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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魏奎烦躁地把电话挂了。
等启动了车,他英俊的脸上褪去愤怒,只剩下平静和坚定:“我不着急,我还可以等。”
魏奎不相信,他的娘娘和那个死算命的有什么结局。
只是恨到极处,魏奎感觉他的嫉妒像嚼着玻璃。
因为曾经多少次,自己都睡在梁凉家的沙发上,他们当时中间也仅仅只隔着一扇门。
什么也没法发生。
第二天早晨□□点,梁凉率先醒来,她的嗓子又哑了。
但嗓子虽然哑,身体却没有累到脱线,就是慵懒松泛地像被热水洗完澡,再喂过罐头后的猫咪。全身软绵发酸,却精神不错。
她在床上实在是太会喊了,真假难辨的可怜求饶。
吴燕夏简直被这姑娘叫得斗争死了,他没有被女孩子这么近距离亲密的经验,每次看到她叫,只想弄死她,但最后觉得不好,只能以她为重。此刻比起梁凉,吴燕夏才累得要命,依旧皱着眉在她沉睡。
直到梁凉自己洗完澡,又把东西整理好,梳妆打扮完,男人才翘着像鸡冠样的头发在床上懒洋洋地坐起来,下巴处有青青的胡须渣。
他一睁眼,看到梁凉的苗条背影。
她今天穿着特别精美的LO裙,流苏口袋的蓬蓬裙,珍珠滚边的衬衫,还戴着刺绣的简章,凸显复古的优雅柔情。
梁凉动作轻手轻脚的,此刻正坐在床侧低头穿着袜子。露着分明的小腿线条弧度,肤如羊脂,长发低垂——
等等,长发?
吴燕夏深吸了一口气,他从□□狂的欣赏状态中猛然回神,大清早的却起了鸡皮疙瘩。
明明在昨天,亲自剪去该死的头发!
吴燕夏脸色发白,闪电般地伸手去抓梁凉肩膀,但一个用力,那顶厚重的头发居然被轻松地握在手心。
梁凉往后倒在他怀里,也感觉头上一凉,刚刚戴好的公主装饰性假发就没了,她下意识地摸头,吴燕夏正以纯痴呆和纯疯傻的表情,低头看着手里的假发,再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梁凉迎着他目光,脸一红,连忙解释:“那个……我戴了下假发。”
身为LO娘,自然有不少假发收藏的,发型也是造型的一部分。梁凉蓄了多年长发,她很不适应目前过短的头发,早晨才又选择戴着长假发戴上。
爱美没办法呀。
虚惊一场。
吴燕夏感觉自己心脏和晨勃都停了几秒,他脱力般地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
梁凉也坐起来,看他那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吴燕夏被她摇了好几下手都依旧在装死,过了会,再听到她小声说,“那个,夏夏你醒了吗,我能跟你说件事吗?”
吴燕夏便微微睁开眼睛,瞥她一眼。
虽然说占星师不是法师,对鬼神的了解有限,但他的功力看透梁凉那点小心思还是准准的。吴燕夏立刻觉得,某项重要福利要被剥夺,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想听,你还是别对我说了。”
梁凉脸再一红,她噘嘴:“你这人!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先说不想听。”
吴燕夏已经把他那卷毛缩到被子里。
梁凉本来是想认真地跟他谈谈,吴燕夏别老这么疲懒,总得先专心的把那诡秘公寓解决好。
至于其他时间,两人要多在白天里进行正常的约会,人家要心灵恋爱的。
然而吴燕夏已经拿枕头把头捂上了,这么大的男人,在她公主床上赖着装鸵鸟。
她就只好摇他手,结果摇了半天对方死不吭声。
这么无聊甜蜜地闹着,吴燕夏手机就响了。
德勤山人直接说,中午直接来他的公寓见面。吴燕夏也松了口气,他对老头那“枯山水”和全部开着东北朝向窗户的别墅有点抗拒,说真的,那别墅有点像阴宅和寺庙的结合体。
月处女座真的太可怕。不仅很难有人走近内心,他们恨不得把自己家也变成奇葩场所。
梁凉听闻也挺高兴,两人挽手去外面吃了一顿早午餐。这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彼此都不好意思了几秒。
吴燕夏是觉得他睡眼惺忪,虽然在梁凉家刷牙洗脸,但T恤短裤都皱巴巴,胡须邋遢。站在着装精致到头发的盛装LO娘旁边,比起男友的身份,更有点像她山区里来探亲的二大爷。
梁凉却也低着头,她觉得吴燕夏喜欢低调的作风,自己这身过分隆重的衣服连带他也收了不少注视的目光,有点……
梁凉其实暗地里觉得,自己是有点高兴和虚荣的,仿佛这猪打上了她的专有印戳似的。她好喜欢自己穿的美美的,再牵着一个大男人出来招摇呀。
两人吃着东西的时候,免不了又说到吴燕夏的公寓。
梁凉弱弱地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搬家吗?”
事到临头,吴燕夏再不承认他家有点古怪,自己良心都过不去,终于松口:“唉,确实住了那么些年,公寓都没出现任何问题。但如果搬家,也不能就把神灯和坦克抛下,可能会把它们一同带走。”
梁凉点点头,她松了口气:“好啊,你搬家没时间,到时候我继续帮你给它们铲屎。”
吴燕夏正吃着梁凉帮他点的滑嫩煎蛋,他挑高眉,眼底闪着寒光:“姑娘,我还正在吃饭,屎尿屁请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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