫之下的道则, 我们还等着看看你这个万年才出一次的神君是个什么模样呢。
话是这么说景瑜捉住云榕的手臂, 不让他再摸下去, 抿了抿唇道:你非要赶我走吗?
谁敢赶你走。你可别这么说,要让父亲他们知道了,该说我欺负你。云榕顺势取出一顶冕旒,轻巧地放在景瑜头上。一串串晶莹的玉珠从冕顶垂到眼前,奇异地吸收了景瑜周身的道则。
这是
我们说过给你准备了礼物。这是我神道云家一直传承的玉冕,能帮你贮存神力,掩藏身份还有很多功效,我们也不清楚,但总归是好东西。
给我了?可这样你们
神道凋敝,没几个人能用得到,也算是讨个巧,让它在你身上重见天日。云榕倒是有点遗憾,这样就难摸到景瑜的头了,你之前去渡情劫,用的是本貌。虽然气息变了,但有了这玉冕,日后你再见到仙道故人时,总算是多一重安稳。
景瑜摇了摇脑袋,眼前的玉旒撞得噼里啪啦。
云榕笑着:小孩子心性。
景瑜抿了抿唇,被骂了还很开心,更静不下心来了。他想了想:我想出去一趟,让修真界都知道,清幽谷要重新出世了。
这事来得突然,他完全没准备,不然之前就会在仙门里留下印迹,让他们知道神道即将重新现世了。
神道的天劫与旁的劫数不一样,比起劫难,更像是一次祝福,仪式本就松散。更何况修为到了景瑜的境界,身体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他此时还在无念峰,也不耽误他吸收神道的法则。
少年气息圆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清气袭来。从前像是山川之中活泼的精灵,如今便更多了重重不怒自威的威势,让人难以轻视。
云榕回头,和神道的修士商量了片刻,才对景瑜道:父亲他们让我谢谢你,一直如此精心为神道打算。我们实在无以为报。
景瑜笑了一声:那我就先回一趟仙道啦。你们要是想报答,以后对我好点就行。我要求不高,别把我一个人丢下,也别不听我说话,老是打我骂我就好
云榕怔了一瞬,从来没想过,一向开朗的景瑜,会说出这种话来:小景,你在仙道经历了这些?
景瑜笑道:没有。我随便说的,我先走了。
少年轻轻抱了抱他,又松开,朝着云榕挥了挥手,很快离开了。
云榕微微皱起眉头,唤来了萧隋:萧隋,小景和你说过他在情劫中经历了什么吗?
萧隋淡声道:他没和我说过,但回过一次清幽谷,和精灵们哭诉过。非要形容的话惨不忍睹。
云榕眸中闪过凉意:哭诉看来等清幽谷现世以后,该好好和仙道算算账了。我这里有一具化身,你本体不能出清幽谷,用化身跟着小景,别让他再被人欺负。
萧隋接过那具化身的本体,眸光微动,最终重重应是。
虽然以景瑜如今的修为,去了仙道恐怕没法被人欺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清幽谷沉寂太久,且神道的记载在仙道的打压之下已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清幽谷里的那些神道修士,从前也是庇佑一方的大家族,要是到时候复出了却没有人认得那多麻烦。
不过,虽然说了要让整个仙道都知道清幽谷即将复出,但景瑜倒也没有夸张到在整个修真界挂个什么清幽谷出世的横幅。
上玄仙宗,定云阁。
师长生上任上玄仙宗宗主百余年,这定云阁中,第一次来了值得称为贵客的人。
上玄仙宗的所有禁制,对他如同无物。在谁也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人已经施施然走到了师长生面前。
师长生气息冷凝:阁下入我宗门,却不知会主人,是刻意寻衅?
这话说得不客气,但师长生心中并没有必胜的底气。他从这人身上感觉到了极强大的威压。即便两人已经距离如此近,他也无法看清景瑜的面容,只能勉强看到他头顶一串玉质的冕旒。
这冕旒他似乎在什么古籍中见过
青年轻笑了声:原来你就是此方的主人?抱歉,我不知道你们仙道的规矩,下次会递拜帖的。
你们仙道师长生心中陡然升起冷意:阁下是魔修?
景瑜只是笑。
他的笑声像是化在风里,温柔中却带着些警意。
不对,若是魔修,此时应当不会心平气和地和他交谈了师长生作为上玄仙宗的掌权者,百年内第一次将姿态放得如此低: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此番前来,是上玄仙宗有什么地方忤逆了您的心意了吗?
青年沉默良久,才迟迟开口:宗主多虑了,我此番前来并非恶客。只是想知会上玄仙宗一声,神道清幽谷,不日将解开封印,重回修真界。到时候,还请宗主示下,莫要让普通弟子太过惊慌,以至于起了不必要的争端。
清幽谷?师长生确实听过这个在传说中的名字,原以为它已经淹没在很久以前的魔气□□之中了,却没想到只是韬光养晦
师长生嗯了声:清幽谷出世,师某代上玄仙宗恭贺阁下。不知清幽谷是否需要助力,近些年来魔修肆虐,已经占据了南部诸城。仙、神两道本是一家,但清幽谷贸然出世,恐怕会给仙魔两道带来不平衡的气息,同样不利于清幽谷发展。
他说了半天,面前的人也没有丝毫改观,甚至只是笑道:原来如此,宗主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希望清幽谷的动向知会上玄仙宗一声,甚至让清幽谷在名义上并入上玄仙宗的势力
威逼利诱,想要吞并神道罢了。景瑜今日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
师长生被戳破心思,赶忙道:师某并无此意,只是为了清幽谷的安危着想
话音未落,一股过于温柔的风便穿过了师长生的命穴。师长生起了一身冷汗若是这人方才有杀心,他最轻也会重伤当场。
阁下他出言,才发觉声音在强大的威压之下早已沙哑。
景瑜轻声道:抱歉,有些急躁了。只是方才在无极宗,已经听过了同样的说辞,便懒得浪费时间再听一次了。本君此番前来,只是来知会仙道一声,并无旁的意思。若是宗主的心思很多,不如先管好自己的门内事看上去,有人来了。
陆北津正迈入定云阁。
男人一袭白衣,周身气息极其压抑,所到之处,冰寒气息几乎要让人窒息。
师长生唇瓣微动:北津,你你怎么来了?
景瑜看了一眼陆北津,感觉他过得不好,便放心地垂下眸子。
陆北津也发觉殿内有人,但只扫了一眼,便没有兴趣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师长生:北津想请宗主,帮我在仙宗之内发布一道悬赏,我愿用一道命符相换。在不违背底线的情况下,我可以答应持有命符之人任意一件事。
陆北津一向可以称得上是无欲无求,有什么事能让他用命符相换?师长生不无讶异地问出声。
陆北津沉默了许久,拼命压抑着眸中的魔气,不能在师长生面前显露。
景瑜就这么为了他,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无念峰他才刚知晓景瑜的心意,怎么能甘愿就这么放手。
即便倾尽所有力量,他也得把景瑜找回来。当初他能保君卿灵魂不腐,便能以同样的方式,让景瑜回到他的怀中。
陆北津的气息更加低沉,涩声道:寻一株还魂草。
还魂草?还魂草条件极为苛刻,是何人在何处丧生?师长生忍不住问道。
是我的徒弟,在无念峰中不慎牺牲。我已封锁了无念峰,不会让他的魂魄溢散。如今只差一株还魂草,便能让他魂归人世。
师长生认识陆北津这么久,还从未在他的眼中见过如此撕裂的情绪。像是一头猛兽被逼到了极致,绝望地向他曾经看不起的兽群发起求救。
师长生于心不忍:好
却听几乎冷凝的大殿之中,忽然响起了一声轻笑。带着点不经意,仿佛只是被眼前的场景逗乐。
陆北津的目光循声而去,带着愤怒望向发笑的青年:你最好给本君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威压而晃动的玉珠之后,景瑜无趣地垂下了眸子,漫不经心道:我想起滑稽的事情。
想起当初是一株还仙草,几乎要了自己的命。如今是一株还魂草,陆北津妄想用它救自己的命。经历了百年,陆北津竟还没有一点长进。拿得起,放不下。
敷衍的回应如同火上浇油,陆北津指尖凝出剑气,霜花簌簌落下:阁下所说的滑稽之事,莫非是指本君?
陆北津修为臻至大乘,若是他真动了怒,今日整个定云阁都保不住。师长生想去劝慰他莫要计较,却发觉青年的身上,猛然迸发出一股不输于陆北津的气息。
景瑜其实已经懒得与陆北津起任何牵扯,可无奈没忍住笑了一声,被陆北津给缠上了。他今日是代表清幽谷来示威,拿捏修为较低的师长生固然简单,但陆北津上赶着来了,他便也没有服软的道理。
当年他修为低下,又昏了脑子,才任陆北津拿捏。如今回了本体,谁拿捏谁,倒还不一一定呢。
景瑜轻笑着,在陆北津的怒火之中,仍旧淡然笑着道:仙君这么上赶着,我若说不是你,岂不是伤了你的自尊?
第42章 了却(六)
陆北津面上含着怒色, 心中却对面前之人不以为意。
放眼整个修真界,修为上能与他叫板的人不过一拳之数。而敢在上玄仙宗挑衅他,而毫发无损地离开的人, 如今还没有一个。
飞沙走石。
两股力量冲击在一处, 久久没有分出胜负,陆北津眼底流露出一丝讶然,率先收了力道。
他死死地盯着景瑜,目力却无论如何也穿不透那该死的冕旒, 窥到青年的真容。
景瑜微微偏头, 躲开他的视线:一言不合便动手,仙道的气量不过如此。
师长生轻咳两声,给陆北津铺台阶:北津仙君痛失爱徒,悲痛过度, 出手才失了分寸
眼见青年气势稍缓,陆北津却冷声问:神道的人?
不待景瑜回答, 他又问:姓甚名谁?
这么气势汹汹的问话,景瑜自然不会回应。陆北津也不需要他的回应, 下一瞬已经移到景瑜面前, 手中长剑眼见便要挑开垂在景瑜面前的珠串
景瑜连连后退,珠串却被剑气掀开, 显露出少年清俊的本容。
陆北津欺身向前,想要看个清楚。师长生的神识同样伺机而动。
一道玄色的身影拦在了景瑜面前, 气息将景瑜护了个严严实实。
陆北津抬眸, 声音冰冷:萧隋, 我记得你不应当出来。
萧隋抬眸扫过陆北津, 而后一言不发地退到景瑜身后半步。那眼神中带着点狠意, 仿佛如果没有景瑜在, 他必定要与陆北津分出个生死。
景瑜用指尖轻轻摆正冕旒的位置,轻呵了一声:看来你是执意想与我为难了。
师长生赶忙道:阁下有所不知,北津仙君与徒弟感情甚笃,甚至已结为爱侣。如今刚刚遭逢大变,阁下若与他计较,或许有些不近人情。
萧隋瞟了他一眼。
这人不说那句爱侣,或许今日之事还有善终的可能。不过现在嘛
他想往前,景瑜却抬手拦住他,淡声道:宗主这么说话,我倒不懂了。这丧偶对北津仙君来说,不应该是喜事嘛
霜雪凝成的剑意,直指景瑜的面门。
萧隋上前半步,与陆北津对峙。
良久,剑意消散,陆北津面容不霁地收了招式,而萧隋的唇角缓缓流下一行血迹。
景瑜接住他时,心中微惊。五脏六腑都受了伤,若是陆北津不收手,他是不是还要死扛下去?
景瑜赶紧为他疗伤:你
萧隋对着他微微颔首:大公子交代了要护好你,我心中有数。
景瑜差点给气笑了。他微微仰头,推着萧隋的胸膛,将他按坐在地上:我说话时倒没见过你这么听话。看来你还没认清,如今清幽谷中该听谁的。
萧隋略无奈地看着他,从来只见过甩责任的,怎么还有上赶着把麻烦事往自己头上揽的?
陆北津的视线如同有温度,在景瑜身后灼灼燃烧。景瑜转过身去,一言不发,但一道印迹已经牢牢套在陆北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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