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妈的顾郡!!我对他笑了这么多次,对我笑笑怎么了?!
热脸贴冷屁股,真没劲。
顾郡:?
谢初之是没脑子吗?又不是他做的,凭什么抢我功劳?
呜呜呜呜呜没有存在感好难受qwq
顾郡:??
少年骂一句,就拿出一只玩偶,对着玩偶邦邦来了两拳。
打完以后,又把玩偶放在地上,指着其中一只狐狸玩偶大骂:顾郡!!让你不理我!
邦,一拳。小狐狸不堪重击倒下。
顾郡:
狗屁谢初之,我让你抢我功劳!
邦邦两拳,猪头玩偶倒下,还在地上滚了两圈。
打完,少年似乎是解气了,拍拍手把玩偶扔回撞玩具的箱子里,上楼回了卧室。
顾郡神情愕然,对着视频监控久久不能回神。
这还是他见过的喻郗吗?
从那以后,顾郡抱着诡异的心情,时不时关注小别墅里的监控。
他见过少年躺在沙发上抱着薯片,哼着歌打游戏的简单快乐。窗外阳光撒进,柔软的发顶上晕染一层毛茸茸的光圈,少年蜷着腿,嘟囔地小声抱怨骂人。
少年会因为被人忽视,偷偷藏在角落里哭、也为了多吃一个芒果布丁,和李伯撒娇
也许是为了打发时间,每天查看监控成为了顾郡的习惯。
顾郡不知道他注视喻郗的心情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无可救药地陷了进去。
他麻木枯燥的生命里,闯进了一束明亮又耀眼的光。
喻郗
顾郡捻着手指,缱绻地呢喃,回忆再度被拉扯回到喻郗十八岁生日那一天。
那一天,顾郡回来得晚,进门时李伯已经睡下了,客厅细看空无一人。
但是他没想到开灯后,沙发上还有一个醉鬼。
看见他,醉鬼还打了个酒嗝,下意识地,坐姿变得更加乖巧。
客厅里弥漫一股果酒味,地毯上散落三瓶度数不低的酒。
这是偷偷喝酒了?顾郡皱眉。
如果他没有记错,少年还没有成年。
顾郡解开西装的纽扣,又松了松领带,在喻郗对面的沙发坐下,掏出电脑查看监控,了解少年喝酒的来龙去脉。
喻郗:李伯,今天顾叔叔会回来么?
李伯摇头:不会。
喻郗捧脸惋惜: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让叔叔陪我过十八岁生日呢
话是这么说,表情也非常可怜。然后李伯离开后就变得嚣张起来。
欧耶!狗男人不回家没人管我啦!
顾郡低笑。
无论看几次,他都觉得少年这两副面孔可爱得很。
监控看完,顾郡理清楚了来龙去脉。
刚刚成年的少年迫不及待碰了酒,并且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导致现在醉得一塌糊涂。
真是任性的小孩子。
顾郡无奈起身,吩咐还没离开的助理去买了份醒酒汤。
助理很快驱车离开。
为了防止醉鬼做坏事,顾郡坐在客厅里办公,时不时抬头主动注意醉鬼的动静。
喝醉的喻郗非常乖,至少看着比监控视频里的要乖得多。
顾郡又忍不住笑。
低低的笑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也打开了醉鬼的奇怪开关。
喻郗猛地站起身,迷蒙的猫瞳瞪着坐在他对面的顾郡,问:顾郡?
顾郡理了理袖口,抬起眼皮,往常淡漠的眉眼温润优雅,笑意吟吟地问:怎么了?
还真tm是顾郡。平时热脸贴冷屁股的火一下子起来了,喻郗晃晃悠悠走过去,看似用力其实一点力气没使上地踹了男人一jio,开始控诉地嘟囔:王八蛋,你平时拽什么啊?长得好看了不起?
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不会让你住在这里!!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这的确是顾郡听过最直白,最让他愉悦的夸奖。
顾郡眼底笑意渐浓,他轻咳,压下有些张扬的笑容。
醉鬼打量他的脸,颜狗属性慢吞吞地发作了。他用商量的语气胡说八道:顾郡,不如我们来接吻吧,或者你让我咬一口报仇。
这样的话,明天我跟爸妈说我不喜欢你,这样你就可以离开,不用再浪费时间管我了怎么样?
这什么奇怪的逻辑?
顾郡还没来得及反应拒绝,喻郗就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犬齿顷刻刺破了手指,血液被挤压涌出。
瞳孔放大失焦,陌生的感觉袭来,顾郡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脉搏心跳声音被放大,宛如细密的鼓点在安静的空气中落下。
被标记的快感让身体发麻,顾郡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喉间溢出羞耻的哼唧声。
怎么会这样?顾郡紧咬唇,原本苍白的脸绯红无比,唇也被水色打湿。
偏偏喻郗还在咬着他的手指,贪婪不知足地吸食他的血液。
更深一层的疼痛和快感缠绕,顾郡靠在沙发上,冷汗涔涔,目光迷离地望向头顶的灯光。
顾郡一直知道自己不正常。他性格扭曲,喜欢疼痛,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可天生强势的性格不允许他渴望被压制,他便一直把这份秘密藏在心底。
而今天,喻郗开发了他的本能。
被压制的主导者。
等喻郗放开他的手指,顾郡还迟迟没能回过神,只能用手背遮住过分失态的表情。
但很快,他的手被强行拿开了,醉鬼捧着一碟蛋糕,无辜地朝他笑:叔叔,我今天生日,你要陪我吃蛋糕。
依旧是不等顾郡拒绝,喻郗就用手挖了一小块蛋糕,先是恶劣地刻意抹在顾郡鼻尖,紧接着是眼尾、唇角。
顾郡被迫仰头,喻郗无辜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有嘴巴还没有吃呢。
顾郡嘴巴被强行塞进奶油和面包胚,喻郗还恶劣地用手指把蛋糕往里送,苦恼地说:叔叔真贪吃,一口气吃这么多蛋糕,嘴巴都装不下了。
手指擦过温热的舌头,顾郡浑身血液和细胞都欢呼雀跃不已。
原本整洁的西装落满了零星的蛋糕奶油,衬衫黏着汗湿的后背,刘海也凌乱。
这是顾郡最狼狈的时刻,却也是他心情最畅快愉悦的时刻。
即使醉鬼酒醒后断片,完全不记得这件事。顾郡微微牵扯嘴角。
见顾郡从回忆中脱离,助理适时把藏在身后的表拿出来:还有就是,少爷让我把这块表交给您
做工精致独特的机械表暴露在空气中。顾郡的表情有一丝凝固。
那块表,是他送给喻郗的十九岁生日礼物,喻郗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现在却摘了。
顾郡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车内气压低得可怕,助理满头大汗。
卧槽!!如果说之前顾郡的脸是要打人的阴沉,那么现在就是要杀人的阴沉。
暴戾的情绪如藤蔓死死将顾郡缠绕。他闭了闭眼,不过一瞬,失控的情绪尽数收敛。
顾郡冷淡的声音裹了一层霜,咬牙切齿:开车,去喻郗寝室楼。
时间拉回半小时后。
喻郗站在门口,目光冷淡又厌烦地回望顾郡。
还有什么事?
顾郡羽睫颤抖,工作上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变得小心无措。像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孩子。
他低声:嘻嘻,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现在知道道歉了,早干嘛去了?喻郗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再度被破坏,他正想不耐烦地骂人,楚未就好奇地看过来。
少爷,怎么不关门?
听见的不止喻郗一个人,顾郡也听见了。
少爷,门内传来另一道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怎么不关门?
少爷他叫喻郗少爷。
眼底的阴沉席卷而来,顾郡的心脏再次被重击,支离破碎的理智摇摇欲坠。
楚未的声音不管听几遍都让喻郗心生欢喜。喻郗稍稍回神,偏头和他说话:没什么,一个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的人
心口破了个大洞,顾郡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撑着额头,自嘲地低笑:喻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喻郗莫名其妙地看他:你能对我做什么?
如助理所说,喻郗肆无忌惮地消耗顾郡对他的爱意,仗着顾郡对他的爱作威作福。
喻郗也不知道他和顾郡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矛盾,现在却不小心变成了古早味的虐恋情深。
这里特指他单方面地虐顾郡。喻郗倒是不想虐,顾郡但是谁让顾郡非得撞上来找虐?
顾郡是很惨没错,但喻郗还是心底不想这么轻易低头。他之前已经给过顾郡台阶,是顾郡选择无视。
现在他不想轻易给台阶。
说他冷漠、说他心狠都好,反正他就这么个人,只管自己开心。
想罢,他转头,看向顾郡,疏离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未婚夫在里面,有什么下次再聊。
说完,喻郗再也不去看顾郡,握着门把,想要关上门。
却没想到顾郡快步走过来,握着他的手,将他从门内拉了出来,
这一变故发生的过程不足五秒。
寝室门被狠狠关上,喻郗被顾郡压在门上,顾郡一手抓着门把不让楚未从里面打开,一手强势地锢住喻郗的手。
门内传来楚未着急的拍门声和询问声。
喻郗!少爷?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吗?
少爷!!
喻郗冷冷地抬头:顾郡,你他妈个疯狗。
疯狗?顾郡低低笑起来,情绪全然失控,你说得对,我是疯狗。
顾郡周身气压极低,眼里的黑暗浓稠。
喻郗,你信不信我当着你未婚夫的面c死你?
隔着一扇门,你猜猜他能听到多少?
*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更~
第35章 最后选择是我
似乎是为了回应顾郡的话, 寝室门的门把再次被扭动,拍门声更为急促。
喻郗?喻郗, 你说句话好不好?
顾郡手指用力握住门把,手背青筋暴起,严防死守不让门内的男人开门。他眼睛紧紧黏在喻郗身上,不愿撕开,慢条斯理地轻笑:宝贝儿,怎么又吓傻了?
即使是说着最恶俗的话语, 顾郡的嗓音依旧优雅冷冽,上位者的从容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喻郗垂眼,紧紧抿唇,没有接话, 头顶发旋倔犟打着飘。
嘻嘻没有搭理他, 真乖。顾郡低头,奖励似的亲了亲喻郗的发旋。
跟叔叔回去好不好?叔叔会对你好的。
男人恐怖的威压让喻郗喘不过气,变态一般诱哄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后背发汗。
在门内再次传来楚未着急的问话时,喻郗才勉强稳住情绪,回答:我没事, 不用担心我。
不说他的名字,是怕被我听到吗?
就算喻郗不说名字, 顾郡也能查到所谓喻郗未婚夫的具体信息。
让顾郡看不过眼的是喻郗对那人的过多维护。
顾郡放开了桎梏喻郗的手,手指轻轻摩挲喻郗的耳垂, 低声:嘻嘻好在乎他。那就让他听听我们是怎么zuo爱的好不好?
这条走廊我已经让助理派人守住,暂时不会有人过来。
要不要试一试?
做你妈!喻郗呼吸急了一瞬, 他冷声:疯狗, 变态!
做我?好啊。我是不是疯狗变态, 能不能做得出来这些事,嘻嘻最清楚了。
两天不见,狗男人的脸皮日渐增长。
喻郗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慢慢地变得冷静下来,他倏地抬头,玩味地笑了。
那出去做?
做给他看
两人的话语重叠在一起,顾郡愕然地停住,低头看向喻郗。
你不是要做吗?出去?喻郗笑得灿烂,清澈见底的猫儿瞳发亮。
与之前全然不同的反应。顾郡早意识到这里面会有坑。
但就算是火坑,他也照跳不误。
顾郡干脆:去。
不出三分钟。
寝室门终于可以打开,但楚未站在那,似乎是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他想跟上去,但是却看见喻郗朝他摇头。
楚未一向不是会争辩的性子。他只能沉默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喻郗和另一个男人一起离开。
*
顾郡的车停在不远处,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助理溜之大吉,跑到一旁安静地替自家老板把风。
车内只剩下顾郡和喻郗,顾郡松开环抱喻郗的手,喻郗立刻退到车窗旁,手心发汗,眼眶有些红,骂道:顾郡,你他妈疯够了没有?
我没疯。
疯子都他妈说自己不是疯子,别得了疯病乱跑到处咬人了行吗?
到处乱咬人?
所以你把我引出来,是为了门内的另一个人,你的未婚夫?你怕我对付他?顾郡知道喻郗让他出来是一个局,但他还是心甘情愿跳进了这个局。
结果这个局,是喻郗为另外一个男人做下的。
喻郗冷笑:是又怎么样?我阻止疯狗乱咬人有错?
顾郡咬牙切齿:喻郗,我真应该c死你。
什么绅士风度贵族教养在此时都灰飞烟灭,顾郡说话粗鲁得像地痞流氓。
我就应该在那扇门前,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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