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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蚩放他们一队人马到底是因何坠入湖中?
石中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突然问蚩放:“摄政王朝那个方向出发了?”
“大帅若是要去猎虎,应会先穿过绝影林,跨过冰湖,最后到醉翁山。”
听到蚩放所言后,石中钰更觉心神不宁。
“哀家乏了,先回帐中休息,皇上也随哀家一同回去吧。”
朱昱现在的心思都在雪兔上,方才蚩将军答应先让他先玩上几日,想到帐内有一些水果,正好可以喂雪兔吃,于是欢快的答应了。
回到休息的帐内,石中钰让星蝉为她拿来一套月色骑服。
“殿下不是要歇息吗”
星蝉见太后迅速换好衣服,还从首饰匣底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塞进袖口暗兜内。
“殿下...您...这匣里什么时候....?”
星蝉语无伦次,看向收拾利落的太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哀家出去一趟,若是有人来寻,你就说我歇下了。”
石中钰叮嘱完星蝉,又从药匣子里拿出一瓶金创药塞进腰包,随后唤卫礼前来。
“卫礼,你同我去躺冰湖。”
“是”卫礼沉声应下,没有丝毫迟疑。
他们二人躲过蚩放手下的巡兵,骑上两匹马,迅速朝绝影林出发。
石中钰曾犹豫要不要叫上蚩放,但想到蚩将军定会率领一队人马保护她前行,实在是太惹人注目,遂放弃了。
她也不确定心中的猜想,若是见到冰湖湖面无碍,就准备打道回府。
光秃秃的树枝上盖着一层白雪,石中钰与卫礼二人策马穿梭在林间,震落树上的积雪,窸窸窣窣地洒在二人肩头。
手中的缰绳已被雪水打湿,透过密实的棉布,摩擦在她掌心的伤口上。
火辣辣地痛。
石中钰摆头甩掉额上的落雪,她看了一眼前方逐渐变得稀疏的树干,心想应是快出绝影林了。
正欲松开手上的缰绳缓一缓疼痛,却感到身下一空,她所骑的马儿瞬间伏地,把她甩飞出去。
“殿下。”卫礼身为枢密使之子,功夫自然不俗。
他见石中钰从马背上飞出,当即驭起轻功,脚尖一点马背,展臂接住了快要摔在地上的石中钰。
“殿下,可有受伤?”
“哀家无事。”
石中钰惊魂未定,从卫礼怀中探出头来,发现是她所骑马儿的前蹄卡入一处暗坑,暗坑一开始被积雪覆盖,导致石中钰在策马时没有察觉。
“殿下...您还要前往冰湖吗?”
卫礼看向眼前被皑皑积雪覆盖的地面,这样的暗坑,前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
石中钰翻身上马,伸出手对马下的卫礼道:“上马!”
卫礼见她目光坚定,略略一犹豫,还是握住她的手掌,翻上马背。
因着石中钰所骑马的腿被暗坑折断,二人只能乘坐一匹马,放缓步伐,小心翼翼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卫礼突然压低声道:“前方有人相斗。”
石中钰闻言,侧耳倾听。果然,在寂静的林中,隐隐传来刀剑相击的镪镪声。
她毫不犹豫,牵动马鞭,朝着出声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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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贼撑到现在,早已没了力气,何木,你去把何水尸体上的弓.弩拿来,咱们一箭射死他。”
“我刚刚腿上挨了一刀,动作不利落,怕是还没摸到弓就被此人一箭射死了,不如让四弟何火去....”
何木目不转睛地盯向冰湖中的男子,迟疑道。
何火在心中啐了何木一口,但又怕大哥同意二哥的主意,赶忙说:“大哥,二哥,你没看到他手里只剩一支箭了,他又不会凫水,全靠那块浮冰撑着,咱们再等等,没准一会儿他就沉下去了。”
“不可...再拖上片刻,遇到其他狩猎的人就不好办了。”何金蹙眉道。
只是三人你推我让,没有一人敢走上前去捡何水尸体上的弓.弩,生怕一个动作,河中的男子便会松开弦,下一秒,那支仿若张了眼的箭就会贯穿他们的眉心。
.....就同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三弟何水一般。
冰湖内,凤殊影臂肘倚靠着一块浮冰,长臂拉弓,箭头瞄准岸上的三人,他纹丝不动,发上和剑眉梢已落上一层细雪,若不仔细看,还以为破裂的冰湖上空无一人。
就在一炷香前,他穿过绝影林后,带领一小队人马横跨冰湖,只是众人在行至湖中心时,原本坚固如磐石的冰面突然破裂,他们一行人瞬间坠入冰湖中。
还不容他们作出反应,林中就闪出数十位杀手,把还没落水的士兵一一击杀。
凤殊影虽有一身高超武艺,怎奈却个旱鸭子,落入水后被身边近侍往怀里塞进一块浮冰,侥幸没沉下水。
只可惜箭筒中的箭在落水时洒了大半,凭借剩下的箭羽,凤殊影对岸上的杀手逐一射杀。
鏖战之后,湖中只剩凤殊影一人与岸上的三个杀手对峙。
就在何火快顶不住两个哥哥的施压,打算舍命求弓时,一只利箭从绝影林内悄无声息的飞出,瞬间莫入何木眉心。
老大何金见二弟被暗箭夺命,再不迟疑,跃身夺取弓.弩欲取凤贼性命。
只可惜如二弟何木所言,他还没摸到弓把,就倒在了凤殊影的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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