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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夫人,士可杀不可辱,还是直接找人,在巷子里砍死他吧。”
在梁家父母越发阴暗的讨论中,很可惜的是,梁凉和吴燕夏几乎吵架都没有过。
梁凉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随和类型,吴燕夏则属于活在当下,太遥远的事情根本不发愁,无事一身轻。他俩都活得比较单纯,又有点与世无争,因此确实非常合拍。
到年底的时候,又一个商铺长租合同到期,吴燕夏把使用权给了梁凉。
“你拿去开个咖啡馆,你不是一直想开咖啡馆,不收租。”
梁凉横横地说:“夏夏你还要继续赞助我装修!”
吴燕夏摊手:“没钱了。我攒的小金库,还要给我女人买钻石啊。”
“那……好吧,别买太贵的。”梁凉想了想,又把之前的鹤顶红令牌拿出来,“你的小金库还有钱吗,你就把它卖了吧,放在咱们这里都没用。”
于是,这个价值不可估计的令牌,被吴燕夏折价,卖给了租他房子的古董商。
在收下这张支票的时候,梁凉不在,吴燕夏坐在对面,突然轻声对对方说:“跟德勤山人问好。”
对方一愣,手稍微滑了下,目光复杂。
吴燕夏没事儿人似的笑了笑,主动把支票拿回来。“以后没事儿就别烦我。”他淡淡的说,“有事儿也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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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上了2克拉的钻戒,需要提前约定和自选。吴燕夏对钻戒没有任何研究,更不知道买多大的合适。他拿了支票,闲来无事,自己就去珠宝店逛了一圈。
这位大仙穿得很随意,表情莫测,因而得到高级珠宝店店员的高度警惕和热情款待。
钻戒不同于其他首饰,切割方式和戒托都有讲究。
吴燕夏头晕眼花的看了圈,皱皱眉,决定还是哪天把梁凉叫过来,选个她最喜欢的。
吴燕夏打车准备离去的时候,杨雨薇正好和她的MBA男友下车,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也准备挑钻戒。
杨雨薇恍然间看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但他已经不回头的钻进出租车。
走进高级珠宝店,店员还窃窃私语,讨论“刚刚进来挑东西,但感觉什么都买不起的穷男客”,见到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杨雨薇和她男友,连忙迎上去。
杨雨薇坐在吴燕夏刚才的位置,眼尖的瞥到,脚下有个墨镜。正是吴燕夏经常戴的飞行员墨镜,他看完钻戒后离去,无意的遗落在珠宝店。
她不动声色的捡起来,旁边的男友已经问:“雨薇,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杨雨薇回过神来,她笑着说:“让我先看看花册。”
刚刚的男人,应该不是吴燕夏吧。
他这种不在乎物质的人……不会买,也更买不起钻戒。要知道,这家高级珠宝店,从不出售两克拉以下的钻戒。
杨雨薇有点自嘲的露出个笑容。
梁凉还没来得及挑钻戒,她的父母围观了几个月,在发现女儿和她男朋友分手可能性很小后,梁妈妈再次出面找梁凉聊天,是因为很难启齿的话题。
“你俩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梁凉的头发已经又长了不少,在父母家的时候,很柔顺的披落在肩头,发丝再散落在硬羊腿袖的睡衣上。她因为频繁的骑行,肩膀处瘦了不少,此刻托着腮帮子,安静的望着妈妈。
确实像一个纯洁无暇的小公主。
梁妈妈望天片刻,感觉自己在教育女儿方面,活的真的很辛酸。
早知道,就应该在女儿十几岁普及性知识健康。从小,梁妈妈严厉警告女儿,任何岁数的异性都不能轻易接触她身体。
不行,她要根据丈夫的提醒,把女儿当成大人看待。
“你和吴燕夏避孕了吗?”梁妈妈索性直接问了。
梁凉的脸顿时浮现红晕,她先把被子拉到眼睛下面,想装傻逃避回答。然而在梁妈妈很封建的干涉女儿婚姻恋爱自由的拷问下,终于不情愿的点点头。
“是他戴套吗?”
然后,梁妈妈看到梁凉的头发轻微的摇动了一下,她立刻把女儿的被子拉下来,问什么意思。
吴燕夏只在很少的晚上戴过套。
那是日本进口的情趣用品,打开后,有丑陋的异形黑色带刺凸点。吴燕夏当晚拆了两个,梁凉本来悠悠闲闲的在旁边趴着玩手机,也没看到。
后果就是,她第二天没出现在吉兆。
梁凉一提这个就不高兴,以为吴燕夏一直说她体弱,要等她下身练出点肌肉再用,还特意催促她多在白天里骑自行车。
此刻面对妈妈的怒气,梁凉整个人都蜷缩在床头。
梁妈妈的长指甲已经掐在梁凉娇嫩的臀瓣上,她一字一句问:“宝宝,他不戴套,你怀孕了怎么办?”
“……呜呜呜呜妈妈不要打我,我有让他检查过身体,我和他每半年都要检查的,他保险公司会送免费的体检名额!我也检查身体!”
梁凉曾经因为痛经,去医院里妇产科挂过号,检测了自己雌激素,每天遵守医嘱,每天吃长期避孕药,调解身体雌激素和孕激素。
而有了性生活后,她又去复查了两次,让医生重新给自己调节剂量。
国内很多观点还以为,避孕药有害身体之类的偏见,都是传统思想的影响。在欧美,如果长期关系中,有很大比例是依靠现代医学避孕的。梁凉个人觉得,他俩是很固定的伴侣,而且次数较多。如果每次用套套那种东西,自己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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