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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勤山人也一怔:“什么意思?”
吴燕夏哈哈大笑,没有回答。
以前他刻意不看梁凉的星盘,一来,确实想通过真实的交往去了解这姑娘。二来,君子识命而知进退之机,吴燕夏却又从不立志当君子。
吴燕夏本性不爱黏糊腻歪,如今迷上了梁凉,有事没事总是死盯着她。他觉得这LO娘娇滴滴的,温弱脾气、好性格、生得漂亮,在床上甜得像小妖精化成的花蜜水。不错,全都喜欢死了,他就毫不犹豫地决定霸占着。
至于是否拆散了别人的大好姻缘,他真诚地表示不关心。如果有报应,受了就是。
此时此刻,吴燕夏只真诚关心一件事:“您那口血滋味如何啊?”
德勤山人一反常态,没有针对这混小子的胡说八道先赏两巴掌。
他对着梁凉的方向,沉声问:“小姑娘,你目前可是自己操劳一个餐饮小业?祖上北籍,出身军宦,自小随父迁徙而来,有位伴你长大的男友?”
梁凉正揉着自己手心,刚才被那柄白如意连续击打的位置已经隐约发热,但并不红肿。
德勤山人断论的几句话,都是准的。她惊讶地点头:“是的是的,那个,您说的只有一件事不对。魏奎不是我的男友,这个,这个坐我旁边的才是。”
“唉,我真的都跟魏奎讲过,让他以后不要来找我,到时候肯定再跟魏叔叔和阿姨也都说一遍,我不会见他啦。”
最后一大段话是跟吴燕夏解释的,男人不笑了,他正用那目光斜斜剐着她。沁寒的眼神,动也不动,比任何时候都显得阴森森的。
猪不高兴吃醋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的。
吴燕夏再转过头,冷漠地对德勤山人说:“您既然算了她的八字,那不妨给我俩合个姻缘八字。万一以后她想爬墙,我提前扼杀在摇篮里,再给她点苦头吃。”
梁凉脸一塌。
德勤山人冷声说:“吴燕夏,你小子的八字我读不透。但我话也断在这里,这姑娘和你绝无百年姻缘。她这命格放在古代,最少诰命夫人加身,不是谁都能留得住。你这山野匹夫,也不怕命格里没那么多大福气消受。”
梁凉很不喜欢听这种话,她瞪着德勤山人刚要反驳,吴燕夏却按住她,他懒洋洋地问:“她给我当妻不行的话,那,当妾呢?”
什么,当妾?当妾是什么意思啊?
梁凉目瞪口呆,德勤山人却几乎是脸色大变。吴燕夏死死地盯着他。
这时,站在德勤山人旁边的二先生咯咯笑起来,仿佛是欣赏,仿佛是好笑,笑声在露台里格外瘆得慌。
她终于再开腔,却款声说:“师父,下一位客人就要来了,您先进屋准备。”又对吴燕夏说,“小师弟,你先回去。她的头发在太阳落山前,拿菖蒲煮开的水洗三遍,连续洗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下压三枚硬币和一把圆镜子。师父今天的时间只有这么多,你要他帮你做的事,都做完了。如果还有其他疑问,改日再来。”
这二先生说话不容置疑,最后,女侏儒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梁凉许久。
她又笑了,露出细小的白牙:“梁凉,不要捡起什么东西都往头上戴,会死人的。”
☆、第 75 章
梁凉被两三句话吓得心惊肉跳, 她突然想起来:“夏夏,我有一天晚上在你公寓里,好像捡到了一个红皮筋去扎头发。”
德勤山人却也阴森地开口:“小子,莫要因己之贪欲,干扰他人命格。所谓人间皆有定数,你若执意拨乱她人生的大进程, 自然累得她撞见怪事。”
二先生则在旁边重申:“改日再来, 小师弟。”
他们这堆人同时叽叽喳喳的, 占星师脸色就变得非常不大好。吴燕夏并不是那种会被别人表露的情绪或灌输的信念, 就轻易牵着鼻子走的男人,但当这伙人对着自己杂乱的嚷嚷,他就感觉, 嗯,一股非常熟悉的头痛朝着自己涌过来
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 扬手把金盘里残余的污血泼到露台的石阶上, 用脚搓了几下, 确认不会再利用。
转身拽起梁凉, 径自拖走。
走了几步,冷冷抛下句:“这事没完。”
等回城后,吴燕夏以很利索的方式, 解决了梁凉狗啃般的短发。
他把梁凉塞进一个美发店,过了会,再抱着三包药用菖蒲往桌面一扔,指挥几个理发小工去煮水为梁凉洗头。
所谓懒人自有高效解决办法, 吴燕夏根本就懒得自己回家捣腾这些,也不会让梁凉弄。他只负责当监工。
在别人的鸡飞狗跳之中,梁凉躺在洗发椅上,看到美发店的店主tony也在旁边默默地站着。
“咱们这样打扰别人正常做生意,不大好吧?”她颤颤悠悠地说,“我自己回家洗头也可以的。”
吴燕夏坐在旁边把她按下去:“没事,我又不是不给钱。”
过了会,又阴森地补充说:“我是他们的房东。这家理发店,应该已经好几年都没涨过租。”
tony听到,尖叫说:“水烧得热点,仔细给这位小姐洗!”
梁凉在这种众星捧月中,高效地洗完头,并被首席督导发型师修剪了一个很清爽的短发。
等走出门时天色渐晚,吴燕夏有心想让梁凉多沾点人气,就在附近找了家餐馆吃饭。
这家餐馆需要等位,拿了号之后,便在旁边的马路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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