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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妈叹了口气,付了两千块拿着平安符就回了家。
刘大妈走后,李大妈一脸警告地看着卜清:“你骗得过她骗不过我,我不会让我的老姐妹们再被你们这些骗子骗的!我们辛苦挣得养老钱,不是拿来给你们这些骗子养老的。”
直到最后,她还是笃定卜清是个骗子。
说完,带着大妈们全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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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妈捏着平安符回了家,心里不知道多复杂,理智告诉她那小姑娘是骗她的,但她又忍不住期待这个平安符是有用的,她思前想后一晚上,还是拿起手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刘迁一大早接到刘大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的电话,当即和领导请了假,火急火燎的往家赶,等到一进家门,就看到刘大妈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愁绪。
刘迁赶紧询问,“妈,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刘大妈见到儿子回来,脸上的愁绪更深了:“我没病,就是有事找你。”说着拿起桌上的平安符递给刘迁:“妈给你找大师求了个平安符,你带上。”
刘迁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妈,你不会找的是小区对面那个破道观的小姑娘吧,李阿姨她们不都说了是骗子吗,上次就被骗了一会,这会你怎么还信啊。”
“你的事我放心不下啊。”
刘迁叹了口气:“妈!我都跟你说了那就是那老道士瞎说的,啥三十五岁必死,我就是最近有点倒霉,哪有啥大事,你别自己吓自己。”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哪里会信这么荒谬的事情。
刘大妈见他这样不在意的样子就心急,又没办法说服他,只能说:“那大师说了,你是和鬼结了仇,被怨念缠上了,你别不当回事。”
刘大妈这话一出,刘迁更笃定她被骗了:“我啥时候和鬼结过仇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就是想结仇我也得有时间吧。”
“迁儿……”
刘迁确定了刘大妈没事,重新穿上鞋:“妈,我不跟你说了,我这还是临时请假过来的,公司事可多了,我得赶回去。您下次可别装病了,到时候您没生病,我都要被您吓出病了。”
刘大妈没办法,只能拿着平安符塞到他胸口的袋子里:“你带着我也安心一点。”
“唉,行行行,我带着总可以了吧。”刘迁没办法,只能带着平安符让刘大妈安心,避免被唠叨。幸好那平安薄的跟纸一样,放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飞快地出门,现在正是交通高峰期,去公司的几条路现在堵的正严实,为了尽快赶到公司,他只能挤地铁赶过去。
地铁上人很多,刘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子,这条地铁线路直通他公司,也不需要换乘,加上这几天为了公司新项目天天熬夜,他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xx站到了……”
刘迁猛地睁开眼睛,懊恼不已,自己怎么睡得这么熟,差点坐过站了。
他站起身,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上车时挤得满满当当的地铁车厢,现在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了,这一站也不是终点站,而是人流量最多的站台,按理说车厢应该挤满了人。
刘迁疑惑地走到地铁门边,等着到站下车,地铁飞快略过,很快到了站,打眼望去本该挤满人的地铁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刘迁不由得有些心慌,只能不断安抚自己,这种情况虽然不多见,但也是有发生的可能性的。
可下一秒,他不小心瞥到地铁门玻璃上的投影,空无一人……
自己明明站在地铁门前,玻璃上本该倒映着他的投影,可他左看右看,依旧是空无一人。
太诡异了!
刘迁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环顾四周,可偌大的地铁车厢只有他一个人。
不,不止他一个人,车厢的角落还有一个人形一般的黑影。黑影见他看过来,明明没有五官的脸上诡异地扯出一抹笑。
刘迁慌张地往后退,直至靠到地铁门上,地铁到站,门却不开了……
他疯狂地拍打着地铁门,跑出去,跑出去就好了!
地铁门没打开,那黑影却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这黑影力大无比,掐得刘迁无力的张开口,舌头往外伸。
黑影沙哑粗粝的声音响起:“我和你结仇的事,忘了?”
刘迁突然想起刚刚他妈说的话,那骗子道士说他与鬼结仇……
大脑充血外加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双重夹杂下竟然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遗忘的事情。
他确实与鬼结过仇!
那是他年纪还小的时候,跟着他妈回了趟老家,他自来熟很快就和村里的小孩们混熟了,从小在城里长大的他对乡下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玩一玩,乡下的孩子也乐意和他玩,带着他上天入地玩。
玩着玩着乡下的孩子就把他带去了坟地,乡下的坟地和他在城里墓园见到的不一样,修得很壮观,莫名像金字塔,只不过没有棱角都是圆形,而坟场有一座坟比其他建得都要壮观。起初乡下孩子把他带去只是想要吓一吓他,他那时候是最虎的年纪,为了证明自己不怕,甚至还跑到坟场最壮观的墓上撒了泡尿,下来的时候太心慌,还踢了墓碑一脚。
他这样勇敢的举动自然获得了乡下孩子的尊敬,他自己也沾沾自喜,可当天晚上他就做了噩梦,梦里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和自己说绝不让他活过三十五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害怕,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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