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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办公桌下备着的洗漱工具,孙魁拿着东西去了洗手间。
用刷牙杯接满凉水,再浇到头上。头皮被凉水一激,孙魁瞬间清醒了过来。
刮完胡子,洗漱完毕,他拿出元柔给他买的男士擦脸霜,胡乱往脸上一抹,非常糊弄。
张琦拿着两个塑料袋进屋,将其中一个放在孙魁的办公桌上:“孙队,包子豆浆。”
他和杨风是昨天半夜回的家,睡醒了又马上起来赶回组里。
孙魁用微信给他转了钱,道:“谢了。”
张琦打量另一扇被孙魁写满的白板:“孙队,您有什么新发现?”
孙魁塞了一个包子,道:“都是猜想,没有进展,吃完了你给受害者家里打个电话,下午我们去走一趟。”
从一个人的屋子和手机能了解到很多的事情,他们需要两个受害人更多的细节。
吃完早饭,孙魁带杨风先去了乐器教室。
乐器教室的校长接待了他们。
女校长姓黄,今年四十多岁,圆润的脸庞带着一丝愁容,两个学生连续出事,给学校或多或少带来了一些影响。
黄校长很配合警方的调查,她回忆着说道:“……刘乐她学的是钢琴,陈鑫学的是架子鼓,他们学的乐器一点交集都没有。我们这种兴趣学校,老师都是外聘的,所以每个乐器的学习时间都尽可能集中在同一天,他们的老师也不一样,所以应该没见过。”
孙魁:“学习的教室每次都是随机的?”
黄校长:“我们就是个小规模的乐器班,教室就那么几间,都是随机使用,他们的随身用品都要随堂带走的。我们有监控器,您要是想看,可以给您找出来。前三个月的记录都有。”
孙魁:“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见一下他们的乐器老师。”
黄校长:“等等,我看下课表。”
她拿过这个月的课表看了看道:“今天下午教钢琴的秦老师会来,架子鼓的季老师得后天才会来。”
孙魁:“那就麻烦您安排我们见一下秦老师。”
距离秦老师来还有一段时间,孙魁和杨风看了一下两名受害人前几次的上课录像。
非常普通的课程录像,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同一所音乐学校,受害者还是年龄相仿的一男一女,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问题的关键是,这两个人压根不认识,还都是单身,也没有牵连到额外的第三者。
中午杨风和孙魁在附近吃了午饭,路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音大学生们。
两条街上,除了各种小吃,还有服装铺,乐器店,美甲店,非常热闹。
杨风要了碗排骨面,往里加了很多的辣椒。
“孙队,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云里雾里的,不透亮。”
孙魁要的是干拌面,他吃了两口道:“不知道作案手法,云里雾里很正常。”
作案手法,凶器,一切都是未知,他们就像在大海里找盐,一头雾水。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捧起海水,一点一点的研究。
总有办法将无边无际的海水烧干,找出那搓盐。
吃完饭,孙魁和杨风在乐器学校见了教钢琴的秦老师。
秦老师是音大的研究生,正在准备读博。他今年27岁,个子不高不矮,很斯文。
“我最后一次给刘乐上课是上个月月末,她的工作时间不稳定,所以经常会改上课时间。”
杨风:“刘乐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秦老师摇摇头:“没有,我们很少聊私事,上课的时间基本上都在练习,每次我会给她五到十分钟的时间提问题。她都会问一些练习,还有钢琴方面的问题,除此之外,我们就没聊过其他的。”
杨风:“私底下也没有?”
秦老师认真道:“当然,我私底下很少跟学生有交流,尤其是年龄差不多的学生,您知道,万一有了什么,说出去很不好听。”
老师要是和学生谈恋爱,传到校长耳朵里一定不是好事情,如果两人后来再分手了,那就会更麻烦。
孙魁一直在观察秦老师的肢体语言和反应。
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一般人遇到警察问话都会紧张,这是正常现象。
至少在孙魁看来,这个秦老师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下午两点多,孙魁两人与黄校长打了声招呼,约定后天来见教架子鼓的季老师。
“孙队,咱们现在去哪?”
孙魁钻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道:“第二个现场。”
张琦带着其他组员已经在第二个现场勘查了一上午,孙魁来了之后直接向他汇报。
第二个现场与第一个相同,没有留下凶手的痕迹。
这个人的鞋底仿佛带了把扫帚,一边走路一边就把痕迹抹消了。
孙魁绕着现场看了一圈,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进入了他的视野,那是对面火锅店的停车场监控。
孙魁:“走,去对面借监控看看。”
张琦:“那个角度照不到现场,有墙挡着。”
孙魁:“不是看现场,是看有没有嫌疑人。”
作案手法越花俏的嫌疑人,就越享受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的优越感。这种类型的凶手,有很大可能会重回现场看热闹。
火锅店停车场的监控刚好能拍到警戒线外看热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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