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魔尊拐走了虫族雌皇(穿越)——南风甜
带刺的藤条抽击着豺狗的身体,嗖嗖挥出两道残影。
喇叭花展开攻击的瞬间,晏崇便通过手腕处牵制的绳子察觉了此处的动静,他视线一扫,见温默尔没事后立马加入了战斗。
豺狗和喇叭花的藤条打得正热烈,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口中的另一个食物已然到了身后,随即它的尾巴一紧,被人硬生生拖拽着后退。
豺狗的尾巴被拽得生疼,呲牙咧嘴地扭回头,一见晏崇,眼里的厉光放大了两分。
那是一种动物界特有的杀气,晏崇上辈子闯荡江湖时,在山野桑林中见过几次豺狼虎豹,对这种眼神极为熟悉。
说明它要发动致命攻击了。
就在豺狗朝着晏崇张开利爪的须臾之间,他眼里傲然的寒光一闪,先发制人抽出短刀拍向豺狗的脑袋。
只是用拍的,因为他忽然起了个养狗探路的想法。
这一下可不轻,被拍到地上躺着的豺狗晕乎乎地站起,又跌坐回去。
任谁都能看出晏崇没有下死手,喇叭花见此情景可不满意,难得主动跳到晏崇面前,用几根手臂似的藤条一通瞎比划。
晏崇哪里看得懂这些没头没脑的花语,皱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喇叭花更是气恼,气鼓鼓地顿了两秒,似乎想到了办法,张开花朵对着豺狗的脑袋假装蠕动了两下,随后指了指正在缓步走向他们的温默尔。
温默尔走得一瘸一拐,该是崴到了脚,晏崇打算迎上前去扶人,却被一跳就几米远的喇叭花抢了先。
这时,看着温默尔微蹙的眉头,晏崇终于回味过来喇叭花刚才那通比划的意思。
霎时间周身寒气四溢,黑眸里翻涌着骇人的冷意。
你想吃人?他的声音无比低沉。
这会儿的豺狗缓过了精神,继续对着晏崇亮出尖牙,后腿紧绷,随时打算进行攻击。
喇叭花激动地蹦蹦跳跳:揍它!揍它!
虽然晏崇听不见喇叭花的话,却真如它所说,直接给了豺狗几个连环暴击。
轰
最后一击,豺狗被重重踢飞。撞到十几米开外的一棵大树,受惊的鸟群骤然腾空飞散。
晏崇轻松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一点儿灰尘,不再管那不知死活的豺狗,走到温默尔面前,盯着他一瘸一拐的脚皱了皱眉。
旋即把温默尔带到一边,摁在石块上坐好,又蹲下身给他查看伤势。
发现危险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动作轻柔,声音却低沉不虞。
脚上传来挑动神经的一丝痛感,温默尔嘶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解释:有花花在,我以为不会太危险,所以
被晏崇抬起的冷眸瞧着,温默尔赶紧认怂,连连摆手:下次不会了!
盯着他讨好的乖巧笑容,晏崇的表情稍微好看了点,过了半晌,嫌弃地说:它连我都打不过,你别完全指望它,这里处处都是危险,以后别离我太远,
说得是一本正经,丝毫看不出内里的私心。其实他早就不满那臭花粘着自家小弟了!
而另一边,被晏崇看不顺眼的喇叭花正慢悠悠挪到树下,藤蔓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豺狗被拖出来,安详地进入它毯子般的尾巴藤蔓里。
缓缓蠕动的藤蔓中,溢出腐蚀的刺鼻气味。
看着对面被食人花吸食脑髓而肢体抽搐不停的下属,欧文的眼睛瞪得快要掉在地上,胸口剧烈喘息,冷汗淋淋,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啵地一下,吸管状的触须抽出,抽搐身体的雄虫立马像一块软绵绵的烂肉轰然倒下,一只手正好搁在欧文的腿上,他骇得猛颤身体。
陡然,他立即又止住所有颤抖,连呼吸也似乎停止了,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死死盯着面前蠕动的触须。
那食人花的触须在欧文的脑袋周围转了好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嗝,这才缓慢地收回。
不过绑住欧文的藤蔓并没有丝毫松懈的迹象,很明显,人家打算下一顿再吃。
食人花立在一边,杆茎和花朵微微随风摇晃,一种甜腻而刺鼻的香气渐渐溢出。
吓傻了的欧文本能地打了个喷嚏,过了两秒,他脸色骤变,脏污的脸上瞬间冲出两道泪水。
没有人比此刻的他更为懊悔,要不是自己一时糊涂从卢泰那里跑出来,又怎么会被食人花抓住。
卢泰
欧文眨了眨糊满眼泪的眼睛,喃喃出声的瞬间泪水又汹涌而出。虽然这一个月以来,卢泰总是各种羞辱欺负自己,但其实他一直管着自己的吃喝,每次遇到危险时也是他冲到最前面。
在危险丛生的森林里,卢泰要保护两个人,其实非常不容易。
此时此刻,命不久矣的欧文终于承认,自己是被卢泰保护的。
纵然保护的方式有些粗暴。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欧文想着那些和卢泰相处的点滴,哭累了,想累了,加上好几天没吃东西,终于体力不支地睡了过去。
嘶嘶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欧文是被近在耳边的声音惊醒的。
然而他刚睁开憔悴而惺忪的睡眼,登时吓得神魂去了七八分,剩下的二三分只够让他放大瞳孔,连逃命和呼救都做不到。
只见那吸食脑髓的根茎亮出发光的针尖,在欧文的额前停顿半秒,随即抬起尖头扎了下去。
啊
刹那间,痛苦的嘶吼划破了静谧的森林,连晨露也被抖落。
就在这时,一根树枝削成的长箭向着食人花射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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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干柴烈火
晏崇等人在森林里走了足足一个半月,仍未从喇叭花那里得到关于木芯的线索。
但凡晏崇有意提起,素来活泼的喇叭花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身体止不住发抖,瞧着有点可怜。
一点点而已。
晏崇可没有半点同情它的想法,仍然每隔两日便要提一次,美其名曰给它做脱敏治疗。
看了眼正在轻拍喇叭花的脑袋安慰的温默尔,晏崇眼中旋即闪过一丝不快,心里酸不溜秋,冷声道:小默,过来帮我搭把手。
不管心里有多么不爽,晏崇表面永远一本正经,为了表示他并非无理取闹,立马环视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做的事情。
不一会儿,真就给他找到一棵挂满果实的核桃树。
这种树他们之前见到过很多次,但由于树长得太高太大,匆匆赶路的几人一直没有去摘核桃的想法。
何况核桃这种普通的食物,根本比不上能够提供能量的翡翠豌豆,不值得费心去采摘。
我上去看看,顺便摘两颗。晏崇给自己的行为找补两句,我会把核桃扔下来,你把它们拾起来就是。注意些,别被砸到脑袋。
温默尔仰望大树,乖巧地点了点头。
至于刚才被他拍脑袋安慰的喇叭花,已然从恐惧中缓过了神,一步一跳地跳了过来。其实如今有它在温默尔身边,晏崇也能安心一些,淡淡地瞧了一眼,便开始攀爬大树。
他动作敏捷而轻松,甚至有两分轻功的架势。约莫几分钟后,他便到了核桃树的茂密树冠处。
这里已经高出下方的密林七八十米,足以远眺天际曼妙的浮云,也能好好观察周围森林的脉络走向。
入目之处,并不单单有森林,还有不少潺潺流淌的溪流,其中最宽阔的那一条犹如一弯碧透的绸带,净洁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忽闪忽闪。
阳光没有经过森林的过滤,显得格外刺眼,晏崇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就觉酸胀难受,忽然目色凝住,直盯着溪边的一缕青烟,以及正在溪水边缓慢走动的小点。
是大高个!
即便晏崇和大高个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那健硕的块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许是在森林中流浪的时间太漫长,晏崇心中升起一种发现同伴的雀跃,转回身快速打下几棵枝桠上的核桃果实,便匆匆下了树。
到了树下,温默尔和喇叭花正在拾捡地上的核桃果。
此刻的晏崇不如先前激动,等到捡完所有的绿色果实,才勾着一抹淡笑对温默尔说: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温默尔瞧着手里的一颗绿色光滑的核桃果,正在疑惑怎么和平时所见的核桃不一样,听到晏崇的话,立即扬起了脸。
脸上叠加的双重疑惑,让他的表情更为纯然稚气。
晏崇的笑容漾开,主动将温默尔手里的核桃拿过来,去掉绿色的果皮,立即露出了平常所见的核桃样子。
原来是这样!温默尔惊呼。
晏崇把剥了绿壳的核桃还给他,顺势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笑容里含着自己都不知的宠溺,走吧,我们去找傻大个。
嗯?趁着温默尔愣神,观察许久的喇叭花嗖一下抢过他手里的核桃。
花花,别闹温默尔还没来得及制止,核桃准确无误进了喇叭花的花芯里,它抖了两下脑袋,一副能奈我何的欠揍样子。
这是崇哥剥给我的,吐出来吐出来
味道还不错
打闹嬉戏的声音,给静谧诡谲的森林增加几分鲜活气息。
晏崇并未回头,却不妨笑意悄悄爬上嘴角。
他们看到涓涓溪流的时候,已是傍晚。
晚霞给大地上的万物镀了一层绯色,让一切多了别样的浪漫。
这个时间也是吃完饭的时候,他们越靠近溪边的河滩,闻到的烤肉香气也越发浓烈。
原本在荒星时吃得就素,到了这儿,虽然能见着一些动物鸟类,但考虑到这里动植物的特殊性,晏崇和温默尔都没有吃肉的想法。
然而此时此刻,闻着久违的肉香,沉寂的食欲顿时被激发出来。
晏崇一贯表情严肃,表现得不算明显,温默尔本着皇族的教养,偷偷地咽了咽口水。
喇叭花直接放飞了本性,兴奋得不行,拽着温默尔的胳膊就要迫不及待地跳过去。
那个可怕的家伙居然是你的朋友,那待会儿,请他送我一支鹿腿应该可以的吧。喇叭花到这里之前,已经从别的花朵那里知道了关于大高个的种种事迹。
既然是默默的朋友,那就是它花花的朋友!
喇叭花嘶溜着花瓣边流出的液体,催促道:快点呀,去晚了就只剩骨头啦!!!
晏崇走在他们后面,看着满脸笑容的温默尔被喇叭花拉着往前走的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还没等他走到林边,一人一花突然直挺挺地立着不动,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晏崇心中一惊,立马拔腿握刀跑去。
天啦!这不是小孩子该看的!
喇叭花高呼一声,头一次抛下了它最喜欢的温默尔。
晏崇不明所以的视线掠过一跳老远的喇叭花,几个大步到了温默尔身旁。然则一见那烤着鹿肉的火堆边,被绯红暮色笼罩的两人,晏崇也被震惊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准确说,应该是两虫,一雄一雌,雌的压在雄的身上不可描述的同时拥吻着彼此。
晏崇的定力好一些,很快回过神,想要捂住身旁小亚雌的眼睛,避免这种场面污染了这双纯净的眼眸。可是手抬起后,他又没那么做,鬼使神差地把人拉到下方的低矮草丛里。
两个人屏住呼吸,虽然心里明白不该在此窥探别人的私密事,但又着实移不开眼睛。
震惊和好奇同时裹挟着他们,对于缺乏此类常识的两人,似乎是一个极为难得的学习机会。
这就是三哥说的结合吗?温默尔小声低喃,语气天真,揉着发烫发热的脸蛋,心中萦绕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晏崇耳力极佳,自是听见了,但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缓慢呼吸中,两人的手臂轻贴彼此,感受着皮肤间不断升高的热气。渐渐地,晏崇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惑人的雄虫气息,而温默尔的脸颊也越来越红,陷入高热似的迷离之中。
顾不得脸红心跳,他只想离身旁的人近一些,再近一些。
不料刚刚挪动身体,两条腿直接软得跟面条似的,一下子歪靠在晏崇身上。
原本察觉不妥打算后撤的晏崇,此刻不得不撑住温默尔倒来的身体,犹豫了好几下,才小心翼翼地揽住那圆润纤小的肩头。
火光随清风曳曳,火堆旁的两人比一旁的干柴烈火还要火热,叫人脸红口干的含糊声音夹着夜风传向四处,他们丝毫不觉难为情,简直把河滩当成了游乐的场所。
过了许久
晶莹的汗珠沿着鬓角淌下,迪修的下巴搭在大高个的颈窝处,露出一个狡黠而满足的笑脸,挑着傲气的眉眼:有点热,我想去溪里泡泡。
大高个后背的汗水早就流了一回又一回,听怀里的人一说,也觉得身上粘糊难受,于是直接搂抱着人起了身。
一身健美的肌肉在火光辉映下更显壮硕,脚步沉稳有力,丝毫没有纵什么后的腿软迹象。
哗啦啦
水花四溅,冰凉的河水包裹身体的瞬间,迪修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水中的石子湿滑无比,大高个生怕迪修摔着,一直紧紧勾着他的腰。
他表情认真又紧张,哪里还有最初爱搭不理的冷漠样子。
这人话不多,干活倒是卖力,对自己好得没话说,迪修简直爱死了这身硬汉柔情的大高个。
没多久,被冰凉的溪水冷却的感情又漫上心头,迪修转过身,像个妖精似的,两条白净柔韧的手臂松松地勾着大高个的脖颈,撩出一个妖媚的笑容。
不知是多少次了,大高个立即懂了迪修的意思,低下头,吻住他微凉的唇瓣。
眼看那两人又要做些不堪入目的事情,这一回,晏崇终于捂住了温默尔的眼睛。
虽然,为时已晚。
崇哥,你热吗?温默尔靠着晏崇的肩窝,语气中透出不谙世事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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