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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的嘴,骗人的鬼!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旁边的江庭拿着水杯温和地问。
    钟闻摇摇头,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江庭:你现在对我,到底是兄弟之情,还是别的什么?
    江庭敛敛眸,苦笑一声:你想听实话,还是瞎话?
    实话。钟闻看着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喜欢你,这一点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江庭清澈的眸子好似化作一江春水,朝钟闻荡漾开去,如果可以,试一试,好不好?
    江庭,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耽误你,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清楚,钟闻顿了顿,压着嗓子一字一句铿锵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在元城的恩人。
    眼里的光黯淡下来,江庭紧握着拳头,试探问:那迟淮呢?你不是说你讨厌他,你恨他,你和他之间只有合约的存在,为什么在节目里你们那么亲密无间?你对他的一颦一笑我都看在眼里,不像是假的还是说,你已经忘了他给你带来的伤痛,喜欢上他了?
    钟闻张了张嘴,在《一地鸡毛》的生活片段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心在扑通扑通地跳,他有些慌了。
    那次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我们找到了赵睿,一切都理清楚了,是有另外的人谋划算计的。
    那人是谁?江庭冷笑,他一个总裁,这点事需要查几个月吗?
    见钟闻不说话,江庭又问:赵睿是他找到的,是不是他把赵睿买通了?
    不会的,他不像在骗我。钟闻说。
    钟闻,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太单纯,总是无条件地相信别人,你忘了在医院里
    别说了!钟闻皱起眉头,江庭,我说过很多次,医院的事情再也别提了,为什么总要揭我的伤疤?
    我是不想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痛!娱乐圈水深水浅你现在比我更清楚,更何况还是迟淮这样的人。
    江庭!钟闻低吼一声,把口罩和鸭舌帽拉紧,放下椅子转过身。
    他从来没和江庭这样吵过,也不想和江庭吵,更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给迟淮带来麻烦。
    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的话,这些事情以后就别再提了。
    江庭神色落寞地看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一同走出车站,要想到川海,还得坐二十几分钟的顺风车。
    一路上,钟闻没吭声,江庭也没说话,但依旧体贴地帮他拿东西,在黑灯瞎火的小土路上打开手电筒为他照明。
    江庭,还像以前一样,行吗?钟闻忍不住先开了口。
    黑暗中,江庭一脸苦涩,求而不得是最让人伤心难过的事,可现在他一点也不能表现出来。
    今天,钟闻对他讲得很明白,再强求,就是他胡搅蛮缠了。
    我尽力,可以吗?江庭无奈地叹口气。
    钟闻轻应一声,抬起头,不远处的一星灯光闯入眼帘。
    李晓远!钟闻开始兴奋起来,他拢起手对着灯光大喊。
    对面的灯光开始晃动:钟闻!
    李晓远!钟闻跑起来了。
    钟闻闻!李晓远也奔了过来。
    两个人相撞着一把抱住,钟闻又嫌弃地推他一把:操,恶不恶心?
    你的那些粉丝在评论里都是这么叫的,钟闻闻、钟闻闻哈哈,我之前就说了,我要做你的粉头,可不得一样这么叫?李晓远调侃道。
    滚犊子!像以前开玩笑那样,钟闻回手在李晓远的胳膊上拍了一把。
    对了,跟你介绍个人,他叫江庭,是我在元城认识的朋友,是个医生。
    灯光昏暗,李晓远和江庭彼此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凭钟闻朋友这一点,两个人客客气气地握了握手。
    先回去吧,外面还有蚊子呢,叮我好几个包。李晓远埋怨说。
    行。
    三个人拐个弯就到了李晓远家,这时候李晓远爸妈都睡了,大伙儿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却无奈那张有些年头的老木门还是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到房间开了灯,李晓远才留意到穿着短袖衬衫、西裤,蹬着皮鞋的江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条件差了点,别介意啊。
    说着,他还从一张有些掉漆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你鞋上蹭灰了。
    再看李晓远,他的头发软趴趴地盖在脑袋上,一双丹凤眼不大却很有神,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俩酒窝,怪甜的。
    他穿着微皱的白T和黑色短裤,十分简单休闲,和那时被自己捡回家的钟闻风格还挺像。
    想到这,江庭笑了笑,接过纸巾说:谢谢。
    李晓远也笑笑,转而问钟闻:我还以为你会带总裁男朋友来,所以只铺了一张床怎么整?
    我跟你睡,钟闻说着,又扭头对江庭,江庭,你睡里边那间不脏,你放心住。
    这说的哪儿的话。江庭背着包径直走了过去,他知道,今天晚上钟闻和李晓远一定有很多话要讲。
    江庭一走,卧室里的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李晓远先崩不住了:钟闻,你更瘦了。
    你不也是,以前还有我喊着你大晚上煮点面条,现在我不在,你是不是读研读到晚饭都没空吃?钟闻的喉咙也有些哽咽。
    李晓远云淡风轻地笑笑:我可不是为了读研,我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在元城,肯定吃了不少苦。
    还行吧。钟闻笑笑,其实除了前一个月有些暗无天日以外,后面两个月有迟淮的照顾,都挺顺利的。
    吴荏呢?没走吧?钟闻转开话题。
    没有,也不知道什么事,突然回来得很频繁,这一回都在你大伯家住两天了。李晓远抹了把殷红的眼睛,恢复镇定说。
    明天我去会会,看看到底什么意思哎,你没把我回来的事情说漏了吧?
    当然没有,我能给你说漏了吗?李晓远翻个白眼,不过,你怎么带医生回来了?就算不是带男朋友,也应该带个律师啊什么的。
    淮哥他钟闻悄悄瞥了眼手机,依然静悄悄的。
    心底里好像有些失望。
    他很忙,我也没告诉他。钟闻深吸一口一,正巧江庭轮休,就一起来了。
    行吧李晓远从桌子上拿起一沓草稿纸往钟闻身上一扔。
    干嘛?钟闻一脸懵逼。
    签名啊!我好拿去卖,五块钱一张,你先写个一千份。李晓远坏笑着说。
    操,我签名就值五块钱?钟闻鄙夷着,把草稿纸扔了回去,滚。
    哈哈
    回来了,真好。
    这一晚,钟闻和李晓远都没怎么睡得着,两个人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讲着这几个月身边的事,就好像各自参与过一样。
    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院外鸡棚里的公鸡打起了鸣,各种小鸟也抖落身上的露水,在枝桠间叽叽喳喳地唱起歌来。
    吵死了钟闻哑着嗓子,他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听到窗外好像有人在说话。
    哎,李晓远,钟闻用脚踹他,你家是不是来客人了?
    操啊!李晓远够着手机,眯着眼睛看下时间,才他妈五点半,你家五点半来客人?幻听了吧!
    是吗?钟闻仔细听了听,可我真的听到有人在说话啊。
    李晓远蒙头睡着没理他。
    可钟闻却一点睡意也没了,他起了床,随意抓了抓自己头上的一团乱毛,边穿鞋边拿手机看。
    一天一夜,迟淮竟然一条消息也没给自己发过。
    还说喜欢自己呢,还说要跟自己在一起呢,夜不归宿不闻不问,这他.妈像话吗?
    扔开手机,钟闻阴着脸从包里拿出牙膏牙刷往外走。
    离开房间,外面的人声窸窸窣窣,但听得更清楚了。
    他边刷着牙边往外走,李晓远的爸爸妈妈都站在院外,周围还有好几个人,不像本地的。
    好奇心作祟,钟闻慢慢走近了看,他先和李晓远的爸妈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早啊。
    早!李阿姨笑呵呵的,一点也不惊讶。
    李晓远这完犊子的,不是说连爸妈都瞒着,没说漏吗?
    就在他想着待会儿回去找李晓远算账时,迎面走来一个人,让他直直地愣在了那里。
    淮淮哥?!
    迟淮嘴角一扬,走到钟闻跟前用大拇指轻轻抹掉他嘴角的泡沫:怎么,才一天没见,说话都结巴了?
    不是钟闻恍惚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来了?
    担心我男朋友,当然要亲自过来看看。迟淮说。
    第四十四章 有了共同面对的人
    听到迟淮这样说,昨天一天没有给他发消息的阴霾顿时散去,心里有半分惊喜,还有半分不安。
    他回头看了眼微掩的房门,江庭还在,淮哥不会误会什么吧?
    钟闻,你朋友大老远过来就别让人在外面站着了,找个地方坐下来吧?李阿姨淳朴地笑了下,又有些不自在地揉搓着围裙,就是我们家有点简陋
    啊,没事,我正好有事要出去,就先不打扰叔叔阿姨了,待会儿等李晓远醒了,帮我跟他说一声。说着,钟闻一口含下杯子里剩下的水,咕噜咕噜漱了两口后吐在旁边的菜地里,然后放下杯子,拉着迟淮就走。
    早晨的小镇有些雾蒙蒙的,太阳未升起前,空气中漂浮着一丝凉意。
    钟闻朝着大伯家的方向往西走着,一边担心地瞥着迟淮的裤脚,生怕这土路弄脏了他一身昂贵的衣服。
    淮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又怎么过来了?钟闻问。
    你昨晚没回来,我给易婧打过电话,她说你请假几天回老家,我想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你才会这么做,迟淮顿了顿,轻声说,我不太放心。
    钟闻嘴角弯了弯,心里暖暖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生我的人
    钟闻话未说完,一张支票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讶异地抬起头,迟淮也正看着自己。
    上次答应借你的,够不够?
    支票上的两百万元整让钟闻倒吸一口气:够了够了,不需要这么多的。
    可就在他伸手要接的时候,迟淮又收回了支票。
    这什么意思?钟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想彻底划清界限吗?迟淮问。
    当然,钟闻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和他们所有人,断绝一切关系。
    那就把这件事交给我,迟淮牵起他的手,捏了捏软乎乎的掌心,放心。
    待会儿我和他们交流的时候,你别说话,别心软就行。迟淮又补充一句。
    钟闻点点头,不由自主地回捏了下迟淮的手。
    感受到这一微笑细节,迟淮勾起嘴角。
    虽然钟闻还没有答应和自己交往,但他也并未抵抗,既然小朋友还有顾虑,那就慢慢来。
    接下来的一路,迟淮都没有提前天晚上的事,就好像那一次表白从未发生过,但彼此都已意会。
    不一会儿,钟闻再次站在那间屋前,这是养了他二十几年的地方,也是他受了二十几年冷眼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敲门,随着吱嘎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女人端着装着水的绿色塑料盆,诧异地看着钟闻。
    这是大伯母的习惯,每天早上她洗完脸都会把洗脸水倒在门口的菜地里,一滴都不浪费。
    钟闻?大伯母很是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钟闻嘴角一咧,像以前一样嬉皮笑脸地说:回来看看,不方便?
    没有呵呵大伯母笑了下,弯腰把水倒在菜地里,明知故问,这位是朋友?
    他男朋友。迟淮自我介绍说。
    大伯母冷笑一声,讽刺道:还真是稀奇,别人家都是带女朋友回来,就你特殊,也不知道在外面学了什么好。
    钟闻从小就被他们阴阳怪气,早就习惯了,也无所谓。可现在连累迟淮被内涵,他第一个不乐意。
    我学什么好,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钟闻冷笑一声,故意牵紧迟淮的手在大伯母眼前晃了一下,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不然你们也不会连着开这么多天的会。
    大伯母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你都知道了?
    啊钟闻表现得很淡定,难道你们的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大伯母瞅了他们两眼,把鬓角散落的头发往耳朵后面一别,拿着空盆急匆匆往里走,边对着里面的人喊:钟闻来了。
    嘁钟闻不屑地轻哼一声。
    等他们走到客厅,三两个人也分别从两侧的房间走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大伯,他穿着一个白色背心,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塑料拖鞋。
    然后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的女人,就是吴荏。
    虽然从三岁起钟闻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但通过模糊的记忆和过去的照片,他还是一眼把这个女人认了出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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