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都整歪了，还有阴影打得太重，眼眶看上去都陷进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命不久矣了。”
    “那穿黑色背心的肌肉男呢？”
    “肌肉大是大，但跟注水一样，一点美感都没有。”
    “……”
    “你们艺术家挑剔的毛病没救了。”
    乔乔懒得跟她争辩，凑到她耳边说：“你一个人小心点，别随便喝别人递来的酒。”
    虽说是正规酒吧，但总会有几个漏网人渣漏进来，前不久还闹出了有女生被下药的丑闻。
    乔乔不放心自己这位漂亮到过分的朋友，故意把话往重了说：“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多都是为了one night stand，你一定要留个眼。”
    “那叫心眼。”赵卿陆纠正她的说法。
    “……”
    乔乔不满地睨她眼，旁若无人地补起装，红色裙摆一路摇曳到场上最心仪的肌肉男身侧。
    赵卿陆收回目光的下一秒，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
    赵宴回：【我觉得你得开启一级戒备状态了，温女士一听说你又一个人瞎跑到国外，直接订了飞机票，这会估计已经上飞机了，你呢，就自求多福吧。】
    “……”
    她去意大利是办正事的，又不是来过家家。
    事实上，温芸在抵达机场就放弃了去法国把不孝女揪回来的念头，点开五人家庭群。
    温芸：【国外的空气就这么香甜？非得三天两头往那跑？】
    温芸：【@赵小鹿】
    赵卿陆装傻充愣：【妈妈，鹿鹿好想你啊。】
    温芸在屏幕那头哼了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距离你出国也有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也就是说你和遇时该有一个月没见了。】
    赵卿陆：【？】
    赵卿陆：【这位女士，请您说话直爽点。】
    半分钟后，赵卿陆才收到温芸发来的“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的表情包。
    温芸：【你也是时候想他了。】
    赵卿陆：【……】
    赵卿陆：【哦。】
    她和谢遇时闹离婚这事，目前就桑陌和赵宴回两人知情。温芸平时没少编排她，但要是她真的被人欺负受了委屈，铁定第一个跳出来跟别人拼命。
    谢遇时这人确实可恶，但潜意识里，赵卿陆并不想看到他被人责难。
    这样看来，她可真是太没出息了！
    温芸唱了会独角戏，才想起在群里装死的三个男人，警告性的眼神倏地扫向默不作声的赵莫庭。
    赵莫庭迅速摆明立场，找来周杰伦《听妈妈的话》音源，最后附赠一个微笑的表情。
    赵宴回：【分享歌曲周杰伦《听爸爸的话》】
    赵宴回：【微笑.jpg】
    一窝子的阴阳人，看得赵卿陆快要自闭了，刚退出群聊，大哥赵之岩的私信进来：【谢遇时又欺负你了？】
    赵卿陆手指一顿，慢慢吞吞地回过去：【没。】
    不一会，赵之岩发来一条语音，赵卿陆直接转了文字：“赵家虽不及谢家，大哥也没有谢遇时那样的手段和能力，但替你出口气还是能办到的。”
    类似的话赵宴回前不久也说过，赵卿陆愣怔了几秒，几分钟前被打击到千疮百孔的小心脏回温了些，眼睛弯起来，肉眼可见的开心。
    一溜的彩虹屁砸向赵之岩。
    正准备放下手机，有短信进来。
    【27日21:30账户xxxx转账收入xxxxxxxx元。】
    呜呜呜！大哥真是人美心善的小仙男！！！
    希望某位“1991”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赵卿陆嘴角疯狂上扬，现在看酒吧里这群妖魔鬼怪都觉得顺眼不少。
    又有消息进来。
    赵宴回：【刚才咱妈在，哥只能这么说，别生气啊。】
    一条银行转账信息。
    赵卿陆唇线往上牵了牵，装作不满意地说：【都没大哥给的多。】
    赵宴回：【都是自家人，这你都要卷？】
    赵卿陆不听：【你不行。】
    赵宴回：【行不行，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过了一会。
    赵宴回：【我听说谢遇时那助理被他遣到意大利去了？没想到，这货还挺上道。】
    赵卿陆没看懂，见他也没解释的意思
    ，索性不管不顾。
    上半场表演结束，气氛有了一霎的沉寂，短暂的空白显得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赵卿陆下意识看过去，乔乔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追灯落在她细瘦平直的锁骨上，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回到吧台，乔乔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闭口不谈刚才失败的猎男史，随口问：“你看起来很开心？是你老公找你了吗？”
    一听到“老公”这两个字，赵卿陆瞬间进入战斗模式，手机放回包里，充满警惕性地问：“为什么突然提起他？没他我就不能快乐了吗？”
    乔乔理所当然地点了下头，“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害羞了，你俩的故事在CT很火的。”浸润着灯光，她的眼睛又亮又透，看上去特别真诚。
    赵卿陆的好奇心倏地被她勾起，“‘CT‘是什么？”
    “一个专门发表同人文的论坛。”乔乔说，“我还带来了，给你看看。”
    见她从包里掏出一本子，赵卿陆问：“私印不是不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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