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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光看着有什么用?”赵维鑫坐在孙迅旁边,翘着二郎腿当狗头军师,“你主动出击啊。”
虽然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贺忱也没否认,不耻下问。
“怎么出击?”
赵维鑫满脸这还不简单:“你就当着那男的面,宣誓一下所有权,展现一下男友力。知道男友力咋展示不?三个词,壁咚、掐腰、捏下巴。”
“懂了。”
贺忱同志悟性极高,果断起身。
走廊上。
“所以学姐,我真的觉得你特别优秀。我钢琴也考过了十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以后可以……”
小学弟红着脸述说心意。
贺忱听得耳根子发麻,选择性忽略他,一眼看见御枝正努力踮起脚,伸手在够走廊置物柜上的一本书。
真是没个眼力见儿。
单身一辈子吧你。
贺忱瞥小学弟一眼,表情冷漠地从他跟前经过,径直走到御枝身后,凭借身高优势,轻轻松松越过御枝头顶,先她一步取下那本书。
“呐。”贺忱靠在置物柜,将书递到御枝面前,淡淡,“不用谢。”
御枝睁圆眼睛瞧着他,像是非常感动,然后骂道:“我好不容易放上去,你又给我拿下来干嘛?!”
贺忱:“……”
“对不起兄弟。”赵维鑫表情非常诚恳,“你出去之前,我实在是没有料想到局面会如此尴尬。”
他兄弟已然自闭,头埋在试卷里闷声装死,倔强地抠着三室一厅。
赵维鑫想笑又不敢笑,正要再安慰两句,御枝进教室了。
他立马闭上嘴。
可算打发走了小学弟,御枝在位置上坐下,从桌洞里找书,却掏出个粉嫩嫩的东西:“这是什么?”
布偶软绵绵,御枝认出来。
一只吹风机猪,乔治。
她不解:“谁送的?”
后座孙迅道:“体育班男生。”
——怎么又多一个?
贺忱牙疼地把脸扭过来,恰好看见御枝用手指捏了两下猪耳朵,又不感兴趣地重新放进桌洞。
就那么两下。
他无可避免地想起在仓库的那一晚,她也是这样捏着自己的耳朵尖。
「你知道吧?」纤细手指在竖耳上揉了下,「那种可爱的犬类动物。」
耳根又开始发烫,贺忱咽了下干涩的喉咙,匆匆别开视线。
=
事实证明,那只猪并不是只普通的吹风机猪,因为它带来了后续效应。
御枝放学被堵了。
她本来骑着自行车,边踩脚蹬边思考晚自习化学小测的最后一道题,谁知在小巷里拐个弯就被人拦下。
而且明显是有备而来,
“你是叫御枝吧?”为手首的男生染着一头堪比改革开放的红毛,挑着下巴说,“我们大哥看上你了。”
御枝刹住车:“啊?”
红毛看她满脸懵逼,补充道:“我大哥送的礼物你收到了吧?”
“……你大哥?”御枝想起桌洞里的乔治,“哦,你说那头猪?”
红毛脸一黑:“你他妈骂谁呢?”
御枝反应过来这句话有歧义,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在骂他。我是问他是不是送了头猪?”
红毛显然也不确定,扭头和黄毛对接一下情报,又把头扭过来。
“对,那个佩奇。”
御枝本想纠正人家叫乔治,又觉得没必要,道:“现在还在我抽屉里,明天让你大哥过来拿走。”
“拿走什么拿走,我大哥可是难得能看上谁。”红毛居高临下地瞅着她,“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御枝:?
每当我打出问号,不是觉得我有问题,而是觉得你有问题.JPG。
这到底是哪儿来的憨批。
都2020年了,还流行做大哥陈浩南的女人吗?
有病吧。
御枝无语地骑着自行车想走,还没踩上车蹬,后车轮被人用脚拦下。
“你们到底想干嘛?”御枝有点不耐烦了,“我着急回家。”
红毛颇为无赖地抬脚在她车轮上蹬了下:“那你赶紧同意呗。”
街道上灯火通明。
有个高挑纤瘦的身影从路边一家便利店走出来,即使十二月底也穿着件酒红色长大衣,黑色马丁靴。
她低头按动两下打火机,新买的女士烟从兜里露出半截。
电话那边的人听见动静:“大小姐,你还没戒烟呢?”
“嗯。”蓬姚抬起脸,随手将长发挽到耳后,坦然承认。
男生调侃:“你家小竹马天天看你那么严,你胆子不小啊。”
“他高三忙着复习,这不没空管我吗。”蓬姚转两圈打火机,“别跟他打小报告,不然取你项上狗头。”
“我哪儿敢啊……”
那边的人还在叨逼叨。
蓬姚没再听,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街道对面的小巷子里。
几个发色各异的男生将一人堵在巷里,为首的红毛神色跋扈地说了句什么,少女眉毛揪起,厌恶地撇头。
蓬姚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又看看清她的脸,是之前在一中碰见的。
那个小可爱。
蓬姚眉梢抬了下,往对街走。
红毛的脚还卡在车蹬下,御枝努力按捺脾气:“你们听不懂人话吗?说了我要回家,再这样我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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