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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燃抽了张湿巾给她清理手指,嗓音暗沉带着事后的暧昧,还有心情逗她:“这么着急干什么?”
林鲸遭不住他这个声音,跟变了个人似的。她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急咻咻地说:“我想快点睡觉。”
蒋燃把她拢到自己羽翼之下,耐心诱哄:“再一次好吗?慢慢来。”
林鲸撩起眼皮,眯着缝儿,瞧他:“你还有精力吗?”
蒋燃的手穿到她的后面,一下下的捋着她光滑的后背,细弱的脊骨,说了句挺流氓的话:“夫妻不就是相互付出的吗?”
林鲸气急踹了下他,就被牢牢摁住小腿,警告:“孩子还没生,往哪儿踢呢?”
说完,他从枕下拿来东西,放在她嘴边,轻柔地命令,“咬开。”
事后林鲸照常有一段时间的昏厥,只持续了几分钟就醒过来了,是被蒋燃手指的力度给揉捏醒的。
她翻了个身,想到吃饭的时候留下的心结,“你觉得我们这样是长久之计吗?以后有了小孩子,我肯定在家庭和事业之间好难平衡的。”
蒋燃贴贴她的后脑发丝:“为什么你有了孩子就难以平衡,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
林鲸“哼”一声,“一般有了孩子之后多是女人牺牲时间和精力的,男的嘛,也就为了爽的这几分钟出点力气,还有一点钱?”
蒋燃说:“你这么说,是在看不起谁?”
林鲸:“无论如何这是事实啊,在生理这件事上,男女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这一点蒋燃是赞同的,“我没法帮你生孩子还有每月帮你承受痛经,这是生理结构决定的,我也无辜。但是照顾小孩儿和教育上面,我应该帮的上忙吧。”
“听听,你说的是帮忙,是帮我的忙吗?”林鲸唇角带谑意,似是找准了机会杠他。
“别咬文嚼字了。”蒋燃轻轻吁气:“总而言之,生孩子养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我不会全让你一个人负担。所以你不必现在就有心理负担,我们不还是在计划阶段吗?每次做都是从头戴到尾的。”
林鲸淡吁一声:“今天只是忽然有了点感悟,如果我以后有了小孩,很大可能会被迫丢下工作,专心照顾小孩一段时间,做一点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又消耗意志力的事情。”
蒋燃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这没意义?”
林鲸气他忘性大,戳戳他的胸口:“你回来的路上刚说的,这才几个小时?”
蒋燃想起来了,略作思考之后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本身不喜欢做家务,这些事就是消耗意志力;但不妨碍有的人本身就热爱烹饪,这当然是有意义的。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显然,你的梦想不是做一个厨师,也不是做一个贤妻良母。”
林鲸为自己好好包裹的外衣就这样被他撕破了,她想自己还算一个很好的生活伴侣吧?
“那躺平呢?我有的时候就想躺平。”她眼睛睁得圆而亮,充满期待地看他的反应。
如果一个标准的小说男主绝对会说:“我养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但显然,蒋燃不是。
他很认真地跟她说:“偶尔休息一阵是可以的,但最好不要一直躺平。有句话叫坠欢莫拾,酒痕在衣。堕落一时获得的快乐太短暂,副作用极大。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积极做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在工作中获取成就感和快乐。当然,也要扩展交际,有自己的圈子,我不会限制你的交友,每一组感情的互相投放,都是不可取代的。你人生最珍贵的东西,我用钱给你买不来。”
林鲸好像能明白他的心意,又好像不是很明白;上位者的思维的确与普通社畜的想法天差地别,听着就累。
但的确又感觉到,付出辛苦努力的人生,一般是比较精彩的。他的格局的确比她的大,她在结婚之前,愿望的尽头只是实现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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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鲸第二天起晚了,脑袋有一阵的发蒙。
被子里空荡荡的,她什么也没穿,光|裸的皮肤在被褥里滑得像一尾鱼。她昨晚做完的时候本来准备去洗澡的,被蒋燃拎着教育了一堆人生大道理,最后累的直接睡着。
蒋燃已经不在床上,他周六会早点起来,去跟陪练小哥哥打网球。她找到内裤捡起穿上,一站起来就明显感觉到两腿的酸胀,几乎站不稳,真的是……
林鲸洗完澡,穿戴好衣服,就去了办公室。
今天周经理不在,她坐在位置上一边咬三明治一边回复消息,脸都快磕到手机里了。
赵姐用笔敲敲隔板,问道:“怎么回事,住这么近还迟到。”
林鲸耸耸肩膀:“睡过头了,没听见闹钟。”
赵敏捂着嘴偷笑,指指她的脖下一小片皮肤:“快遮一遮,昨晚和老公的战况挺激烈啊?”
林鲸一怔,顿时感觉大事不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lamer的气垫照了照,衬衣领口下竟然有个硬币大小的浅紫色痕迹……她皱着脸问赵姐:“我刚一路过来,人多么?”
赵姐笑了笑:“问你啊,我哪知道你碰到什么人。”
林鲸欲哭无泪,她试图用粉底遮了下,发现根本不遮瑕,还会蹭到白色的衬衫衣领上去,会显得脏脏的。
赵姐叹息:“你们小年轻体力真好。”
林鲸想不通蒋燃怎么回事,怎么跟喝醉了一样一点都不注意,仿佛土匪掠夺家财,寸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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