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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傅子秋不舍得动家法。
傅温言抿了抿唇,没有答应,却问:“是哪个混蛋告状?”
傅子秋立刻怔住,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这才低喝:“住嘴!这事是皇上告知我的!”
傅温言:“……”皇上为何这般多管闲事?!换做是旁人,傅温言必定会报复。
但对方是皇上,傅温言只能选择沉默。
既然已经被父亲知晓了,他不狡辩。
此时此刻,傅温言反而心里踏实了。
他仰面看向自己的父亲,情绪十分稳定,像是打定了某个注意:“父亲,我不想定亲了。”
“你、你再说一遍?!”
傅子秋原本以为儿子只是暂时误入歧途,终究会回头。
可眼下,却见太子态度决绝,都不愿意定亲了。
傅温言言辞坚定:“父亲,儿子有罪,可儿子不会答应定亲,也不会随便成婚,儿子对白屠……是儿子一厢情愿,强迫了他,与他毫无干系。”
索性,把所有的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吧。
这是他唯一能替白屠做的了。
傅子秋一阵头昏目眩。
竟不是白屠/勾/引,而是自己的儿子/强/迫/了人家……
傅子秋抬起手中马鞭:“脱了,家法处置!”
傅温言照做,半点不反抗。
衣裳退下,傅温言的上半身到处遍布红痕,一看就知道是指甲划痕,看着痕迹还算新鲜,应该就是这几晚留下来的。
傅子秋见状,老脸一红。
他与上一任白郡王还算是故交,而今自己的儿子强迫了故交的儿子,傅子秋一时间无法原谅他自己。
一定是他教导无妨,不然怎会发生这种事?!
“啪!”
第一鞭子下去,傅温言一声不吭。
……
半晌之后,傅子秋累了,他停下了手头的鞭子,见儿子背后已是血肉淋漓,他也实在不忍心了。
关键是,傅温言是铁了心了,就是打死了他,也未必会让他松口。
傅子秋喘了几口气,一手放下了马鞭,一手指向了儿子:“你、你……尽快成亲!不答应也不成!”
傅温言跪的笔直,额头都是汗珠,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吱一声。
傅子秋离开了,他需要喝点茶,让自己压压惊。
傅温言站起身,随手捡起衣裳,一件件重新穿上。
*
白屠手中握着瓷瓶,里面是晓芙特制的金疮药。
他的眼线到处都是,傅大公子被动用家法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他没费什么劲就能查到。
温温竟说……是他/强/迫/了自己……
白屠难得失神,他素来没心没肺,否则……岂能昧着良心活到今日。
动/情/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白屠一人站在廊下,静静等着。
温温会来的吧……
正思量着,墙角突然传来动静,有人翻墙而来。
白屠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傅温言朝着自己款步走来。
月/色/阑/珊下,男人眉眼如画,虽是略显憔悴,但京城第一公子的风采又在。
白屠直接怀疑,他起初就是对傅温言/见/色/起/意。
“你来了。”
“嗯。”
两人四目相对,很是默契。
房门打开,傅温言跟着白屠入屋。
白屠早就点好了香料,屋内灯火如豆,浮现袅袅,哪里是男子的屋子,分明是闺房。
傅温言禁止走向圈椅,兀自落座,然后主动退下了外裳。
不久之前受了一百鞭子,虽然父亲故意手下留情了,但伤势也不轻。
不用傅温言开口,白屠就打开药瓶,走到了他的身后。
两人斗智斗勇了数年,默契很好。
金疮药碰触伤口,傅温言疼得肌肉抽动,虽然身子僵了僵,但依旧不吭一声。
白屠看着傅温言后背的数道鞭痕,心疼极了。
好端端的皮肉,再不完美了。
不过,温温依旧是温温,白屠并不嫌弃。
上好了药,白屠刚走到傅温言面前,就被他搂住了腰,上臂用力,将白屠抱在了身上。
白屠倒也不拘小节,没有推搡。
白屠语重心长:“温温,你这又是何必?这不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我……终究是要与旁人成婚。”
傅温言置若罔闻。
世人都道,男子最绝情。
可他却觉得,真正绝情的,是女子。
他故意道:“那你想要什么?我下你上?”
白屠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过来:“……”草率了啊,现在的温温,已经不是往日的温温。
此刻的温温,就像是被揭开了封印,完全不受控制。
两人对视,傅温言又说:“今晚我不方便,就劳烦你出力了。”
白屠咽了咽口水,不是馋了,是怕了,道:“若不……今晚歇息?”
傅温言轻笑,白屠永远不知道,他此刻有多欢喜。他敢于毫不避讳的在父亲面前承认,也完完全全让自己放下一切束缚。
他已经十分明了了自己的内心。
傅温言长臂一勒,让白屠直接贴紧了他:“那不行,子/嗣/传/承/是大事。”
白屠:“……”惊呆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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