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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暮遥刚进了后院,就看见晓莲坐在地上,拿着个玉哨在手里愣愣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暮遥走近一问。
晓莲见人赶紧将玉哨收好,慌张道:“无,无事,奴婢这就回房收拾东西。”
正坐在房顶上的紫陌见此,转头对坐在她旁边的如昼道:“师兄,你说这王妃娘家的几人怎么各个都古里古怪,心事重重,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啊?”
如昼:“……你说为情所困?”
“可不是吗,手里拿着东西莫名其妙地发呆,与人说话时牛头不对马嘴,但偶尔又会不自觉地傻笑几下,这不是为情所困,是什么?”
见如昼不应声,紫陌用手肘撞了他下又道:“师兄,你说是不是?”
空气中略微安静了几秒后,如昼眉头舒展,嘴角轻扬,而后轻轻“嗯”了一声,便飞身离开了。
留下紫陌在房顶吹风。
今日这一个二个的都怎么了?
莫名其妙地发呆,与人说话时牛头不对马嘴,偶尔又会不自觉地傻笑几下,紫陌思量半晌,这话套在今日师兄的表现上好像也是全中?
第52章 三公主?南夷来的?……
三日后, 春日宴。
这春日宴往年并未办过,今年是头一遭,定在了皇宫内的御花园来办。左右不过做些是赏花、弹琴、听曲儿之类的事情, 原本也没什么大事,宫外人图个热闹,宫内几位嫔妃可是心里清楚, 不过是皇后复宠后来彰显一下自己的地位罢了。
看破不说破,这是宫内嫔妃们都心照不宣之事,所以今日便也都一个个的笑意晏晏地前来赴会了。
暮语为了赴这场春日宴,三日来可没少费工夫, 还特命人寻了一位宫里教导礼仪规矩的嬷嬷到王府前来,学了好些宫里的礼仪规矩,一颦一笑,走路喝茶都是有讲究的。
暮语先前入宫都是和王爷一起, 王爷只说什么都不必理会, 跟着他便是了。今日换了自己只身赴会, 才发现宫里的礼仪规矩真真是复杂繁琐。
原来王爷当初为自己省却了这么多麻烦事,暮语也是今日才知, 心里又暗自感动了一番,晚上趁王爷睡着时又偷啄了他几下, 心里别提多美了。
暮语今日着一件暗紫色缕金祥云纹宫装,海棠花步摇, 清丽的五官只略施粉黛, 端庄而又不过分出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单从打扮上挑不出半分差错来。
暮语坐在挂着“南安王府”木牌的马车上一路朝宫门而去,路上其他车马见了王府木牌都是避之不及的, 唯独暮语坐在车上有些紧张。
“王妃别多想了,”紫竹坐在暮语身旁劝慰道,“正如王爷所言,这上京城中,无论宫里宫外,合该都是其他贵女见了您紧张害怕才是,王妃有何可紧张的?”
暮语点头,确也是这个道理,想起临出门前王爷对自己所言:“万事还有本王在。”便立即放松了许多。
阳光和煦,春风习习,车轮碾过青石板路轱辘转动,很快便到了宫门口。
紫竹搀着王妃刚下马车,便有人上前来请安。
“给南安王妃请安。”说话之人容貌清秀,说话柔声细语。暮语一时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便端着王妃架子,礼貌对她点头微笑了下。
紫竹瞧了眼请安之人所乘的马车,上头挂着“宁郡王府”的木牌,便附在王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暮语了然,宁郡王妃许清柔,上次除夕宫宴时,两人相谈甚欢,除夕那晚她喝断片之前,还留有印象的最后一张脸便是她,难怪觉得有些面熟。
宁郡王妃与暮语年纪相仿,性子活泼,上次两人在除夕宴上就聊得十分投缘,故而今日再见也不显生疏,两人便结伴而行。
“清柔犹记得上回与王妃一同饮酒,王妃酒量极佳,宫中酿酒技艺精湛,上回的梅子酒就是宫里独有的。”宁郡王妃说着喜上眉梢,“听闻今日的春日宴,皇后娘娘特又准备了春日桃花酿,也是宫内特有,听闻却是比梅子酒还有香醇,一会儿我们再一道饮上几杯。”
想起上次除夕自己喝完酒吐了王爷一身的窘态,暮语就有些脸红,何况今日王爷多次提醒她不得饮酒,虽然这桃花酿被宁郡王妃夸得天花乱坠,但暮语还是理智道:“近来身子不适,不便饮酒,望宁郡王妃见谅。”
别人说这话,许清柔或许会再劝上几句,但南安王妃还是算了,想起京中流言蜚语,她不敢劝,只悻悻点了点头道:“自是王妃身子要紧。”
许清柔性子活络,见南安王妃性子不高,又一转话头道:“王妃可知今日皇后娘娘办这春日宴所为何事?”
暮语摇头,心道只要不是来找我的事就行。
许清柔将身子略凑近了些,低声道:“听闻皇后娘娘今日有喜讯公布。”
暮语才想起,先前回侯府之时,母亲曾提过一嘴,宁郡王妃的生母和当今皇后娘娘乃表姐妹,两家也算沾亲带故,故而许清柔所言或许属实。
“那宁郡王妃可知是什么喜讯?”暮语道。
许清柔摇头:“皇后娘娘高兴,一会没准还有赏赐,至于喜讯什么的,一会不就知道了。”
言谈间,两人已行至御花园,此时御花园中桃花盛开,昨日刚下过雨,空气中花香夹杂着泥土的清新气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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