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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现在才明白,即便是祁棠彻底不要他了,他也放不下祁棠。
    就算是他们再也没可能了,他也想看着祁棠,默默地看着就好,他违背不了自己的心。
    找了很久,最后才找到了张丞这里来。
    看着门口面容憔悴的男人,张丞双手抱臂,语气不屑:
    我凭什么告诉你,让你再去霍霍他?
    林安垂着眸,嗓音近乎乞求:告诉我。
    一向高傲的人忽然卑微地低下了头。
    张丞愣了愣,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咳了咳又说:
    你知道你弄丢的那幅画对祁棠意味着什么吗?
    林安抬起头看他:不知道,真的很重要吗?
    现在他才发觉自己此前对祁棠有多不在意,多么的漠视。
    他从来没认真的去了解过祁棠的世界,并且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过。
    哪怕他曾经问过一句画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含义,为什么重要,也好
    忽然间,林安好痛恨以前的自己,也好心疼小朋友。
    张丞缓缓开口,把那幅画的来历以及意义都告诉了他。
    又说:他把画送给你,就是把自己送给了你,一点都没有保留,你倒好,你给丢了
    林安安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怔在原地,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
    他感觉自己好像聋了,后面的话怎么都听不清。
    心脏麻痹了一下,随后是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开,逐渐散入四肢百骸。
    让他疼得不能自已,疼得不能呼吸。
    更混蛋的是,在画室那天,他还对祁棠说那不过只是一幅画
    林安捂住心口,疼得抽气,嘶哑着嗓音问:
    他在哪里。
    张丞抬头看了眼,他觉得林安的难过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时间有点动了恻隐之心。
    但脑子又告诉他,千万不能心软,想想林安此前做过的事儿,想想棠棠之前有多痛。
    现在林安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张丞冷哼一声:你不那么厉害吗,自己查去呗,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林安没说话,眼眶通红地立在那儿,整个人有些可怜。
    张丞又说: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林安猛地抬头,眸子都亮了一下,急切地问:是什么。
    玫瑰没了,我们的爱情死了。
    一瞬间,林安感觉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随后是比方才十倍强烈的疼痛。
    痛得他喘不过气,胃里翻滚着,似乎就要干呕。
    我们的爱情死了死了
    他脑子里不断是这句话,整个人晃晃悠悠地从张丞的家走了出去。
    看着林安这样子,张丞明白了为什么要选择在最后告诉林安野玫瑰画的事。
    又为什么要加一句玫瑰没了,我们的爱情死了。
    这是一种惩罚。
    给了一个人希望后,再让他彻底绝望,是很残忍的一种打击方式。
    林安捂着脸,强忍着心痛。
    最后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别墅的。
    脚步停在那片花圃前,林安看着半开不开的玫瑰。
    那次被□□后,他又栽种了回去,但玫瑰已经焉了好些,只剩下很少一部分。
    林安蹲下身,指尖颤抖着轻轻拂过玫瑰的花瓣,每一下都很珍重。
    玫瑰还在,还在的
    爱情也没死。
    一股强大的无力感和疼痛感席卷了全身。
    他怕疼,他真的好怕疼,现在的疼痛,林安感觉像是把余生的忍耐力都透支了。
    但他却莫名有些贪恋。
    因为,如果这些疼,是小朋友最后留给他的东西的话
    那他愿意夜夜承受。
    这一晚,林安在花圃里待了一夜,他看着这些玫瑰,感受着疼痛,想念着祁棠。
    半夜风吹过的时候,玫瑰会轻轻拂过他的脸,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责怪他这不及时的情深。
    第二天田助理来的时候,看到花圃里的林安,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到林安在花圃里过夜了。
    田助理走过去,头一次放下了助理的身份,用平等的口吻跟林安说话:
    如果觉得自己错了,就去弥补,如果真的很爱,就去追回。
    林安抬头看他:弥补不了怎么办,他不接受怎么办?
    田助理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是要弥补,还是要追回,这都是你的事,跟他无关,因为你只是在填补自己的遗憾和空虚。
    林安怔住了。
    是啊,这都是他自己的事。
    田助理又说:如果先生每样东西都要计较得失,那请你放过祁小先生,你们不适合。
    他能把自己的所有,不求回报地给你,但你不能,从根本上你们就不是平等的。这样只会伤害他。
    林安垂着眸,脸色苍白。
    商人的思维让他每次做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付出了要得到回报,投资了就要收获利益。
    权衡利弊这四个字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但他怎么舍得这样去对待小朋友的
    林安捂住脸,死咬着牙,却止不住双肩的颤抖。
    田助理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说。
    半晌后,林安从花圃站起身,又恢复了以往那副高傲不可侵的姿态。
    他拿出手机,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祁棠曾经给他的那幅野玫瑰。
    请最好的画师,一对一比照画出来。
    田助理看了一眼:可是先生,即便你把这画还原了,它也不是祁小先生的那幅画了。
    林安指尖摩挲着屏幕,眸色温柔:我不是要还原。
    他只是想让他们的爱情活过来,永远地活着。
    田助理没再说什么,只是听从了任务分配。
    *
    祁棠正在画室里画画,门却忽然被打开,秦晓蹦蹦跳跳的就进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有些无奈。
    似乎熟了后,秦晓在他面前就更加孩子气了,不过他不讨厌,反而觉得很可爱。
    因为这份孩子气,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也充满了生机活力。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秦晓眼睛亮晶晶的。
    祁棠温柔一笑:你都要告诉我好消息了,就不用问我要不要听了。说吧。
    秦晓瞪了他一眼,他感觉祁棠总是不接自己的套子,这让他有些恼怒。
    就,你那个画,不是给我了吗。
    祁棠手下的画笔没停:嗯。
    他在练习,马上市中心有一场美术比赛,他打算去参加。
    秦晓接着说:然后我把它投给了法国的一个青年美术大赛。
    现在它获奖了!
    祁棠手一顿,扭头看他。
    那样子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秦晓知道自己背着祁棠这样做不好,所以有些心虚,微微垂着头。
    但他只是想帮祁棠,想告诉他即便吕亭不要他,他依旧足够优秀。
    他就知道祁棠一定会得奖,他想用这个奖鼓励祁棠。
    少年人的心思总之纯粹又直白,祁棠一眼就看破了。
    他放下手里的画笔,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秦晓的头:谢谢。
    秦晓整个人一僵,随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倒退了好几步,脸上都是惊恐。
    你、你干什么!他激动得满脸通红,语气还有些恼怒。
    他哥哥都不敢摸他的头!
    他已经十八岁了!是个男人了!
    男人的头摸不得!
    祁棠很轻地笑了下,又拿起画笔开始上色:得奖了,然后呢?
    秦晓顿了下,虽然羞愤但还是接着说:
    这个比赛虽然不是很有权威,但很多新生画家都是从它起步的。
    过两天是颁奖典礼,你自己去领。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了。
    但等到门口,秦晓想起什么,又回头冷着脸说:
    可能会有采访,到时候国内新闻会播报,你穿好看点,没钱买衣服我可以借给你。
    祁棠画笔猛然一下拉歪了。
    国内也会播报的话,那个人是不是也能看见
    他添了一点白颜料,把画错的地方盖住。
    已经很久都没收到过国内的消息了。
    现在想起,祁棠发觉,自己已经平静了,平静得不可思议。
    如果这个状态能稳定,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回国。
    回去清算一笔账。
    *
    作者有话要说:
    大长章,虽晚必到QWQ
    特意模糊了棠棠走出来的时间,因为每个人情况不一样哈
    反正作者当初谈了两年分手后,一周时间就走出来了
    有关爱情观三观之类的,以及不赞同主角做法的,宝子们自己默默叉出去就好,一篇文而已,用不着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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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解释 王子有错吗
    颁奖典礼那天, 祁棠没听秦晓的,只穿了一件长袖的黑衬衫, 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线条优雅的小臂。
    他长得高,身材健硕却不显壮实,衬衫把他的每一寸美都勾勒得恰到好处。
    有种让人心醉的儒雅感和绅士感。
    立在人群里,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祁棠目不斜视,想找一个位置坐下时, 这才发现吕亭和张彦竟然也在。
    他怔了一瞬,随后很快整理好了表情,朝着吕亭走了过去。
    老师。祁棠嗓音很淡,仍是微微带着点恭敬。
    吕亭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脸色微微变了变, 眉头缓缓蹙起。
    别叫我老师,我不是你老师了。
    祁棠神色温润。
    这一声老师是应当的,即便他被吕亭羞辱过, 但在这个行业内,吕亭确实是值得尊敬的。
    即便吕亭对自己不好,但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 为国/家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青年画家,不求回报, 某种意义上是很伟大的。
    祁棠拎得清,但他也不会任由自己被人误解。
    老师, 那天在画室,我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 所以忘了解释, 现在我想跟您说清楚这件事。
    吕亭看了他一眼, 面前的人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都是优雅,比他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难怪林安会对祁棠这么着迷,甚至弯弯绕绕了这么大一圈儿,也要给他铺路。
    沉稳平静的嗓音还在继续:
    从前,有个王子,他爱上了一个公主,于是他付出了所有真心跟公主在一起了,他以为自己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但后来他才知道,公主的国家有个规矩若要成为女王,就不能结婚生子。
    于是公主没有公开王子恋人的身份,他在所有人眼里,成了公主的情夫。
    吕亭安静地听他讲完,脸色逐渐变得怪异。
    他似乎懂了祁棠想要表达的。
    老师,您觉得,王子有错吗?祁棠依旧很恭敬,只是声音里透着一股质问。
    至于我走捷径这件事,我想您应该去问问张彦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说完这些话,并没等到吕亭回答,直接转身就走了。
    他不需要回答,他没错,所以他不需要别人来判断他的对错。
    他只是想告诉吕亭,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对一个人的人品,不能光凭看和听去判断,更不能武断和带有情绪化地给一个人下定论。
    祁棠走了,吕亭怔在原地好一会儿。
    看着那抹高挑的背影逐渐远去,又想起那天在画室他对祁棠说过的话,他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时,张彦过来了。
    自从上次吕亭知道这件事后,跑到他家门口把他骂了一顿,然后就拒绝再见他。
    张彦是看到祁棠过来,想必是说了什么,所以来凑个热闹。
    唉,多好的苗子啊。张彦摇头惋惜。
    你如果能好好带着,说不定晚年还能因为这小家伙荣光一把。他拍了拍吕亭的肩。
    对,其实他就是过来气吕亭的,他就见不得吕亭这副古板又清高的样子。
    吕亭狠狠瞪他,略微浑浊的双眼泛着一股怒意:
    要不是你在中间这么搅合
    张彦连忙撇清:诶,不管我的事,羞辱他把他气走的是你。
    而且这孩子,林安起初找上的是我,本想让我带着的,但这孩子拒绝了林安给他铺的路,林安没办法才想出这一招的,我要不是忙,我能让给你?
    吕亭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原来如此,他就说那孩子看起来清高又傲气,怎么会为了往上爬而去给人当情人。
    现在他全明白了。
    纯粹就是林安跟这个老东西在背后捣鬼。
    换做是别人,可能觉得没啥,偏偏吕亭最见不得这种乌糟事儿,那天在画室也是给气昏了头。
    张彦又说:你看看你,年轻那点事儿记了一辈子,不就是被关系户抢了你一个机会吗,至于吗,你现在不也过得挺好。
    吕亭狠狠剜了他一眼。
    感情失意一辈子的人不是自己,就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搁这儿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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