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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赶快长到二十岁,嫁给它家男主人。”贺忱将相框放回去,懒懒地道,“下半辈子管你吃到腻。”
“……什么意思?”
御枝嚼动的下颌慢慢停下,低头看看饭,又抬头看看贺忱,难以置信,“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做的。”
听出她的震惊,贺忱似笑非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除夕炒个茄子也能把自己毒进医院。”
御枝不太敢信,又拎起柠檬水:“这个也是你做的?”
贺忱:“嗯。”
“……”
御枝吃不动了。
怪不得他问她点什么。
怪不得他说柠檬水没有吸管。
她为什么能捡到这样的男朋友。
长得那么好看,会打球,能帮她补物理,做的饭也很好吃。
关键是还有可爱的耳朵和尾巴。
御枝的眼睛里开始冒小星星,她放下筷子:“小贺同学。”
“嗯?”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很少这么直白,贺忱的耳背有些红,嘴上却淡定地哦了下,问。
“有多喜欢?”
御枝毫不犹豫:“喜欢到多看你一眼,连咱俩以后埋哪儿我都想好了。”
贺忱:“……”
这想的着实有点远。
御枝舌尖舔掉嘴角的酱汁,又叫了声:“小贺同学。”
她像只兔子,喂饱之后就开始撒娇。贺忱很受用,甚至有些想冒耳朵,连忙喝口饮料压下冲动,配合地应。
“嗯?”
“你让我好感动。”御枝诚恳地问,“所以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噗——”贺忱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赶紧往后仰头,躲开这人作恶的手,“等一下,你很感动和想摸我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当然有。”御枝伸手去rua他头发,“你的耳朵呢?怎么样才能冒出来?让我摸一摸好不好?”
贺忱被她弄得头发凌乱,狼狈地起身逃开,像个被调戏的黄花闺女。
“你能不能矜持点?”他没好气,“再这样我打妖妖灵了。”
御枝趴在椅背上笑。
没笑两下,忽然一顿。
门外客厅传来哐当响动,而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显然贺忱也听见了,瞬间安静。
高跟鞋停在御枝房门前,拧了下门把,奇怪地诶了声。
“枝枝你在吗?”兰禾在门外问,“大白天的怎么把门锁了?”
没想到她妈离开两个小时又突然回来,御枝刷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心里犹如千万匹羊驼奔腾而过,慌得一批,极力保持冷静:“在啊。”
她对贺忱疯狂使眼色,“妈妈我在换衣服,等会儿就开门。”
“好。”
兰禾没再拧门,但也没有走。
看懂御枝的暗示,贺忱用气声问:“你让我躲到哪儿?”
兰禾在门口等了会儿,低头看一眼腕表,又叩响门。
“枝枝,你换完衣服了吗?”
“换完了。”房间里传来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门被拉开,御枝露出个甜甜的笑,“妈妈。”
她身上穿的还是自己走时那套衣服,只不过又添了件薄外套,兰禾疑惑:“你不是说在换衣服吗?”
御枝目光飘了下:“嗯……本来穿的是别的外套,但那一件的拉链缠上头发了,费了点时间脱掉。”
兰禾没怀疑,径直走进御枝卧室,在床尾的被角下摸出一把钥匙:“果然在这,到了机场发现仓库钥匙掉了,就又赶了回来。我这记性。”
御枝配合道:“找到就好。”
兰禾将钥匙放进手包,这才发现御枝床上躺着只一人高的玩偶熊。
她不解道:“这不是你六岁的生日礼物吗?都锁在衣柜里多少年了,你怎么又给拿出来了?”
兰禾说着,要把玩偶熊再放回衣柜里。御枝扑上去拦住她,目光迅速往衣柜处瞟了眼,咽咽口水:“妈妈,我晚上一个人睡太孤单了,你和爸爸都不在家,我想让它陪陪我。”
兰禾:?
你不是一个人睡几年了。
兰禾到底是疑心重的,御枝这副模样让她起疑,目光缓慢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侦查什么似的。
御枝吓得心跳都要静止了。
最后兰禾的视线落在她书桌上,那里放着没吃完的甜点和煲仔饭,更重要的是,书桌前是两把转椅。
完了。
御枝指甲掐进掌心。
忘记收拾现场了。
果然,兰禾又看向御枝,脸上表情难辨,声音低下来:“枝枝。”
“……嗯?”
御枝不敢呼吸。
怎么办怎么办。
坦白还是承认,承认还是坦白。
御枝脑子疯狂转动,听见她妈问:“你是不是在跟玩具玩过家家?”
“?”御枝,“啊?”
“不然你把玩偶熊搬出来,还守着两把椅子。”兰禾心疼地摸摸女儿发顶,“是爸爸妈妈工作太忙,让你孤单到只能找玩具陪你一起吃饭。”
御枝眨巴眨巴眼:“……啊。”
心脏咚地落回肚子里,她故作坚强地摇摇头,“没关系的,我可以理解。”
看来兰禾确实怀疑过她。
但怎么都没想到,她现在胆子大到敢在家里藏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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