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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刘佳仪】的名字出现,刘怀的目光定在了白柳的脸上。
    白柳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了下去:在一共只有五个可以取血的小孩的情况下,假定死亡率最低为百分之五十,只需要死三个玩家,假定刘佳仪被抽血死亡补足其中一个死亡名额,假设存活的玩家全是我们这些【投资人】。
    白柳目光专注地在纸面上写:【投资人最大通关效率】
    那么在以上对投资人最有利的条件全数满足的情况下,最多也就能存活三个投资人,按照这个比例和死亡率百分之五十的前提,一个【投资人】通关一个床最少大概需要1.6个孩子的血。
    白柳在纸上写了一个【1.6】,他把【1】和小数点之后的【6】分别画了一个小圆圈圈了起来。
    他眸光宁静:那么谁是这个【1】,谁是这个【0.6】,游戏也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
    我们投资的儿童就是我们的核心取血儿童,也就是那个【1】,用我们投资的小孩的血浇灌我们的床,在加上其他一个小孩差不多0.6左右的血,就可以结出最大缓解绝症的血灵芝。白柳面色冷静地画了一个叉,涂抹掉了那个【1.6】,但这个方案被我排除掉了,因为通关性价比太低了。
    一个投资人通关在各方面最大的性价比的可能性下,很大概率需要1.6个小孩的血才能通关,那么牺牲一个投资人不取血,换言之就可以让1.6个小孩保持安全。
    我们这群吸血的成年人,远不如他们活下来的价值大,通关性价比高。白柳在自己在纸面上画的刘佳仪简笔画小女孩上面随手画了一个保护罩,抬眸看向刘怀,继续往下说道,所以我最终决定在游戏里优先保全小朋友那一方的生命值,这个【续命良方】对于我和木柯来说无效,我们不会走这边的主线任务。
    白柳说道这里,看着脸色苍白的刘怀意味不明地停顿了一下:但你和我的情况又有不同,我们虽然选择了牺牲自己保护幼年的自己,但如果计划奏效,我们本身是不会死亡的,我们可以通关。
    但你,刘怀,你和我们情况不一样。白柳眸光晦涩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刘怀,你和刘佳仪是两个独立又敌对的个体,如果你选择了优先保全刘佳仪,很大概率你会因为得不到血而死亡。
    所以你怎么选?
    明明是如此残忍的一个选择,白柳问出来的语气却带着好奇的探究欲,他抬眸望着刘怀,眼神认真专注又带着一种像是在观察和他不同种类的生物般的思考。
    刘怀能为了他的妹妹做到什么地步?这人口中说的对他妹妹的爱,真的就像是陆驿站那个奇怪的家伙一样,人真都可以为了这种莫须有的情感放弃了自身全部利益的地步吗?
    特别是刘怀还是一个求生欲很强的人白柳漫不经心地想到,他的笔在他随手画的代表着刘佳仪那个小女孩的保护罩上一点一点的,很快保护罩上就布满了奇怪的黑点,仿佛这个保护罩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刘怀向像一株发不出声的植物般坐在床边,他拿着匕首的双手垂在身侧,显得静默又麻木,但呼吸声十分急促。
    白柳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在刘怀的脸上看到了让五官都扭曲狰狞的挣扎和恐惧,那只一种对未知逼近无法控制的惧意。
    这恐惧和犹豫真切无比,刘怀对于死亡的害怕和退缩让之前他口口声声说的对刘佳仪的可以牺牲自己一切的爱有点像是自我感动的外在摽榜,白柳很快觉得索然无味起来,他不再观察刘怀,而是漠然地想到这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自以为是的【爱】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白柳以为能在刘怀身上见到陆驿站那种让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到头来还是一样的,好像甘蔗渣一般在人的口舌间咀嚼出口了千万遍【我爱你】,【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等等。
    但是吐出来却一点味道的都没有的东西,仅有的甜都是为了自己,最终给别人的沾着自我感动的唾沫碎渣,一捏就碎,毫无价值的垃圾。
    人终究还是自私的。
    白柳散漫地开了口:如果你想以投资人的身份通关,我也可以让小白六帮你抽取刘佳仪的血。
    白柳,如果我死了,你的朋友真的会收养佳佳吗?刘怀看着白柳,他脸上还带着那种害怕和恐惧的神色,还有些隐隐的的忐忑。
    刘怀像是一只要被迫剥离自己幼崽的养育者,脸上有一种神经质的不安:佳佳看不见,又粘我,我害怕我走了之后她一个人不好过,我感觉你的朋友人很好,好好照顾她,如果她的眼睛你愿意帮忙想想办法
    这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开始絮絮叨叨一只人类幼崽的养育注意事项,这其实是有点违和的,这让他更像一个成熟的,刘福和向春华那个年纪的家长。
    刘怀脸上害怕的神色未曾消减过,但说的桩桩件件都是刘佳仪的事情,似乎比起他的死亡本身,他更害怕的是他的死亡让刘佳仪过得不好:
    她晚上不太喜欢一个人睡,有个小熊,是我缝给她的,有点旧了但她就喜欢那个,你们如果带她离开福利院,记得带走,她平时话不多,但很乖,就是一直听不到声音的时候会怕,给她放电视就好,她喜欢小仓鼠,但下手有点没轻重,你们不要给她买,死了会哭得很惨
    白柳沉静了很久,他看着刘怀,打断他的话:你真的想好了,要为你妹妹牺牲自己?
    刘怀静了一秒:这不需要想啊。
    我进入这个游戏,就是为了让她有更光明的未来,但这一切首先,她要活着。
    刘怀的思路很清晰,他看着白柳,他露出那种很丑的很苦涩的笑:白柳,要是我是你和牧四诚这么厉害的玩家就好了,但我不是,我没有办法带给她更光明的未来了,但我也有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会拼命让她活下去的,这也是我唯一能给她做的事情了。
    其实死亡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刘怀好似终于松了一口气般,他垮下了肩膀,有点恍然地摇摇头,好似在自我安慰般碎碎念,在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了,只是佳佳还没有一个好的托付,她还没有看见过我长什么样子,始终是不甘心的
    但不甘心也没用,这个游戏里他要活刘佳仪就要死,这个残忍的游戏并没有给他更多不甘心的机会。
    如果,如果杀死任何一个人我可以活下去,我都会不顾一切去试试刘怀静了下去,他垂下了肩膀,长久地没有说话。
    眼泪从刘怀的眼旁滑落,砸在他手中被紧握的匕首上他曾经为了活下去用匕首击杀过自己最好的朋友。
    但终究,他遇到了他无法背叛的人。
    白柳也没有打扰他,刘怀坐在本要被浇灌鲜血的床边,像是一具即将躺入棺材的死尸般脸色苍白,他握住匕首的手在轻微颤抖,白柳觉得很可笑刘怀这个时候才为他的死亡恐惧。
    在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刘怀第一反应是刘佳仪,然后才是自己,这种潜意识的情绪反应让白柳觉得不可思议。
    刘怀低着头惨然一笑,攥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又抬起了头。
    白柳,我记得你的个人技能是交易,如果我死了,我可以,可以拿给你一个很有用的东西。刘怀看着白柳,他整个人都露出一种很累的颓,脸上带着一种很虚拟又像是解脱的空洞眼神,眼中只有恐惧和眼泪,他抓住白柳的手,语气哽咽,但前提是你帮我
    让刘佳仪重新看见是吧?白柳说,他看着刘怀疲惫倦怠又绝望的脸,平静地移回了自己的眼神,等你要死了再说吧,我不做空头交易。
    第95章 爱心福利院(双更)
    是夜,儿童福利院。
    躺在床上的小白六无声地睁开了双眼,他听到了一阵足以吵醒他的断断续续的笛声,但他的房间里其他人都还在睡,奔跑一晚上让这些小孩都消耗了足够的精力,除了一直都保持一定警惕的小白六,其余孩子都睡得很熟。
    小白六动作很轻地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他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凌晨两点。
    深夜的集体睡房里只能听到这些小孩很轻微的鼾声,孩子们躲在小床上用被子盖着柔软的身躯,小木柯甚至用被子蒙过了头,好像这样就能保护住自己。
    但其实只要有人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弄碎这些小孩,小白六看着他们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随着笛声的韵脚发出木门扭动的吱呀声,露出外面漆黑阴森空荡荡的走廊。
    门外一个人也没有,这个门是自己打开的。
    笛声开始变得连续,悠扬欢快地飘了进来,睡在床上的小孩们开始拧眉不安地扭动,好似进入了什么神奇的梦中开始呓语和舞动手脚。
    见状小白六很冷静地直接摇醒了小木柯。
    难怪他不受这个笛声影响,这笛声作用的方式是对睡梦中的小孩起作用,但小白六才来这个福利院第二天,而他在陌生和不熟悉的地方睡眠很轻,笛声一响起小白六就醒了,所以不会被这个笛声催眠影响到。
    小木柯被小白六推得渐渐苏醒,他揉着眼睛,额头上布满冷汗,迷迷瞪瞪地深吸一口气,他醒来之后有点恍惚地看了站在床头小白六一眼,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醒了,也没有反应自己的床头站了一个人。
    小木柯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伸脚下床穿鞋子要往走廊里走,一边走一边呆呆地说:我们要离开这个福利院,这个福利院会抽我们的血,杀死我们
    你清醒一点,你只是在笛声的催眠下做梦了小白六拉住小木柯的手腕,把要往外走的小木柯扯过来面对自己,然后他眯起了眼睛。
    小木柯的眼神是清醒的,他还在发抖,虽然脸上睡出了红印子看着有点睡眼惺忪,但眼神是很清明的,还因为害怕泛着一层泪光。
    那不是梦小木柯哆哆嗦嗦地说,那个梦明显让他吓得不轻,我看到有很多护士把我们绑在床上,她们用很多根注射器从我们的手背上,脚背上扎进去,然后红色的血顺着输液管涌出来,滴到一个不锈钢的罐子里,后来我们取不出血液了
    小木柯怕得肩膀都缩起来,他用力抱住自己的肩膀:她,她们还会用扎牲畜的那种很粗的黑色针头扎我们的头皮和脸,用橡胶管捆住我们的脖子挤压我们脸上的血管,方便她们抽取血液。
    我们被捆得脸发紫发乌窒息了,拼命挣扎也逃不下病床
    小木柯流着眼泪惶恐地抬头看向面色冷静不为所动的小白六,有点着急地上前一步抓住小白六的手想拉他一起走:我发誓那真的不是梦!我看到了明天我们洗礼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那群投资人都是坏家伙!他们洗礼我们资助我们都是为了我们身上的血,他们不是免费资助我们的,我们跑吧!我们离开这里!
    他们当然不是免费资助我们的。小白六语气冷淡,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事情,尤其对你和我这种没有过多价值的幼年人类来说,唯一有价值的自然只有我们的身体,他们投资我们图的是我们身体里有的东西,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惊讶的,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小木柯怔怔地看着很平静的小白六,有点呆愣害怕地后退了一步:你早就知道那群投资人是坏人?
    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他们只是拥有购买我们身体能力的消费者。小白六眼中毫无波澜地看着明显受到了惊吓的小木柯,而我们这种没有自身购买能力的人类属于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只能被购买。
    小白六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就像是在阐述一个客观真理般平宁地说:我们只有商品类别的价值,所以被购买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这里的人要吸我们的血啊!小木柯很是焦急地低喊了一句。
    小白六淡淡地看着他:所以呢?你以为外面的人就一定是什么好人,就绝对不会吸你的血吗?他们也许会吃你的肉对你干别的更可怕的事情呢?你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吗?你逃出去有什么意义吗?在你有去购买别人的能力之前,就算逃出去,你这个商品也只不过是从【爱心福利院】这个小货架,逃入了一个更大的货架罢了。
    听到小白六这样说,小木柯彻底呆住了,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反驳。
    你已经小白六一顿,抱歉,你几岁了?
    小木柯被小白六说得又要哭了,他拧着自己的手指,泫然欲泣地回了小白六的话:我,我十一岁了。
    哦,你已经十一岁了,想法不要这么天真了,木柯。小白六淡漠地接起了上面的话,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这个福利院建每周日都会消失一批孩子,这群孩子很明显就是被挑选消失的,而且我们这一批的小孩长相都很不错,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会被带去
    小白六看着样貌过于精致的木柯,眼神在木柯从睡衣中裸露出来的雪白肩头上微妙地顿了一下。
    小木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白六,单纯又迷茫地反问:被带去做什么?
    小白六若无其事地微微偏头,移开眼神岔开了话题:没什么。
    他一开始的确是以为这个福利院是做儿童情色交易的地方,所以在他的【投资人】说让他保护木柯和刘佳仪的时候,小白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因为从他的经验看来,这种色情的地方的确很容易滋生这种东西,但很快小白六就意识到了不是这么单纯的目的。
    这群濒死的【投资人】对他们另有所求。
    因为如果是为了【情,欲】这种相对直接的目的,他们完全可以在这群小孩进入的第一天晚上就开始享用他们,但已经一天过去了,这群【投资人】对他们都没有采取明显行动,还只是用电话来维持一个单向联系。
    小白六就在猜想这群【投资人】或许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购买他们这堆【商品】的目的。
    换句话说,这群【投资人】也在探索他们这堆【商品】的功能。
    用他们来慈善宣传?死前的心理慰藉?又或者是一种求生不能走投无路的封建迷信觉得做了好事能延长寿命?
    但这些【目的】都太隐晦间接了,小白六觉得有更核心的东西决定了【投资人】对他们紧密的观察和投资,而把医院建在福利院对面的这种做法让小白六想到了一个点比如他们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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