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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如果没有,他就会完全像个正常人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
    为此,我会放松对白柳的监管。陆驿站脸上的神色变得沉稳,但同时,我会做好其他后手准备。
    如果白柳有一天自己选择进入了游戏,为了防止他在游戏里越线,我需要一个在游戏里可以阻止他的存在。
    陆驿站抬眸:岑不明,我加入你的公会。
    我会赌上我的命,让白柳待在安全线内,不让他赢到最后,踏上神殿,见到白六。
    但现在的话。陆驿站突然憨笑着挠起头,为了让白柳顺利毕业,师弟,你就帮我给乔木私立高中说说嘛,以要收纳异端的名义让他们把湖给填了,把山上给取消了,再顺便查查校长和那些玩家老师。
    岑不明:
    原来绕了一大圈还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岑不明最终还是答应了,所以后面乔木私立高中的事情才会处理的那么轻松,高考湖也被填了。
    在那之后,陆驿站没想过自己还会第二次见到高考湖。
    也没想到会第二次和白柳在高考湖这里遇到。
    陆驿站的背后传来脚步声,他转头,脸上带着清朗又熟稔的笑:你来了啊。
    白柳站在和陆驿站间隔三四米的位置,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对面的陆驿站:你应该猜到我会来了。
    陆驿站向白柳后面看了一眼:鲍康乐呢?他带你上来的吧?他人呢?
    开门之后被牧四诚打晕放在大铁门门口了。白柳语气淡淡,他的作用也就这点了,毕竟今天的主场不是我和你吗?
    他话音刚落,牧四诚就一个健步从白柳后面冲了出来,他高举利爪,飞速地靠近了陆驿站,尖爪直取陆驿站的喉口。
    陆驿站迅速提起重剑格挡后退,下一秒,白柳提着匕首出现在了他身后。
    白柳单脚踩在陆驿站的肩膀上,左手拉住陆驿站的后颈将他向后扯去,右手握住的匕首从陆驿站的脖颈上斜向上划过,拉出一道血线。
    观赏池。
    主持人顿时兴奋地叫了起来:这是典型的盗贼和刺客的配合打法!盗贼吸引注意力,刺客偷袭!
    配合得相当好!逆神掉了三点血量,他只剩十二点血量了!
    又一次配合!漂亮!逆神只剩十点血量,局势对杀手序列相当不妙啊!
    刘佳仪望着大屏幕里的白柳,眼神晃动了一下这是当初牧四诚和刘怀最擅长的配合方式。
    现在我们看看逆神会如何回击,逆神回击了!他提起重剑划线向了牧四诚的左方,没击中,是重伤影响了发挥吗?主持人盯着大屏幕,很快嘴唇变成了一个目瞪口呆的o形,等等,大家快看,这是什么技能?!
    牧四诚的左下脚的空间扭曲了,出现了一道空间缝隙,这不是只有黑桃的鞭子才能撕裂出来的空间缝隙吗?逆神的重剑怎么也挥出来了!
    游戏中。
    陆驿站神色沉着,他根本不管自己身上不断受到的攻击,而是将重剑向着那道缝隙里一拉,将口子撕裂得更大了,形成了像是折纸撕开破损一般的规整裂隙。
    【系统提示:玩家逆神使用个人技能(世界线重叠)】
    【注:该技能每个游戏只能使用一次,请慎重选择使用时机。】
    陆驿站向左一划,裂隙瞬间扩大,牧四诚不慎一脚踩了进去,陆驿站瞬间翻转压下刀,将上面扭曲的空间像是叠面团一样将表情愕然的牧四诚给迅速叠了进去,还使劲挥舞了两下重剑,给拍实了。
    【系统提示:玩家牧四诚因空间折叠,主动迁移出游戏地图,被视作消极游戏,做退出游戏处理。】
    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观众席上的牧四诚满脸:????
    这什么几把情况?!为什么他退出游戏了??
    观众池里短暂的平静之后,爆发出了热烈的喝彩,把退出游戏的牧四诚给吓了一跳。
    主持人紧接着激动地解说起来:是规则技能!逆神身上除了预言技能之外,居然还藏了一个空间级别的规则技能!
    两项规则技能!
    我发誓,从逆神参加联赛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在任何一场比赛里使用过这个技能,这技能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原有技能,而是其他人死前转交给他的,但我们对这个将技能转交给他的玩家却一无所知。
    这简直太离奇了!
    主持人越说越激动:这个技能肯定是这赛季之前逆神就有了的,但从季中赛打到现在,逆神和三十一大强队打了一个轮回,白柳是唯一一个逼得他使出了这个技能的玩家。
    这场对决越来越有看头了!
    大屏幕内,白柳和陆驿站分别站在湖两边的铸台上,风从他们两个人之间寂静无声地吹过,一片树叶落在湖的正中央,晕开水中月的层层晕光,四周的地面上都是重剑和刀砍出来的一片狼藉,地上全是交错又深刻的刀痕。
    这就是你之前拼死都要护住牧四诚留在游戏里的原因吗?陆驿站看着对面的白柳,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滴血,脸上却带着无奈的笑,我上次救你,让你发现我还留有这么一个杀手锏,可以随机将人从游戏里遣送出去。
    留下一个队员,可以用这个队员消耗掉我这个技能。
    你倒是针对我做了不少布置啊。
    白柳浅淡地回答:差不多吧,就和你针对我做下的布置一样。
    月亮终于转到了深蓝色天空的正中央,陆驿站和白柳同时抬眸看了湖面的对方一眼。
    十八岁伤痕累累的陆驿站,十八岁伤害累累的白柳,他们穿着被对方砍得褴褛的校服,被夜风吹动着衣摆,站在高考湖的两边,彼此平静地对峙着。
    皎洁的月色从顶端倾斜下来,落在湖面上,泛起一层幽暗的银蓝,就像是神明含笑注视的一只眼。
    白柳不偏不倚地和陆驿站对视着。
    陆驿站静了一下,他忽然很释然地笑起来,笑得眉眼都弯起来:白柳,我有没有说过,你和十八岁的时候差别还蛮大的。
    就算是一样的外貌,一样的装束,一样地站在湖边。
    但白柳不再单薄了,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陆驿站,明明是一个人站在这里,但却好像有很多人站在他身后一样,有一种绝不后退的攻击性。
    你长大了。陆驿站深吸一口气,他将重剑抵在自己身旁,然后垂下眼帘,看着湖面里依旧年轻的自己,呢喃了一句,我老了。
    我的身后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人会因为有所依靠而长大,也会因为无所依靠而衰老。
    深黄色的月亮层层晕开,湖面里出现了一套桌椅,高考湖的最后一个地图开启了。
    陆驿站和白柳同时跳了下去。
    在落水的一瞬间,他们同时举起手中的重剑和鞭子,毫不犹豫,毫不留力地冲向对方。
    神殿。
    白六饶有趣味地望着对面石块已经凝结到只剩下一只右手和半张脸的陆驿站:你真的要这么做?
    这么做了,你可就没有退路了。
    陆驿站缓慢地抬起头,随着他抬头的动作,他身上不断有石屑跌落在桌面上,他直直地望着对面的白柳,嘶哑地回答:
    我要这么做。
    白六垂下眼帘,他散漫地在石桌上一划,就出现了白柳和陆驿站在水下激烈搏斗的场景,他颇有些兴味地勾起嘴角: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对你留手的样子。
    你真的要和我赌这次吗?
    白六笑眯眯地抬眸:你确定要把你最后一张神牌预言家,也就是你自己的牌,下放给白柳吗?
    陆驿站用那只还没石化的手掌,将一张预言家的牌,非常缓慢,非常缓慢地推上了桌面:我确定。
    那好。白六双手交叠在下颌,他微笑,我再确定一下赌约内容。
    你说无论白柳多么渴望胜利,在这个副本里都不会被欲望所操纵,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
    简而言之,也就是无论白柳多么想赢,也绝对不会在这个副本里杀死没有免死金牌的你,对吗?
    陆驿站直勾勾地盯着白六:对。
    时间回到开始副本前。
    陆驿站将周公拉到一旁,取下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免死金牌,挂在了周公的脖子上:我的免死金牌给你。
    周公瞳孔地震,他张目结舌地捧起了这枚免死金牌:队长?!
    为什么你的免死金牌可以移交?!
    正常的免死金牌是不能移交,转交和借用的,只能获得免死金牌的本人使用。
    因为我和邪神打了一个赌。陆驿站语气平宁,我和他说,如果我没有免死金牌,白柳就不会杀我,他觉得不会,所以暗中给我改了规则,允许的我的免死金牌移交这一个赛事。
    你听好,周天华,等会上场你直接去牵制白柳,因为白柳不知道你有我的免死金牌,他一开始不会对你下死手,因为他不会在游戏里杀无辜的人,但他会有很多种办法让你退出游戏,比如拿到你的灵魂纸币。
    周天华打了个哆嗦,脸瞬间变成了苦瓜脸:我防不了他啊队长,他花样太多了,唐队长都被他买走了,万一他把我的灵魂纸币也给买走了。
    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个。陆驿站语气沉稳,适当时候,你直接向他展示你的免死金牌,白柳会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动手把你清出来,而不是选择浪费时间去购买你的灵魂纸币。
    你的纸币对他来说没有多少价值。
    周天华:哦QAQ。
    虽然是好事,但听了好像开心不起来呢.jpg
    但队长,金牌给了我,你不就没有免死金牌了吗?周天华担忧起来。
    不要告诉其他人。陆驿站顿了一下,也不要让一开始的白柳看出端倪,说你的金牌是从退赛的黑桃那里移交过来的。
    周天华闻言更担忧了:队长,你要做什么啊?
    这样上场,白柳会杀了你的啊队长!
    【陆驿站,白柳一定会杀了你的!】
    陆驿站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一年多以前,他退出猎鹿人公会的时候,岑不明也曾这样,双目赤红,恶狠狠地诅咒过他。
    陆驿站,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岑不明前所未有地暴怒了,他几乎是把陆驿站摁在地上揍,死神戒在毫无反抗意思的陆驿站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擦痕,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到就像是野兽在咆哮,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陆驿站舔去自己嘴角的血迹,他转过头来,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地又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我说,我要把我的神牌下放给白柳。
    我要把我的灵魂卖给他。
    我想让他接我的班,成为下一代预言家。
    岑不明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他看着陆驿站的目光里几乎带出了杀意:陆驿站,所以你终于疯了是吗?
    你当我们这些年来在游戏里为了杀死白柳,而日夜训练的准备是什么东西!
    你当我,当猎鹿人每一个对你忠心耿耿,为你冲锋陷阵的二队队员,是什么东西!
    我很抱歉。陆驿站语气还是很平静,预言家权限交给白柳,这是唯一有可能赢的选择。
    预言家交给狼人居然是唯一可能赢的选项?岑不明眼神暗到一丝光也投不进去,你是说狼人赢的选项吗?
    陆驿站冷静地解释了下去:我们赢不了白六,他太强了,但白柳是有可能的,只要他站在我们这一方,作为我们的预言家和白六继续对弈下去,游戏就永远没有输赢,不会结束。
    这个世界线也会一直继续下去。
    这算赢?岑不明几乎是讥诮地笑出了声。
    这不算。陆驿站闭上眼睛,他很轻地说,但这也不算输。
    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白柳这些年来的精神状态相当稳定,他在和平的环境里长大,对利益和犯罪没有那么极端的追求,除了一两次欲望强烈波动,我甚至看不到他进游戏的可能性了。
    如果不是白六手里有他的锚,我确定白柳是不会进游戏的。
    岑不明慢慢地松开了陆驿站领口的手,陆驿站撑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当他走过岑不明的时候,陆驿站顿了一下,低头说了一句抱歉,然后向着外面走去。
    师兄。他身后的岑不明突然喊了他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白柳真的是个狼人,把自己灵魂卖给狼人的预言家,会死得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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