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长得美会功夫皇上被迷倒了,连刺杀他都不打算把人处死,他摇摇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皇上在年轻有为,也躲不开一张漂亮的皮囊。
风雅园。
宁琮正在煲黑鱼汤,时奕臣受了刀伤,他记得之前在书上看过喝黑鱼汤可以促进伤口快速愈合,他一早就让小风他们出去采购新鲜的食材。
因为之前烧的饭,时奕臣得空就回来同他一起吃,并且因他说的什么劳动使人延年益寿,这会子他跟时奕臣只要在家一起吃饭就是他们包了厨房的一切杂事。
把小川他们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都说宁琮是他们见过的最没有架子的世子爷。
鱼汤煲好没多久,时奕臣就回来了。
这几日李大夫来看过几次,开了些药,剩下的换洗都是宁琮给他弄的,毕竟伤在心口处还有臂膀这些地方,在这么样还是要小心谨慎对待。
这里没有碘酒只能用盐巴将就着消消毒了,再者李大夫开了黄芪,鱼腥草连翘穿心莲等消炎药膏每日换着涂抹,时奕臣伤口到没有感染加重。
公公,你回来了?宁琮迎上去。
你脸上怎么了?时奕臣原本放松的脸因看到宁琮一下紧张起来,大步走过来。
我脸没怎么呀?宁琮不明所以,他有些懵,被时奕臣这么一看也跟着紧张了。
血。时奕臣从怀里掏出手帕蹙着眉,在他脸上使劲擦着,宁琮吃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轻点儿,疼死我了,你怎么那么大劲?
宁琮叫嚷着,同时有些明白了,他早上杀鱼了,那黑鱼劲大,他鲨的时候废了不少功夫,把鱼摔来摔去,摔得血/肉/模糊后,在一刀下去,一定是雨血喷到了他的脸上。
时奕臣杀人整人都做惯了,这血不是见不得,但是现在宁琮身上有血他心中就莫名低沉,觉得胸口堵得慌,只想着把那碍眼的红色给除掉,他不喜欢在宁琮身上看到那些脏东西。
手上的力道不自来由就重了,没想到宁琮受不住,他哼了一声:娇气。手上力道还是放轻了不少。
宁琮也不生气,笑嘻嘻:人家就喜欢在公公面前娇气呀。
他眉目转盼间自有一番颜色,时奕臣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就跟着好起来。
怎么弄成这样?
还不是为了公公,我才被鱼血喷溅。宁琮转着眼眸,一脸委屈。
时奕臣茫然,见他不懂,宁琮指指不远处房内长案几上的陶瓷煲汤锅:公公,你身上带伤还要天天去值勤,我心疼你呀,就想着让你多补补身子,好的快些。
诺那是我刚才才熬好的,鲜着呢。
时奕臣看着桌子上的汤锅,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受伤后因为记挂他的伤口而想方设法给他弄点滋补的东西。
心中一股暖流淌过,转而看宁琮对方脸色红润笑眯眯的回看他,时奕臣一把拉过他把他圈在怀中,有些动容:不会杀就让下人做好了,这园子里除了我就是你最大,你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做,谁敢搪塞你?自己弄的一脸都是,衣服是也有,带着腥味,再怎么也是王府里出来的世子,为他真就杀鱼做饭样样都来了,本该是件高兴的事。
宁琮心里确实有她,可见他身上弄的狼狈,他反而心里疼惜起来。
时奕臣的话让他心中发暖,觉得他在为自己考虑,喜的他想反手抱住他的腰,可眼下他不是矫情的时候。
公公,你身上有伤,还是放开我吧。宁琮整个人包裹在他的衣袖中,侧脸贴着时奕臣的胸,恰好离他受伤部位很近,宁琮吓得都不敢真贴,生怕那地方再出血。
时奕臣践踏要离开,另一只手一把抬起暗着他的后脑,把他重新按回去:没事儿,本公不是第一次伤了,上过药不会有事。
宁琮清晰的听着他胸膛传来的阵阵有利的心跳声,他想了下,小心无比的反手抱住他。
公公,鱼汤要凉了,凉了喝可就腥了。时奕臣把他按在心口就要喘不上气,他闷闷开口。
时奕臣闻言放开他,宁琮小脸红扑扑,拉着他:把汤喝了,我给你换药。
时奕臣点头。
喝的时候,宁琮极力诉说他的烧汤功底,吹嘘他的大厨本事,时奕臣几度呛到,他只是不忍心打击宁琮,他在皇宫十余载,什么鲜味没尝过宁琮这手艺,除了他,估计别人都不愿意动筷子。
看着色泽雪白浓厚,品相很好,可一入口,那就呵呵了。
汤不凉,腥味也不见少。
他打断宁琮,一口鱼汤艰难咽下,头皮跟着麻了下,面上带着诚恳道:别累着自己,后面让厨子做,你最近太操劳,做饭就别做了,只管着给我换药就好,你是这里的半个主子,怎的不会使弄下人了?你什么都包岂不是伤身?他放下勺子,声音也跟着低缓不少,好像宁琮这几天干了太多的活,他分外不舍。
宁琮简直感动,心里想着时奕臣终于开窍了,明白他对他的心了,居然说出这么暖人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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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他准备好好煽情一把, 然而时奕臣瞧着他的面容就知道他即将出口什么话,于是放下汤匙盛了一碗摆到他的面前,面色带着笑:你同本公一起喝。
宁琮点点头坐下, 端起碗, 入口, 这真是什么神仙味道。
他烧汤的本事什么时候下降这么多?
再看时奕臣, 他也看他;怎么了,为何不喝?
宁琮咕咚一声把鱼汤咽了, 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脸上都有些扭曲, 却笑眯眯的:公公,你最近几日都没有洗澡,我给你去准备些水, 好好擦擦, 擦完给你换药, 勤洗澡对身体的抵抗力很有帮助,不容易生病。说完,他不等时奕臣反应, 便起身像外面走去。
时奕臣自然不会拦着他,他巴不得宁琮赶紧走, 人没影后, 他嘘口气, 把鱼汤给倒进汤锅里, 头皮还在一圈圈麻着。
太难吃了。
晚间。
时奕臣披着中衣,胸/口/露/出大片雪白,头发湿漉漉,刚才宁琮给他洗了澡, 浑身都擦拭了一下,现在整个人都觉神清气爽,轻快不少,。
公公,换药吧。宁琮已经搬了药箱子过来,时奕臣走到床上坐着。
宁琮打开药箱,给他换药已经是非常熟练,可现在,时奕臣浑身都散发着洗澡过后的香气,宁琮换药有些心不在焉了,他心口那伤,他擦拭时,忍不住想用手轻抚按/揉,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时奕臣被他那柔软的指腹按摩的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宁琮上了草药前在他的剑伤处轻轻抚着,那红色刀疤最近颜色越发深,还带着些痒,这是刀疤后期会有的反应,宁琮那双手很轻的触碰,他似乎很了解他一般,知晓哪里痒哪里不舒服,他的手指落下的每一瞬间,时奕臣都觉得无比舒适松缓,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慢慢浸扰他的神经。
他双手撑在两侧,高昂着头身子向后仰去些,声音透着不自然:好了,上药吧。他觉得自己身体快要受不住这种奇异的感觉,又不想让宁琮看出来。
公公,这剑伤后期会很难受,你要忍着点,我在给你揉揉,这样淤血散的快,你也会少受许多罪。宁琮瞥见时奕臣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他卸了□□妆容,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素颜,所以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寸/皮肤包括毛孔大小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时奕臣的肩膀忍不住颤/抖合着深衣都跟着晃动,宁琮心里忽然想到了别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的手依旧按摩着,没有因为时奕臣的话而退开。
玉色皮肤上透着红色的长长伤痕,在烛光的映衬下,诡异又妖冶,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况且时奕臣的姿/势也很...宁琮觉得嘴里泛着渴意,手上劲道跟着大了些,但那些伤痕划的并不浅,这几天连着上药早就成愈合状态,皮肉相互衔接长新肉期间,这个过程最让人难捱,那种麻痒又不能随心挠,此刻宁琮的手在他身上动作反而很好的解决了时奕臣身体上的极端不适,力气似乎越大,他心口那伤痕处就觉得越舒服。
可这感觉,太陌生了,以往受伤没人这样对他,都是大夫匆匆换了药,换完就走,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承受,如今,宁琮时而轻缓时而用力的给他额外疏松,时奕臣有股心跳蹦出胸腔的感觉。
明明才洗过澡,房间内窗户敞开,夜风吹进,并不是很燥/热,但他额头就是生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随着宁琮手上的轻重缓急,他哑着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放平;可以了。他觉得自己像在一间蒸汽蓬勃的澡房内,一股道不明的气压将他整个人都充斥的窒息不已,可他却不讨厌这感觉。
宁琮终于停手,把旁边的药箱里的纱布拿出来 ,又把李大夫开的那特殊草药膏打开,开始细细上药,最终将他上身换好。
时奕臣暗自调整气息,拉开被子,躺了进去,看着宁琮放置药箱的背影,发现他的腰际那么纤细,似乎他一只手就可以轻轻环住,宁琮身材很好,上下比例匀称,尤其下半身在腰带的束缚下,走路时,他的腿显得格外修长,以往看着没什么,但现在时奕臣瞥着,总觉得那优美的身姿令他有片刻晕眩。
公公,往后每次换药我都给你揉揉好不好?这样你就好的快些了。宁琮走过来就开始宽衣,他们自从在一起同居后,早就不在意当着对方穿衣换衣这件事。
时奕臣瞧他一连串利落的动作,转过眼睛看着床前面的帘子,想着方才他的手指划过皮肤带来的一样触感,令他心惊,也让他回味。
宁琮半天听不到他的反应,凑过来不满道:公公,你不喜欢我给你揉?
时奕臣惊醒,瞅着他身子向后挪了下,笑了下:没。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面我给你一天捏一次。宁琮露出欢喜的笑脸。
时奕臣点点头,而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揉一次就让他老命失了半条,要是天天按摩那他.......
这么想着,宁琮已经滚进了他的被/子,一把抱住他,一脸满足,时奕臣比别的男人少了那么点儿东西,这会宁琮侧着身子一把抱住他的腰,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那比他多出来的一块直直磕在他的身上,没有想像中的软和,反而带着些叫/嚣,他低头看宁琮,宁琮一头乌黑秀发垂散在他身边,像溪水畔的浣纱布,轻盈美妙,属于宁琮特有的香气又在他鼻腔内飘摇,他的身子跟着紧绷起来,他觉得现在比让他处理最艰难的案子还让他头疼。
他公事处理不好可以找下人撒火出气,可现在,自己一腔内火无处发()泄,他又不能把宁琮怎么了,只好自己承受这从未有过的异样。
公公,你身体怎么那么烫?宁琮忽然抬头满是关切。
那星眸太纯粹,没有一点杂质,时奕臣暗沉了眸子,一把将他两换了个他士宰他的姿势,自上而下的窥视他,宁琮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一声。
公公。
叫什么叫?他有些愠怒,二十多年还未曾有过如此让他难看的时候,他瞪着他,语气不善:你是不是故意的?觉得本公比你少了点东西,你就肆无忌惮的对着我毫不检点?
宁琮: ... ...这人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哎一声惊叫,时奕臣突然出手,他觉得这力道比他上次在澡房内时奕臣握的还要重,他又怎么得罪他了?
公公。宁琮立即示弱,眼泪巴拉的看着头顶之人,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
时奕臣面色冷沉,一言不发,要不是那里传出的感觉,现在整个屋内就是无人的状态,万籁俱寂,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见的状态。
本公同你见过的那些男人不同,但是要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我会不能?时奕臣贴他进了许多,一双眼眸熠熠,观察着宁琮的每一个举动,他把他的心给搅乱了,现在他并不想要手下留情,所以自然的,宁琮眉头就蹙了起来,额头也被他逼出汗来:难受。
宁琮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心头那股不知名火烧的更加茂盛:你不是说喜欢本公吗?你说那么多做那么多,是不是想要现在这样?
宁琮呜咽,时奕臣忽然这样对他,难道刚才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上药时,他就敏锐的发现时奕臣的不对劲,故意在他心口受伤处流连,没想到被他猜对了,其实被时奕臣对待身体并无多大的排斥,他也不想矫情推搡,茶里茶气的说着什么不要,别,之类的虚语。
素颜的时奕臣真是绝了,特别是现在带着伤,一身飘逸中衣翩跹,红艳的唇畔透着丝苍白就像吐了果色唇膏,配合他本就清冷淡漠的气质,与内在那股喧/嚣着要破壁而出的隐忍y念结为一体,让他此刻散发出任何人见了都不忍移开目光的别致诱//惑,宁琮哪里经受的住,他直直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进他的颈子,也不装了,覆在他耳畔低语:是。
... ...
西厂地牢内。
洛凌一人置身偌大的牢房,里面只关着他一人,隔着墙壁,他似乎可以隐约听见隔壁鞭笞的声音,一声声落下又一条条扬起在抽下,合着关押犯人的凄厉叫喊,洛凌皱着眉头,鼻腔内似乎都充满血腥味。
他此番前来的目的达到了,自己没本事动摇大兴皇室的根基,但是大兴的皇帝可以,没想到自己一张脸也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会同他来的使臣也不知被关押在哪,估计是回不去了,八成会被腰斩再此,一想到这里,洛凌那张妖娆的脸上就忍不住绽放笑容,所有跟西陈皇室有关的人与事,他都痛恨,死吧,死吧,把那些使臣连着西陈都给灭了,虽然他不喜欢这个狗皇帝,但是要他选,他宁可让西陈都落与方才那个男人之手。
洛凌瞧着墙上的铁窗,那么大的地牢窗子就那么小一点,光亮几乎都折射不进来,这里又冷又潮湿,呆久了身体居然感觉不大舒服,他的身上还有伤,那个太监武功高强,虽然他自诩不差,可在大兴皇宫里作乱,以少敌多,拜下阵来几乎是可以遇见的事实。
他并未想过要赢,只是借着自己是西陈使臣的身份行刺,让大兴皇室把怒火牵扯道西陈皇室罢了。
当啷他的脚上带着镣铐,镣铐的另一端牵扯着墙壁,他只可以在固定的小范围内活动,要想离开这里,恐怕是难如登天。
他看过了,这铁链都是用精铁炼制,就算他不受伤面对这种级别的捆绑,多半也是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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