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手沦为大佬独宠的金丝雀——一KE灵药(1
心疼?
他要是喜欢你,肯定会心疼你啊。
廖丞丞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回响。
初霖安迟疑了片刻,才小声嗯了声。
飞机稍有晚点,等到了燕城,天已经黑了。
邢家老宅又在市中心,所以当轿车停在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燕城市中心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老宅这一片却很安静清幽,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嘶哑的鸟鸣。
要在闹中取静,自然需要不俗的财力和背景。
大少爷,老爷在西厢房等你。一位衣着普通、头发花白的老者在路灯下站着,微微朝邢越的方向鞠了个躬。
等我?邢越嘴角牵起一抹冷笑,陈伯,您还是这么会说话。
四合院的大门敞着,巨大的麒麟镂空墙雕后,能看到庭院里一片灯火葳蕤,西边一侧更甚。
又在打牌吧,我都能听到声儿了。邢越把跟在他后面下车的小玫瑰揽在身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迈进了老宅大门。
初霖安只在视频里看过这种老宅子。
瓦楞上层叠的乌黑和墙上留下的一片片苔藓渍迹都在显示它所经历的岁月,但是翻修过的地砖和新增的楼台水榭平添几分活力。
两者之间的差异被冒出新芽的灌木和满院盛开的白玉兰所抹平。
好漂亮。初霖安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开的花树,没有叶子,只有硕大的花朵结在枝头上,雪白的,在夜色中莹莹发光。
喜欢中式庭院?邢越这次以胜者的姿态回到这里,此时又被小玫瑰挽着胳膊,心情大好,申城也有,虽然不是合院式,但也有山有水。小盛。
邢总我在。跟在后面的盛川应道。
像样的园林别墅,留意一下。邢越吩咐道。
好的邢总。留意就等于盛川把几套选好的别墅资料摆在老板面前,老板看着顺眼说不定能点一两个留下来。
而小美人只是张口夸了句「好漂亮」。
初霖安倒是全然没注意邢越这种用千金博美人一笑的行为,反而认真地解释:庭院漂亮,花也漂亮。
懂了。花园是重中之重。盛川暗暗记下。
邢越喜欢被小玫瑰这样认真专注地看着,抬手用指节蹭了下那粉白的小脸蛋。
又沾颜料了。邢越笑着说。
是吗?初霖安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松开了邢越,手指使劲儿地在那处来回蹭,脸都挤变形了,小声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看看是不是每次我不说,宝贝就一直发现不了。邢越笑笑,现在看来是了。
初霖安脸上一红,可乱搓一通的手瞬间就被男人给按了下来,包在宽大温暖的掌心里。
别弄了,都蹭红了。待会儿我让人拿松香水。邢越说。
初霖安突然站住了,邢越跟着停下,后面的乌泱泱一行人也立刻定在了原地。
怎么了?邢越问。
初霖安拉住男人的袖口,软软地求道:能现在吗?马上就要见到您家里人了,我、我想好看一点
邢越一怔。
原来小玫瑰以为这是见家长。
不过也对,反正早晚都是要结婚的。
Leon怎么样都好看。邢越宠溺地笑笑,宝贝要是实在在意,等进了屋我帮你擦。
又迈过两道门槛,一行人来到西厢房门前。
保镖训练有素地在房屋周围站好,邢越牵着初霖安登上了石阶。
改造过的老宅内部完全是现代的装潢设计,有了古朴气质的压衬依旧很是高雅深沉。
透过整面的落地玻璃墙,能看到厢房里面灯火辉煌,满眼的红木家具和琳琅满目的古董字画。
一张绿面牌桌尤为突兀地占据屋子正中,每一边坐着一个人。
随着管家拉开大门,屋内所有人都看向邢越和初霖安两人。
那位正对着门口的老人精神烁烁,眉目威严,头发竟没有一根银丝。方正的脸上五官浓重,只有高挺的鼻梁同邢越很像。
初霖安不由得侧头向上,看了看邢越。
男人有着完美的下颌线条和微微上挑的迷人眼眸,专注的时候总让人有种深情的错觉。
看来越先生长得像妈妈多一些。初霖安心想。
你来了。老人把手里的东风打进了牌堆里,清脆的撞击声把初霖安的视线从男人脸上扯了回来。
邢越没应,身上的大衣被管家褪下后,又帮初霖安脱下羽绒外套,然后递给了管家。
回来就回来。老人眼神凌厉地看向初霖安,语气冷硬,带个男狐狸精回家像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说:
小玫瑰:男狐狸精?
邢越:夸宝贝会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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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看到11.02的更新,重温了一下小玫瑰,还是很爱。不管这个故事最后作者如何决定,都尊重。不要管其他人怎么想,自己的书想怎么怎么写,希望你三次元开开心心。】
【谁狐狸精,你才狐狸精,真不会说话】
【img src=http://走,地雷来一发!】
【giaogiao】
【狐狸精骂谁呢?抱走我们小玫瑰】
【按爪撒花】
完
Chapter 23
是那双眼睛
初霖安没听懂。
但从语气中也能察觉出那不是什么好听的字眼。
他茫然地看向邢越,想寻求帮助。
老头子留点力气吧,咽气儿前还能多打几圈麻将。邢越哼了一声,完全没把父亲的训斥放在眼里,反而宠溺地揉了揉初霖安被鸭舌帽压塌的一头软毛,笑着说,狐狸精多可爱,您儿子就喜欢狐狸精。
你邢老生气地把牌一推,哗啦一声,麻将全散了,把另三个一直没吱声的局外人吓得一激灵。
老邢,打牌呢故意推牌是不是想耍赖啊。一个衣着朴素的慈祥妇人出来打圆场,小昀回来是好事,人家带着小男友回家一进门就挨你骂,能高兴吗?就你这暴脾气,差点把我心脏病给吓出来。
姑母,我是小越。邢越纠正道,您比我上次见时更年轻了。
诶唷,瞧我又说顺溜了,人老就是不中用。小越这嘴也太甜了
邢梅喜上眉梢,却因为刚打过玻尿酸,没能笑得太开,小越最近忙不忙呀?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还在练拳击吗?
姑母,是自由搏击。邢越笑着说,早就不玩了,没时间。
邢梅摆摆手,说:嗐,反正要多运动。肉包车就别玩了,太危险。你别嫌姑母磨叨,身体可是本钱。集团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整的挺好,我看就比你爸带的强多了。
邢老脸色一沉,整个人跟门口的石狮子一样凶神恶煞,翁声道:重开。
说罢拿起旁边置物推车架上的茶壶,起身去倒茶了。
你看看,我说实话他还不爱听了。邢梅笑着对牌桌上另外两人说。
自动麻将机轰隆隆地转起洗牌。
初霖安懵懵的,还没搞懂状况。
换拖鞋。邢越提醒道,这回没有地暖,不能任性。
初霖安连忙嗯了声,换脚踩着后跟脱掉短靴,穿上同邢越一样的棉拖鞋,紧跟在男人身后走到牌桌前。
吴倩,你先让个位置,让小越上来陪我打两圈。邢梅垂着眼睛码牌,对手旁的一个贵妇说道。
好的姐。贵妇应道。
丈夫的大姐发话了,虽然看都没看自己,但吴倩还是要顺着来。
初霖安突然觉着那个叫吴倩的贵妇眼熟,直到她起身,手腕上那只翠绿翠绿的玉镯子和金手镯撞在一起叮铃地响,他才想起来
这不是葬礼上那个指着邢越鼻子、想骂骂不出来的失控女人吗?
也就是邢越的后妈。
初霖安以为大家族会有什么接风洗尘的习俗,起码有碗热面吃吃当时为了学好中文,他可没少看电影电视剧。
可没想到进屋之后手还没暖和过来呢,就被邢越抱在怀里,坐到了牌桌前。
邢越把两颗白金袖扣随意扔在牌桌的筹码卡槽里,又在初霖安帮助下挽起衬衫袖子,露出一截青筋分明的小臂。
宝贝不会玩先看两把,然后我教你。
初霖安应了声好,屁股一半坐在木椅垫子上,乖巧地背对邢越,缩在男人身前。
现在的小年轻啊。邢梅啧了一声,我看着是真羡慕。甜甜蜜蜜的,想干啥就干啥,不用在乎周围人的看法。不像我年轻时那会儿
初霖安被说的脸上发烫,又开始眨眼睛了。
哼。重新坐回位置的邢老火气未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好好看牌,老头子。邢越唇角勾笑,单手环过小玫瑰的腰肢,把人往自己怀里贴得更紧了些,别等会儿输了又要推牌重来。
邢老嗤了一声,嘴边胡子跟着动,一点儿也没变,牙尖嘴利。
我就当您是夸我呢。邢越动了动胳膊,调整姿势,把下巴搭在小玫瑰头顶,高度正好。
初霖安立马挺直腰板,做一个合格的支架。
没你妈半点性格,也不知道像谁。
初霖安突然感到后面的邢越身体绷紧,和那天在车里被压住时所感受到的危险气息一样,让他心脏都停跳了。
行了行了,能不能好好打牌了?邢梅打出一个章子,白板。都一个姓的有什么可吵的。
碰。自两人进屋后,坐在邢梅下家的青年第一次开口说了话,西风。
初霖安这才注意到那人五官长得很有味道,单眼皮,眼珠分明,头发中长,一侧鬓边别着两根细发夹,屋里暖风很足也依旧裹得严实,整个人的气质像是修成了仙的妖精。
小萳,你也帮我拦着点儿这爷俩,属相犯冲。邢梅说道。
那个被叫做小萳的青年微微一笑,说:我可拦不住邢越,恶犬似的咬住就不松口,干什么都特猛,不计后果。
邢越不猛。一直安静的初霖安突然开口,想为邢越辩解,他很温柔的。
那是你还没了解他。青年从麻将牌上抬眼,笑吟吟地看向初霖安,我叫曲萳,是邢越的emm弟媳。哈哈,听起来好怪。就是他弟弟的老婆。
邢越有个弟弟?
初霖安疑惑,卡了几秒之后才想起自我介绍,我叫
Leon,初霖安。曲萳打断了他,天才赛车手,赛道玫瑰,百万颜杀,世锦赛最强黑马,被神所嫉妒的少年,史上最遗憾的赛车手。
初霖安越听脸上越僵硬。
曲萳停顿了下,最后补充道:之一。
哇哟,小男友这么厉害。邢梅眼睛放光,小越,你高攀人家了吧?
那可不。邢越能感觉出小玫瑰不高兴了,转过冰冷的眼珠子,睨了曲萳一眼。
邢老不屑地哼了一声。
到底谁攀谁,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那小男孩不过是长得漂亮,不知哪里戳中了自家儿子的点,养在国外也就罢了,离得远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回非要把人带回国,还说什么要和人家结婚。
他以为儿子在说疯话。
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但男的又不能生。
又是欧洲小地方出来的贫民,没实力也就罢了,连个像样的背景也没有,就算是落魄贵族好歹也能撑个门面。
骑摩托的冠军顶个屁用?国外还可以说说,国内谁认?
这不是还没得冠军就差点被摔成残废吗?
儿子的那些破事,他这个做老子的多少知道点儿,这两年砸在那小男孩身上的钱,都快赶上邢氏集团子公司半年的净利润了。
然后邢越就跟他强调是认真的,还让他别自作主张,把吴家的亲事给退了。
哪有小子教训老子的?
更何况邢越从小就怪,和谁都不亲近,不会笑也不讨喜,顶着一张像极了他妈妈的脸,露出麻木冰冷的表情,没有他弟一星半点的招人喜欢,看着叫他厌烦。
长大了更甚,好像不是他亲生的似的,就是一条养不熟的恶犬,迟早要把老子的东西吃光。
所以他当时就翻脸了。
邢越都三十三了,虽然在他那个身份地位上,算难得的年轻,但和一个刚成年的小男孩结婚?传出去像话吗?
可邢越已经不把他放眼里了,他能感受的到。
毕竟是亲父子,他只能养虎为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势力被蚕食,权力被架空,拥趸渐渐弃他而去。
不过他也年龄大了,是该退出了,与其发火伤身还不如打牌消遣。
但这并不代表邢越可以胡来。
邢家又不是他邢越一个人的,婚姻自然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父子俩大吵了一架,直到邢越说出那句:我不但要把集团的一半给他,还要把脚下的这座老宅送他做聘礼。
把他气得怒火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被送进了抢救室。
老头,想什么呢?邢越转着手里的麻将牌,该你出牌了。
邢老看了眼手里已经没救的牌,随便挑一个打了出去,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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