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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遂才不吱声了。
……
眼下其实也样,抱抱龙的气会慢慢消,但是不要持续给他添怒意就好。
内侍官送了早膳来。
她没见到大监,心想大监应当眼下轮休去了,眼下在天子跟前伺候的是子松。
子松是大监的徒弟,大监手带出来的,同大监情同父子,若是大监和惠公公都不在的时候,就是子松在跟前伺候着。
“子松,我还要这个~”许骄朝子松做口型。
子松当下会意,相爷还要南瓜饼。
宋卿源在侧喂猫,子松余光瞥了眼,今日师父离开寝殿的时候交待了声,相爷歇着,别入内打扰,另外,如果稍后他不在,伺候的时候小心些,陛下这两日气不怎么顺,所以子松会偷偷看天子眼,见天子并无异议,才让人去又取了南瓜饼来。
“出去吧。”等子松取了南瓜饼折回,宋卿源吩咐声,子松会意离开寝殿。
许骄见他直在喂许小骄,正准备吃饼,有人忽然开口,“好吃吗?”
许骄当即将嘴收了回来,“还……好……”
“喂朕。”
许骄:“……”
她还没怎么吃够呢,尤其是见宋卿源口咬在嘴里,细嚼慢咽,优雅从容,却淡定闲情喂许小骄的时候,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南瓜饼被宋卿源口口吃掉。
但光是南瓜饼还没够,会儿又要喝粥,会儿又要点心。
宋卿源喂猫,她喂宋卿源。
许小骄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物种!!
终于,到子松让人来撤走早膳,她还是没再吃到南瓜饼,她确定宋卿源是特意的。
“去与山阁。”宋卿源吩咐声,子松应好。
许小骄眼巴巴看向宋卿源,眼睁睁看着宋卿源抱起许小骄,应当是要带许小骄道去。
许骄想开口,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僵在远处。
“你是同朕去与山阁,还是回龙塌躺着\宋卿源淡声。
“我去!”她顺着台阶就下。
宋卿源看她,她咬唇道,“可是我脚疼。”
……
其实许骄并不是那个意思,但宋卿源又背了她去与山阁。
与山阁同寝殿不远,但需要上山,宋卿源背着她,许骄轻声道,“你伤还没好?”
宋卿源淡声,“朱全顺让我适当负重。”
“……”许骄语塞。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她正好趁四下无人,只有子松抱着许小骄和禁军远远跟在身后。
宋卿源没说话。
许骄道,“我错了,宋卿源,我不是想特意……”想了半晌,也没找到合适得词,最后硬着头皮道,“我不是特意轻薄天子的,我是喝多了。”
“你这个时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宋卿源侧眸看她
许骄赶紧噤声。
等到与山阁,宋卿源额头出了层浅汗。
他要来,子松提前让人备了茶和水果,点心。
许骄脚不怎么方便,正好案几上是她前日未看完的书,许骄怀中抱着许小骄,窝在小榻头看书。
宋卿源在与山阁的书架上挑书。
阁中宁静,山中亦有鸟鸣,是难得得淡雅闲适。
只是忽然,山中又下起雨来。
雨势有些大,与山阁内可以听到雨声,是在京中听不到山间雨声。
许骄转眸看了看,越发有些喜欢起这个地方来。
在宋卿源之前,历代君王每年,或是至少每六年都会腾出些时间来这里小住几日,许是也是浮生偷闲来的。
许骄面翻着书,面脑袋侧过,远远望向书架处,正在耐性挑书的宋卿源。
他就算不是天子,也是个很喜欢读书的人……
许是觉察到她的目光,宋卿源转眸,许骄赶紧把书架起来,将目光挡住。
宋卿源没有戳穿。
许骄再放下书册,又远远看了宋卿源眼,至少在这里几日里,都没见宋卿源管过朝中之事,除了他正在养伤之外,她其实也猜的到,他是特意的。
梁城之事已经解决,但朝中定还有很多人同梁城之事有关。
宋卿源调了禁军去梁城,但口风很紧,分消息都没有外泄,而后又借祈福的名义在庆州呆着,还将她也叫了来,他同她都不在京中,梁城之事肯定有人坐不住。越坐不住,又越没人看着,才会越容易露马脚。
宋卿源早就有思虑了,所以让她别管梁城之事。
帝王心思,果真深不可测。
许骄没拆穿。
反正,她也可以顺带多放几日假……
带薪假!
等宋卿源取了书册折回,许小骄已经见异思迁得跑到宋卿源怀中去了,许骄懊恼得想,原本也是人家的猫。她端着手中的书册,眼睛却偷偷瞄了过去,见宋卿源面看书,手面轻抚着许小骄背上的毛,许骄顿了顿,忽然想,他昨晚……是不是也将她当宠物了?
这个念头让许骄很有些沮丧。
……
很快又至晌午,子松送了饭菜来。
宋卿源用过饭,在小榻上午睡了会儿,看模样,是想下午的时候都在与山阁呆着了。宋卿源的确整个下午都在与山阁中呆着,逗逗猫,看看书,近乎没怎么同她说话。
眼下他同许小骄都比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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