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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定义现在不适用,祁间扬起嘴角,要不然你走大门,看你这一身校服门卫会不会让你进来?
鹿澄从学校回来,身上还是S高的校服外套。
她想吐槽,又忽然意识到这是祁间今晚第一次笑。
是他平时那种有些戏谑的笑。
因为吃饱了,情绪缓过来了吗。
鹿澄默默想着,并没有把手伸出去,而是学着他攀着栏杆,爬上了围墙。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她也没什么运动天赋,最后还是祁间扶了她一把。
落地后,她没忍住叹了口气。
祁间安慰她:恭喜你,补上了初中生涯浓墨重彩的一笔。
闭嘴,你最好给我个来这里的理由。鹿澄拍了拍裤子,口气有些无奈。
你去过三号楼的楼顶吗。祁间问。
没有。
他点了点头:那走。
鹿澄其实知道三号楼,和S高的红楼相似,身上似乎围绕着不少传说。
他们找到三号楼时,还路过了一个花坛。
以前这里养了三只猫。祁间忽然说,一只三花两只白猫。
后来呢?
初三那年被一个教职工收养了。
鹿澄诶了一声:这么说的话我好像听说过。
以前的某一天,有女生在班里讨论,类似于居然送走了它们好亲人的之类的话。
她没忍住说:你还有女生的爱好?
祁间便有些一言难尽:那三只猫在初中很有名,你平时到底都在干什么。
学习。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太无聊,还是他真的无语了,祁间没再说话。
虽然是放假,但教学楼一楼的走廊灯都开着,但往上的灯就没有了。
鹿澄看着他步伐平稳地往前走,便只能跟着。
祁间推开楼顶的门,有风穿过面前少年的门框的缝隙,落在脖子上,让鹿澄缩了缩脖子。
他们走出门,鹿澄顺着天台的栏杆,看清了附近的建筑群,灰白色的筒子楼在暗色的远山背景中影影绰绰,偶尔几栋亮着灯,有些能隐约看到住在学校外的人在楼道里走动,带着很清晰的烟火味。
呼吸时,还有风卷着天台那些杂物上微涩的味道,闯入鼻息。
这边还能看到运动场。她走到栏杆边上张望,说道,视野很好,你什么时候找到这里的?
初二那年运动会。
鹿澄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个时候她还在一班,知道祁间有一次运动会有五场比赛,但是他全都没去。
你没去比赛那次?
祁间沉默了良久,才淡淡道:不是我报的名。
鹿澄眨了眨眼,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
按照她的了解,祁间被这么戏弄之后绝对会失踪。
鹿澄也不想指责什么。
换做是当时的她,也只会去强硬地拒绝,或者无视。
想到这点,她忽然觉得有点可怕。
她居然开始体谅这个人了?
我忽然觉得,这里挺适合烧烤的。她转过头,贴靠着栏杆,望着楼顶的空地,随口说了句。
嗯,火一点,烟起来门卫室就可以来抓你了,比什么篝火都管用。
鹿澄:
其实我在转移话题,要么你仔细谈谈你被逼参加体育项目决定逃跑的事情?
要知道,这也算是祁少爷的黑历史。
祁间也沉默了。
他渐渐望着远处的建筑楼,有些出神。
这种沉默蔓延开来,和冷风混合起来,在楼顶回荡。
忽然,少年很轻地开口:我妈是自杀的。
这样的声音混在风里,鹿澄一瞬间没听清楚,过了数秒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惊愕。
短暂离开祁家之后,她带着我到处躲,但她清楚自己逃不出祁家的掌心,所以想带我走。
因为他说了自杀,再用带我走这样的话,顿时令鹿澄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她
她找了一间房子,喂我吃安眠药,然后在大厅里烧炭。
为了不让祁家不那么快找到我,她就把我关在另一个房间的柜子里。
漆黑的,狭小的柜子。
鹿澄下意识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发出呼声。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所以没吃很多中间醒了过来,但动不了。
她服下安眠药剂量比我多,距离一氧化碳也更近,所以祁家的人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了。
他们一直在做一件事,想让我彻底忘记我疯狂的母亲。
他们,说的是祁家。
鹿澄的手在颤抖,同时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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