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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全息难得大方的一次,要知道10支A级精神药剂至少要成功通过5次以上A级任务才能拿到。S级药剂就更不用说了, 每次完成任务只有一支S级药剂,更别提S级任务世界通过率大大下降了。
是许多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相对的S级药剂也有市无价。
不过20瓶A级药剂也赚翻了,张晓婉至少比别人快了十几个世界!
第二名因为也找到消灭怪物的方法, 同样有任意等级药剂,但每人只有5支A级药剂。
第三名就更萧条,只有两支A级药剂和可选道具, 这让杜浩然嫉妒红了眼, 恨不得把队里其他两人的药剂独吞了, 但碍于周雯的面子还是不甘的平均分配。
这10瓶药剂对别人来说可能弥足珍贵,但对江年白来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看看里面晶莹剔透的药水,看着好看,实际上都没有凉白开好喝,送给九孤和时漠吧,他随手收进袋子里。
就分给九孤和时漠吧。
如果有人在场肯定要心跟着一颤, 直呼一声暴殄天物。
躺倒在熟悉的大床上,鼻尖是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那涛涛黄土入口鼻的感觉总算散去了,江年白幸福的打了个滚,而后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打算去看看时漠怎么样了。
他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一出房间正好看到时漠坐在客厅讲电话。
嗯,知道了明天我们再回去。他神色淡淡的没有表情,虽然放轻了声音,但语调惯性的带着冷硬。
江年白愣在楼梯上,一瞬间他以为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是九孤。
醒了?察觉到视线,时漠仰头看向他,眼角微弯,脸上还是依旧熟悉的温暖笑意,他冲他招招手,正好,是妈妈打来的电话,要不要来说几句?他们很想你。
要要要。江年白忙不迭点头飞奔下楼。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时漠,九孤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和妈妈打电话,一定是他刚出了全息,还不太清醒。
时漠坐在沙发上也不让位置,电话线有限,江年白只好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抱着话筒,趴在时漠的腿上接起电话,喂,妈妈吗?
电话那头声音带着关怀的暖意,小白,刚出全息累不累呀,我特意让人做了你和哥哥最喜欢的菜,没想到你们明天才回来。
嗯?为什么?江年白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回去,他疑惑的看看时漠。
不急,是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们刚出全息先好好休息,明天让你哥哥来接你们俩。
好吧。江年白点点头觉得这话不错,他倒还好,但时漠看着脸色苍白不太好的样子。
大概是头一次离家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再加上他的秘密他所担忧的都在家人面前坦白后被接受,他又恢复了以前一贯的样子,兴致勃勃的聊着天,嘴巴一张一合没停下过。
再加上时漠这么贴心的人肉垫,他爬着也很舒服。
时漠默默听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他微长的发梢。
在江年白看不到的地方,神色骇然。
从全息出来到刚才接电话这段时间,他完全没有记忆!
虽然他和九孤不共享记忆,但当九孤掌控身体的时候,他是知晓自己有一片空白时段的,可这次不一样
江年白终于结束完电话,一抬头才发现时漠脸色更加难堪了,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惊慌。
哪怕在全息那样生死危机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怎么了?江年白忙撑起身子,想到时漠在全息有重创,他又拿起话筒,要不要我叫医生不。我直接打电话给妈。
别。时漠突然紧紧将江年白按进怀里。
猝不及防撞进坚实的胸膛,江年白吓得手高举在头顶,僵着动作半晌没有听到时漠说话。
他斟酌着打算再问的时候,却听他说,这样就好。
听声音他恢复正常了。
说实话,这个姿势江年白不敢动。
虽然之前也搂搂抱抱过,但那是在全息,是情况太危急的不得已,但现在这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但眼前的时漠实在太脆弱了。
想了半天,江年白只能想到这个词。
平时的时漠虽然温和,虽然嘴上说着害怕,但并不给人脆弱的感觉,相反他往往运筹帷幄在最关键的时候都能冷静处事,淡然轻松的将一切摆平。
但就在刚才他感受到时漠在害怕。
可害怕什么呢?最危险的时候都过去了,江年白不解的问歪歪头,但还是伸手抱住了他。
屋外阳光明媚却透不过室内拉着的薄纱,只隐隐绰绰昏暗的照射在房间内。诺大的房屋只有两个人相互拥抱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
一个抓着怀中人的衣服指尖泛白,宛如困兽,奋力而克制,一个不明所以,将困兽当作无害的兔子,着急安慰。
小白。
嗯?
时漠和九孤你更喜欢谁?
哈?
逗你的,这几天好好陪我。
好。江年白若有所思。
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突然梦到的错误情节也罢,时漠和九孤的关系也好都透着古怪,但都蒙在一层薄雾下,怎么也抓不住那根重要的线索。
第二天一早,江年溯就到了。
江年白顶着一双黑眼圈和时漠坐进车子里。
想到这次回家后会很少来这里,江年白本打算走之前去看看九孤,但为了照顾时漠他没能早去,晚上再过去的时候被告知九孤有事外出了,近期都不会回来,只好悻悻而归。
虽然没表露什么,但不开心了一整晚,他不自觉去想几人的关系和他看不透的古怪。
显然这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江年白虽然有浓重的求知欲,奈何线索不够脑子跟不上。苦思冥想一整夜的结果只有一双浓重的黑眼圈。
当然时漠的反应,江年白生怕是在全息精神力受了影响的缘故也告知了江母。
回到家后,时漠首先被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让人吃惊的是,他的精神力没问题,反而在没有服用药剂的情况下以惊人的速度的增长,他突然情绪的变化被医生归为全息后遗症,休息几天就好了。
恰逢为了给学生缓冲,学校放了一周的小长假,江年白就呆在家照顾时漠,偶尔和朋友们联系,庆幸的是夏尧野他们也没有什么损伤。
不过他最先联系的人还是九孤,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九孤主动打电话跟他解释了一番,把江年白心里那股委屈生气一股脑扑灭了。
最后电话那头顿了顿,像是杂糅了许多江年白说不清的情绪沉声说,小白。
嗯?
我和时漠你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谁是你最好的朋友?
哈?江年白拿远电话,看看上面的联系人。
他一瞬间以为电话那头是时漠,但来电人明晃晃写着九孤两个大字,他无奈的说,当然一样重要!你们是不是组团来为难我。
呵
对面轻笑出声,又安静了几秒。
小白!突然,卧室传来时漠的声音,隐约的带着气愤又惊慌的意味,你去哪了?
客厅打电话呢,我马上过去了。江年白握着手机正打算让九孤和时漠现场对峙一下,然而再拿起手机一看,对面早就挂断了。
第71章 相互博弈 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白。没等江年白走过去, 就见时漠穿着睡衣跑出来了。
你怎么?江年白惊愕的看着他。
时漠眼巴巴的看着江年白,他穿着纯白的睡衣,口子系在胸前, 露出好看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冷白的肤色衬得整个人如乖觉柔弱,黝黑的眼眸微垂,睫毛颤动,他一手撑着门框, 好看的指尖收紧泛白,想要上前又怕打扰江年白似的克制着。
说实话这几天时漠粘人得不正常,但当那双眼眸全神贯注欲语还休的看着你时, 真的很难说不!
时漠更像一只慵懒的爱撒娇的优雅布偶猫,他有被撒娇到!
不等时漠犹豫,江年白几步走上去扶着她,关切道, 你怎么不穿鞋?
一着急忘了。时漠不好意思的笑笑,拉着少年,我看天气正好, 我们出去转转吧。
好。江年白一口答应。
医生说时漠现在的情绪不稳定, 忽而粘人, 忽而沉默的表现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可能是幻境经历所致。要尽量顺着他的意愿, 让他感受到温暖,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是要去研究院再次检查精神力吗?时漠问。
嗯。江年白点点头,网上的那些言论他都看过了。
说他服用了特殊药剂虽然是无稽之谈,但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唯有一种方法就是去研究院接受最权威的检查, 由国家研究院证明他未服用过任何药剂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实际上,让废柴逆天的药剂怎么可能存在?只不过大多数人不想相信而已。
我陪你一起去。时漠说。
可你不休息在江年白心里时漠脆弱得不容打扰,但看时漠恳切地目光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好。
两人坐在池塘边的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头顶,江年白舒适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被晒得舒服,时漠却猛然睁开眼,如置冰窟。
又来了。
从房间到这里的记忆他全然没有!
他有记忆的时间段在不断减少,悄无声息的。
他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肩膀上的入睡的少年忧虑难以抑制。
软软的头发瘙痒着他的颈间,耳边是有规律的呼吸声,帅气的脸睡着的时候总带着些憨气,他一只手随意搭在他的腿上,手心朝上,手指自然向内微微缩着。
时漠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枕着的手,一点点贴近他的掌心,手指慢慢穿过指缝,将弯曲的手指一点点碾平。
交握。
如果能回到最初见面的开始,他一定不会对他抱有敌意,一定不会以捉弄他为乐。
不会让九孤见到他,不会把他第一个拥抱推给九孤。
他一点点握紧,眼神变得深沉。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是九孤想要夺回身体,将副人格的他彻底抹杀。
他消失记忆的时段一定是九孤装作他的样子出现,意图在潜移默化中把他替换。
你不会成功。时漠心中说,你不会想看到我鱼死网破把双重人格的消息告诉所有人,尤其是小白。
不久另一道声音冷酷,我是主人格,现在只是在自愈,仅此而已。
自愈,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一般。
时漠心中苦涩,语气弱了不少,显得外强中干,可小白心里我们的地位是一样的,如果被他知道你杀了我,你难道以为他不会怨你?你现在没办法完全控制我的出现,别逼我。
然而九孤完全没有被威胁到,依旧沉稳,你大可以说,不过我还不屑于代替你。
时漠睁开眼,眼神冷静机敏不似刚才对峙的外强中干,他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九孤没打算取代他的身份这一点让他安下心来,他手中筹码有限,唯有示弱让主人格放松警惕。
至于坦白双重人格的事,他的确也是嘴上说收,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说。
因为他也有野心取代九孤,副人格取代主人格不是没有可能,而他在等待时机
这是两头狼为了领地的相互博弈。
你们
远处要带江年白去研究院的江年溯本来要出声,但看到眼前的一幕骤然停在原地。
时漠和江年白相处和睦完全不需要他们担心,这令他们无比欣慰的事到现在似乎反而成为了一件棘手的事。
单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任谁也不会将两个人看作普通的兄弟朋友。
那么亲密的动作更像是恋人。
他紧紧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皱着眉走上前。
哥。时漠抬头,动作不变。
江年溯没应。
气氛一时陷入凝重当中,在这么强烈的视线下,江年白睡不下去了。他揉揉眼睛,被头顶的人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脸黑得跟碳似的,谁惹你生气了?
江年溯无语,他是为了谁成了黑碳?他气恼地揉了把大惊小怪地脑袋,顺手把人拎起来离开时漠,困了就回去睡觉。
随后肃穆地看着时漠,你跟我来。
江年白从未见过大哥对时漠这么严肃,他一下子从迷糊中吓机灵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挡在时漠面前,表情老大不乐意,哥,你这么凶干吗?时漠还病着呢。
江年溯心头一哽,狠狠瞪了眼眼前这个被卖了还数钱的蠢家伙,回屋去,我能把他吃了不成?
大哥的积威已深,江年白缩了缩脖子,顿时放弃了拯救时漠的心思,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时漠攥了攥还留有不属于他的温热的左手,冲他笑了笑。
不行,江年白摇摇头。
他那大哥身材健硕,性格又强势,最近看来还有那么点喜怒无常,万一一个冲动打时漠怎么办?他皮糙肉厚也就算了,时漠可扛不住的。
他一个闪身转到柱子后面偷看,实际上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可怕。虽然听不到两人谈话,但他们肩并肩坐着,和平常说话没什么两样。
江年白送了一口气。
你们是兄弟。语气中是浓重的告诫的意味。
没有血缘关系。
你们不适合。
他会喜欢我。
江年溯不说话了,他不是对同性恋有歧视,相反现在的人提倡自由恋爱,但他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他把时漠和年白都看作自己的弟弟,两人的关系却天差地别的改变。
大哥,有一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有想过小白和别的女生或者说男生结婚吗?时漠轻声说,他和一个陌生人离开江家,组建新的家庭。那个人是否是良人你们无从得知,是否欺负了小白,你们也不知道。但我不同,我们只会更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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