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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盔甲主人的执念究竟是什么呢?
    一瞬间有无数的想法自谢屿白的脑海内闪过,可他总觉得似乎缺少什么关键的线索将这些细碎的片段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也许这东西本就跟你有缘呢。谢屿白将命牌还给了卿长生。我觉得你还是自己留着比较好。
    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个小玩意儿的。卿长生摇了摇头。不过我对文物的敬畏心很重,把不属于我的东西据为己有的话是会折寿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对谢屿白笑了笑:抱歉,我好像有点太过迷信了。
    谢屿白心说这些东西还真不是迷信,我现在手腕上就挂着一条小龙呢,表面仍旧一派温和的安抚了他几句,大意只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卿长生闻言果然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历史馆离民宿不远,两人步行了约莫二十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买过门票后他们被工作人员引导着走入了馆内。
    因为这里曾是古战场,故而历史馆内收纳的最多的便是各种冷兵器和盔甲,每样展品旁都贴着他们的介绍,谢屿白看了几件便有些兴致缺缺,倒是卿长生似乎对这些东西似乎颇感兴趣,每一件都要仔细赏看。
    谢屿白不太好意思丢下他直接跑路,只能陪着他在展馆里慢慢晃悠,间或掏出手机拍拍照片或者水一水群,也不算无聊。
    历史馆的尽头是一处被圈起的独立展台,人们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玻璃参观。
    一旁的解说员解说道这是一处古墓,墓主人的生卒年和身份不详,按惯例古人死后应当被埋进家族墓群,灵位供奉于祖祠,谁也不知道墓主人为何会被葬在这处寸草不生的战场这下。
    而且当时考古队发掘出这座古墓时在室外发现了大量价值连城的陪葬品,棺椁内的尸骨早已腐化消失,唯于两件保存完好的素色衣裳,于千年之后复又重现人间。
    同样没有人知道为何墓主人会舍弃掉大量的金银珠宝,仅仅选择两件衣裳带入棺椁。
    这个故事听得卿长生有些唏嘘,他叹了口气,轻声对谢屿白说。
    墓有重开之日,人无再少之时,每个人终究只是时间洪流里的过客,不说千年之后,千年后的我们哪怕对古人的生平仍旧有迹可循,对他们当时的心境却再也无从得知了。
    谢屿白点了点头。
    游览结束后谢屿白陪卿长生找到了历史馆的工作人员,向他们说明情况后两人被请入了文物鉴定间。
    这边的股东交易十分流行,为了避免人们上当受骗,这里的每个历史馆和博物馆内都开设有文物鉴定间,有专家会免费帮人们鉴定文物的真伪。
    卿长生掏出那块命牌递给了专家,专家接过命牌后仔细查看了一番,似乎有些犯难,便拿着命牌跟身旁的另一位鉴定专家讨论了一番,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谢屿白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两人商讨后很快他们似乎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非常抱歉。专家将命牌交还给了卿长生。这枚铜牌做工确实十分精巧,可惜上面的文字我和我的同事都见所未见,以及上面的铜锈实在太重,无法确认具体的年份,虽然可以将铜锈清洗后再进行鉴定,不过我个人还是倾向于它只是块仿品。
    好的,麻烦您了。卿长生听完这个结论后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同专家道过谢后便跟谢屿白一同离开了历史馆。
    一路上谢屿白见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便开口调侃道:看来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连上天都在帮你找办法理直气壮的收下它。
    你真的觉得它仅仅是一块仿品吗?卿长生将那块命牌紧紧攥在手中,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相信,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可冥冥之中我总有种我与它一定有某种关联的感觉。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后又补充道。也许........这仅仅是我的错觉吧,我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精神状态也.........。
    不,或许这并不是你的错觉呢。谢屿白打断了对方,他直视着对方的双眸,声音诚恳而坚定。万物皆有灵,也许你跟它确实曾在久远的过往中产生过交集呢?
    卿长生闻言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对谢屿白微微一笑。
    好啦,多谢你安慰我,可能是这里的历史气息太过浓厚,所以我总是不自觉的就想东想西。真是的,明明已经是个奔三的老年人了,怎么还时不时会中二一下。
    谢屿白见他虽然仍是不相信命牌与真的存在他的关联,好歹将情绪调整了过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们在路边随便找了个餐厅吃午饭,两人的旅游规划有所不同,所以他们吃完饭互相道别后便前往了各自拟定的游览景点。
    下午的时间谢屿白参观了一片古建筑群,他是搞美术的,对这些房屋精巧的结构和设计都十分感兴趣,拍下了不少照片准备日后当做画画的参考素材。
    中途休息时他在群里简单描述了下自己梦到的片段式回忆以及卿长生手中的命牌,随后问下大家有什么想法。
    西王母:线索有点太琐碎了,关联不起来.........如果你的那位朋友就是你在梦中看到的白色身影的话,有没有可能穿着铠甲的那位将士就是大殿上另一位着黑衣的男子?
    嘲风:我感觉这几件事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关联,emmmm你朋友也不一定就是那个人的转世吧。
    摇光:@嘲风,你个死直男能感觉出来个屁,小白,听我的,这一黑一白俩人指定是gay,黑的这人跑去报效国家,白的这个也跟着一块去了,然后不知道啥原因在战场上狗带了,黑的悲痛欲绝直接殉情。
    谢屿白:........好像有那么一丝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嘲风:........
    嘲风: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金乌: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青丘九尾: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羲和: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睚眦:这有有啥好纠结的?@司命仙君你来活了。
    睚眦:你悄悄把你那朋友的手相一拍,然后发来群里,咱们这位兄弟保管把他的前世今生给你算得妥妥当当。
    司命仙君:??
    司命仙君:我被狗@了.jpg
    司命仙君:算不了,滚。
    群里一通东拉西扯话题很快又转向了其他方向,谢屿白除了收获了快乐,其他一无所获。
    算了,等晚上去问问符寒吧,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参观完古建筑群后谢屿白直接回了民宿,正巧赶上晚饭时间,卿长生要去的景点离民宿也不算太远,按理说他该会回来吃晚饭的,可直到晚上九点谢屿白也没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任何动静。
    他隐隐有些忧心,给对方打了好几个电话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很明显是对方遇到了什么问题。
    谢屿白脸色有些凝重,他想出门找人,可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完全不知道该从何找起,至于报/警,失踪未满48个小时是不会派人搜救的,谢屿白虽然心急却无计可施,只能祈祷对方一定要平安无事。
    直到凌晨他才迷迷糊糊睡着,没过多久又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是个陌生号码。
    谢屿白以为是卿长生借了别人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于是连忙接了起来。
    是长生吗?
    您好,请问您是谢屿白先生吗?一个陌生的声音自听筒传来。
    嗯?没错,我就是谢屿白。谢屿白有些疑惑。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落鹤坡派/出/所的警/察,您的朋友卿长生因和一起抢劫案与恶性伤人案有关,现已被我方暂时拘留,请您尽快携带他的身份证件前来,以供我们确认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一滴都没有了(指更新)
    看在我今天这么勤奋的份上,想看到一些留言!(大哭大吵)
    8.命牌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谢屿白十分吃惊,听这位警/察的的语气卿长生似乎并不是受害者,但以自己对卿长生的了解,对方完全不像是会做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的人,怎么可能和抢劫伤人这类恶性/事件联系在一起呢?
    您好,请问我可以和卿长生通话吗?谢屿白有些怀疑是诈骗,谨慎回应道。
    对方嗯了一声,很快将电话转交,不一会听筒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虽然隔着手机听上去有些失真,不过谢屿白可以确定确实是卿长生。
    是小白吗?我是卿长生。
    你现在怎么样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也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卿长生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不急不急,实在想不起来咱们再找找别的办法。谢屿白轻声安抚他。刚才那位警/察说需要带什么证件去警局,你告诉我具体需要哪些,我现在马上去找你。
    麻烦你了。卿长生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愧疚。我家住的比较远,,也不好通知父母朋友帮忙,最后思来想去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的事。只是举手之劳,谢屿白并不太介怀。你没事就再好不过了。
    接着谢屿白便据卿长生的指示在他的背包里找到了一个专门用来存放各种证件的收纳袋,随后便跟着手机导航来到了对方所在的派出所。
    前台坐班的警察听到他的来意后带他进了一个房间,虽然有些狭小,所幸干净整洁,还有一张小床,卿长生似乎十分疲倦,正倚在床头叠起的被子上小憩,听到开门的动静后下意识抬眼朝门口方向望去,在看到来人是谢屿白时,不甚明显地松了口气。
    谢屿白自进门后便暗中打量了对方好几眼,只见他虽然神色疲惫却并没有明显受伤痕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你的东西我帮你带来了。谢屿白将收纳袋递给卿长生,颇为关切问道。感觉还好吗?
    昨天被盘问了一整夜,实在是太累了。卿长生揉了揉太阳穴。不过刚刚趁机休息了一会,现在还算清醒。
    早知道我们就不该分开了。谢屿白有些懊恼。
    不关你的事。卿长生勉强冲他挤出一个微笑。我准备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伙人抢劫,他们问出了我的手机和银行卡密码之后迷晕了我,再后来发生的事我便全不记得了。
    甫一听到卿长生遇到抢劫犯谢屿白的心都提了起来,不过现如今对方能全须全尾坐在自己面前,显然那伙劫犯并没有犯罪成功。
    那后来呢?
    后来.......卿长生无意识的拧起好看的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境。再醒过来我发现那几个抢劫犯全都倒在了我身边,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报了警。
    警/察接到报警电话后火速出警,现场勘察后发现三名倒地的男子的身体上有多处明显创伤,并且呼吸微弱,显而易见这是场恶意伤人事件,而作为直接当事人,并且全身毫发无伤的卿长生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
    两人谈话间有敲门声响起,一位身穿制服的青年警/察走了进来。
    身份证明带来了?
    是的。卿长生将身份证递给了对方。
    警/察的视线在身份证照片和卿长生本人的脸上来回逡巡,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确实是本人没错。他将身份证交还给卿长生。对了,那三个人的伤情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全身多处伤口,却十分巧妙的避开了胸腹肺部等重要器官,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而伤口的话,据法医的初步鉴定,属于刀伤。
    虽然我当时在现场,但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可以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伤害三个正常体型的成年男人。卿长生叹了口气。麻烦你们再仔细调查一下吧。
    确实。谢屿白在一旁帮腔。他这个身板估计跟我打都费劲,别说一口气团灭三个人了。
    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警察的脸色有些凝重。我们在确认受害者身份时,查出他们是一伙被通缉很久的抢劫犯,甚至.......犯下过至少三起命案。
    时间回到两人分开后的下午,卿长生独自一人去了郊外的古战场遗址,破败的城楼和漫天的风沙莫名令他有些难以道明的伤感,不知不觉便在此处流连到了黄昏。
    眼看着太阳将要落下,卿长生压抑住心头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准备返回旅馆,谁知没走多远便在路边看到了一位大着肚子的孕妇,她似乎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狼狈的捂着肚子坐在地上难以起身。
    也许是夜晚将近,一路上他也仅仅只碰到过寥寥几个行人,而眼下除了自己,似乎再没人能为这名孕妇搭一把手。
    卿长生心地善良,虽然不是没想过自己伸出援手后反被这人倒打一耙的可能性,但他还是做不到对一位需要帮忙的孕妇视而不见。
    保险起见他先拍下了一张孕妇倒地照片,接着靠近她后温声开口道。
    你好,请问需要帮忙吗?
    孕妇抬起头,是位颇为美丽的年轻女子,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颇为感激地对卿长生说道。
    谢谢你愿意帮忙,我没什么大事,只是肚子太沉了没法起身,你能扶我起来吗?
    卿长生向她伸出一只手。
    女子借着卿长生的力度缓缓起身,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随即试着慢慢走了几步。
    好像脚有些扭了。她叹了口气,眼角的泪珠盈盈欲落,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
    你好,我老公的车子就停在前面不远处,我之前因为长时间坐车有些想吐所以出来透透风,谁知道居然一不留神受伤了,你好人做到底,可以把我扶回车里吗?
    似乎是怕卿长生不同意,她急忙补充道。
    我可以给钱的,麻烦你行行好吧。
    既然一开始选择伸出援手,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卿长生朝前方看去,发现不远处确实停着一辆红色轿车,便冲她点了点头。
    钱就不需要了,我扶你过去,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应该还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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