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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剑嘴角抿了抿,萧断真的是气糊涂了。你觉得恶心, 李家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重剑的眸中快速闪过一丝凝重之色。他是云海太子殷廷圣最信任的人之一, 一直陪护在太子身边, 见惯了无数世家之间明争暗夺的排挤倾轧, 也听多了世家里龌龊不堪的勾心斗角。像李家这样上下一心, 群威群胆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可以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家里任何一人的家族, 定然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的。只可惜鱼老太君受伤了, 若是鱼老太君顺利晋阶,不出五十年,这天下最强大的家族,必然是李家!
思想之间,看到李有福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那欲亲近而情怯的表情,重剑无论如何是再也忍不得了,只想着让这丫的李有福滚出他的视线。可怜的李有福, 他哪里是想亲近人家的羞怯表情,他那是想把自己掰直却不小心掰折了的悲愤欲绝。
“李有福, 你若此刻认输求饶,此战到此为止!”重剑喝道。
“人家就是肉痒痒了,想跟你打架架呀, ”李有福心里滴着血地看着自己手腕扭了个花插着腰,接着右手的兰花指朝重剑一指,嗲声道,“你好讨厌。”
全场的男人忍不住都摸了摸裤腰带,看看绑得瓷不瓷实,琢磨着要是李有福死不了,以后见着他绝对要绕道走。那些曾经跟李有福喝过酒聊过骚的,此刻均一脸便秘,菊花隐隐发痒。
重剑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随即双目圆瞪,身躯直挺,“李有福,别以为你装得娘们唧唧的老子就不敢揍你!”锈迹斑斑的剑旋即往前一刺,直取李有福的喉咙。
森然的剑气带着一股腥臭的铁锈味和浓重的血腥味,化为无数道流光,朝李有福的身体包围过去。
只见李有福交叠着双手放在身前,完全是可爱乖巧小女孩的标准站姿,脸上依旧带着一丝腼腆又羞涩的微笑,然后,他的头动了。
空中刹那间出现了无数李有福头颅的残影。
可明明他的身体一动不动,连同那叠放的双手都规规矩矩。
然重剑那些气势汹汹的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未曾出手一般风平浪静。
“啥情况?难道这重剑是虚晃一剑?”
“奇了怪了,那些一道可以砍下一个头颅的剑气呢?重剑怜香惜玉给收回去了?”
底下人窃窃私语,完全搞不清楚这诡异的一幕。
那森气逼人的剑气,即便是其他巨石台上的人都感应得清清楚楚。怎的眨眼之间就仿若石沉大海,连水花都没有一个?还有那李有福,他那个头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李有福练就的是铁头功,挡下来了?
就连主台上的各家高手,此刻都一脸疑惑之色。
“你可看清他是如何接下重剑的剑气。”殷廷圣传言萧断。
萧断的脸色极为难看,回道,“暂不明了,仿佛一接触到李有福就消融了。”
各方虚空中又有波纹泛动。大佬们又在窥探。
不明所以的观战之人,此刻兴味十足,从未打出赫赫凶名的李家两个后辈,却频频引得各方圣阶观战。李家藏得可真够深的,领兵作战一条龙,单兵作战也是一条龙,一样出类拔萃,了不得,实在是了不得哪。李有福磕碜恶心猥琐娘炮下流又如何,打赢了就是爷,娘爷!
没有人比当事人重剑更清楚,他的剑气绝对不是被挡下来了,而是仿佛被吸收了。
重剑不愧是太子近卫,即便事出诡异,心神一晃而定,看着李有福,眼睛里没有方才的轻视和不屑,而是多了些许正色和凝重。
没有说话,重剑欺身而上,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剑招仿佛跟他锈迹斑斑的长剑一般拙笨迟缓,可随着他长剑的刺,挑,挥,削,劈,旋,剑雨如幕,亦如飞瀑奔泉。
他的剑招,没有方才萧慎那声势浩大的雷云,没有萧慎那炫目至极的剑幕。可他的剑,每一道剑光都仿若实质,都带着强悍无匹的元力,避无可避。
李有福依旧站在那里,依旧交叠着双手,依旧一脸腼腆羞涩的笑。
此刻的李有福,在其他人眼里,犹如困兽,不,看起来更像是一头憨憨的大猪一般,难以挣脱这漫天剑雨的牢笼。
重剑的剑招依旧在持续,剑光仿佛无穷无尽。
李有福终于动了。
他微撅着屁股,双手放在身侧,手指微翘,仿佛提溜着不存在的裙子。他的身子前倾,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张开了嘴巴,在剑光中快乐地游走。
是的,此刻的李有福,像是一个开心的扑蝶女孩,剑光是蝴蝶,而那个扑蝶的网,就是他的嘴巴。
是以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李有福用他的嘴,像吸溜面条一样在吸溜着重剑的剑光。
嘴巴张开得太久了,依稀可见他乱颤的舌头甩出来的口水丝和口水滴。
做着提溜着小裙子的动作,像个快乐的孩子,李有福蹦蹦跳跳地在场中四处溜达。
口水挂下三尺长,巨石台上一滩滩。
尼玛这李有福整的啥玩意?脸皮厚如李老将军,此刻也不停地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微微将头侧向别处。
极具视觉冲击的一幕不断挑战众人的恶心程度,但众人却发现,随着李有福的动作,虚空中泛起的波纹越发的频繁。
回过神来的众人才惊愕失色地发现,重剑那些惊心动魄如实质般的剑光,全都被李有福吃了!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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