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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她作为一个郎中,岂会不了解呢。
就连男子身上的一切疑难杂症,她也颇有涉猎。
萧慎正在极力平复内心的暴戾,远处的笛声还在持续不断传来,他脑子里无数厮杀哀鸣,闻着鼻端药香,宛若有股悠风荡过,一阵阵抚平了他/狂/躁/灼烫的心扉。
晓芙在推他,萧慎没有彻底恢复清明之前,必然不可能让她看见自己的赤瞳,更是不会让晓芙知道,他就是她口中所提到的疯子。
无计可施之下,萧慎的唇在了晓芙脖颈间,他吻了上去。
细腻的肌肤触唇,萧慎完全是出于本能,双/唇/细/细/碾/压,感受着/肌/肤上的温热与馨香。
一瞬间,晓芙彻底僵住,梦境中熟悉的悸动与酥/麻涌了上来,她仰起脖颈,嗓音柔了下来,绵柔婉转:“夫、夫君……不行的!你我不能这样……你快放开!”
萧慎享受着这一刻的祥和平静,远处的笛声仿佛被屏蔽在结界之外,他仍旧可以听见,但笛声已无法激起他暴戾。
然而,虽是克制住了走火入魔,萧慎一时间忘记了停下自己的动作,他的唇摩挲着细腻肌肤,不知不觉上了瘾。
晓芙大惊,她整日钻研药人,对男子的身体结构岂会不了解?
“夫君……你、你/.戳./到我了!”
晓芙又试图推开萧慎。
躲在暗处的傅温言急出了一身汗。
孙姑娘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这间屋子的房门都没关,太子殿下就如此迫不及待?
笛声还在继续,殿下到底会不会走火入魔?他之所以留在此处,一来倘若殿下突然失控,他可以及时上前制止,二来今夜许会有黑衣人出没。
故此,傅温言思量过后,还是决定暂时藏身此地。
然而……
此刻的傅温言突然意识到,他如若再待下去,可能要承担东宫司寝官的压力了!
殿下啊殿下,你还伤势未愈,现在就做这种事,真的好么?就不能暂时忍上一忍?!说好的心如止水,方能成就大业呢?
傅温言正天人交战,萧慎一掌握住了晓芙的双手,摁在了她的头顶,不允许她继续推搡。
男人附耳,情难自抑,但到底还是被他强行控制住了,嗓音低哑道:“好娘子,你听话,就这么别动,为夫就抱一会,什么也不做。”
晓芙红着脸,心头小鹿乱跳。
现实与梦境果然是不一样的,梦里如何的狂风暴雨,她都尚且可以承受,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要出窍了。
另一边,傅温言在黑暗中失望的摇了摇头。
就抱一会,什么都不做……?
殿下如今这么会/哄/骗/小姑娘么?
他都快不认识太子殿下了!
傅温言蹲在黑暗处,汗滴自额头滑落,不幸中的万幸是,床榻上没有动静了……
此时,卧房门扇大开,风烈与风影在外面,完全搞不清状况,一头雾水。
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一个问题啊。
*
银月逐渐从铅云中探出头来,月华倾泻一地,月影斑驳的树林中,鬼影如魅。
近大半个时辰了,吹笛子的黑衣人早就中气不足,再这样吹下去,别说是引出太子殿下,他只怕要气绝当场。
照着曲谱吹奏了一遍又一遍,他已完全不需要照看曲谱,这首曲子已经烂熟于心了。
然而,别说是太子了,就是一只耗子也没瞧见。
水长东已忍无可忍,他这人本就格外招蚊虫,闷热使其更加烦躁,他从隐蔽之处走了出来,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笛子,当场掰成两端:“……骗子!耍老子呢!”
吹笛的黑衣人内心长叹一声:终于,不用再吹了……
水长东扔了掰断的笛子,他现在已经怀疑今日给他“出谋划策”之人,就是这次的钦差白郡王,但他没有任何证据,今晚算是白白喂了一顿蚊子。
*
同一时间,镇上客栈。
白屠站在廊下吹着夜风。
属下回禀道:“郡王,太子殿下并没有中招,那水长东还将笛子给毁了。”
白屠:“……”太子没出来?不可能啊!难道太子根本不在桃花坞?
不对,眼下傅温言也来了桃花坞,那么太子必然也在此地。
一计不行,再来第二计。
白屠掏出自己画的萧慎画像,他对自己的画技甚是满意,对随从吩咐道:“去找几个画师,把这张画像多临摹几张出来,明日一早贴在集市,就说是朝廷通缉的谋逆逃犯,窝藏罪犯一律同罪。”
属下接过画像:“是,郡王。”
白屠用湿棉巾擦了擦纤细的手,从廊下望下去,托腮埋怨着:“傅世子理应知道本王也在岭南,他怎么不来找本王?”
随从:“……”
郡王一看见傅世子,不亚于是猫嗅到了薄荷,傅世子岂敢过来?
*
萧慎是在后半夜才离开了晓芙的屋子。在那之前,傅温言早就找了机会先遁之了。
经昨夜这番一闹,孙老爷子那边自然是一清二楚。
无论萧慎与晓芙有没有做成真夫妻,孙老爷子都决定,不能放了萧慎离开了。
早饭期间,“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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