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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福和花祥憋得想吐血。这已经快到十莽山的范围,圣阶强者,那是何等手眼通天的存在。就算你抱着的是头天元阶的猪,也不能这样口无遮拦地妄议圣阶尊上。这要是被那位存在听到了,别说救人,估计他们所有人都要直接交代在这里。
李有福这么一说,少爷立马走到花朵儿的身边,一脸痛心疾首,“朵儿,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哪,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少爷我倾尽家财养着他们,为了一个外人,他们就要我闭嘴。”少爷指着他们,“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李有福几人愣在那里,脸火热火热,瞧少爷边说倾尽家财养着他们边摸着猪头,那模样,就跟养他们跟养猪一样,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墨非龙,说话怎的颠倒黑白,正因为吃了他那么多好东西,大家才一心一意为他着想,唯恐他言语不当惹怒了十莽山那位存在。
花朵儿正襟危坐在马背上,看着抱着猪仔晃荡到她身边的少爷,自然而然便拧住了他的耳朵,“就你贫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哥哥他们是为你好。刚跟青玉仙子交过手,你难道不知道圣阶高手的厉害?你不怕死,我们可都紧着自己的小命。”
少爷的耳朵热乎乎,花朵儿看他扬起了脸注视着她,那模样,说多傻有多傻。
花朵儿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似乎与墨非龙相处越久,她对他的亲昵之情越发地自然,自然到有些举动根本不会发生在原来的自己身上。就像现在,她无法想象为何自己就如此自然而然拧住了墨非龙的耳朵,仿佛她心里一直渴望这么做,仿佛这个动作曾在她的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切”少爷傲娇地胸膛一挺,那意气风发的劲,“不就是圣阶高手嘛,”少爷轻咳一声,“其他圣阶高手我就不说了,十莽山那位,要是见到了,不用我出马,我家曼珠一个响鼻就搞定。”
少爷这边意犹未尽,大有挥斥方遒之豪情壮志,那边李有福为首的一干人等快马加鞭,恨不得离少爷离得远远地。
十莽山的存在啊,你降道雷把这个发癔症的家伙给劈醒吧。众人心里一起骂娘,就特么只有你能吹,还不用你出马,十莽山的存在一出现,估计你丫的吓到腿软得下不了马,还你家猪一个响鼻就搞定,圣元与天元,一字之差,天地之别。你以为你家猪是神猪,长着翅膀的猪,吞江噬海的猪?
年轻人不懂事,膨胀,太膨胀了!
少爷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哼一声,“任他天高海阔,力敌乾坤,都是胯/下有鸟的大老爷们,难不成说几句圣元阶就再硬不起来?切”少爷慢慢悠悠地坐上马背,“宏图霸业论英雄,黄沙百战谁争锋,连这点心正志坚都没有,还修炼个屁,哪凉快呆哪去,这辈子,别说圣元阶,突破天元阶都困难。”
少爷那揶揄讽刺的语气,却丝毫没有让前方的众人感到一丝不快。相反地,原本忙不迭要拉开距离的众人速度慢了些,原本蜷缩着想要尽可能缩小目标的身体也挺拔了起来。
哥几个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们年轻气盛,却同样在各自长辈和这天下最强悍存在的影子下成长,自然而然每个人都有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圣元阶尊严不容挑衅,圣元阶是近乎无敌的存在,是可以一手牵动天下风云斗转的存在。而他们,在圣元阶之下犹如蝼蚁般的人,有何资格口出狂言,除非他们真的不打算要这条命了。
可少爷的话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人微必然言轻,可人微却不能自轻,若一直畏惧,何言挑战,若一直仰视,何言成长。圣元阶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的,若你一直觉得它遥不可及,那这辈子你便注定永远也触摸不到它!
这墨非龙,到底是真心想取笑她们却无心插柳,还是本就意有所指。
花朵儿听着这话,嘴角微弯,眼中难掩激赏之色。
只是转过头去,花朵儿却哼了一声,“怎么,就只容得你们男子去论英雄,谁争锋,不许畏头畏尾,女子呢?就应该怕?”
少爷骑着马,靠近了花朵儿,凑过去柔声道:“你有我,什么都不用怕。”
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十莽山,一棵苍天大树下,一行人正在那翘首以盼。
少爷一行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树下一个灰色劲装的瘦小中年人迎了上去。
“邢叔!”李有才和李有福同时跃下马背,声音中喜不自胜。
邢天,那是他们曾祖外公遮天楼的顶级高手,也是他外公最为信得过的手下。虽然未曾突破天元境,但一身刺杀的功夫,曾得老太君赞赏有加。跟鱼老太君一样,刑天,是一个能够越级击杀对手的可怕人物。
遮天楼主能够将他遣来,可见对李六爷和李蓉锦这两个孙儿的重视,同时也可见此事的棘手。
刑天看了李有才李有福一眼,往后看了看,心底一沉。
心中轻叹一声,他早该预料到李八爷定然要回京城坐镇。只是放眼这么一看,李家的阵容,着实也是寒碜了点,除了后面那个高大到接近元兽体型的男子,其他人的修为,看着都叫人想哭。
刑天作为顶级的杀手,眼神自然毒辣到极致,就这样一眼,队伍里的人修为便也了解得七七八八。刑天眉头微蹙,人元境倒也罢了,好歹还有几分助力,那个身无半分元力的家伙过来凑什么热闹?上赶着来送人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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