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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燃手忙脚乱地要滑过去接听,然而对面挂断了。
    贺燃欲哭无泪,这要是给拉黑了,他不得后悔死。
    这是几碗小馄饨都无法挽回的。
    解了手机就要打回去,想着怎么说才能让柏锋临不那么生气,就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是陈言,贺燃想也没想就给挂了。
    陈言手快,又打进来。
    贺燃挑眉,他要再拒绝,陈言本人却出现了,风风火火地推开门,手里还握着手机。
    我的哥唉,你总算是醒了。
    路洄那个大魔头都快暴走了。
    怎么了?贺燃放下手机,有些纳闷地问。
    你赶紧给路大魔陈言咬了下舌尖,硬生生止住了话头,疼得他脸都皱了,路大经纪人回个电话。
    为什么?贺燃依然没放弃给柏锋临拨回电话。
    陈言脸皱得更厉害了,跟个团似的,看着有些喜庆。
    我也不知道啊,路洄什么都没跟我说,只说要你跟他回电话。
    他怕贺燃不放在心上,又加上一句。他挺急的,应该是重要事。
    贺燃听着耳边的忙音,终于放弃,切回页面去看未接电话。
    确实是急事。
    柏锋临打了两个,路洄打了十一个。
    在去片场的路上,贺燃给路洄打了电话过去。
    几乎是秒接。
    路洄的声音传过来时,贺燃还有些楞。
    贺燃,你老实跟我说,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路洄直接开门见山,声音是一贯的严肃。
    干什么去了?贺燃几乎瞬间就想到了昨天和季浩言喝酒的事。
    他在娱乐圈混得不算很久,比起很多人十几年的资历,他才五年罢了,但却足够耀眼。
    来自很多方面的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要不是背靠星环,他可能没法走到今天这一步。
    片场已经忙碌起来,工作人员穿梭其间,嘈杂又喧闹。
    贺燃靠在角落里,头微微垂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臂,这是昨天被拍到了?
    贺燃冷笑一声,狗仔还真是无处不在。
    昨天出去逛了一圈,碰见大学同学,就一起喝了酒,他喝醉了,我送他回酒店。
    贺燃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倒是路洄半天没话说。
    星环娱乐最高层,总裁办公室。
    柏锋临单手插着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黎明时刚刚苏醒的城市,雾气散去,新的一天开始了。
    路洄的手机开着免提,贺燃的不大不小的声音回响在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内。
    路洄看了柏锋临背影半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意思,只好说了贺燃几句,好歹也混了这么些年了,多注意着点,别再让人拍到照片了。
    贺燃嗯了一声,说不会了。
    路洄挂了电话,跟柏锋临示意,柏总,那我出去了?
    想了想他又说:不会对贺燃造成什么影响的,已经查清楚了,就只是个狗仔,想拿照片换钱。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只是简单说贺燃两句。
    柏锋临终于收回目光,他嗯了一声。
    西装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路洄自觉关上门出去了。
    柏锋临坐到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贺燃。
    柏锋临没接,手机被他随意扔在桌上,任由它一个劲地震动。
    几分钟后,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估摸着打了有四五个电话,柏锋临啧了两声。
    还怪有耐力的。
    柏锋临收回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已经垒起来了,他平常不怎么管星环的事,偶尔才来一次,星环的日常运作不需要他操心,但一些决策性文件还是必须要过他的手。
    他一忙起来是真的不看时间,等工作全部处理完,拧紧笔盖,钢笔在桌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柏锋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顺手扯了扯领带,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助理敲门进来,说柏总等会有一个视频会议,您准备一下。
    柏锋临睁开眼,揉了揉眉心说:知道了,出去吧。
    远在云城拍戏的贺燃,还时不时想着早上的事,柏锋临不接他电话,发消息也不回。
    不知道是忙还是什么
    陈言抱着两杯冰奶茶从人群中挤出来,找了一圈才发现在角落里盯着手机发呆的贺燃,他把奶茶递过去。
    贺燃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陈言说:天热,高扬请全剧组喝奶茶。
    贺燃噢了一声,把奶茶接过来,也不喝,就只是拿在手里,时不时看看手机,等着什么的样子。
    陈言在他旁边坐下来,吸了两口冰奶茶。贺燃仍在看手机,陈言纳闷了,贺燃不是那种经常抱着手机放不下的人,怎么今天只要休息,基本就没放下过手机。
    难不成早上被路大魔头骂傻了?不应该啊,贺燃都这咖位了,噢,说起来这个,贺燃有没有被骂他不清楚,他自己倒是被路大魔头打电话来一顿爱的教育,足足两小时,他在树荫底下聆听着路大魔头的谆谆教诲。
    陈言两眼呆滞,仿佛灵魂出窍,瞅了眼正顶着大太阳拍打戏的贺燃,又低下头看了看树荫,一时间不知道谁更惨一些。
    还是要靠冰冰的奶茶才能回血,陈言劝贺燃多喝一些。
    贺燃看着是听进去陈言的建议了,把手机扔给了他,喝完奶茶又接着拍戏去了。
    今天有夜戏,等贺燃收工,回到酒店凌晨一点多了,陈言遵照着路洄的叮嘱,看着贺燃回了自己房间,进了浴室,他才回隔壁去睡觉。
    贺燃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睡觉前,照例打开微信,点开置顶,一眼看过去,全是绿色的消息框,对面一条没回过,贺燃叹气,发了一条晚安过去。
    季浩言在这边又玩了几天,走前贺燃还去送了他,不过这次带上了陈言,两人在机场告别,贺燃送了他自己在古镇买的手工艺品,季浩言收下了,说等他拍完戏回北京了一起出来吃饭。
    贺燃答应了,一顿饭而已。
    拍戏的日子照常,贺燃依旧只拍半天,其实他觉得自己完全没什么问题了,但路洄那边完全不松口,他也没办法,只能这么着。
    从酷暑拍到凉秋,再到不知不觉间落了雪。
    单薄的警服穿在身上扛不住直往身体里钻的寒风,锥心刺骨一样得疼。
    墓碑林立,松柏长青,有人长眠于地下,有人无声静默。
    风吹过,松柏拂动,洪亮严肃的声音传向远方。
    敬礼
    十几名警察齐刷刷敬礼,杨海处在其中,多年的卧底生涯让他不再年轻,眉骨一道疤痕蜿蜒,沧桑的双眼闪动着泪光。
    又落了雪。
    十二月初,电影顺利杀青,贺燃发了微博告别。
    上次发博还是转发了剧组的康复复工,这次是一张身穿警服敬礼的背影,肩头落了雪,是最后一场戏结束时拍的。
    于是,贺燃又上热搜了。
    柏锋临也是看了热搜才知道他杀青了,本来想要打个电话的,手头有事情绊住了,一来二去他又忘记了。
    贺燃参加完杀青宴,就收拾行李回了北京。
    接机的粉丝将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贺燃不得已走了VIP通道。
    出了机场,并不明朗的天气,在飘雪。贺燃穿着夹棉外套,黑色长裤,雪花裹着冷风,迎面直吹,贺燃不得不低下头,眯着眼睛看路。
    司机等在外头,看人出来了,赶紧打着伞迎过来。
    陈言把行李递给他,随后打开车门,护着贺燃坐了进去。有粉丝在跟车,司机也是见惯了这场面的,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转向。
    贺燃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昨天杀青宴搞到了凌晨,拢共睡了没几个小时,又坐了几小时飞机,现在实在是有些疲惫。
    陈言在翻看通告,后天又有一个杂志拍摄,刚杀青回来也没什么休息的机会。
    他关掉手机,侧头看了眼正在闭眼假寐的人,悄声叹了口气。
    贺燃在北京并没有购置房产,虽说以他现在的身价,特别贵的买不起,三环以外的还是随便。大学那几年住校,后来就租房子住,地方还是路洄给找的,高档小区,安保特别到位,环境也是没得说,除了价格贵了点,其他都好。
    可以说,贵的东西,唯一的缺点就是贵了。
    陈言每次去他家里,都嫌麻烦,所以他去的次数也少,最主要的是,贺燃一年也没几次回这里,几乎都各地飞着进组拍戏了。
    因为贺燃的关系,这次保安通行得极为顺利。把人成功送到,陈言没待多久,就和司机离开了。
    贺燃几个月没回家了,家里的摆设还和他离开那天没什么两样,茶几上放着他翻出来泡水喝的茶叶,地毯上还有被他搭了一半的乐高,卧室床头还放着他没看完的那本书。
    以及,养在阳台上,却因为长时间没人照料,已经枯死的一盆向日葵。
    第15章
    玄关处的行李箱大开着,贺燃拿出了精心包好的那捧在古镇买来的干花,找了花瓶细细插了起来,做完这些,他蹲在茶几前,看了眼茶叶包装,确定没有过期,转身去厨房烧水泡茶。
    茶壶发着咕嘟嘟的声响,热气腾空。贺燃打开冰箱,空空如也,只有几瓶矿泉水和两包不知道过期了多久的速冻饺子。
    不得已,贺燃穿上才脱下没多久的外套,出门去超市买点果蔬速食品之类的。
    小区内部有购物超市,离得不远,不过贺燃很少去。
    下午这个时间段,超市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像贺燃这样独自前来的年轻男性就更少见了。
    贺燃推着小车,穿梭在各个货架前,等小车差不多堆满了生活用品和新鲜果蔬后,他停在了零食区,张望了一会后,慢慢推着小车走了过去。
    他平常不怎么吃零食,以前是没钱,吃不起,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后来,钱是有了,但也谈不上喜欢与否了。
    唯一能称得上喜欢的,也就只有奶糖了,且只钟爱一款。
    大白兔奶糖。
    但就是这样,他也不常吃,更多的只是买一两包回去,随便放在哪,想起来了在口袋揣一两颗,偶尔吃一次,更多的是放在那里,等过期了,他再去买两袋。
    周而复始,将近十年都是这样。
    货架上摆着花花绿绿的糖果,种类繁多,让贺燃看花了眼,费力搜寻了一圈,最后不得不蹲下来,在货架最下面一层,堆着几大包大白兔奶糖。
    贺燃眼睛倏地一亮,拿了两包,扔进了购物车。
    他找奶糖太过专注,以至于几乎忘了自己的购物车正横在身后不太宽阔的通道,堵住了后面同样推着购物车的青年的道路。
    贺燃站起身,跟青年说了抱歉,然后快速把购物车推了出去,给青年让开通道。
    他低着头,因此没有注意到青年饶有兴趣地看了他许久。
    你喜欢吃奶糖啊?青年没着急离开,反而是推着同样堆满生活用品的购物车朝贺燃走了过去。
    贺燃只想着出门买点东西,加上这小区安保很好,所以也只是顺手戴了口罩就出了门,帽子墨镜什么的都没有,他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搭理眼前这个莫名自来熟的男人,可刚才也确实是因为他的购物车堵住了这人的路,所以他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抱歉。贺燃又低低抱歉了一句,不欲多说什么,推着自己的购物车打算离开。
    对面的青年好笑地摇了摇头,说:不不不,不用道歉。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不妥,这是在国内,并不是在国外。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就是看你一个人挑奶糖挺好玩的。
    贺燃皱着眉瞥了他一眼。
    很少有你这么大的男孩子还喜欢吃奶糖的,青年指了指贺燃,又指了指自己,像我八岁起就不吃奶糖了。
    贺燃:
    一句有病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他就是喜欢吃又怎么了?法律不允许二十六岁的男人吃糖还是怎么了啊?
    我就喜欢吃,怎么?不行?贺燃语气不太好的反问一句。
    我看你有点眼熟啊。青年没在意贺燃的话语,反而是盯着他凌厉的眉眼看。
    贺燃:
    这又是什么老套的搭讪方式?天翼3G都能冲浪了啊。
    贺燃摇摇头,后悔自己刚才留在这听他的废话,果断推着购物车走了,青年在他身后哎了几声,你别走啊,我真的在哪见过你的
    在哪呢,青年低头努力回忆了一番,无果,最后只是遥遥看了眼贺燃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略带遗憾的叹息一声。
    贺燃结了帐,提着两大包的东西往回走,等打开家门,刚才遇见的莫名其妙说他眼熟的青年已经被他抛去了脑后。
    换了新的床上用品,洗脸池旁的架子上摆满了洗漱用品,冰箱被各种蔬菜水果速食品以及矿泉水填满,忙完这些,贺燃进了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厨房。
    开火,自己做饭吃。
    很少有人知道他会做饭,并且做得还不错。
    毕竟从那个女人消失了之后,他就自己开始学着做饭吃了,不然哪能长这么大,早饿死了。
    柏锋临中午忙完,在楼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去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他哥的电话,问他忙完没有,忙完去他那吃饭。
    柏锋临一挑眉,他哥多忙一人啊,还有空叫他去吃饭?
    你做的?倒车的间隙,柏锋临问了一句。
    柏锦旭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我会吗?
    那不去了,柏锋临笑开了,什么时候你亲自做了饭再叫我。
    电话那头啧了一声,毛病。
    出了停车场,视野渐渐开阔,路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很快又被车轮碾开,留下了黑乎乎的印记。
    不说了啊,我开车呢。
    小沈也在。柏锦旭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柏锋临:
    几秒后,柏锋临一打方向盘,驶向另一条道路。
    柏锦旭住的地方离柏锋临的公司不是很远,正常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车程,不过柏锋临运气不怎么好,一路上都是红灯也就算了,还堵了一会,到柏锦旭家里的时候,都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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