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盛寒瞪大了眼睛。
他明明在生气着,在向对方兴师问罪,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
听到梦寐以求的告白。
就在十几分钟以前,他都不觉得臭东西会喜欢他,即使他已经是臭东西的男朋友了。
激动和喜悦,一瞬间全部向他砸了过去,砸得他晕头转向,心脏狂跳,胸前剧烈起伏。
不知道怎么的,眼圈就慢慢红了起来。
可是,可是我、我不管,你就是在戏弄我,盛寒低着头,攥紧拳头,声音有些发抖,你早知道是我,却不告诉我,让我自己像个傻子似的,天天跟你说那些、那些话
怒意全然消失不见,突如其来的喜悦混杂着委屈热了他的眼眶,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想忍都忍不回去。
我,我没哭
盛寒抹了两下眼泪,可更多的眼泪紧跟着冲了出来,令他越来越窘迫。
季凌舟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对面椅子旁边。
手指插.入毛茸茸的发丝间,扣住小孩儿的后脑勺,弯腰吻住挂着泪珠的眼睫,尝到咸湿的泪水。
一点都不傻,季凌舟指尖轻移,划过皮肤细嫩的脸蛋,调戏似的捏了捏,我很喜欢。
盛寒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用带着哭腔和浓重鼻音的声音,闷闷地说:可是你明明知道了那是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果然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季凌舟:不,我喜欢看你撒娇,也喜欢听你叫我哥哥。
盛寒的脸红了红:那最开始呢?难道你从最开始,就,就喜,喜喜欢我吗?
短短的一句话,被他问得艰涩又坎坷。
最开始就喜欢你,季凌舟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颊,温柔的目光深深望进他湿润却明亮的眼睛里,因为喜欢你,才会一直陪你演戏。对不起,没有早一点告诉你,让你难过了那么久。
盛寒愣愣地盯着对方,难以置信的同时,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了下来。
哭什么,季凌舟无奈地笑了笑,用手指不断抹掉他的眼泪,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怎么这么容易哭,我还没欺负你呢。
盛寒听到这只为自己温柔的声音,眼泪流得更凶了,连带这他气都喘不匀,低低地抽噎了起来。
这两天,他哭了很多很多次。
只有这次,眼泪虽然汹涌,但里面一丝难过的情绪都没有。
他被欣喜填满了。
还要跟我分手吗?季凌舟轻声问。
盛寒:
季凌舟:分不分手?
不不分手了,你也不许要跟我分手,想都不许想,盛寒赌气道,不然我也送你裙子,给你当分手礼物,哼。
季凌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凑近小孩儿的唇角,距离只差微毫,却停住了,偏要明知故问:那现在,可以亲了吗?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好闻的淡淡清香。
盛寒羞得耳根烫,小小声:嗯。
季凌舟:嗯?听不见,不可以吗?
盛寒一急,怕真的不亲了,连忙大了点声,但听上去依然小得像蚊子声似的:可、可以
季凌舟唇角微勾,却还是恶劣道:还是听不到,那不亲了。
亲嘛!盛寒生气了,突然大声吼,想亲就随便亲嘛!使劲亲!干嘛每次都问唔
不等他说完,热烈的亲吻就压了上来,把他逼得退无可退。
这次的吻,比以往的每次都要凶。
或许是因为从感情来讲,这次的吻,才是第一次真正的心意相通,前面的每一次都或多或少存在着隔阂。
盛寒被绝对压制性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包裹着,逐渐呼吸不畅,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季凌舟失笑。
这小孩儿,真的太容易哭了
季凌舟弯着腰不舒服,总觉得动作受到了限制,便直接把人抱到了餐桌上。
这个姿势使得两人身体贴得极近。
他只是揽住对方,置于对方腰间的手将对方向自己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就好像要把对方直接揉进身体里似的。
盛寒被亲得浑身发软,呼吸都有些不畅,脑子里乱成一团。
像海中浮木似的无依无靠,最终只能委屈巴巴地拉着对方的袖口,却又不想让对方放过。
不知吻了多久,季凌舟终于把小孩儿放开,意犹未尽似的在对方唇角轻轻蹭了蹭。
而后和对方额头抵住额头,对视着。
此时两人都有些感觉,眼里的兴味很浓,呼吸交缠在一起,也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差不多的意味。
盛寒想到难枫了什么,羞红了脸,磕磕巴巴开口:那个,去、去屋里吧
季凌舟:嗯?为什么去屋里。
反正宿舍没有别人,在哪里接吻不都是差不多的吗?还是说,觉得坐在餐桌上不舒服?
盛寒就了半天,怎么都不好意思开口,便反过来问:不、不去吗?
季凌舟:去不去都行。
盛寒面色复杂地看了看四周,艰涩地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不去怎么行,难、难道你想在餐桌?不好吧,吃饭的地方,做那种事
季凌舟:?
*
作者有话要说:
他好热情
第61章 想不想看点更有趣的
季凌舟抽了抽嘴角, 神情有些微妙,看向小孩儿的目光也变得深邃了许多。
虽说现在就睡也不是不行,可是这才刚在一起一天而已, 他们的进展真的要这么快吗?
总觉得像骗小孩儿似的。
可这又明明是小孩儿要求的。
是不是因为小孩儿一直以为他们睡过, 觉得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后续的无数次, 所以接受度高了许多?
就算并不是因为这个, 白日宣淫也不好, 除此之外,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没有东西。季凌舟言简意赅地说。
盛寒显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啊?没有什么东西?还需要什么东西吗?要不要去我那屋找找?
季凌舟:
找什么找,你屋有才见鬼了。
盛寒见对方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顿时更好奇了, 讨好地扯了扯对方的衣角,又在嘴唇上啄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告诉我嘛。唔,是不太好说出来的东西吗?不然你就偷偷告诉我?
句尾或许是为了表明偷偷, 特意压低声音, 像在说悄悄话似的,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 可爱得过分。
令人十分想欺负一番。
季凌舟的心尖儿被撩的发痒, 恶劣因子又窜了起来,勾了勾唇角,凑到小孩儿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名词。
盛寒:!?
季凌舟对小孩儿震惊的反应很满意,仿佛不嫌事儿大似的, 偏要笑着追问:这东西你房间有?
盛寒羞愤:没、没我房间怎么可能会有!!
哦, 季凌舟挑着眉, 继续逗他, 你说去你屋找,我还以为真的有呢。
盛寒抿了抿唇,没答话,为自己刚才乱讲的话感到羞愧,兀自脸红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产生了疑问。
还还需要用那个吗?盛寒被触及到知识盲区,深入贯彻落实不懂就问的好习惯,为什么?那东西有用吗?
季凌舟:不然会很疼。
那,那另一个呢?盛寒羞得不好意思直说,连眼神都不敢看向对方,为什么要用
季凌舟简单答:安全,干净。
盛寒想到对方整齐的房间,又想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房间,刚刚莫名其妙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低垂着毛茸茸的脑袋小声哔哔:哼,你果然是嫌弃我不干净。
?季凌舟很冤枉,我没有。
盛寒理直气壮:那你为什么要戴?哼,肯定是不想和我接触叭,偏要隔一层东西!
季凌舟好气又好笑:行啊,那不戴了,直接弄在里面。
!!??!盛寒大惊失色,原来用那个,是为了,是为了防止那个!?
季凌舟:不然呢?
盛寒:
盛寒:
季凌舟看着小孩儿脸红,继续火上浇油:不要难过,我不嫌弃你,我不戴。
盛寒:
盛寒又羞了一会儿,眼珠转了转,突然小声问道:我是男的,不会怀孕的吧?
季凌舟:?不会。
盛寒:那弄里不是没事吗?不戴也没什么问题吧?我们又没病。
季凌舟:
我随口逗你玩的,你还真认真考虑了??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觉得这小孩儿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又长进了不少,什么话都敢说,也不管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他甚至有种冲动,想把小孩儿弄成传说中的破布娃娃。
盛寒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反正觉得自己想的挺靠谱的,不知死活地亮着眼睛继续追问:我说的对吧?
清理不干净的话,留在里面你会很不舒服,季凌舟冷静地解释,还有可能肚子疼。
盛寒若有所思:哦那上次用了吗?我上次没不舒服呀,肚子也没疼,感觉都挺正常的。
季凌舟:
诶,不对啊,盛寒发现了重点,为什么这两个东西你没有?上次用完没剩下吗?用了那么多?还是说上次都没用?
季凌舟无奈:上次没睡。
盛寒:你又不承
季凌舟叹了口气,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发:宝贝,我没骗你,真没睡。只是亲了一会儿,不然第二天你不可能活蹦乱跳。
盛寒哼了一声:那应该怎样?
季凌舟眸色渐深,揉头发的手掌用了一些力,将小孩儿按向自己,齿间轻咬软软的耳垂,哑声低语:你会下不了床。
盛寒:!!!
季凌舟:不信吗,今天就可以试试。
盛寒收到了惊吓,结结巴巴地问:下下下不了床是,什、什么意思非常非常痛吗?
季凌舟:嗯,第一次肯定会痛,还会非常累。
非常怕痛怕累的盛寒:
还睡吗?季凌舟笑了笑,如果没改主意,我现在点个外卖让送过来,应该也来得及。
现在才不到中午,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说到这儿,季凌舟指了指装有裙子的纸盒,露出个纯良无害的笑容:你还可以穿上这个试试,说不定会感受到另一种乐趣。但这么做的后果,你应该能想象到吧?
不、不用了!
盛寒哪里敢想象,连忙推开季凌舟,从桌子上蹦了下去。
他的腿依旧有点发软,险些摔倒的瞬间被季凌舟稳稳扶住,却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浑身炸起,又把对方推开,连滚带爬地回了卧室。
季凌舟失笑。
这小孩儿果然是怕的。
之前胆子那么大,总是乱说,在被狠狠欺负的边缘反复横跳,也只是因为不了解罢了。
等了解了,大概就不会再这样了。
刚才小孩儿那么热情,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做。
但他不能在小孩儿还是一片白纸的情况下,就对小孩儿做那些过分的事。
那样对小孩儿很不公平。
还是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行。
不然万一等真到了那时候,小孩儿害怕了想反悔,拳打脚踢让他停下来,他是停还是不停?
停了会难受死,不停就相当于强迫,哪种后果都不理想。
所以就
再忍一忍,等几天吧。
盛寒锁上卧室门,坐在转椅上,陷入了深深的自闭。
他觉得在恋爱的方面,懂的知识实在是太少了,要不是今天臭东西
不对,臭东西并没有喜欢别人,就不是臭东西了。
那还是叫辣鸡鸡好了。
要不是今天辣鸡鸡告诉了他,他真以为他们那天已经睡过了,因为事后感觉良好,就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知道要用那个,还有,那个肯定不会太轻松。
而且,辣鸡鸡都那样了,还没有直接欺负自己,而是跟自己说了那么多,肯定是善意的提醒,是在担心自己的。
他打开电脑,决定趁着今天放假,好好学习一番。
省得以后被辣鸡鸡嘲笑。
他动用自己强大的搜索能力,从犄角旮旯搜出来几部同性题材的小电影,暗戳戳下载下来,然后红着脸把浏览历史全部删掉。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删。
明明除了他自己以外,就不会有人会看他的电脑。
下完后,刚才点的外卖到了。
他狗狗祟祟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见季凌舟没在外面监视他,稍稍放下心,蹑手蹑脚地把外卖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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