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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走快点好吗!”顿了顿,再发抖地问,“还有,你那个大老婆平常会吃人吗?”吴燕夏以前告诉过她,蛇蜕皮后因为要适应新皮,脾气会相对敏感,可能会有主动攻击行为。
唉,还有待会见面,说什么好呢?
吴燕夏没有说话,他在梁凉看不到的地方,表情古怪挣扎着。
男人比她脚程快很多,几乎是眨眼间,他就背着她来到楼梯的尽头,那是一扇从里到外上锁的铁门。
吴燕夏放下梁凉,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好几把钥匙,一个一个查看。梁凉本身是慢性子,但头一次觉得其他人磨蹭,忍不住小声催促,他却借机掏出手机还给她。
屏幕上居然亮着一行字,是吴燕夏刚刚打上去的:“你还是走吧。她很危险。”
梁凉一想到要面对火车头这么大的蛇头,心里同样发抖。但她坚定地摆摆手:“走就要两人一起走!否则,你现在就快点开门!”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会,吴燕夏的脾气感觉确实像抽了主心骨似的,很僵硬,无精打采的。他终于拗不过梁凉,无奈地开了门。
就在这个时候,梁凉突然感觉吴燕夏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臀,那动作也不是摸,因为瞬间梁凉感觉腰间一紧。他不动声色地撩开她睡衣,把什么东西很快地塞到她底裤里,梁凉呆了下,也没来得及喊。
腰间一坠,屁股后面囊鼓鼓的。梁凉心中一气又一定,气的是吴燕夏都失去记忆还占便宜,这也太奇葩;定的是虽然偷偷摸摸的,吴燕夏显然对她印象还不差,大概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巨蛇弄死自己。
前方的吴燕夏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吱呀地打开门,率先走进去。
梁凉爬楼梯的时候,做好要看蟒蛇头的心理建设,事到临头又不争气的发抖,一时间居然不敢走进去。吴燕夏现在像萤火虫似的自带光源,他一走,这附近环境又开始发暗,她咬了咬牙,赶紧跟进去。
小房间里并没有想象中骇然蛇头的存在。
房间面积不大,一张床、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以及烧了半截的红烛。但问题是,梁凉一眼就看到,有两个盛装红装的新娘,一坐一跪。
吴燕夏的新郎服,依旧披在梁凉瘦弱的肩膀上,他本人白衣白裤,像个显眼的二傻子高高站着,有点不自在。吴燕夏皱眉问:“夕颜,这又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
但两名新娘都静静的,没人主动回答。
新婚之时,新娘独自坐在房间里等待新郎,有一些浪漫气息。两名新娘就这么戴着盖头,安静的待在房间,给人的感觉邪门极了。
梁凉也被这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她害怕的躲在吴燕夏身后,小声地问:“你在这里娶了几条蛇啊?”
她糊涂了,怎么有两个新娘子,自己该该跟谁求情来着?
吴燕夏阴沉着脸,把问题又问了一遍,两名蒙面新娘看上去就像入定似的,也都不说话。他索性要走上前,把两个新娘的盖头分别扯下来。
梁凉赶紧在后面拉了吴燕夏一下,悄悄地对着那位跪着的“新娘”一指:“中式新娘装不是这样设计的,裙角需要在膝盖处收拢,现在戴着的盖头也没花纹。光看服装的话,坐着的才是新娘。你再问问她们是谁,不要掀盖头,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她对现在的状况一头雾水,但很快从服装的细微之处看出不同。
吴燕夏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皱了皱眉:“既然你这么担心我的安危,过去替我掀起盖头吧。”
梁凉不由怔了:“我……我去?”
吴燕夏点头,他淡淡地说:“不是你非要来见夕颜?现在有两个新娘,我也不知道谁是她,只能靠掀起盖头来看。”
“可,可是……”梁凉快哭了,道理都懂,为什么要她掀啊。
吴燕夏沉吟地说:“如果我去掀盖头,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没人会管你,你也救不了我。但如果你先受伤,我还能把你拉回来,及时保护你。”
梁凉如果不是熟悉了吴燕夏的性格,被他这么半真半假的一唬,非得站在原地吓到流泪。
但她自己最初就被这位大仙连哄带吓的骗到手,类似套路不陌生,还有点亲切感。而且两人恋爱时间一长,对吴燕夏的脾气也摸透了几分,他有点邪气加荒唐,却绝对不是贪生怕死的自私性格,有时候宁愿自己吃点亏,做事很少危及旁人。
梁凉歪头看了会吴燕夏,决定憋着哭腔先讨价还价:“那,我要是去掀起她俩的盖头,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待会都要一起走,行吗?”
这话也是试探吴燕夏,她想知道,他自主意识到底还剩下多少。
可惜一说到这个,吴燕夏的状态立刻就非常奇怪。他淡漠的像木偶样的摇头,眼神再次明确拒绝梁凉。
梁凉急得都想用头撞墙,啊啊啊,不知道吴燕夏在这里被灌输了什么思想,感觉脑子有点抽啊。那条巨蟒的头藏在哪儿?还有眼前两位新娘,鲜艳的红色嫁衣看得人眼睛都疼,顾虑再三,梁凉爱举棋不定的习惯又蹦出来,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
吴燕夏也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他不耐烦地要甩脱她:“你到门口等我吧,耽误老子洞房花烛你赔得起吗?”
梁凉心一横,心想她来掀就她来好了。大不了待会就看到一个女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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