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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兴元露出神秘的微笑,“不止我和爹爹,还有两位老先生也来了。”
白小仙头冒问号,直到进了书房,才在自家爹爹的介绍下,得知了白兴元嘴里这两位老先生的身份,原来便是娘亲留下的两家金银铺的掌柜,同样也是四十年的老首饰匠了。
白小仙很快和他们谈得火热起来,就着各种首饰的工艺,顺便以他们按照着她打出来的首饰讨论着其中的瑕疵和优胜之处。
已经做出了的三款首饰,都是清艳型的。
其中一款璎珞项圈,以掐丝工艺弯绕出一只展翅的凤凰,却巧妙地将凤凰的身形以透明的琉璃水珠掐丝金线连接,中心是一颗水绿的猫眼石盘绕着枝蔓,坠坠落落的羽翼乃是以流苏垂落。
整款首饰可谓是七分还原了白小仙的图纸。
白小仙赞不绝口,只不过同样的,她也巧妙地指出了其中可以更加改善的地方。
两位老先生原本还没什么感觉的神情很快变得激动起来。
更有其中一款纯银莲花手镯自然弯绕,一弯纯银雕琢莲花,另外一弯以玉白做莲蓬,插出旁支含苞的细啄莲苞。
虽然简单,可设计却落落大方,以两位老先生看来作为小户女子的嫁妆都是使得的精致手艺。
白小仙也相当满意。这一晚上,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光顾着说这些首饰上的事情。
白建泽担心自家女儿,看他们越说越激动的样子,心里却有一抹亏欠,这些年来他忙于商业,重心也放在儿子身上,从来没有留意到——原来自家女儿对金银首饰有这么深的见谈。
吃着饭,老是见自家爹爹的目光慈爱地落在自己身上,饶是白小仙不想注意都难,“爹爹?”
少女一双狡黠的眸子,那清丽明艳的容颜更是十分肖似去世的气质。
白建泽带着些怀念之色,更带着对女儿的自豪,“小仙,爹爹从来没有留意到,原来你对首饰这些有这么深远的见谈啊。”
白小仙有些好笑,才不是呢,在没有觉醒前世记忆时,她只是平常见了些漂亮精致的首饰有些喜好,远远谈不上什么见谈。
只不过她当然不能这样告诉爹爹啦,只是朝他微笑一下,骄傲地承认下来。
白兴元倒是看出了自家老爹的愧疚,只不过心眼大的妹妹只当是夸奖了,他也没说。
毕竟,无论如何,小仙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往后的日子他们也不在打算舟车劳顿地在外经商了,自然是多了许许多多一家人团聚的生活。
这顿饭吃得颇是温馨,也安定下小仙那颗带着些许不安的心,而她笔下的首饰样子再现出来更是一种对她的鼓励,饭后,小仙还不忘和自家父兄谈论了一下未来金银铺更新的打算。
当然,先是探风一下这些首饰是否能够在宁城热销,这也是今日为何白建泽要请来两位老先生和小仙会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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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夜深时候,谢国公听完手下近些日子查探到的消息以后,同样是一怔。
他本以为能从季沉这里查探到些和姐姐有关的消息,可没想到除了查到少年父母双双掉落悬崖,他被婶婶一家打骂,更是在一年前就被他们那一家以不到十两银子当做下奴卖到了白府。
平心而论,这些天季沉在身边侍奉,他倒是对这个容貌俱佳,行事彬彬有礼的少年有不少好感,就连在谭鸣、杜慧处也是听到,他领悟能力相当不错的夸赞。
可惜只是这白府的下奴,不然他还真想放在身边。
自然,能够在谢国公身边侍奉的侍卫无一不是京城中的好子弟。
谢国公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愣,同时皱眉,为何他会这样想……
就算季沉是白家人,身份也只是商人之子,没什么差距。
在宁城没有查探到有关姐姐的消息,谢国公甚是遗憾,不过也打算过些时日,雪一停就回京城。
“咚咚——”屋门被敲响,惊醒了屋内人。
谢国公从沉思里醒来,手里持着书卷,逡巡着大门处,愣了一下,沉沉开口道:“进来。”
门被推开,着青衣,身姿如竹般的少年手里端着一碗鱼羹走了进来。
“老爷,谭先生让我给您送来宵夜。”少年略微低头,语气平静。
谢国公皱皱眉,今晚他确实没什么胃口,不过……
对于季沉,他总是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情绪,看着不卑不亢的少年,他终究还是道:“那你端过来吧。”
季沉把鱼羹端放在谢国公手边的桌子,面容虽然清逸俊美,可不过十七八岁,终究有些青涩的样子,今夜在这烛火下看他的眉眼,总让谢国公有些说不出的眼熟,甚至是难以克制的怀念。
少年倒是行事妥当,很快便退到一边。“老爷,请用。”
谢国公沉沉地答应一声,敛去脸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他拿起调羹,眼睛在落在那道撒着碎末,香气浓郁的鱼羹上,莫名地想起了姐姐曾经为他做的鱼羹。
少年时期的他被捉弄掉进了湖水里,有些发烧的迹象。姐姐担心他,为了让他早点好,给他做了一道鱼羹,那鲜美的味道,至今仍然能让谢国公回味不已。
谢国公尝了一口鱼羹,鲜嫩滑润,居然有五分肖似记忆里的味道。
谢国公胃口大开,喝完了一碗鱼羹,才想起季沉还在身边,他神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没忍住问:“这鱼羹可是你亲手做的,味道甚美,更胜普通的鱼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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