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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怪我了?要怪也是怪我们。”
“我才不背这口锅。”
谢定渊:“你耍赖。”
江扶月轻哼:“明明是你要背的,那你现在把我放下来。”
男人沉默一瞬:“……不放。”
“那小孩儿还在哭。”
“让他爹妈去哄,不关我们的事。”
“……”谢教授狗起来,无人能比。
走出一段距离,岸边碎石逐渐变少,面上铺着一层细细的软沙。
江扶月示意谢定渊放她下来,然后走到河边,脱了凉鞋,往水里去。
河水在阳光照射下有了温度,面上是暖的,一脚踩到深处,才感觉到清凉。
谢定渊站在旁边看着,偶尔伸出手让她借力,不忘提醒:“你慢点,石头容易划伤脚。”
等江扶月玩够上岸,裙摆已经被打湿。
即便拧干了水,也还是润的。
“走吧,回去了。”谢定渊再次献出温热的后背。
江扶月从善如流,贴上去,让他背起来。
走回酒店要十多分钟,江扶月怕他会累,便提议说:“去外面打车吧?”
男人没说话。
江扶月以为他没听见,又说了一遍。
谁知——
“看不起谁呢?”
就这几步路还要打车,他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江扶月:“……”
呵,男人!
就这样,谢定渊背着她一路回到酒店,中途没有休息,也没喊累,甚至连一声粗气都没喘。
也不知道是真的体力好,还是在硬撑。
进去酒店,谢定渊背着她径直回房间。
殊不知这一幕正被某人看在眼里。
楼明深收回视线,转头往相反方向走。
侯昊一脸不明所以——
不是去餐厅吗?怎么又不去了?
“哦,对了,您让我查的那个人查到了,是谢家那位没错。”
侯昊也没想到他这小庙竟然会迎来那样一尊大神。
楼明深闻言,面上并无意外。
显然,已经猜到结果。
早在餐厅擦肩而过的时候,楼明深就认出来了,只是不确定,所以才让侯昊去查。
“没想到啊,谢教授居然有女朋友了,两人还一起来度假。网友要是知道肯定炸开锅,分分钟上热搜。”
楼明深:“……还没找到那个偷东西的贼?”
侯昊笑容一僵,不提还好,一提他就冷汗直冒,说话也要再三斟酌、小心翼翼:“……警方那边我打电话问过,还在追查。酒店内部,我已经派人暗中搜寻,负责打扫客房的阿姨也递了话,看能不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对此,楼明深还是不满意。
整天他脸都是黑的。j
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急也没办法。
“加大人手,务必把他给我揪出来!”
找回丢失的题字和照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想亲自问问对方,怎么破的密码。
而且,盗走那两样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
入夜,月色凄迷,蝉鸣声声。
江扶月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往家里打了通电话——
“姐姐!”是江小弟接的,“你在哪里呀?吃过晚饭没有?”
“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江扶月关心了一下他的学习,江小弟就跟献宝一样把他这段时间学会的东西挨个儿数了一遍:
“吉他老师说我现在已经能独立弹完一首歌,不用再对照五线谱了。”
“架子鼓老师说我乐感好,节奏也好。”
“奥数老师有点凶,但是他讲题特别厉害,一遍我就会了。”
“吴叔叔最近有点忙,我都是自己去补习班,然后再坐公交回来。”
江扶月只夸了他几句,那头江小弟就美得不行。
估计脸又是红彤彤的。
然后电话交到韩韵如手上,“月月,在帝都还习惯吗?那边气候不好,空气干燥,你平时要多注意,出门一定记得戴口罩。”
“好。”
轮到江达,他还是那句万年不变的:“月月啊,差钱吗?”
“……”
“爸给你转账?”
“不用,暂时还有钱花。”
“那你缺钱花了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嗯,好。”
接受完父母、小弟的关心,江扶月又转手打去韩家——
“是月月吗?!”老爷子接的电话,声音兴奋。
她叫了声“姥爷”。
“诶!玩得开心吗?”
江扶月这趟出来,说的是毕业旅行。
他们都默认她跟同学或朋友一起,知道她有主见,便也没多问。
所以,就这样让放任谢定渊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暗搓搓把家里的小公主给叼走了。
不久的将来,当得知一切后,韩家四个男人那叫一个悔啊!
韩启山:“……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江扶月:“好。”
通话结束。
突然,温热的大掌抵住她后背,稍稍用力,秋千荡起来。
江扶月回头,见谢定渊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别看我,坐稳,抓牢。”
江扶月真就转回来,不再看他。
谢定渊加大力道,秋千越荡越高,女孩儿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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