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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允将暮语抱入浴桶中,暮语不安分地在水中胡乱扑腾,一时水花四溅,谢承允强忍住将她打晕的冲动,帮她擦拭身子。暮语此时也折腾地有些精疲力尽,沐浴在热水中困意很快袭来,便软软地靠在浴桶边闭上眼睛。
谢承允今晚可算被她折腾够了,洗净之后又将她从浴桶中抱出,盖上大氅抱回房中,而后唤了晓莲来帮忙,确认她睡着了之后才自己去了净室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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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后,翌日醒来便是一阵头疼。暮语醒来时,辰时刚过,她扶了扶额头,对昨晚发生之事毫无印象,这般头痛欲裂,难不成是被人打昏了?
带着这个疑问,她起身穿好衣服,便去了后院。这个时辰王爷多半在后院练剑,果不其然,暮语看见手持长剑,身形流畅的谢承允正在院中。
暮语最喜欢看谢承允练剑时的样子,剑法流畅,霸气十足,暮语眼中不禁流露出钦慕之色。只是今日王爷的剑法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多了些凶悍、强劲之意,暮语似乎明白过来后院原先那些树木是如何被砍的了。
一套剑法练完,谢承允收敛剑气,将剑收入鞘中,回身看见一脸崇拜的暮语,仍然面无表情。
“夫君怎么了?”暮语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
谢承允不应声,脸色仍是铁黑。
“夫君,”暮语又唤了一声,“新年吉祥!”
谢承允终是没有忍住,被她气笑。
暮语见他笑了便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又帮他拭干额头的薄汗,两人一路走着,暮语问道:“夫君,昨晚从宫中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只觉得今日头痛的紧,难不成是昨晚有人偷袭我?”
这不问还好,一问谢承允脸色又黑了几分,只不悦道:“忘了就算了。”
他这么一说,暮语更觉得是有人将她打晕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便闭口不问,随谢承允一道用了早膳。
今日初一,王府在王妃的吩咐下一早挂上了红灯笼红绸带,颇有几分年味。
暮语虽不太懂持家之道,但却知道没人不喜欢银子,于是便交代徐管家给每人多发三个月的赏钱,负责后院园艺的侍从更是多发半年的赏钱。王府上下一片感激涕零,王妃真好,不仅能带大家脱离王爷的冷脸,还给大家发银子!
徐管家自南安王府开府以来便在府中任管家一职,多年下来,府中不论平时还是过年皆是冷冷清清,今年府上终于有了年味,也有了王妃,他偶然能看见王爷不经意的笑容,便都满足了。
午后,王妃又亲自给望星居中的几个侍从额外派发了赏银,派到晓莲手上时,暮语稍顿了顿问道:“昨晚是你在院中值守吗?”
晓莲点头。
“那你和我说说昨晚发生了何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无。”
“昨晚王妃喝醉了,”晓莲尴尬地抽了抽嘴角继续道,“吐了王爷一身。”
暮语:“……”
原来如此。
难怪王爷从早上起就一脸的不高兴。
“你怎么不早说。”暮语埋怨道,说完就直奔书房去找谢承允。
谢承允正在书房中查看元州地图,刚看了没一会,暮语便手捧糕点,一脸谄媚地进了书房,讨好之意明显。
“夫君。”暮语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谢承允低着头,视线并未从地图上挪开半分。
“夫君,”暮语又唤了一声,“吃块桂花糕。”
其实谢承允心中早就不生气了,最气的时间都忍过去了,现下又有何可气?只是他少见暮语这般狗腿的模样,便想逗弄她一番,就故作寒声道:“何事?”
暮语冲他咧嘴一笑,讨好道:“昨日之事晓莲都和我说了,你别生气了。”
谢承允不应声。
暮语疑惑地打量了他两眼,见他面色平缓,默不作声,往常谢承允也总是这般淡淡的样子,暮语便以为他气消了,于是将桂花糕放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任由他看着手中地图。
谢承允:“……”
从未见过如此敷衍的道歉。
暮语一口一个桂花糕,香甜软糯,原本一碟五个的桂花糕很快便被吃光,她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端起盘子就准备离开。
谢承允清了清嗓子。
“夫君,还有事吗?”
“本王的桂花糕呢?”
“啊?”暮语看了眼手中的空碟,心想还以为你不吃呢,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被,被我吃光了,我再去厨房帮你拿些过来。”
“不必。”谢承允打断道。
谢承允原本还心绪平静,将昨晚之事抛诸脑后,怎么今日暮语一番道歉下来,好像更生气了?
暮语瞧了瞧谢承允逐渐黑沉的面色,暗道不好,忽然心生一计,只乖顺地走至书桌旁对着谢承允的脸蛋快速地亲了一下。
谢承允却不想在放过她,起身吻上暮语的唇瓣,带着些许蛮横和霸道,口中充斥着桂花的香气,半晌之后才满足道:“就算本王吃过了。”
暮语脑子嗡嗡作响,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夫君这是不生气了?”
“生气如何,不生气如何?”
暮语:“……”
自己好像话太多了。
拿起桌上的碟子就准备落荒而逃。
“过来。”谢承允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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