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谁料沈寂又说去抓大哥让大哥没面子,不如就大家也去看看电影,任少爷说包场了,但咱们出钱也能买到包厢,等看完电影再带大哥回来,也不伤任少爷的脸面
沈父如今越发对小儿子看重,虽然比较沉默寡言但每回说话,都是掐中要点,于是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花高价整了个包厢,全家出动看电影去。
只不过电影还没开场,沈父就看见自家漂亮的大儿子在下头跟任家少爷拉看手亲吻,当即怒火攻心,走下包厢冲过去就把人拉开,随后扬起手就要打沈双鲤一巴掌!
沈双鲤吓了一跳,但巴掌没打到他身上,父亲的手被弟弟捉住,顺带看把他也往身后藏了一下,最后又跟父亲说了什么,沈双鲤都听不清楚,只是吓得直掉眼泪,灰溜溜地被捉了回去。
回家后沈双鲤是跪着跟父亲道歉的,当然了,心不诚,看就是只是嘴上服软,心里还傲着。
沈父气得要打死他,也是弟弟出面拦了一下,才让他只是关在房间里,说要饿他两天反省反省,别出去做去人的事情。
关禁闭的那几天,沈双鲤其实也没有饿着..多的是下人偷偷给他塞吃的,弟弟沈寂也总来看他但是只是看,并不亲近也没有说话,就是站在那里看他,真的跟神经病差不多!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在等我跟你说谢谢?沈双鲤气得满面通红,真的是好不理解这个小弟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弟弟远远的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裤腿边儿上,拘谨地捏了捏裤腿仿佛很失落也很习怏地对他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你,哥哥好看。
神经病!
沈双鲤说完,把手里的茶杯都甩过去,但没打中人,摔在弟弟的脚边。
弟弟沈寂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茶杯,双手忽地捂住双眼,后退了一步,很受伤一样地落荒而逃。
可没多久,几乎是一个小时后,沈寂又来了,还是远远地看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双鲤窝在沙发里看杂志,被瞧得心烦意乱,最后脑袋里忽地闪现之前任小少爷说的话,心里怀疑,放下杂志便挑眉走过去,歪了歪脑袋,声音温软动人:沈寂,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弟弟连忙反驳:我没有,没有的,我怎么敢。
沈双鲤松了口气,心想也是,转头就偷偷打电话给任沽。
电话还没响,突然被人掐断,沈双鲤抬头一看竟是沈寂拔了电话线:你什么意思?滚出去!真的很烦人。
沈寂捏着细细的电话线,不滚,也没说话,被忍无可忍的沈双鲤站起来推了一把,按在地上来了一拳,居然还笑了笑
你笑什么?沈双鲤感觉小弟不正常。
沈寂恍然若梦地回答他说:哥打人不疼,手好小
真是神经病。沈双鲤完全没脾气了,自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过了两天,他即便不能根任沽联系,也等来了任沽的救助,任沽带着他叔叔过来帮池说好话,也乘机溜进了他的房间,屁股坐在他床边,捏他的发丝,唉声叹气地诉说想念。
沈双鲤被亲了亲,心里也觉出一些委屈来,掉了两滴眼泪,说:我爸要是不要我可怎么办?
任沽大少爷怜爱地抱着瘦了_圈的沈双鲤,说:我要你啊,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尔把你妈也接来咱们一起过算了,反正你爸也不缺老婆
呸,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可没有说胡话是心里话呢,小鲤,我打算把你接到我那边住一段时间「外头现在又不太平了,听说是要打仗,你爸绝对会答应的。
真的?
那是自然。任沽还说,我叔说了,到时候送我们一起出去留学,到时候这边可没人能管我们了。
沈双鲤眼睛都是一亮,此刻真是心都踏实了,原本三分的喜欢,都因为任沽这么游刃有余的安排变成了七分,那种往后日子都被人好好规划的在意,令人不动都难。
好,我们什么时候走?沈双鲤温声细语地同任沽说话。
任沽将脸埋在小爰人的颈窝里去,很有点痴意,也温柔地回话:要想走,今晚我都能带你走,咱们这样其实有点儿像是私奔呢。
沈双鲤品味了一下私奔这话,脸颊都绯红着,哼了一声,又笑了笑。
当夜沈双鯉果真被任沽带走了,原本说他混账的父亲也对他和颜悦色,沈双鲤一边坐上汽车准备跟着任沽去任家的公馆,边心想权势可真是可怕,扭转一切都靠它了。
上车前,在家很受器重的弟弟沈寂双目漆黑地站在众人末尾看他。
又在看他。
他后背发凉,属实忽略不了,拉了拉任沽的手说:沈寂又在看我......真是,我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有点抱怨和撒娇的意思,寻求保护
任沽闻言心里却是团着滔天的怒火,回头瞪了一眼少年沈寂,隔天带着沈双鲤上船去出国留学的时候,就有一帮地痞无赖堵住了放下回家的沈寂,把人给狠狼打了一顿,直接揍得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才好。
只不过这些沈双鲤是不知道的。
他出国留学了两年,几乎都有家甲的家信送来,打开一看,都杲弟弟沈寂的信,信里没什么内容,只是问他在哪儿,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任沽对他好不好之类的。
日复一日地寄信,沈双鲤偶尔念弟弟扌丸着,也忘了弟弟怎么让他害怕了,就大发慈悲的回那么两封,说自己很好,还寄过去照片,让代交给母亲。
第二年过年因为父亲病重回家,路上任沽送他,结果刚下船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枪声,枪崩了任沽,还有的乱弹打在他腿上,再醒过来就在医院,家里老老小小一堆女人在他面前哭,说父亲刚刚病死,现在任家少爷跟他回来也死了,现在任家找他们麻烦,家里怎么办?
沈双鲤腿得养半年他能怎么办?
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他是老三,别问他啊。
但上头两个哥哥一个赌鬼,个色鬼r根本是比他都不如,于是在他犹犹豫豫之间,整个沈家,逐渐变成沈寂当家了。
就很奇「圣,沈寂当家似乎全家都很适应,甚至不觉得奇怪,沈寂还当得蛮好,居然不知道什么
时候也养了一批土匪来当私兵,大刀阔斧把任家全家给宰了,把任家生意全部吞掉,手段雷霆,几乎也可以说是残忍了。
沈双鲤原本有意去跟任叔叔求和,结杲门都没出,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就听闻爱人全家死绝的消息,再看看正在自己病床跟前削苹果的沈寂,完全无法将那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沈寂跟面前唯唯诺诺的沈寂重叠。
但忽地,沈双鲤福至心灵般,双目含泪问沈寂:任沽是不是你杀的?
冈I」刚成年的弟弟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当年我被他手底下的人打得断了三根肋骨。
所以你这是报复?你只是报复吗?你怎么不;中着我来?他是因为我才打你的......他那个人就是这样总爱替他出头,以不太文明的方式。
我怎么舍得冲着哥哥去?三哥你??????沈寂话说了一半,愕愣地,耳尖都是红的,三哥你没有错,我该打,他该杀,你回来就好,我和刘良都很想你,夜里总梦见你,哥这几年,你有没有梦到过我呢?
沈双鲤此刻确定这个小弟对自己绝对心有不轨但......但
他不敢问,也不会回答这么暖昧的话,只是难过,心疼,还有对未来的迷茫,说:我想母亲了
我去叫大娘过来,哥你别哭。沈寂连忙叫人去喊人,自己则丢下手里的苹果和小刀,手忙脚乱去帮沈双鲤擦眼泪。
擦着擦着,靠得越来越近,最终在沈双鲤惊慌失措的瞳孔里低下头去,舔走沈双鲤面上的泪珠。
你做什么?!沈双鲤推开沈寂,狠狠擦着脸颊。
沈寂毫无做错事情的自觉,被抗拒也只是低落了一会儿,说:哥,我是你弟弟难道你不应该天生就爱我吗?
沈双鲤摇了摇头,不肯跟他觉得疯了的沈寂说话,夜里跟前来看望自己的母亲哭诉了一会儿,便要求要搬离沈公馆,说沈寂是个杀人狂,可怕极了。
谁知母亲很不赞同,戳了翟划也的脑门说:你弟弟把所有东西都从你大哥二哥那儿抢来记在你名下,就连任家全部生意都是你的,他乐意帮你打理,你还说他可怕,你真是不识好人心,还有,这里咱们这么多家产,你要走哪儿去?哪儿也不许去!
沈双鲤逃跑无门,总害怕什么时候古怪的沈寂也把自己给杀了,日日睡不了一个好觉。
寻求自己的好朋友们帮忙,可每次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好友不是出车祸就是死在海里??????沈双鲤便再不敢打电话了,也更睡不看觉「总觉得自己害死了好多人,良心备受煎熬
如此又过去半年他腿好了.唤上沈寂固定来看着他睡觉,他忍不下去地问沈寂: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我,那就赶紧动手,每天过来只看不吃,是什么新型的折磨方法吗?快点吧......给我个痛快。
沈寂听他说完这话,好像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坚决摇了摇头,说:我没想过!哥你不要污蔑我我只是保护你,外面太乱了,你这样的人出去,会活不下去的,我在保护你。
谎话连篇。沈双鲤抽噎着说,不像个男人,有本事就给我个痛快,要么冷死我,要么放我离开,我不愿意跟你呆一块儿,跟你在一个地方呼吸,我都感觉难受。
沈寂当即站起来,欺上前,捏着他的脸「但深呼吸了两下,又缩了回去,自言自语般不解:我只是想天天看着哥哥,这是我的梦想,哥你就这么不能接受吗?
沈双鲤闭上眼不搭理他。
沈寂便笑说:没事儿总有一天会接受的,我只是看看,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不是坏人,我是你弟弟啊,我们是至亲,我只会对你好的,哥。
沈双鲤才不信但却从中察觉出自己一辈子恐怕都得这样活着的信息,等沈寂离开,就哭了_夜,心想自己也不要苟活了,太可怕了,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可怕的沈寂掐死,不如现在就自己了结。
于是某日阴雨天,沈双鲤去了公馆最高的地方,跃而下,死亡瞬息降临「但视觉却最后消弥
他还能看见冲出雨幕的沈寂,抱着他诺碎的尸体不敢置信一般愣了愣,最后喷出一口浓黑的血,大哭,既亲吻他的尸体,也恨毒了他的尸体,质问道:为什么?我怎么做什么你都不满意?!我只是看看你你都觉得恶心了?凭什么?!你这个......你这个
小鲤,为什么不爱爱我呢?
明明从前你一看见我,就说喜欢的
W?久没听你说喜欢我了
你要走了?下辈子什么时候投胎啊?我去看看你
只是看看,再也不插手了,我一定忍住,不会插手的。
小鲤,你现在成为鬼魂后是不是又什么都想起来了?上几个轮回,我没想逼你的,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我只是不喜欢看你跟别人成亲,就算是过家家,那也算成亲你说要好好思考跟我的关系,思考清楚了吗?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我去陪你了。
声枪响,了结了沈寂的命。
第25章 大结局
83
沈双鲤从回F乙脱身出来,早已冷汗遍体,那种随时随地被凝视的恐慎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失的,最后,是漫长的心疼。
之前沈双鲤就知道,江祭因为自己不理他,所以彳艮卑微的选择投胎去跟他做兄弟,大概以为成了兄弟感IW能好点结果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江祭怎么能这么笨啊?
每一世自己都没有前几次的记忆,相当于每次都有机会,结果每次都失败这是有多倒霉啊?
他擦了擦眼泪不等休息几秒,瞬间又被拉回了记忆中去。
这回他是在宫里男扮女装的公主。
身份过于复杂但慈父慈母,兄弟姐妹也都待他很好,直到金科状元横空出世他被许了过去。
状元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名叫元霁。
元霁说会对他好,来就清楚他男扮女装身份,还说不会介意他不能生孩子,愿意照顾他一生世。
简直可以说是江祭最好的开局了,但意外在于床上生活不太和谐。
沈双缠这辈子嫁给状元的时候,只十六岁,元霁二十,又因为他从小喝抑制生长的汤药,发育十分缓慢,是个天阉,洞房当天元霁则大约是高兴,喝得酩酊大醉,于是夜里便跟凶杀现场差不多沈双鲤哭了一夜,差点儿死了。
第二天沈双鲤就哭看闹看要回宫去,要圆簷,要合离。
手好牌再度打烂的元霁看着好不容易属于自己的沈双鲤,说着未来后悔的话:不想被人发现是个男人,就别再说这么让人伤心的话,不然你猜猜欺君大罪会牵连谁,谁会死?谁死了,那都是你害的。
从小没被人威胁过的沈双鲤登时只觉夫君犹如恶鬼,颤了颤唇,彳氐下了头。
此后十年,夕卜表瞧着,他们恩爰有加,背地里,他是从不敢反抗元霁的,夜里另跡当子事儿也不敢说不要。
因着新婚之夜出了很多血,后来元霁都很照顾他的感受,轻不得,重不得,势必是要听他哼唧舒服,但沈双鲤偏偏就是不愿意出声,好像出声就代表自己彻底输掉一样,是他小小的反抗。
反抗了十年,某日沈双鲤忽地身体大好,有了那方面的需求没想却便宜了元霁,日日拉着他做坏事,他再不能控制自己不出声,喊哑了嗓子,哭花了眼睛,毫无力气地|尚在元霁怀里时,似乎最让元霁满意。
可沈双鲤不满意,他讨厌这样屈服的自己,有了新的准备,夜里再被拉着干坏事,控制不住想要叫的时候,便咬自己的舌头,最后咬地吐了血,被发现了,就见元霁那从美梦中惊醒的表情简直
狰狞到可怖!
顿时掐开他的下颔,疯了一样地继续干坏事,边做,边掐着他的脖子,满脸?痕又疯狂大笑,嘴里念念有词:求你了,别折磨我小鲤你喜欢我的瞧你多喜欢你喜欢我碰你我知道掰口道
荒唐之事持续了两天一夜,期间除了喝水灌饭,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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