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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嘘,小点声,别吓到孩子。”
余水月看了看自己平摊的小腹:“……你快吓到我了。”
王夫人偷偷摸摸道:“我在蹭你的孕气,等你平安生产了,你就把现在用的这套被褥给我,我拿回去用。”
余水月:“……几天不见,你比原来还神叨了。”
王夫人瞥了她一眼:“你别埋汰我,这都是有讲究的!”
还没等王夫人把这套被褥接回家,她的好事也到了。
余水月觉得王夫人能怀,跟孕气什么的没一点关系,纯粹是她这一年来心情开朗,自我调节的成果。
王夫人不再来缠她了,但是家中的杨氏和柳白昭还在……
英明神武的柳大人时常盯着她的肚子瞧,不敢碰,也不敢摸,就那么瞧。
余水月:“……你摸摸,没事,别害怕。”
柳白昭伸出修长的手指,像摸火苗一样战战兢兢的摸了一下,睁大眼睛道:“水月,是热的。”
余水月:……
不是,有活人是凉的吗?
柳大人的迷惑行为还不止于此。
他原本就对余水月有种迷之眷恋,现在更是上升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余水月觉得她现在要是失踪了,柳白昭能立马得癔症。
怀孕的余水月母爱泛滥,时常抱抱她的柳大人,柳白昭回抱着她,满足的长舒一口气。
在凉爽的午后,室内放着冰块,两人一会就眯睡着了。
……
说到杨氏,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件事,这事还与柳天复有关。
郭家现在早没了以往的风光。
柳正瑞舌头断了之后整日酗酒,郭茹夷作天作地的在府内耀武扬威,柳天复无所事事。
因为老丈爷倒台,他的七品官也丢了。
柳正瑞就拿着点碎银,整日穿梭在大街小巷买酒喝。
就说这一日,柳天复可能是酒壮怂人胆,拿着酒瓶就来到了司长府。
余水月和柳白昭都不在家,杨氏刚好在院中给白团子梳毛,听见门口嚷嚷,她就向外看了两眼。
不偏不倚的和门外的柳天复对上了眼。
柳天复早不是当初的翩翩美中年。
衣着邋遢,面相一片愁苦,还带着点无赖劲儿,看到杨氏,他立马做出了一副可怜状:“是我啊,天复啊!”
他不出声还好,柳天复一出声,杨氏这么多年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
余水月不在家,待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口的一滩血,便问怎么回事。
木墩绘声绘色的道:“……老夫人拿着给猫梳毛的器物就冲了出去,使出了夫人教的两套拳法,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杨氏这些年的拳法还真没白练,都用在柳天复的身上了,一点没藏私……
她也不会什么出招退招,就是顺着拳谱从第一式打到最后一式,就跟做早操一样。
柳天复喝的醉醺醺的,一招都没躲开,吃了个严实。他哪曾想到,当初文文弱弱的杨氏,会成为一个出手利落的后院女侠……
杨氏见柳天复被她打得鼻口窜血惊慌逃窜,她累得喘着粗气,问一旁的木墩:“我,我打得还行?”
她可是第一次用拳法打人,吓死她了!
木墩看着门口的一滩血,咽了口唾沫:“……老夫□□法了得。”
余水月听完觉得挺好,她当初教杨氏打拳就是想让她强身健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妙用。
杨氏几天才消化了这种兴奋的心情,往后一听到门口有动静,她就会抬头看两眼。
余水月问道:“娘你找什么呢?”
莫非是上次吓到了?
杨氏有些拘谨的道:“我看看,是不是那个畜生又来了。”
余水月心想,果真是吓到了,才会听到点声音就立马抬头看。
就见杨氏抿嘴笑了笑,道:“不瞒你说,上次娘啊,突然就觉得对着人打拳真有意思。可我不敢打别人。就想着,他要是再来,我就再打他一顿。水月,你懂我的意思吗?”
余水月咳了咳:“…懂,我教中之人,很多都喜欢切磋。”
杨氏摇头:“不是切磋,就是打人,我打他,他没法还手。”
余水月:“……”
余水月觉得,她可以给杨氏做个沙包放在家里,要不然怕耽误她的武学热情。
等涂欢教搬到京城近郊,杨氏还真的三天两头往涂欢教跑,到了老年虽然没成一代宗师,但一般的武林人还真近不了她的身。
……因为杨氏的拳法,属于无差别攻击……就是转圈打,谁都挨不得。
柳天复也没有再来过,又过了一段时间,郭家出事了。
郭茹夷死了。
被柳天复绞死后埋在了院子里。
柳白昭和杨氏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也许是这些年该报的仇早就报完了,他们那一家人往后怎么样,都与他们无关了。
与此同时,余水月要生了。
余水月是个不怕疼的人,生孩子也就皱了皱眉头。
倒是孩儿他爸柳白昭,一点没有男人不能进产房的自觉,坐在床脚,握着余水月的手就湿了眼眶。
漂亮的柳大人偶尔红红眼睛,还挺好看。
余水月刚生完,声音有些沙哑道:“……你还真是娘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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