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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被迫吞药后,自己爬到了床上。他双手放在腹部,黑发柔顺的贴着脸颊,安详地躺在床上,闭上眼。
“接下来我是不是可以等待死神把我带走了?”
“我看接下来我再给你一拳,让你血肉横飞去跟死神聊天好了。”
太宰治立刻如青花鱼一般摆尾,挺直了身坐了起来,他指着春野樱。
“你是医生吧?医生啊!怎么在说这种恐怖的话啊!”
“闭嘴。”春野樱双手交叠,指骨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这个害我名声在同学老师之间一下子狼藉一片的混蛋,就应该好好感受一下疼痛!”
“蛞蝓的解决方法果然只有武力。”
“你这个制造误会的源头有资格说这话吗?!”春野樱说完掉头就走,“下次再故意乱说,我就给你喂更奇怪的东西。”
太宰治:……那玩意的味道真的很难吃。
他又指了指被绷带缠满的脖子。
“你都把我吃的药都打出来了,脖子上的伤不顺便解决一下吗?”
“啊,我给忘了。”
太宰治看到春野樱又开始咬破手指,他不由后退了几步。
……不是,他又要变蛞蝓?!
回忆那种黏糊糊被蛞蝓全身爬满的感觉,太宰治倒吸了一口气,当即大跨一步跳床,准备跳楼。
“我不要治疗了!让我痛着吧!”
“不要放弃治疗,太宰君。”
“——通灵之术!”
春野樱抓住太宰治的绷带扯,结果这家伙直接放弃了自己本体绷带,准备继续跳楼。
可惜春野樱手速快,丢了绷带又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把太宰从窗口扯了回来。
“……你没变蛞蝓啊。”太宰治松了一口气。
春野樱笑着点头:“是啊。”
“不过给你治疗的还是蛞蝓,”春野樱对旁边的浅蓝色大只蛞蝓点点头,“麻烦你了。”
蛞蝓声音甜美,朝着太宰治的方向扭:“不麻烦哦,能和樱并肩作战很开心。”
太宰治看着几乎有春野樱一半高的蛞蝓咽了咽口水。
……不是吧?!
草!他是真的讨厌蛞蝓啊,不是瞎说的!
——蛞蝓你不要过来啊!!!
***
Lupin酒吧里,昏黄的灯光下,太宰治手时不时点着酒杯中的冰块,抱怨地吐槽。
“所以说,春野蛞蝓比中也蛞蝓更讨厌,他就是名副其实黏糊糊的恶心蛞蝓。”
坂口安吾也听说过春野樱的事情,他看着太宰吐槽了一句:“他是咒术师,又多少算是医生,这样的人遇到你这样的‘病人’不会觉得头疼吗?”
“不会,他可太淡定了。”
……比中也要难糊弄多了。
“而且为什么要头疼我,我看到他还头疼呢?!那种好用的治疗术,万一有人对蛞蝓感兴趣,把蛞蝓抓起来研究繁殖……嘶,森先生应该没有那么变态吧?”
说不好……森先生作为医生,虽然心理比春野樱还没有医生的模样,但是他对治疗术还是很感兴趣的。
不过那个粉发蛞蝓的治疗术报告属于中也的任务,他才不管。
“……蛞蝓真的有那么大吗?”
“安吾——”太宰只要一想起那只浅蓝色的蛞蝓,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能想象吗?就比成年老虎小一点的蛞蝓贴在你身上动啊动……你什么时候受伤?我带你去感受一下!”
坂口安吾脸色一黑:……大可不必。
“我马上要去出差了,就不要这份大礼了。”
“哎~~~”太宰治兴趣来了,他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坂口安吾,双手朝着无辜的安吾再次扭成毛毛虫,“出差要很久吧?春野蛞蝓估计很快就要回东京了哦,你不要错过啊,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呢!”
“喂,太宰……你不要过来啊!”
太宰治:这句话可真是悦耳啊。
两个人要扭成一团的时候织田作之助从外面的楼梯一步步走了下来。
外面正在下雨,他的肩上淋湿了些,看到两个人打闹起来顿了一下,还未发问,太宰治就转头招呼他。
“织田作,来帮忙!我们给安吾一个出差前的临别大礼!”
“嗯?”
坂口安吾:“织田作!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受伤被抬到春野君那里去,你不要跟他一起闹了。”
坂口安吾还记得第一次来这个酒吧,就是被两个人一起捣乱架着来的。
织田作之助在一边坐下,他叫了杯酒没打算帮太宰一起整蛊安吾。他
转头问两个还在打闹的人:“为什么特意要受伤去春野君那?”
“让安吾感受一下蛞蝓的魅力哦!”
织田作之助:“我听说他到现在还在睡觉,去了估计也还在休息吧。”
“好像是昨天晚上祓除了不少横滨的咒灵,后来……”安吾看向太宰,“又拿着刀去了你房间?”
“谣传!是拿着千本和超大只的蛞蝓!他居然还会开锁!”
“你知道五条家吗?”
“那个传说无敌的五条悟?”太宰治收回手,他坐直身体,突然笑起来,“你的意思是,春野樱的老师是五条悟?”
“你居然没有去查吗。”
“我在忙其他的事情啊,咒术师跟任务又没有关系……不过这个消息不错,我不用担心蛞蝓会满Mafia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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