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十年代——清白少年(31)
何慧珍没有开口,而是带着他们走向了那个让她嫉恨扎根的地方,李秀琴的家。
墙外看进去,烛光摇曳,甚至还清晰地听出男女纠缠的声音。
唐龙摇头道:啧,这浪货,慧珍姐,就是她勾引你男人啊?
李黑水撸起袖子,气得地往里走:慧珍姐,我们揍她一顿,给你出气。
何慧珍眯眼,道:慢着,先绑起来。
还是慧珍姐高明。李黑水竖着大拇指道。
两人一人抽出一根铁管,就掀开毡帘进了屋,半晌,只听到尖叫声。
屋内,大刘正抱着李秀琴打桩机似的冲撞,几十岁的老处男,这存货够李秀琴享受大半年,两人这会都快乐似神仙,却突然看见闯进了两个人。
大刘见对方拿着铁管,来者不善,顿时惊慌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朝着炕走去,李秀琴被这男人的铁管吓到,却又见过无数男人,自然也看出男人那单薄衣裳遮掩不住的饱满肌肉,顿时两眼放光,心下有了策略。
两位大哥,劳累深夜来到小妹的闺房,不如一起来玩啊。
我们三个男人一起?大刘顿时指着自己的鼻子,懵逼地问李秀琴道。
李秀琴乜了大刘一眼,出现新猎物,自然对大刘没什么兴趣了。要不是看大刘是个处男,才看不上他这没出息的。可这会出现的两个男人就不一样了。阅男无数的李秀琴,一眼都能看出男人身上散发的荷尔蒙,那高大的身形,饱满的肌肉,那腰线下方鼓起的形状,一下便能猜测,最勾人的地方有多雄伟。她的某个部位,愈发蠢蠢欲动,控制不住地想要扑上去,就在此刻,何慧珍冷笑地走了进来,当李秀琴看到何慧珍后,脸上的魅惑,顿时一变。
你来做什么?
何慧珍面露嘲讽地看着李秀琴和大刘一片狼藉的炕头,嫌弃地移开视线,点头示意了两人动手。
唐龙走近,李秀琴就控制不住那激烈的情欲贴上去,被唐龙一巴掌甩在脸上。
臭娘们,老子对你这烂货没兴趣,少搔首弄姿的。
唐龙拿出麻绳,朝着李秀琴走近。李秀琴也急了,挣扎不已。
别绑我,放开我。何慧珍,你让他们放开我。
唐龙在黑市混久了,绑人的手段高明,没几下就将李秀琴给浑身绑得无法动弹,也挣扎不开。
何慧珍冷笑道:你不是想要男人?你说我要是将你绑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上,遮住眼睛,会有多少男人扑向你?
李秀琴脸色一变,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我怎么是魔鬼呢?是你胆子太大,竟然敢勾引我何慧珍的男人!你竟然想做淫妇,我成全你还不好?你放心,从今以后,这村里的人都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不会缺少男人。
我要杀了你。李秀琴这下也彻底害怕起来,害怕被人揭穿,害怕众人的目光,转而又癫狂地哭起来,道: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放过我,放过我啊,我错了还不行了,我不该勾引你何慧珍的男人。
何慧珍没有表情地低声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不是想要男人吗?我成全你啊,你哭什么啊?你放心,这生产队的男人不够你享用,我会将你送到云水镇,送到苍龙城,到时候你不会缺男人的,也再不会去勾引有妇之夫了。
李秀琴也知道求何慧珍无济于事了,顿时愤怒地嘶吼道:何慧珍,你有本事对付我,你有本事打死何建成啊。
是他背叛你,是他!
我是恨他,可他是我的男人,已经深刻进骨血。如今,流了脓,污了血,我亲手挖掉这块骨血。他走了。我的恨只能你来弥补。何慧珍看着大刘,嘲讽地睨了眼李秀琴,这就是你找的下家?
李秀琴突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何慧珍,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最该被嘲笑的是你,自己男人都管不住,你做个女人有什么用?还不是因为我的身体美,他离不开我,你知道他和我做的时候,最爱说什么吗?他最爱说你啊,说你是僵尸啊,说你蠢啊,哈哈哈,说你是他见过最丑的女人啊,对你提不起性趣啊!哈哈哈!说他讨厌你啊,讨厌你!
何慧珍咬着牙,狠狠地盯着李秀琴,你闭嘴。
李秀琴不仅不闭嘴,语气反而愈发激烈。
何慧珍,自己男人给自己儿子下老鼠药的滋味不好受吧?他一定告诉你是他不小心啊,其实不是哦,是他故意的。他那么讨厌你,就想要毒死你儿子啊,他想要和我远走高飞啊,你知道他走得那晚去了哪里吗?他来找我啊。找我和他私奔,我没同意。哎,我其实根本看不起他,看不起你何慧珍的男人。他就是只癞皮狗,非要缠着我而已,我早就想踹掉他了。
你还不知道吧。
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我把他榨干了他,他没有反应了,他不行了,他是个废物了,你何慧珍的男人是个废物了,都是拜我所赐哦。
李秀琴笑容绝美,咯咯地笑起来,像只降临凡尘的妖孽,任何男人只要看她一眼,骨头都会酥掉,那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情和欲淬炼过,那每一个毛孔,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罂粟般令人发狂的女人香。
何慧珍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指着李秀琴,朝着唐龙和李黑水道:将她绑起来,遮住眼睛,吊在村口的歪脖子上树,写下她的身份,然后再告诉村里的男人,这是大家今后的公用物品。
这边围着李秀琴风风火火,而看到这一幕的大刘,早就偷摸溜走了,看了一晚上,满脑子只闪过五个字。
女人好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求给个评论啊
第32章 秀娣
昨晚多激烈的场面,村里没几人看到,但第二天大清早便有村民发现了李秀琴,还听到了李秀琴认错的声音,专门回头给大家伙讲。
我叫李秀琴,我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何建成,我们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生产队的人闻言都惊愕不已,没想到李秀琴不仅不是待嫁的黄花闺女,还是那被村里赶出来的寡妇。三十多岁的年纪,全靠男人的滋润,看着比二十岁的年轻姑娘还水嫩。这几年在生产队原来除了何建成,大刘,还勾引过几家有妇之夫。只是那几个男人都是脱了裤子叫心肝,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臭男人,也不敢为了李秀琴,惹了家里的正室。
这下都给捅了出来,几家热闹几家愁,被戳破窗户纸的那几家汉子,被自家媳妇给狠狠收拾了一顿。
何家的事确实成了大家饭后的谈资,便是林书在大伯家吃饭,都能听到大娘和大伯在那里说起何建成,何慧珍,李秀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关系,顺便还提起了李秀琴勾引他爹不成,恼羞成怒上门来闹的事。
林书家的野鸡孵出来小鸡了。小野鸡长到两个月后,才能辨别雄雌。这会他先给大娘送了三只小野鸡过来,大娘乐得合不拢嘴。
哎呀,这小鸡崽真好啊。
大娘捧着三只小鸡崽,专门找了个椭圆的漏筛,放了几件不穿的破衣服,给小鸡安置了个鸡窝,又找了不用的陶瓷盘,每天给小鸡准备清水和拌菜叶子的饲料。
林书带了一刀刚宰杀的新鲜羊肉过来,爱国和卫星在学校念书,中午大娘煮了羊肉火锅,林书家四只和大伯家四口人,围着圆桌吃火锅。
火锅底料是林书自制的,利用菜园和后山的现有材料,去供销社代销点买了些香料回来,加入羊肉熬煮的时候,还可以放些菊花清火。羊肉偏燥,容易上火,菊花能清热解毒。倒春寒的天气,一家人围成一桌吃火锅,热闹又安逸。
大娘给林书夹了块羊肉,道:狗蛋儿,这娃子可是你从后山捡回来的,那他的户口咋整?我听你大伯说,你打算秋季开学的时候,让彩凤和这黑娃去学校读书,这下好了,可以和超英和超美一起上学。
林书看了眼吃得正香的黑娃,摸了摸黑娃的头,道:我找了唐队长和村长,说是给了证明,可以入学。
大娘又道:要不就入了我们老林家,记在国柱名下,这名分上,也是你的亲弟弟了。
林书摇头道:他有他的家人,我不想剥夺这一切。等到我替他找到家人,我会送他回去。
那你不是替别人养孩子了。大娘撇了撇嘴,这养大了,你又还给人家,人家要不认你,你不是白养了。
黑娃不会的。林书笑着道。
大娘还要再说,被林国胜一筷子敲在碗上,吃你的饭,多嘴。
大娘瞪了眼林国胜,又开始叭叭地说:狗蛋儿,生产队都在传,说黑娃是那萧禹冬的儿子。当初那顾家姑娘生的儿子,可不就是落了气被丢在了后山,刚好你又是在后山捡的黑娃,这一下就让人猜到了这孩子的身份。你也看到了,这娃子脸可不就是萧禹冬的小翻版吗?现在还没人当面说,都在背后议论,要是长大了,脸也张开了,那可就彻底说不清了。
我说你还是去镇上找找顾家,问他们要不要认回这个儿子,至少人家现在健健康康长到了五岁,又被你养得白白胖胖,我说这顾家其实是白捡了个大胖小子,要是我都乐开花了。
林国胜无语道: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是你就乐开了花?你想生个夭折的儿子啊?还是你想失去儿子变成疯婆子?顾家现在就只有顾老医生在镇上的诊所看病,顾家那姑娘多好的人啊,都疯了这么多年了。就靠着这么一个老人家。要是黑娃真是顾家的孩子,那还好说。要不是,那顾家还经得起折腾吗?
你们这些女人,只会背后编排人。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像谁就是亲儿子啊,也没点文化知识,我看你就是没素质。
大娘不乐意了,尤其是当着几个孩子的面被数落,扫眼过去,几个孩子都低了下头吃饭,她又气又尴尬,委屈地埋怨道:又不是我说的,你说我干什么?生产队里都这么说,说黑娃的爹是萧禹冬,还打趣韩玉梅白捡了个儿子呢。
大伯道:哼,你们是半斤八两。
大娘砰得将筷子摆到桌上,林国胜,你是要造反啊,我都没说你,你们昨天好好的挖水渠,怎么跑去村口了?村口那树上的女人缠住你的心了还是缠住你的腿了?
大伯面红耳赤地瞪了不可理喻的大娘一眼:胡说八道。
大娘圈着手臂,理直气壮道:我没胡说八道,咱们村里的女人可都是统一战线,谁家男人现在敢跑去村口睡那女人,咱们都是一清二楚。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那女人一下,你就别进这个屋,到时候我也学何慧珍离婚,爱国卫星,超美超英可都要跟我,你自己打一辈子的光棍去吧。
林国胜反驳道:我儿子女儿才不会跟你。
嘿,你还不信。唐翠花当场开始问超英和超美,乖女儿,你们说,爹娘离婚了,你们要跟谁?
这口头离婚把戏,娘最近是越喜欢使了。超英无语地看了眼她姐,道:我们谁也不跟,我们跟狗蛋儿哥哥。
超美也掷地有声道:是,你们要是离婚,我和超英立即搬到狗蛋儿哥哥家。
嘿,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大娘插着腰道。
林国胜夹了块羊肉进唐翠花碗里,行了,肉都堵不住你的嘴,尽让孩子们看笑话。
林书带着三只从大伯家出来回家的路上,遇到了王大牛的娘,也就是韩玉梅。
狗蛋儿,去大伯家吃完饭了啊。
林书点头,问候道:韩婶。
韩玉梅走了过来,提起一篮子的果子,拿了好几个分给彩凤几个,又看了眼黑娃的脸,意味深长地笑着道:狗蛋儿,这黑娃是哪家的娃子,你可知道?
我也不知道。黑娃是我从后山捡回来的,从小跟着狼崽子长大。
小黑娃啊,真可爱。韩玉梅使劲儿地捏了捏黑娃胖乎乎的脸蛋,黑娃不喜地甩开她的手,打得韩玉梅轻嗤了声,手臂上立即有了红印子。
林书赶紧赔礼道:不好意思韩婶,黑娃他认生。
没事,你们回去吧。韩玉梅笑着走过,脸上的笑容才消失,淡淡地勾起唇角,讥讽地低声道:没娘教的野孩子。
这话她以为没人听见,可林书听见了,黑娃也听见了。
回家的一路,黑娃都不开心。林书猜出了小家伙的心思,抱着黑娃坐在草地上谈心。
黑娃问道:蛋蛋,为什么黑宝没有爹娘?
林书戳着小家伙的婴儿肥脸蛋,一戳一个肉坑,软到了他的心坎上,连声音也软了下
来,黑宝有爹娘。
黑娃又傻乎乎地道:那黑宝爹娘在哪?蛋蛋是黑宝的爹吗?
林书乐不可支,前世我倒是生的出你来,这世我可生不出你。
不是。
呜哇哇哇。
黑娃一听,顿时呜哇一声哭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心肝颤抖,从撅着嘴巴,哭到张开牙花子,怎么丑怎么哭,哭得林书又好笑又心疼,抱着安慰了半晌,眼泪鼻涕流了他一身。
母锦鸡孵化了十几只小鸡,送给了大伯家三只。从孵化到破壳,黑娃三小只一直守着母鸡,孵化出来了,林书还专门给小鸡们做了小房子。小房子保证空气流通和温度,里面放置了软和的棉花和热水袋,现在终于一个月了,可以带出来晒晒太阳。
每天彩凤,黑娃,小幺儿下午,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开小房子的门,将小鸡们放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锦鸡是红腹锦鸡,还没有巴掌大的小身子,小脑袋上铺满金黄色的绒毛,彩色羽毛格外漂亮,像只小精灵鸟,尾巴羽毛比一般家养的小鸡长。
刚孵化的时候,毕竟难养,差点因为温度冻坏了一只,还好被他们几人抢救了过来,现在每天晚上,彩凤睡觉都要抱着那只弱弱的小锦鸡。有几回林书醒来,发现他的枕头上,有一股怪味,原来是小鸡拉了一枕头的鸡屎。从那以后,林书再不准彩凤将小锦鸡抱到炕上。
彩凤给那只弱弱的小锦鸡取名小彩虹,每天都要穿上新裙子,带着小彩虹出去漫山遍野的跑,林书从后山回来,都能听到几个孩子欢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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