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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喝得脸色发红,原序闻言说:都知道啊,他不都说了不喜欢女人了。他说着挪到宁越旁边,伸手搭着他肩膀猥琐笑了声道:弟弟,你跟他一个战队的天天在一起,跟哥哥说说,那狗逼是不是有对象了?
酒精上来宁越脑子有点钝,摇头:没有。
原序挪回去:没意思,他这辈子真他妈要和键盘过了。
别扯了,继续继续。
小宁越,没看出来你酒量居然这么好?喝这么多脸都不带红的。
宁越轻笑:小场面。
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以后哥罩着你,喝喝喝。
宁越正伸手拿茶几上的杯子。
一个身影走到几人中间,随即在宁越边上落座。
宁越一张脸白生生的,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喝了多少。
易哥。宁越乖乖叫了声。
易柏洵嗯了声,倾身顺着宁越的手取走了他手里的杯子。
他把杯子挪走放到了旁边,回身看着宁越,像是在审视他喝到什么程度了。
小场面?他问。
宁越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习惯性回答他的问题,就懵道:大、大场面?
易柏洵轻笑:宁哥的场子,那必须是大场面。
宁越一怔,耳朵渐渐红了。
第51章
宁越愣是被一声宁哥叫得脸皮热度直往上蹿, 边上原序他们都看得津津有味,跟着起哄喊宁哥。宁越到底受不了一群大老爷们儿的调侃,认了输。
易柏洵不许他再喝。
说:已经多了, 让你出来是放松的, 没让你这么喝。
宁越那来者不拒的架势挺唬人, 加上从面上看不出深浅,跟他不熟悉的人喝估计都以为他千杯不倒。
但真要说,他酒量其实也就是比普通人好一些。
如果硬拼起来,肯定还是喝不过这群人。
练练酒量也没什么不好啊。原序看不惯易柏洵那管人的劲儿, 对着宁越说:devil,哥跟你说现在你打职业没什么感觉,可打职业能打一辈子?就你那那邦哥,以前那可是滴酒不沾的主儿, 结果后面出来自己单干,在酒桌上跟人谈生意没少吃闷亏, 现在不也练得三斤白酒下肚还能面不改色。
易柏洵听见一脚踹过去。
能不能教点好的?他没好气说:退圈多年你脑子也跟着退化是吧,酒桌那一套你他妈搁一职业选手面前说,是不是欠的?
老原一喝酒就脱缰你又不是不知道。邦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过来, 把原序往旁边挤了挤坐下说:醉了吧?
哪能啊。原序不承认, 躲过易柏洵那一脚咂嘴说:你们看看他较真儿的样。我是说稍稍练练, 又没真让人喝到影响职业状态的程度,我是缺心眼吗我让这么一年轻有前途的职业选手自毁前程。
茬子笑着调侃:活该你,看不出来老易护犊子啊。
这么一说,大家看宁越的眼神多多少少就带了些别的味道。
毕竟他们跟易柏洵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重新人带出来一起见见世面也没什么, 可这么处处护着那真的是以前从没见过。
家里有交情又算得了什么, 那褚家和易家不也认识, 谁见他买过账?
宁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群人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其实已经半醉了,开头喝太猛,只是看不太出来。
酒精在他身上一向发散得很慢,当下没感觉,可时间长了后劲儿起来,反应就会一点一点出现。
比如以他正常状态下,肯定不会忽视身边这群人为什么会突然像商量好了一样,离开了这边的休闲区,又回到饭桌上谈论起新的话题。
他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察觉,沙发上只剩下自己和易柏洵。
还想吃点什么?易柏洵突然开口问他,说:看你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
有点饱。宁越老实道:撑得慌。
易柏洵嗤他:一个没注意就给我牛饮,都从哪儿学的这些习气。
开心嘛,应该的。宁越嘀咕。
易柏洵看他两秒,突然伸手在他眼睛下面抹了一下。
宁越被这温热的触感弄得一愣,侧头问:沾东西了?
红了。易柏洵低声说。
宁越呆了呆,他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的坐姿挨得挺近的,他的膝盖甚至触到了易柏洵的大腿外侧。宁越看着易柏洵的眼睛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说:啊,是吗?
易柏洵扫他一眼,嗯了声,不动声色收回手。
宁越怀疑自己喝得眼花,才能在对方眼里觉得自己挺独一无二的。
宁越心痒,咬了一口唇角就想得寸进尺试探,结果桌子那边就有人大叫易柏洵的名字让他过去。
宁越试探失败,不免丧气。
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追人,结果一点进展都没有。
每次只要易柏洵靠近他自己就先不行了,真等反应过来时机又已经错过。
他在心里暗骂两声。
头疼得当场往沙发靠背上一躺,长叹口气。
下一秒一只手背贴上他脸。
已经起身的易柏洵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低头弯腰笑看着他说:你这幅被人虐待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还叹气,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时不待我啊。宁越也不管了,转头就把脸埋到了易柏洵的掌心闷嚎了声。
他鼻尖微凉,蹭着对方温热的手掌故意磨了磨。
易柏洵被他的小动作逗笑,喉咙发出两声低沉笑声,捂着他的脸把他重新摁到沙发上说:乖乖待着。
老邦他们这群人在外面看起来怎么都算是群体面人,凑一起了那劲儿简直没眼看,吃个饭从头吵闹到尾。吃完饭非说好不容易凑一起,还嚷着要打麻将。
宁越花牌还行,国粹那是完全不懂,认都认不全。
原序他们非要教他,宁越勉强被拉着打了两把,把身上仅剩的五十块钱现金输没了。
怕什么,你易哥别的没有就剩钱了,找他借。
宁越起身,说:不来了,我零花钱还得找我哥要呢。
不是吧老易。有人受不了吐槽:你他妈还管人小孩儿钱,你能不能行啊?
易柏洵也没解释,直接说:跟你有关系?
宁越找了借口不打,易柏洵躲不过被迫顶上,宁越就坐他边上看着。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就靠在易柏洵肩上,身上还搭着他外套。
他一动易柏洵就注意到了,垂眸问:醒了?
宁越有点云里雾里,转了一圈视线发现这群野男人还在继续,丝毫没有散场的打算。
对面的邦哥手里夹着烟,丢出一个三万,看了他们一眼对易柏洵说:你就在楼上直接开个房让他去睡,我看是喝得有点多。
易柏洵低头看向宁越,低声问:还困吗?
宁越坐直身体,拿下身上的外套,听见易柏洵问就摇摇头。
他思绪有点归不拢,无意中扫了一眼易柏洵腕上的手表,震惊一瞬。
易哥,十点了。
易柏洵嗯了声,表示知道。
宁越还很惊讶道:完了,基地门禁时间过了啊。
易柏洵看他那眼睛都睁不全的震惊样子笑了声。
旁边原序道:还门禁时间呢,你们基地都放假了。
没放啊。宁越看过去。
看完就转回头盯着易柏洵。
易柏洵伸手抓了抓他后颈,回答他:放了,两天,俱乐部下午就出通知了,你没看见。
宁越这才缓缓哦了声,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试图清醒。
其他人在一旁乐。
易柏洵拿下他的手,突然侧身过来,靠在他耳边低声说:看见了,今晚这场面我大概是脱不了身了,楼上我让人开了间卧室,今晚暂时住这儿行不行?
易柏洵的询问只有宁越能听见,语气低沉,带着些温和亲昵。
宁越犹如被迷惑了一样,看着他,点点头。
易柏洵稍稍退开,看着他抓在手里的外套说:房卡就在口袋里,出门会有人带,你要困了就先去睡。
宁越看了看包厢里这些人,问易柏洵:你们要熬通宵啊?
原序听见立马接一句:老男人的夜生活注定是没有睡眠的,小孩子才应该早睡早起。去睡吧,这家店是老易自己家的,我们平常聚会也都在这儿,你跟在自己家一样,没什么区别的。说着又冲宁越笑了声说:还是说,你要老易陪你一起上去?
宁越才不理会这样的调侃,他只是说:我可以就在这儿待着。
熬夜谁不会,干直播那会儿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个黑白颠倒的夜猫子,何况就算是职业电竞选手,也没有早睡这一习惯。
易柏洵瞪了原序一眼,转向宁越。
你今晚喝了不少。他声音里带着或许自己都没察觉的哄人的味道,说:上去洗个澡,睡一觉。我晚半个小时让人给你送解酒药。
宁越扛不住易柏洵这样的语气,不再要求留在这里,默默同意了。
他拿着易柏洵的外套,被易柏洵找来的人带着上了楼。
刚一走,楼下画风就变了。
那什么我憋一晚上了,看人宁越一直在我都没好意思问。老易,我他妈打从你今天进门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
确实,对人特殊点也没什么,但我看了半宿了,你丫对人是有那方面想法吧?
还有反应迟钝点的,过了会儿才说:不是吧,玩儿真的?万年单身狗也会心动我怎么那么不信呐。
易柏洵对接二连三的拷问不为所动,
嗤了声懒散道:一个两个的,都猜到了还问。你们既然那么想听那我就直说了,是的,有想法,满意了?
操。
见鬼。
那还打什么牌啊,这大好机会不把你送人床上去都对不起咱兄弟这么多年。
易柏洵慢条斯理丢着手里的牌,开口说:打不打了还?知道为了比赛我多久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有跟你们在这儿扯淡的功夫,我还不如回去补个眠。
补屁补,约你十回你能出来一回吗?出来了还总半路溜号,今天不通宵谁也别想走。
没错,你说你要是去追未来小男友我们肯定双手赞成,你就不能有点更高追求?
就你这态度,单身到死算了。
宁越不知道楼下动静,他跟着服务生上了二楼。
二楼居然有不少客房。
服务员知道他今天跟易柏洵一起来的,态度非常友好,开了门说:这边的房间平常都是留给易家的朋友或者客户休息的,这一间是为易先生偶尔过来单独预留的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毛巾睡袍等一应用具都经过消毒处理,好好休息。
宁越一听有点愣,易哥的房间?
是的。对方点头说:易先生让带你来这一间。
宁越不再说什么,回了句知道了,伸手推门进去。
房间面积不小,地上还铺着地毯。
很干净,有点类似于五星级酒店的格局,并没有什么关于易柏洵的痕迹。
想想也是,易柏洵作为队长,一年基本上的时间都在基地,要不就是在外地比赛,连假期都没两天怎么会总住在这边。
宁越有点渴,给自己烧了一壶水就拿着房间柜子里的浴袍去洗澡。
热气上来蒸得他有些呼吸困难,简单冲一下就出来了。
他倒了杯水放旁边晾着,本来在楼下还挺困,此刻坐在床边却觉得自己估计很难睡得着。
因为无聊就随手打开微博看了看。
由于联赛取得的好成绩,网上一水儿都是夸赞的,就算有那么一些喷子也很快被广场上的其他人压下去。
私信里十有八九都是在催着他开直播,说他自从开始打职业是彻底不把一开始跟着他的直播粉放在眼里了,当初那种天天半夜蹲他直播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宁越翻了半天,出于那么一丁点良心发现,主要还是无所事事的心理。
他开播了。
连电脑都没用,直接用手机打开的直播间。
设备之简陋,地点之随意。
看见他上线的粉丝都懵了。
【老婆???】
【吓得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表,还好,我今晚啥事没有。】
【崽,你在哪儿呢?人呢?看背景怎么那么像酒店?还有你镜头出问题了啊,怎么一直晃?】
宁越打开了房间的大灯,把手机拿稳,看了一下弹幕。
宁越:不是酒店,用手机播的,今天不打游戏。
但他一出现在镜头前,滚动的弹幕停滞了一瞬间,就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刷新起来。
【是刚洗完澡的老婆?啊啊啊,穿着睡袍湿头发的样子我好可!!!】
【傻逼你终于决定开始干色/情主播了?不打游戏要表演深夜脱衣舞吗?】
【老婆亲亲mua!】
【我也要我也要。】
【我妈刚刚问我为什么要舔自己手机?!!】
宁越发现弹幕异常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直接穿着睡袍就播了,为自己脑子不清醒黑了一下脸,然后说:等等,我换个衣服。
【不要!!!别换了,就这样!我们保证低调不说骚话可以吗?】
【说真的,你啥也没露好不好,睡袍领口都遮到脖子了。】
【但比你之前穿着地摊大T恤和顶着鸡窝头的样子好看一百倍!】
镜头里就能看见宁越头发是湿润的,像是随手往后撩了两把,有些散落下来。房间的灯光带着一丝暖色,能看见他透白的皮肤带着点粉,他好似很困扰要不要换衣服这件事,蹙着眉低头看了自己两眼,然后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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