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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晏声声脸“唰”一下就红了,声音也跟着拔高,一把破锣嗓子暴露无遗。
许落白聪明地选择掠过这个话题:“那先吃饭好不好?我煮了粥。”
晏声声想说不好,肚子却背叛她,发出“咕噜噜”一声响,她只好妥协:“你,你出去。”
许落白想了想,去帮她拿了套柔软的睡衣,然后背对着她站好。
晏声声也就没再坚持让他出去,在被子里悉悉索索穿衣服,拉扯间嘴里“嘶”了两声。
许落白忽然转过头来,没等晏声声发出抗议,他就不由分说帮她穿好衣服,然后一个公主抱将人抱到洗漱间。
晏声声:“……你这么厉害,你,你,帮我刷牙洗脸啊。”
“没问题。”许落白麻利地替她挤好牙膏,“张嘴。”
晏声声还真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一时心动,就真张了嘴。彻底的亲密接触过后,两人之间不止身体上,连心理上好像也更近了一步,这种事情晏声声以前绝对不会做。
可能谈恋爱就是这样,智商会下降,会做一些在旁边看来肉麻幼稚且不可理喻的事情,但当事人就会很享受,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两人在洗漱间腻腻歪歪好半晌,才将本来该很快就搞定的事情做完。
“你耽误我吃饭了。”晏声声得寸进地抱怨。
“那是我的错。”许落白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对不起,我补偿。”
说完又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去了餐厅。
这酒店房间配有简易的厨房,是为了偶尔演员们收工太晚,或者日常想加个餐而准备的。晏声声自己从来没用过,今天许落白将它排上了用场。
他熬了粥,又准备了一堆小菜,远远就有扑鼻的香味传过来。
晏声声肚子叫得更厉害了,许落白端过先就盛好的粥,不烫不凉,喝着刚刚好。几大口下去,嗓子舒服了,胃也暖和起来,食欲大增。
“你厨艺越来越好了。”晏声声被抱过来的,没穿鞋子,翘着脚尖一下一下悠闲地晃着,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了。
许落白刚开始下厨的时候,水平极不稳定,反复横跳,那时候晏声声不好意思挑他毛病,现在她好意思了,又没得毛病好挑,想想竟然有点遗憾。
“老婆满意就好。”许落白说。
晏声声筷子微微一顿,他俩在一起这么久,称呼上很随意,一般都是直呼其名。许落白偶尔会叫一声“宝贝”,但都很少,因为晏声声会觉得肉麻。
他从来没有,不对,昨天晚上有叫过“老婆”,但晏声声觉得,那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毕竟别人都说,男人在床上什么都会说,别信就对了。
现在许落白在床下也叫了“老婆”,晏声声有一点点无措。
许落白这是什么意思呢?
单纯的一个称呼,还是他有更近一步的想法?
她没问出口,许落白也没多说,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喊。
饭后许落白收拾餐具去厨房清洗,晏声声去阳台看了眼,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难怪她那么饿。
天气阴沉沉的,有点冷。
晏声声搓了搓手臂,许落白刚好收拾完过来了:“想出去转转吗?”
“不想。”晏声声急忙摇头,她疯了才想走路。
“那要不要进去看电影?”许落白又问。
晏声声还是摇摇头:“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许落白点点头,回屋里抱了一床毛毯出来:“你躺着吧,舒服一些。”
阳台上有张宽大的懒人沙发,晏声声窝进去,许落白将毛毯为她盖好。
晏声声刚说了句“谢谢”,许落白就顺势在她身后坐下来,也挤到沙发里。
“这张沙发承受了不该它承受的重量。”晏声声回头道。
许落白“哦”了一声,然后伸长手臂,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说:“这样即便摔了,也摔不着你。”
她又不是这个意思,晏声声还想反驳,许落白忽然低头在她颈脖处蹭了蹭:“老婆别动,让我抱抱。”
晏声声忽然就软了下来,世界也跟着安静下来。许落白的声音很平常,并没有带多少情绪,却让她一瞬间什么都不在乎,生出“天长地久”的期许来。
她转回头去,看窗外的世界。
这阳台是半封闭的玻璃窗,有风能灌进来,沁人心脾的凉。
但晏声声不想回卧室,她被许落白抱着并不觉得冷,这种极致的冷热交替下,反而有种别样的和谐。
“今天是不是要下雪?”不知道看了多久,晏声声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明天。”许落白回道。
晏声声还看着外面:“你知道?”
许落白脑袋搁在她肩头,双手从她腰间穿过,抓着她的手把玩:“天气预报说的。”
“天气预报有时候也不准。”晏声声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杠他,“还不如我直觉准。”
许落白一根根捏过她手指:“你都有过什么很准的直觉?”
“那可多了……”晏声声下意识想抽出手指比划一下,却没抽动。
许落白抓着她的手指不放,摸了至少有半个小时了,晏声声心里忽然一动:他不会,在量她手指的尺寸吧?
联想到他今天一直叫“老婆”,这人莫非准备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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